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啊穿越》懒不等于宅

12、初面（改）

　　太阳如常升起，新的一天开始。
　　景王府
　　太阳初生前，景王府的仆婢们俱已梳洗，开始一天的工作。昨夜主子交代诸人安分，外出需要请示。早早的，负责采买等需要出门的管事们来到银莲院请示。银莲院外，数个三等丫鬟轻手轻脚的扫洒庭院，看到管事们来，低声行礼问好，继续做自己的事。
　　负责此事的红袖早就等在院门边的耳房中。详细问过是由、问清路线和时间，一一登记在册后发给凭证，让管事们速去速回。这时，杏儿和桃儿带着单子来领钥匙取东西。
　　杏儿、桃儿先将拟好的取物单子交给红袖审阅入档，领了大小钥匙后带着等在门口的二等丫头离开。杏儿主要负责主子服装首饰之类事宜，领着两个丫头去悦容库。桃儿负责的是膳食茶水一类，带着小丫头去了茶膳库。
　　杏儿照单子从大小箱奁中取出需要的衣裙鞋袜、帕子荷包、簪环戒佩、梳篦妆镜、胭脂水粉等物，一一摆在专门的红漆托盘内。杏儿亲自锁好打开的箱奁，关好库房大门。三人端起托盘交由红袖检验后方才送到正房外间交给霓裳。另有丫头端着水盆布巾青盐香胰等物候在门边。
　　桃儿打开茶膳库，取出单子上列出的杯盘器皿、茶叶食材，带着丫鬟端着一应物品交给红袖检查后自去茶膳间准备。
　　霓裳进入正房，点上蜡烛。打开镶金嵌珠玉香盒上精巧却暗藏杀机的小锁，取出一撮千昙沉香添入青铜香炉，飘渺幽香袅袅，使人心旷神怡。撩起重重帘幕，轻轻唤醒安睡的主子。拉动床边垂下的丝绳，门外的铃铛清脆一声响，杏儿等鱼贯而入。丫头们迅速无声的放好东西，退出门外，只留杏儿在内辅助霓裳。
　　洁牙净面后，总算清醒些的阿善坐在妆台前看着玻璃镜中映出的清晰的自己，一瞬恍惚。祖母说过，自己的脸虽像阿玛，越长大越像额娘，“秉绝代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哥哥的脸正相反，小时更像额娘，长大后反像阿玛。而姐姐，……为什么会和那个叫夏紫薇的长相一样呢？
　　阿善问过霓裳，她没看出来姐姐和夏紫薇像。可阿善就是觉得姐姐和夏紫薇长得一样。昨天看到那个受伤的姑娘，阿善一下子想起了夏紫薇。虽被姐姐要求不许提这事儿，阿善还是挺好奇的。趁着霓裳为自己梳头，阿善装作随口一说，“霓裳，你见过老王妃吗？”
　　霓裳停下动作，道：“婢子见过。”
　　“我和老王妃长得很像？”
　　“回主子，是。”顿了顿，霓裳补充道：“主子，府里说说就罢。在外头可不能问这个，尤其是宫里，皇上忌讳。”
　　“我知道。”阿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霓裳一定也见过老侧福晋吧。”
　　霓裳道：“婢子见过。”
　　“格格是不是和老侧福晋很像？”
　　霓裳想了想，“婢子见到老侧福晋的年纪很小，如今记忆模糊，不知格格是否与老侧福晋长相相似。主子若好奇，闻松姐姐定然记得的。”
　　“是这样啊。”阿善挠挠脸颊，“算了，继续梳头吧。”她可不想拿这种小事情烦闻松，人正怀孕呢。
　　“对了，今儿不出门，随便绾个髻子就行，别插得一头金闪闪的。”
　　拿起一枝红宝石簪子正要动作的霓裳一顿，放下簪子，转而拿起粉盒。阿善又道：“胭脂什么的，也撤了。”
　　“主子，水泽芝兰膏总是要搽的。”
　　“行。其他都撤。”阿善嘴一撇，“以后不出门，就不弄这些东西。”
　　“是。”霓裳对杏儿一个眼神，杏儿立刻将桌上五彩缤纷的头饰和大大小小的妆盒全部端走。霓裳打开手中的小盒子，用小指挖出一些乳白色的香膏在手心匀开，细细抹在阿善外露的皮肤上。
　　阿善对镜子左右看看，轻轻松松的，很好。站起身，平展双臂，霓裳抖开衣裳，和杏儿为穿好。阿善捏起帕子挂在衣襟上，其余配饰看也不看，一挥手，“好了，去吧。”
　　“是。”霓裳和杏儿端起余下的东西，退去室内。
　　霓裳退出后，红袖端着紫玉盅进来。“主子，奶茶好了。请用。”
