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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伤城里逝伤城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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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伤城里逝伤城裘
民国年间,上海这座城市没有经历战争的洗礼,人们都拼命的往这座城市拥挤!顿时,这个地方的霓虹灯宠着人们花天酒地!上海这位无名小城顿时红透了半边天,那法国进口的X--艾达牌香水映的上空的云儿也都失了魂,变了色,纷纷逃脱!
骚扰的大街上开着那显耀身价的雪铁龙,那大老板安然的坐在豪华的后座搂着撒娇的女人寻欢作乐!俩人笑的车子都要抖三抖,整条街上弥漫着一种恶心又难以抵诱的味道;小贩主在摊上摆出各能吸人眼球的货物,个个均匀有序的高跟鞋上拖着肥白的赘肉很有规律的左右摇摆,\"S\"发福的身材上被勒的出了层层阶梯,似乎还要“红杏出墙”来着……脸上那过多的粉扑裹的脸部像个大山芋,头发绞的跟人外国女郎两个模样,还以为你怎么招着人家,气的头发都和你较劲!又一回眸,俩模样:一个东施效颦,一个比拟悉尼的黄金沙滩。男人想靠近,人家不只是笑里藏刀,还时时发出勾你心的香水味儿:初闻牡丹的浓香,二品又似玫瑰的甜蜜……数不尽的花香,香得让人神魂颠倒,香的人想吐,香的使人想发困,香的人梦里都会窒息……这是什么境地啊!迷茫人的心房!真的是歌台暖响,春光融融:欲把申城比花池(酒池肉林)。
拉黄包车的人顾不得停下拉擦眼角、额头的汗,见到顾客就直奔眼前抢着就想多赚几个铜板字儿。有时也有大众男人普及的见美人儿犯猫腻,不珍惜更会乐乐的拽着一天辛苦的劳动花在那妖媚的妓人身上。所以一到晚上那百乐门的客人就爆满。一个个穷酸的拉车夫也咧着黄牙阵嘴掂着脖子伸着耳朵也想享受一下贵人的待遇 !
“嘿!那……阿祥?拉我去……”
“百乐门”是不?拉车夫阿祥咧着有断根的牙齿噘下嘴笑着说。“您的习惯我懂……”
那人黑褐色的眼睛狠狠地撇了一眼,不耐烦地站起身来!阿祥见状赶紧搭下讨好的脸样,一边抽打自己的耳光,怜心的声音讲:“爷,别!我错了还不成么?您别走啊!下次再也不敢了!哎!爷,您快点吧!听人家说今晚会有新来的“白琉璃”的亲唱呕!歌喉不错,百乐门老板大打招牌,您没那么多空余时间了,快上吧!别为这小事浪费时间!是吧!唉!我这太监都比您这皇上还急啊!”一边忙着劝,一边推这位爷上车。
那人也不抵赖,点只“万宝路”在嘴上,朝阿祥脸上喷了一口,嚷着大嗓门道:混蛋,今天爷我就放了你,别耽搁一分钟,多一分钟,爷我让你的嘴脸从上海彻底消失!
阿祥浑身使劲儿的颤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一路上躲过的车子不计其数,不顾路人的臭骂,不顾别人往脸上卒唾液,更不顾车尾气的排放遮住了走的路线,只顾往前跑,好像无休止一般!好像急投胎晚一步阎王爷就关门拜拜了。也顾不得平时做梦都想看一眼被风撩起旗袍时女人那玉洁的美腿。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百乐门!
那位有脾气的爷似乎安静下来,皱着眉头的脸微微抖动了几下,似在沉思又在想心事!手上停不下来的是抚着那璀璨的蓝色大钻石……看来是位有钱的主!也怪不得人家阿祥有眼光啊!那爷也时时笑笑,又时时摸摸钻石,嘴里模糊的说了声“白琉璃”,又将嘴咧咧,眼睛里闪着刹人的光…
这个晚上本来就比较干燥,再加上一阵天的奔波劳累没顾得上喝一口水,阿祥开始觉得眼睛有些发黑,天上的星星瞬时都坠落到眼前,但为了那几个铜子儿板,也得咬紧牙坚持到底,更何况自己的命还在这位爷手里拽着呢!突然远处伴音乐传来了那柳荫般的歌喉,那是什么感觉?瞬时感觉身体的肌肉的大幅度收缩,脑神经冲刺般的快速清醒,这么一段已在阿祥心口“绕梁三日”的曲调早已让阿祥的热血都沸腾了!是的,没错!应该是新来的“白琉璃”,是她出台了!
后椅上的那位爷似乎按捺不住了!不停的发出跺脚磨掌的声音,似乎在告诫阿祥“你的死期不远矣!”那咬牙声压得阿祥觉得自己的命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使出吃奶劲儿向人们心中向往的‘天堂’冲去…….
