7、赌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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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帅和耿文在澳洲上的不是同一个学校,但是却因为去看了一场网球赛而结了缘.大家都是中国人,整天和一群蓝眼睛,黄头发的澳洲人走在一起是挺显眼的,王帅的英文很烂,认识了耿文之后,让他终于有机会可以说说国语了,在澳洲憋了几个月每天都是那些个英文单词,他一连瘦了好几斤.耿文的英文很好,他过去就上了普通班,不用象王帅那样还在加强班里硬扛.
“那些照片上怎么没有你?”
“哦,蚊子说他不爱照相,他上相确实是怪怪的,姿势总是很僵硬.喏,寄给你的那些,都是他帮忙照的,技术不错吧.”王帅在那里一脸的得意样, “我的兄弟当个专业的摄影师绝对没问题.哼哼,至于我嘛,标准的模特身材,充满自信的笑脸,让女人魂牵梦绕的新版偶像.”说完,王帅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秀他的身材.
“得了吧,就你!,在南方是高了那么一点点,在北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了,还男模呢,差远了……”话还没说完,王帅就朝妹妹扑了过来,不停地咯吱她,俩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满房间乱跑.
好象又回到了从前,这小子还是没变啊!
“喂,够了没啊,你俩一见面就没个停的.把人家耿文撂在这里了.”我啪地点了根烟,轻轻地抽了一口.
“我还想问你呢,我这才走了几年啊,你怎么学会了这些,太不象你了吧,最吃惊的人是我啊,还有那个伙计口口声声叫你嫂子,怎么回事啊?你可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烟,逼问的口气,不容人躲避.有点象他的父亲了,果真,虎父无犬子.
“这里的老板是我男朋友啊,就这么简单,至于这些,小意思了，我都抽了三年了.”我从他手里接过我的烟,一脸的疲惫.这个时候,一口凉爽的金士力是最好的调剂品.
“这里的老板,你搞什么,你才多大啊?要谈恋爱也不是现在吧,况且还是社会上的人,不会是头发都掉光的老头吧,就算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你们也太不搭了吧,人家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甚至可以做你爷爷……”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人家才二十出头啊,真要算的话,也是前辈啦,我还没那么傻,要你……”
“说什么疯话,你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你,你别以为我这几年在国外就不知道你那些个事,有书不好好念,成天在外面游手好闲,还学抽烟,喝酒,你看看你现在你样子,和当年的你简直就是判若俩人.你妈有多心疼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昨晚一晚的没合眼,就是知道他今早回来,怕自己会睡过去,一时醒不过来,错过了接机.但最后还是扛不住了,一倒下去就睡着了.
现在,他倒好,站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对我吹鼻子瞪眼,对我的种种行为如此的不屑.
“切,也不知道我有今天是谁的过错.当初是谁一句话也没说就逃跑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错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你那么优秀,我只能按照我老爸给我铺好的路子走,我是没得选了,可是你有,你有选择的权利,以前是,现在也是,回到正常的生活吧,这样……”
“哼,正常,我觉得现在生活得挺好.我不是照样在念书嘛,我照样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可是,你和这种地方的人交往就是不对!”王帅的口气突然的加重了.
“哪里不对了?!你说啊.阿杰人很好,要不是他,你以为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人会是谁!”我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他是社会上的人,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不要到时候吃亏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怎么说话口气越来越象你爸,看来当初送你出国是送对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爸!!!”王帅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高档的真皮沙发.
我甩掉手里还在冒着火星的烟卷, “你他妈少自以为是了,还是个怕老子的种呢!”
王帅就这样冲到我面前,在我意料之中,他扬起了手,我等这一刻等了三年,此刻正是这个梦该彻底清醒的时候了.
旁边的耿文和妹妹根本就插不上话,看的出当他们看到王帅要打我的那一瞬间,才反映过来事情不妙了.耿文和王帅相处了几年,应该也了解他的脾气,这个时候选择不要插手确实可以说是明智的.而我的妹妹,和我们一起长大,她只把今天这个场面看成是三年前的离别再续,我们俩个都是倔脾气,她清楚得很.何必趟这混水.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那么大了，除了我妈,倒还真没人打过我了.
已经忘记了挨打的滋味了,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这时,门开了.
“你们这是在干吗?”一个略显浑厚的男音传了进来.
“听小龙说来客人了,你朋友?”是阿杰.
我赶紧用手背拭去眼角将要淌下的泪水,对着他微笑着, “进来,进来,我来介绍,这是我妹妹,这是王帅,这是耿文.”
“这是苏冰杰,你们要叫他杰哥.”我把来人一一介绍了一番.
“你们好,叫我阿杰就行了.小伙子,长得挺帅的嘛.呵呵.”阿杰拍拍王帅的肩膀,侧过头去仔细地端详了耿文一番,朝他竖起大拇指, 不停地夸奖他, “好,好,好……”, “喂,我说,你俩个朋友那么优秀了,你还一天到晚跑我这里来,啊,说,什么目的?”阿杰又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
王帅把脸撇过去,叫耿文给他让个地,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端起他的芝华士,猛地就是一大口.结果这一下楞是给呛到了.其实旁边地方还很多,他硬是要和耿文挤,他是真的在生气了.一旁的耿文也很无奈,只是对着我和阿杰微笑.
“你们点过饮料啦,还要不要吃点什么,要吃什么随意啊待会我叫人送上来.”阿杰说有话要和我说,让我出去一下.
不用说都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啊,大哥,你不用那么客气的,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妹妹这时倒是嘴很甜.
“那怎么行,你们去唱歌吧,玩的尽兴点啊,难得来我这里,是贵客啊.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怎样?”阿杰的热情似乎被调动起来了.
“这位先生,我们晚上还有别的事,那个吃饭就免了吧.”一听就知道是王帅那张嘴里发出的声音.
“这样啊,我是有闲的很,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找我吧,一起吃个饭是要的,今天不行就改天吧.你们玩,你们玩.”阿杰顺手带上门,走了出来.
我听见妹妹在里头抱怨了, “你不吃饭,人家还要吃呢,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嘛,都是自己人,真是……”
我正准备下楼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阿杰在楼道里堵住了我.
“里面哪个是?”他定定地看着我.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挥挥手,示意他离我远点.
“那你干吗哭?”他是不准备让我走了,一只手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
“你猜啊?”我一转身,向他投去一个坏笑.这是我最擅长的伎俩,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招架不住.是故意的吧.
“我不想猜,你还是告诉我吧,别玩小孩子游戏了.”阿杰有点生气了。
“……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你别管了.”
“你总是这样!”阿杰气愤地往墙上一靠,抽出根烟,点上.
……
“我累了,想回去.”我把头往他肩上一靠.
“我送你们.”他叹了口气.
我喜欢阿杰的大奔,特别是车前座,视野很好,可以看见前方的世界,一路向前,似乎永无止境.车窗外的弥虹灯又向往常一样放射出璀璨的耀眼光芒.瞬间灯海幻象,琉璃联翩,我沉稳地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赌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