　　“嗯。”盘膝而坐，摆出五心朝天姿势的阿善应一声，“告诉先生，这半个月，本宫不去百晓斋。”
　　红袖将镶嵌一朵白玉银莲花的紫玉盅搁在小几上，“是。”
　　端起紫玉盅，一口气喝下散发着鲜奶甘甜气息的奶茶，感到丹田内那颗金丹蠢蠢欲动，阿善闭上眼压了压，才看着红袖道：“我这半个月要闭关，除了你每日送来奶茶外，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处。”
　　红袖郑重一礼，“婢子知道。”
　　“这半月，府里一应事务你要把好关。皇上最近大概不会有空理会王府，你还是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阿善肃了脸色，“若是宫里是来人，知道如何应付吧。”
　　“公主身子不爽，日子过了立马去宫中请安。”
　　“嗯。很好。去吧。”阿善满意点头。
　　“婢子告退。”
　　托哥哥的福，一下子从第八层突破到第十层，如今总算是接近大圆满。据说进阶大圆满的天劫是心魔劫。阿善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五台山
　　陪太后做完早课回房的宁芸接过流苏端来蜜茶，想了想，还是放下。她已经来到进阶边缘，随时可能引来雷劫。五台山众目睽睽，实在不是进阶的好时机。也不知京里情况如何，监视大杂院的究竟是什么人。唉！
　　“在五台山的这段时间，不要再调制蜜茶了。”宁芸道：“这杯我来处理，半个时辰后来取杯子。”
　　“是。”流苏行礼，退出门外。
　　翠色茶碗外壁一枝绿叶红花的木槿盛放，与碗内蜜茶相映，甚是美丽。虽冠以茶名，杯内装的没有丝毫茶。宁芸运起功法的左手覆上碗口，一息之后，丝缕银色从指缝溢出。霎时，房内充盈一股清爽灵气。待银丝消失，移开左手，碗内蜜茶一丝不剩。
　　此水是修炼《百晓经》功法必须之物。永琼的药茶、阿善的奶茶和自己的蜜茶，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就是刚才逸散空中的银丝。但每人口味不同，用不同的材料为引。自己会被永琼等人认为恢复记忆，也有口味改变的原因。
　　宁芸摆出五心朝天姿势，运转功法引导空气中的灵气凝为实体，转移入茶碗。盛装此水的茶碗均是特制，能锁住灵气不扩散，也能吸收灵气润养自身。能制造此水的灵植如今只剩下一株，还很有些奄奄一息的味道，供应自己和阿善修炼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宁芸可不打算在这个灵气几乎耗竭的世界，浪费珍贵的灵气。一盏茶后，翠色茶碗更显溢彩流光。
　　“格格，晴格格来了。”滴翠轻轻敲门道。
　　宁芸放下茶碗，站起身，摆好温柔笑脸，“快请。”
　　皇宫
　　承乾宫
　　天色微微亮，慕容青带着小明子来到皇后寝殿外。自从昨日看到剧情的威力，慕容青下定决心要守住皇后。
　　皇后起身后，容嬷嬷立刻通禀道：“主子，十二爷已经候在殿外，等着问安。”
　　“十二来了！快叫进来。”皇后忙道。
　　“嗻。”容嬷嬷应声出去，“十二爷，主子有请。”
　　“多谢嬷嬷。”慕容青笑笑，跟着容嬷嬷进入殿内，走进暖阁。“子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
　　“快起来，这边坐。”皇后高兴的招呼儿子。
　　“谢皇额娘。”慕容青走到皇后身边，伴着坐下。
　　皇后搂着身体微微发凉的慕容青，“十二，怎么这么早来给皇额娘请安？你不去书房时，不是一向和兰儿一同来的吗？”
　　慕容青道：“皇额娘，儿子想请您去一趟延禧宫。”
　　“什么？”皇后惊讶，“十二，你昨儿不是要皇额娘别去延禧宫么？”
　　“不是别去，而是找一个正确的时机去。”慕容青从皇后怀中坐起，“昨儿情况未明，当然不能去。今儿不一样。那姑娘是生是死，总有个结论了。您身为皇后，论情论理该关心关心皇父了。”