“混蛋,侬老慢呕 !羊奶养大的?今天手紧腾不出空收拾你,赶紧拿钱滚蛋!”随手扔出的金灿灿的铜板像天女散花般打的阿祥的脸笑开了花……那位在阿祥眼中认为是花花公子的又粗骂了几声头也不会得跑进了“百乐门”了!阿祥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要把肺都给撑破才罢休!又突然在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觉得恨极了父母,把他养大却因家境贫困到头来做个整天看人脸色的拉车夫,钱不多还倒赔命,阿祥觉得这世间真是苍凉无比……图觉得自己的嘴唇有股腥味儿,原来是自己的嘴唇流血了,阿祥顾不得抱怨,赶紧朝卖冰块的小店跑去!捧在手上的一刹那,内心的怨恨又一股脑抛到九霄云外了,唉!人家阿祥不记仇,多好!刚捧在手上的冰块连推硬塞的早已含在嘴里了,心境又突然之间极好,眼睛又开始不自在的乱瞄了…….
“啊!蓝尚大公子,您来了!这么久不来我们就算再多客人也失败啊!人家可想死您了!知道么?我们的“红玫瑰”可是专门为您练了两首歌呢……”一见面,老板娘就扭着迪斯尼腰慢慢的移到那个人面前打着那人肩,一边拉下较低的粗嗓门赶紧招那个叫“红玫瑰”的歌姬过来。那人似乎对她说的“红玫瑰”不太感兴趣,就直朝里走,只见里面花红柳绿的灯光,红酒冲鼻的甜腻,女人身上的臭汗和香水混合出来的不知晓的那国子的空气“清新剂”。
只见这叫蓝尚的人一屁股直坐在贵宾沙发上,松了松脖颈的领带,解开白衬衣的领口,一个身穿黑白家满头大汗的“waiter”只跑到他面前,虐诚的问:“蓝公子,您有什么要喝的么?还要XO么?”
蓝尚突然拉着那waiter的衣服,恶恶地看着他,说:“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别来打扰我,听到没有,还要XO,滚……”那waiter屁滚尿流的流到一边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排场来这儿闹呢?原来这叫蓝尚的认识蓝氏烟草集团有限公司老板蓝正德的儿子,蓝尚自幼丧母,无人教管,长这么大,只会向父亲伸手要钱,整天无所事事,现在眼前这父亲的年纪渐大,家产无适合人选,蓝正德也不会将他半辈子弄到的钱交给他人,自己急啊!想就近一段时间里让儿子坐船去英国深造一年,到别的国家环境中熏陶成所谓的绅士“sir”,这不就有希望了么!蓝正德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条条有絮,哪知,儿子不领老子的心意,整天到这“百乐门”花天酒地,特别是这“白琉璃”甚是迷他。蓝正德这人也是骨头里狡猾,鬼点子多啊!真可谓是披着羊皮的狼,百姓的日子本来是丰衣足食的,都是这些所位自称“救国救民”的资本家的贪婪食人民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呐!摆明了“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意思么!不得已的女工就只好“明知山有虎,便往虎山行”的无奈的选择!外表假装和事佬、慈善大使似的!内地却狠狠地倒打一耙!
这时,已深夜十一点钟,蓝家的金碧大厅的灯却一直没合眼,依然卖力的干活。马路上静的寒心! 偶尔的从草中跑出一只野猫“喵”了一声又找别的安乐窝去了!遥眼向前望去,大街上浮出的迷茫似带人进入梦的世界,就像是鬼出来之前的先兆.
“噔……”一阵气急败坏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循循渐进,蓝正德披着貂皮大衣,内着丝绸绫杉,嘴里叼着上好的雪茄,皱着塌皮脸变着眉头闪亮登场!家里的李妈听到有动静,赶紧屐鞋披衣端水,说:“老爷,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啊?”
蓝正德挥一下衣袖示意端走,坐在以东北虎皮椅上炮枪似的说起话:“听着,一会儿少爷回来告诉他到我房间来,这个孽子,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啊?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整天沾花惹草,(明摆着就一西门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猛抽雪茄一边咧嘴拽拳,有见手下一群人都不知躲哪儿风流自在去了,更是恨不得涅死谁似的!
唉!其实说蓝尚是个玩物子弟,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不过人家蓝正德不是贪恋美色,也许这一家族就这样吧,一代又一代享乐的方式不同吧!哎!还好蓝尚幸运摊上一个能捞钱的老爸,还好不是葛朗台那样吝啬小人,要不然有他喝西北风的时候!
转身回房之际,吼着李妈:“灯都给我关了,最好这孽子永远别回来!”“好……好嘞!”李妈小心的点头应着!
“啪”,似乎时间整个停止转动了。寺庙的门,杀猪的盆,顾惜朝,火烧云;跑马的腿,往下流的水,戚少商,世人的嘴!这些描述四红四快的手段都不以为足啊!真是苦煞我也!地域的门,人死的魂,杀人犯,不灭的神!不过似乎一个吸血鬼终于停止工作休息了!黑暗中的这座阴森而又神秘的大理石豪宅在昏暗中渐渐沉睡了……….
