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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俘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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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擎苍和沅罗将清虚藏好后,就离开山洞,继续往前逃亡。逃到无路可走时,两人皆停下脚步。
万丈悬崖,前面竟然是万丈悬崖。左擎苍倒抽了口凉气,握着沅罗的手掌甚是冰冷。
左少穹带着仝鹤和宝晶追到悬崖边上,看着一脸决绝的左擎苍和沅罗,他心里很开心。
“你输了,也没有回头路。”左少穹目露杀气,“这天下将是我的。”
左擎苍俯瞰苍茫深渊,凄切地说:“你之所以赢,是因为你借用我二哥的身份,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在暗,我在明,自然你有胜算。”
“兵不厌诈!”左少穹拔剑出鞘,一步步逼向左擎苍,“你应该庆幸的是,临死之前,你终于看到我,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他的剑指在左擎苍的喉咙处,只要一用力,便会洞穿他的喉咙。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左擎苍愤恨地询问。
“我叫左擎苍,和清虚是孪生兄弟,当年母妃生下我们后,把清虚留在身边抚养,而我,继承了她亡国的悲剧,被仝长老带出宫外养育,以待他日,光复我昭国天下。”
“原来如此!”左擎苍呵呵地冷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我本以为自己非常不幸,没想到,你比我更不幸。我本想夺得我大哥和二哥的王位,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却夺了我的王位。”
“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左少穹凶狠地喊道,“受死吧!”他一剑正要刺下去。
左擎苍毫不犹豫,松开沅罗的手,转身跳下悬崖。
“陛下!”沅罗嘶声痛嚷,只见左擎苍的身体,笔直坠落万丈深渊。她全身仿佛失去所有力气,她爱了两世的男人,再一次离开她。而这次,为何不是她走在他面前?
“沅罗……”左少穹的恨意,在左擎苍坠崖的那刻,也烟消云散。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登上王位,他将是大凉国的君主,坐拥天下。左少穹将沅罗的身子扳过来,凝视她婆娑的泪眼,一字一句地劝说:“他死了,你不要想不开。别忘记,当日你葬身火海时,他可有想过殉情?甚至,在你没死前,他早就废了你的王后头衔,专宠南宫琴。而今日,正是南宫琴的封后大典,我选择今日发兵,也是为你出一口恶气。”
“这么说,你杀了我的夫君,我还要感激你?”沅罗全身不停地颤抖,寒气从她脚底窜上来,她只觉得生命的气息濒临微弱。
“殿下,不要为她白费唇舌,请陛下回宫,准备新君登基大典。”仝鹤果断地说道。
“沅罗,跟我回去。左擎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并且,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像他那样废弃你,咱们做一对真正的人中龙凤。”他将她拥入怀里,像是怀抱着最美好绮丽的梦。
“可惜,你从来都不是我所爱的人。”沅罗从他怀抱中挣扎出来,一步步往悬崖边退去。
“沅罗,站住!”左少穹意识到她的决然,大步往前正要抓住她,他再也不会放手了,但是来不及,她却像断翅的飞鸟,纵身一跃,跳入深渊。
左少穹愣在原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纵然他君临天下,高高在上,却也有无法弥补的遗憾,沅罗就是他的遗憾。
“仝长老,给我派人下到深渊里,我要确认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左少穹愤愤不平。
“遵旨!”仝鹤又说,“殿下,还有漏网之鱼呢,你也不要轻易放过。”
“我知道。”左少穹望了望宝晶,“我那哥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藏在这附近,你带着人马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知道吗?”
“知道。”宝晶听了号令,立即带着人四处去搜查。
左少穹和仝鹤挥兵直入王宫,威逼众宫人弃械投降,准备恭迎新君登基。“殿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命人去解御江水之毒,百姓们很快就会恢复生产,安居乐业。”
“嗯。”左少穹抚摸着龙椅,两眼放光,“守业更比创业难,本王定要好好守住大好河山,不步我外公外婆的后尘。”他坐上龙椅,又说,“仝长老,本王决定登基之日,将国号改为昭国,你认为怎样?”