　　“好。本宫用过早膳，便去那延禧宫走一遭。”皇后摸摸儿子的小脑瓜，真不知这个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一想，有些黯然。不是自己无能，儿子何必小小年纪殚精竭虑想这些。
　　慕容青没在意皇后内心的感伤，“不，皇额娘。现在去。”
　　“为什么？”皇后不解。
　　“皇额娘，早膳后皇父上朝去了。您到延禧宫不是给令妃母递话把、上眼药吗！”慕容青冷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让皇父亲眼看见，您的好心才不会办坏事。”
　　皇后想想，“好。”对容嬷嬷道：“去打探皇上起身了没。”
　　“嗻。”
　　很快，容嬷嬷回来说乾隆已经起身，现在正要去探望那位姑娘。
　　“皇额娘，兰姐姐，咱们去吧。”慕容青起身，“记得咱们之前说的。”
　　皇后和来请安被慕容青留下的兰馨点点头。
　　兰馨和容嬷嬷一边一个扶着皇后，慕容青跟在身后，身前是开道的宫人，身后也是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浩浩荡荡像延禧宫而去。
　　延禧宫
　　乾隆正和迷迷糊糊的小燕子对完话，心中已经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女儿。令妃在一边附和着，让乾隆更确信这就是自己和夏雨荷的女儿。听到外头的宫人通报皇后来了，令妃面色一瞬复杂，乾隆到是颇为高兴的走了几步迎接这位安安分分念佛的听话皇后。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一甩帕子，端正请安问好。皇上抢上一步扶起皇后。“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和十二、兰儿来看看。”皇后道：“昨儿听说皇上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姑娘，本想立时来看。估摸当时延禧宫一定为了救治姑娘忙不开，臣妾来了反而添乱。加之皇上无恙，臣妾便没有立刻来问安。还请皇上恕罪。”
　　约莫是有慕容青在一旁，进入延禧宫后的皇后虽然一脸严肃，还是按照事先说好的台词进行。
　　乾隆宽容的笑了，“皇后很是大体，朕怎么会怪罪。十二和兰儿也来了！”自从那次皇后在慈宁宫表明心迹，主动交出宫权凤印，乾隆虽有怀疑，对她的观感还是有了变化。这一年来，皇后的确深居简出，修身礼佛，没有那种尖刻嫉妒的样子。即使还是喜欢板着脸，自认为是个宽和君主的乾隆对她的态度还是渐渐好了。
　　慕容青和兰馨上前一步，请安：“子臣给皇父请安。”侧了侧身子，向令妃道：“给令妃母请安。”
　　受完礼，站在乾隆身后的令妃也立时给皇后请了安。不管私底下如何，在乾隆面前，大家总是一团和气，礼数周到。
　　“起来吧。”乾隆很喜欢这样和睦的气愤。摸摸慕容青的脑袋，“十二怎么没去进学？”
　　“回皇上，是臣妾为十二请了假。”皇后接过话茬，“十二早两天受了风，昨儿晚上还被惊着了。臣妾怕……就让他歇着。今儿一大早，这孩子知道臣妾要来看皇上，身体还烧着，一定要跟着，向皇上问安。臣妾拗不过，只好带他来。是臣妾失职。”
　　“回皇阿玛，是子臣一直担心皇阿玛，闹着要来的。请皇阿玛不要怪皇额娘。”慕容青拉着乾隆的袖子辩解道。
　　乾隆看看慕容青，脸色却是不怎么红润，摸摸他额头，的确有烧，赶紧冲宫女道：“快去请胡太医。”对一旁不安的皇后道：“十二是个好的，你好好照顾。”
　　“谢皇上。臣妾遵旨。”
　　乾隆低头对一脸忐忑也掩不住孺慕的十二儿子道：“朕不怪你皇额娘。好好养身子，明白吗？”
　　“谢皇阿玛！”慕容青苍白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乾隆被感染，也笑了。