“哎呀!你弄疼我了!”白琉璃挣脱了蓝尚那不安分的手。“白琉璃”刚唱完歌,蓝尚就冲进卸装室,抱起正要脱帽的“白琉璃”直冲早已订好的贵宾间。“白琉璃”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了一跳,吃惊的盯着蓝尚说:“蓝尚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呢?你可要知道,我只是一个歌手而已,并没有高贵的身份来配你,请您也自重,再说上次得罪了你还没赔礼道歉呢!再说那次你爸也……!说着,其身正要离开,蓝尚一伸手揽住她的腰,摆出难有的温柔态度,亲昵地说:“不会的!我打第一次见到你就和你难舍难分了!不要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不知道我虽然被我父亲管得很严,但是现在只是一时的逍遥自在,以后不知还有多时能遇见你这样的红粉知己,你得体会我的苦心呐!”说完一脸无辜的盯着白琉璃,使得人家白琉璃说‘闭月羞花’一点也不为过,古韵云: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志!现在就缺那一点‘红’,不过人家蓝尚的浪漫招数可不低于别的花公子哥呕!“白琉璃”低头无语,但又避人远之的样子,这可是歌姬中恐独“卖艺不卖身的一‘清高’女子了!(对于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大款来说)。号言归正传………
蓝尚见机又满不在乎的翘起二郎腿边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撇着“白琉璃”说:“不过管那个死老头的鸟屎啊!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了!知道么?!”“可……” 蓝尚一把捂住欲言又辨的“白琉璃”的嘴说:“别说了! 现在就是个好时机,别叫了这浪漫的雅兴啊!我可是盼星星月亮花儿些了才有这一刻啊……
说完作出狼吃羊般的贪婪样!但“白琉璃”却躲到了一边去,这倒激起了蓝尚的原有的兴致,笑着说:“好啊!自己亲手抓到的才美味呢!!!”说完一边堵住门口,一边身手抓招闪的“白琉璃”。“白琉璃”一脸紧张又似厌恶的神情盯着蓝尚那土嘎拉石般的疙瘩却有一副馋的流口水样的脸,巧妙的运用女人那灵腻的腰枝………. 俗语说:“穿旗袍的女人更诱惑男人眼睛!”那“白琉璃”步履轻盈,姗姗作响,更有那旗袍衬出的柳腰身材,叉开的一侧冰肌莹彻,那美人的出众就是‘鬓云欲度香腮雪’!我们陶醉在‘翁中捉鳖’之闲散美妙的画面中,可………..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白琉璃”一下子摔倒在地,紧接着是鞋跟滚动的声音……,“白琉璃”心想:真是路越斜越难走!这么紧要的关头怎么这么走运啊!掉到这人嘴里岂不就完了!啊!凌轩,你在哪儿呢?救救我啊!
渴望离开的“白琉璃”害怕的往后移。而这时的蓝尚以胜利者的眼光高傲的盯这她:“你还要不要和我比啊?啊?哈哈.........”说完走到面前面带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脚踝.......
“嘿!蝶梦,你干什么呢?工作作了那么久都不回家,你快把爸妈吓死了....知道么?今天姐认识了一个男的,长的特斯文,外表么--那鼻子宛若落基山脉般高耸,那头乱发好像阿波罗般不羁,唇瓣不厚也不薄,异常的性感,深邃的眼眸直射得你心神荡漾,还有就是它那如珠穆朗玛峰般的苗条高个子简直就是女孩心仪的对象。(还好姐姐不在这儿,要不她的这番话明显就是看上这未来姐夫了嘛!)不过还是个纯种的爱国者,他可是个大学才子呢!唉!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子一个男人呢?虽有雄才大略,但长杉穿身,一句话一句话的说得人耳朵里长疮子!(刚才还把人家捧上天现在是变着法戏骂人家),这不仅让蝶梦望着她半天不回响……又见她讲:“似乎和姨妈家的离梦姐一样,书呆子一个!唉!咱姐妹俩儿真是倒了霉呀!你说他如果做了我们姐夫那岂不是要常见他啊!我可没那个雅兴……
一路上,蝶梦一句话都没说,墨黑的青丝盘成一个鬟,有些微乱,樱桃小嘴紧闭不语,一路上只听那活泼的姐姐天梦的婆婆嘴讲话,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无聊的话题。两个姑娘就这样“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的走着。
出了城中心,一片怡心的目光洒脱的照耀着这片低矮的小巷。俩姐妹左转右转终于停在秋水街17号。脱水似的木门裂开了粗糙的脸,几乎没抹的旧漆早已没有艳丽的色泽,一道道刮痕似乎在说自己的年老岁大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