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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相大白的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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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起,百礼和陶妙妙的夜生活越发有滋有味花样百出,百礼感觉现在的生活简直如鱼得水,他甚至在陶妙妙洗盘子的时候一时心动就忍不住冲动了一次。
百礼和陶妙妙此刻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有点疲劳,就在刚才百礼用身体让身下的女人对他不停地说着“生日快乐”。
陶妙妙觉得她以后简直再难直视“生日快乐”这句话,而百礼则是乐不思蜀,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动听的生日祝福。
陶妙妙往百礼的怀里钻了钻,百礼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轻声说:“睡吧,我知道你给我爹订了条领带,明天记得好好讨好我爹。”
怀里的人始终没回复,就当百礼以为她睡着的时候,陶妙妙闷闷的声音这才传来。
“好。”
——好,百礼,我们……明天见。
2
百礼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笑晏如花的女人,开口时有些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绑着我是因为你不想去见我爸爸。”
陶妙妙撅着嘴争辩:“才没有,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见你爸爸的人了。”
“那!”百礼刚想站起来,又被手脚上连着床的绳子给阻止了。他略显显无奈地问:“那你想做什么?对我下药,还绑着我,陶妙妙,我对你不够好么?”
陶妙妙眼眶一红,颤抖着嘴唇笑了笑,也不顾自己这样有多难看,她看着被自己绑得严严实实的百礼,心里也是诸多伤感,却只能回答他:“百礼,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你对我这么好,今天你也不会被我绑在床上了。”
“呵,”百礼忍不住笑出了声,“早知道我真应该对你坏一点。”
陶妙妙的眼睛里淌出了泪水,她俯下–身亲吻着百礼,不停地说:“来不及了,百礼,别怪我……”
百礼沉沉地叹了口气:“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嘻嘻,我是女人我梨花带雨就是可爱。”陶妙妙眨眨眼睛,顺势眨掉了眼泪,她吸吸鼻子继续道:“呐百礼,等会你一定要看仔细了。”陶妙妙站起身来,用力盯着百礼,声音里带着悲伤和决绝。
“百礼,我给你变个魔术,看。”陶妙妙拆开了送给百伯父的礼物,在百礼几乎震惊的眼神里,陶妙妙的手直直穿过了那条崭新的领带,就像穿过空气一般。
百礼的心跳得快要从喉咙口脱出,他尽量安抚着自己,做了两次深呼吸,才缓慢地开口:“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是……是镜子的原理么?”
“不是的,”陶妙妙摇摇头,悲伤地笑了起来,她试着把领带拿起来,手却还是直接穿了过去,“百礼,你看到了么,我碰不到这条领带,这是因为,百礼,因为你没摸过这条领带,所以我摸不到!”
话说到最后,陶妙妙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腔,而百礼完全沉浸在震惊里,他是知道陶妙妙有很多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居然玄乎成这样,他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百礼,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去超市,我说我想去买巧克力,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我拿不起巧克力……我很害怕,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甜食,可是我连拿都拿不起来,原来你没有碰触过的东西我也碰不到,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能和你商量,我只能放纵自己在你怀里流眼泪,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在想这样也好,这样我永远都离不开你了。”
百礼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站在货架前是满脸的伤感,为什么她在自己怀里不停地不停地掉眼泪,他也才意识到,那天拆开裙子的时候,她为什么直愣愣地看着,却不拿起来看,原来,原来她根本无法拿起来。
“更可怕的是,除了你,谁都看不见我,你的高中同学们也是这样,邮递员也是这样,他们听不见我,看不见我!百礼,除了你,这个世界根本看不到我!”
百礼震惊得几乎想呐喊,可他此刻除了震惊和心疼仍然不知道说什么。
陶妙妙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慢慢地蹲下身子,靠着墙壁,绝望地继续陈述:“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和你说,我想吃东西,然后你就去厨房做了一样又一样我喜欢的东西,你很诧异我居然能吃这么多,其实我也很诧异,因为我发现我永远不会饱,我就像只是尝了个味道,却永远没有饱腹感,百礼,所以我吃了那么多,一则是为了实验我有没有饱的时候,一则是为了想解释开脱。结果,想了那么久还是想了个这么弱智的解释,你居然还没有质问……百礼,当时哪怕你凶一点点地问我两句,也许都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可是,你偏偏……”
“我偏偏就这样接受了你的到来,也就这样接受了我们的相遇,然后任由我们俩发展到了今天。”百礼终于苦笑着说了句话,自己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陶妙妙一下子哭出了声,她伏在地上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心里的苦涩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填满,百礼听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想去抱着她安慰她,却无奈连坐都坐不起来。
等好一会,陶妙妙才缓下了哭声,她看了眼时间,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继续讲道:“百礼,我没想到过自己会爱上你,我一直以为,上天给我这个机会只是为了见你一面,然后对你说声谢谢,但原来,老天是这个意思。”
“你应该记得吧,我一见到你就晕了过去。那是因为我的心脏在叫嚣着,在狂野地跳动着,让我控制不住。”
百礼预感接下来陶妙妙将要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来,他紧紧看向陶妙妙,只见她满脸泪痕,却是一脸决绝。
“啊,百礼,你一定不知道,在2014年7月1日,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