　　目睹这一家人其乐融融场景的令妃，手里的帕子扭成了麻花。自己掌管宫务后，皇上和皇后的关系逐渐转好，连带对原本透明的十二阿哥态度也好起来。令妃一直想找机会上眼药，没想到皇后闭门不出，十二又病歪歪的，也是三天两头卧床，根本没有破绽。尤其现在宫里出了事情，第一个找的就是掌凤印的自己。令妃总不能自己折腾自己吧！
　　本以为这次这个姑娘能让皇后乱分寸，结果皇后你居然在我的地盘上秀恩爱！令妃心头一把火，烧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慕容青瞥见令妃端庄下凄惨的帕子，暗搓搓的笑了。事实证明，只要皇后不拖后腿，自己对上令妃就是秒杀的节奏啊！
　　胡太医很快来了。一诊脉，是的，十二阿哥发烧了，需要好好调理，这几天最好能卧床，免得病情加重。乾隆一听，大手一挥让胡太医赶紧开方子熬药，又让慕容青立刻回去休息。慕容青哪肯。皇后在延禧宫面对主角，他撤了，被剧情崩回来怎么办！
　　“皇阿玛，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子臣听着是围场来了刺客！真是担心极了。后来又有人说不是刺客。您现在让子臣回去，子臣也难以安心啊。”
　　目前处于情感充沛期的乾隆再次感动了。“不是刺客。十二啊，你要多一个姐姐了。”
　　“姐姐？哪儿来的姐姐？”慕容青一脸好奇，“是皇阿玛要给兰姐姐上封号了吗？”
　　“十二！”兰馨娇斥，“皇阿玛，您别听十二乱说。”上封号，是确认她正式皇帝养女身份的意思，也有年纪到了，要出嫁的意思。兰馨即便想将身份定下来，也不能让慕容青大咧咧的说出来。何况还有和承乾宫不对付的令妃在。兰馨可没忘记她家那两个一表三千里的侄儿，被坑就不好了。
　　乾隆看着亭亭玉立的兰馨，哈哈一笑，“十二倒是提醒朕了。一转眼，兰儿也大了。”
　　果然乾隆想岔了，兰馨立刻按照剧本，拉上乾隆另一边胳膊，撒娇，“皇阿玛！您怎么也帮着十二欺负兰儿。兰儿可不依！”
　　在令妃开口前，皇后也随之上前，眼神示意房内，道：“皇上说的，莫非是……”
　　乾隆被这样一打岔，想起躺在床上的女儿，立刻道：“是啊！就是那孩子。”
　　“臣妾想去看看，不知……”
　　“朕陪你一起去。刚刚那孩子迷迷糊糊的，将身世全说了。她就是……”乾隆带着皇后向内室走去。令妃立刻跟上。慕容青和兰馨对视一眼，第一阶段结束，也提步跟上去。
　　小燕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乾隆抢过宫女的活计，坐在床边为她拭汗。皇后站在一侧，面色有些不好。慕容青立刻悄悄扯扯皇后的袖子，目光相接，皇后深吸一口气，恢复常态。
　　“皇上，这就是那位围场上带回来的姑娘吗？”皇后仔细审视着床上的姑娘，问。
　　“是啊。这就是朕和雨荷的女儿。看这眉毛，看这鼻子，和朕一模一样。”乾隆动情的说：“ 皇后，你看像不像？”
　　“回皇上，俗话说，龙生九种，个个不同！这孩子这样躺着，又闭着眼，臣妾实在看不真切。” 皇后耐着心头的火气，背着台词。宫里这么多孩子，还没见哪一个得到皇上如此照顾呢！就是端慧太子，皇上也没这么亲自伺候过！
　　“唔。”乾隆的兴头没有得到认同，有点不满，却没有发作。皇后不会凑趣儿不是一天两天，乾隆都习惯了。
　　很会凑趣儿的令妃上前，“臣妾倒是觉得，这位格格越看越像皇上。”
　　乾隆高兴了，拉着令妃，“是啊，朕也是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像朕。”
　　慕容青暗暗撇嘴，再次拉拉皇后的袖子，示意咱们该退场了。皇后微微点头，慕容青握手成拳，放在嘴边，低低咳嗽起来。乾隆被咳嗽声惊动，看向慕容青。
　　“子臣失仪。”慕容青说着就要跪下。乾隆拉住他，“你身子不好，皇后，带小十二回去吧。好好照顾。”
　　皇后从善如流。“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子臣告退。”慕容青和兰馨一礼，随着皇后离开延禧宫。