“老身自然高兴。”仝鹤痛哭流涕,“这是你母妃的心愿,也是你外公外婆的心愿。”
“殿下……”侍卫过来禀告,“在内宫发现了一名自称是琴妃的女子,我们把她抓在殿外。”
“哦,原来是她。”左少穹满脸不屑,“你先将她带回去,本王择日再去审问她。”
南宫琴被带回锦绣宫,如今的锦绣宫,便是人间地狱。她从未料到,自己是这样的结局。前一刻还将贵为国母,这一刻,却已是国破家亡,沦为阶下囚。
她睡在榻上,身边没有一个人服侍。就这么静静躺着,忆起跌宕起伏的一生,泪水便在眼眶里打滚。
忽然,有个男人从殿门外走进来。他衣着龙袍,气宇轩昂地坐在她身边。而更让她惊异的是,韩山全身捆绑,蓬头垢面被押了进来,跪在他们面前。
南宫琴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用意,也懒得去问他。
“怎么?还不起来恭迎圣驾?”左少穹越坐越是靠近她。
南宫琴对左少穹的肆无忌惮,表现出反感和不安,她不自在地坐起来,冲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虽然你夺了陛下的王位,但不要忘记,本宫还是你的弟妹,名分摆在那里,不容撼动,你不要……”
“我不要怎样?”左少穹逼近她的瞳孔问道。她若不提起左擎苍倒好,提起他,左少穹便满腔怒火。纵然他赢得天下,却输了沅罗,沅罗为左擎苍殉情,独留他一个人高高在上,荣华富贵又该与谁共享?左少穹将满腔怒火撒在南宫琴身上,他伸出手,一个劲将她摁倒在塌上。
“放肆!”南宫琴咬了咬牙。
左少穹压在她身上,又问:“你知道左擎苍为何会输吗?因为他连你区区一个女子都看不透,何况跟我斗?”他说完,俯身撬开她的嘴巴,强吻她的唇舌。
韩山看在眼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愤恨地叫道:“左少穹,你猪狗不如!要打要杀,冲着我来,不要碰她。”
左少穹停止了粗犷的动作,斜睥着韩山,讥诮地问:“怎么?你心疼了?”他转而看向南宫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他有一腿了,虽然这样,但你介不介意再服侍我,只要你肯服侍我,本王就饶你一命。”
“左少穹,你这个畜生!”韩山破口大骂,嘴唇咬得出血,他硬要站起身扑过来,却被重重侍卫牢牢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左少穹一手扯开南宫琴的衣襟,露出她雪梨般的□□,他厉声质问:“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服侍我?”
南宫琴无可奈何地笑了,她躺在榻上,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引诱般,她环住了左少穹的脖子,噬咬他的耳垂,而后又偷偷地说:“不如我告诉你一个你听后一定会很高兴的消息,然后你再决定到底要不要我服侍你,好吗?”
“有这么既便宜了你,也讨得我欢心的消息吗?”左少穹不可思议地说,“好,你讲来听一听。”
南宫琴指了指韩山,凄厉地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不是左擎苍,是他的孩子。”
“哈哈……哈哈……”左少穹放声大笑,从南宫琴身上下来,击掌说,“很好!这是我这两天听到最开心的消息,好,我不会再让你服侍我。本王还要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叫左擎苍在九泉之下,也感到莫大的耻辱。”
他拂袖而去,走到殿门口,又命人将韩山松绑:“本王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跟你的女人团聚,也许有一天本王心血来潮,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左少穹走后,韩山爬到南宫琴塌前,抬头仰望她,他又是激动又是痛心地问她:“这是真的吗?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南宫琴点了点头,神色忽冷忽热,从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左擎苍知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却未曾料到,国破家亡之际,这个孩子在关键时刻救了她,虽然她十分明白,左少穹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拿韩山的孩子来羞辱左擎苍。
“太好了,没想到,韩家也有后了。”韩山悲伤之余,也有一丝欣喜。
南宫琴全身发抖,一想到苦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就禁不住打冷战。“我很冷!”她将韩山牵起来坐到榻上,投入他怀里,“这个人和清虚长得一模一样,却完全没有出家人的慈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来折磨咱们。”南宫琴呜呜哭起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娘娘……”
“不要叫我娘娘。”南宫琴泪流满面,“这一刻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韩山全身热血涌上头颅,他紧紧环住她:“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
“不知道南宫家怎么样了?”南宫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爹娘有幸逃出生天,咱们还能有未来,否则,这一辈子也就这样生不如死。”
“琴,不要放弃任何希望,我一直相信,咱们一定会苦尽甘来。而且虽然听左少穹说陛下和先王后跳崖了,但不知为何,我感觉他们不会就这么死了,终有东山再起之日。”
“只要你相信,我便相信。”南宫琴说完后,吻了吻韩山的嘴唇。从此刻起,这个男人将是她毕生的依靠。
她如潮水般的热吻,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拥住她,如饥似渴地吻着。这一刻,他不是将军,她也不是妃嫔,他们只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