　　回到承乾宫，慕容青松口气。皇后坐在主位，端起茶，没能喝下去。“皇上也太草率了！这姑娘，本宫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皇上的影儿。容嬷嬷，你说呢？”
　　容嬷嬷想了想姑娘的样子，“奴婢也觉得不像。”
　　兰馨也开腔：“女儿也看不出这姑娘像皇阿玛。”
　　当然不想，像才出问题了！慕容青心里吐槽，却说：“皇额娘，兰姐姐，像也好，不像也好，和咱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是混淆皇室血统！”皇后一拍桌子，“此等大事，本宫身为皇后，一定要……”
　　这该死的剧情，也太强悍！或者皇后本身就是这性格？还有兰馨，也是这样冲动的性子。唉！前途漫漫呐！“皇额娘，您忘记皇祖母了！”慕容青打断皇后的话。
　　“皇额娘？”
　　“皇额娘，就是普通百姓家，也没有什么家里多了个人不告诉老太太的。皇祖母可是老祖母，而且这姑娘看着也不小了……”慕容青道：“有皇祖母在，您何必强出头。”
　　皇后冷静下来，点头：“十二说的是。容嬷嬷，准备笔墨，本宫要写信告诉皇额娘。”
　　“嗻。”容嬷嬷应声要走，慕容青拦下。“且慢！”
　　“又怎么了？”
　　“皇额娘，这事儿不该由咱们说。让皇父说。”
　　“嗯？”
　　慕容青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皇额娘且想想，皇父喜欢这个姑娘吗？”
　　“哼！”皇后冷哼一声，不说话。
　　慕容青知道她别扭，继续问：“您觉得皇祖母会喜欢这个姑娘吗？”
　　“……这，”皇后眉头一皱，“大概不会。”即便是皇家血脉，也是私生女。皇额娘看重脸面，不大可能喜欢这个姑娘。
　　“对这个姑娘，令妃母会如何？
　　“哼！当宝贝捧着呗！”皇后不屑。“你问这么多，想说什么？”
　　慕容青笑道：“皇父喜欢，皇祖母不喜欢，令妃母这么会做人，怎么可能主动将此事告诉五台山。皇父如今正在兴头上，肯定不记得向皇祖母说。等兴头过了，国事繁忙，还有令妃母在，大约就不记得了。”
　　“别绕弯子了，十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都不是外人。”皇后端起茶喝一口，静静心，道。
　　“儿子自然相信这一点。”慕容青点头：“儿子的计划很简单。皇额娘身为皇后，有劝谏君王的职责。您不必直接对皇祖母说这事儿，只要提醒皇父莫忘记五台山就行。即便皇父没有通知，皇祖母回来也怪不到您身上。这比背着皇父通知要好得多。”
　　“这法子好！”容嬷嬷眼前一亮，“主子，您以前虽得太后欢心，却总是得罪皇上。这下子，两边都不得罪！十二爷这法子好！”
　　皇后点头，认可这件事。这个儿子越来越早熟了。“接下来呢？”
　　“查查这个姑娘是真是假。”慕容青道：“别自己查。让皇父去查。”
　　“皇阿玛认定了这姑娘是格格，十二你也看到了。皇阿玛怎么还会去查？”兰馨问。
　　“谁说查她的真假就一定要从她入手。”慕容青一笑，“她总是人生父母养的。找到了爹，那她娘呢？皇父肯定也想知道。只是咱们提出来，就会让皇父觉得咱们对这姑娘存着善意，对皇父也是支持的。”
　　慕容青看皇后一眼，“那姑娘的娘亲活着，咱们要劝皇父把人接进来，不能女儿当了格格，娘亲还是民女。要是万一……咱们也得劝皇父为她修修坟，不是吗？毕竟诞育皇家子嗣，还是有功的吗！找到了娘，还能不知姑娘的真假？”
　　皇后面色几变，最终同意。“正好今天是十五。按规矩皇父要来承乾宫。皇额娘您就可以对皇父说了。免得被人抢了先。”
　　“令妃……还有那姑娘，”皇后有些迟疑，“皇上会来么？”
　　“当然？”慕容青自信一笑，“不然儿子今天不是白发烧了。”
　　“十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