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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55不是番外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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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色心里产生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一个男人来抢婚,不是因为新娘她?而是因为新郎娶了她?这种奇怪的逻辑让她立马认识到问题的关键,眼前的男人喜欢上她原来要嫁的对象,对她嫉妒羡慕恨!所以绑架了她。看事实应该是这样的,没有错。
江色抬头继续打量着男子,妩媚却不俗艳,眉眼中没有什么厉色,倒有些单纯的味道。心下了然,这种人,还是跟他实话实说的好。斟酌着字句,“你知道我只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我的命运婚姻都由不得自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本来就命苦,你不应该这样说的。”
果然,那男子露出了几丝懊恼和怜惜,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外界的女子都如宫内这般开放,我以为是你勾引纠缠上卫央,他才待你不同的。”
江色一听对方说这个话,心里立马将那个劳什子卫央的骂了千百遍。都是他惹出的风流债,现在却要老娘来应付,真是不靠谱到极点。
“我叫司月,这里是星月教,我就是江湖人口中邪恶残忍、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教主了。”男子略带轻松自嘲的语气开口自我介绍。
“声名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以讹传讹的,既然你身为魔教教主,人家管你善良邪恶,当然以正义为名,都要给你扣上一顶大帽子的。”江色见他这样,也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心里想着这个司月这么单纯,却担任教主一职,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人在指导谋划着。
“恩,听你这么一说,倒很有道理。”司月眉眼弯弯,妖娆一笑,亮瞎了江色的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江色在心中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还真色美色误人。
“既然你能抓我回来,一定事先打听了我的身家事迹。司月,我得了失忆症,你能将这些事情详细的告诉我吗?”江色现在一点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头绪都没有,首先还是要弄清楚身份,失忆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什么的。
“哎,你真可怜。”司月果然没有任何疑义,眼中的怜惜之色更加浓重。就噼里啪啦开始讲了,大约过了一盏茶又一盏茶又一盏茶的时间,司月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我可是过目不忘,你的资料上的内容我刚才陈述的可是一字未变。”语气真是充满着骄傲。
江色终于从司月的话中理清了现在她的身份,她还是叫江色,名字没有变化。这是个好事,说明以后找到封言就简单了。
江色,当朝左相第二女。上有大姐美若天仙,能歌善舞。下有小妹,知书达理,才动天下。她就这么尴尬的夹在最中间,大家用个贤惠来评价,其实说白了就是平庸。
大姐已经嫁人,嫁的是三皇子,夺位最热门的人选。
左相性格狡猾,绝对不做没有保障的买卖,且对权利有着几乎狂热的追求。
当朝皇帝已然年老,最有可能夺嫡的就是三皇子和九皇子,两人势均力敌,呼声都很高。
左相看不准,却打算将两位女儿都嫁给两人,那么就算一人落败,他也能照样荣华富贵。去年左相已经送大女儿出嫁,今年再嫁一个三女儿。可是就算二女儿再平庸,年纪辈分也生生地卡在那里,世家都看重这些东西,哪能随便越了规矩。索性今年开春左相就将二女儿许配给了镇国将军家的大公子,虽然算不上皇亲国戚什么的,可也算门当户对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大公子的身体从小都不是太好,更是在两家交换了庚帖后就翘了辫子。终究是大公子的身体底子太弱,碍不得她什么事,左相再接再厉,将二女儿许配给了郭侍郎家的三公子。结果,在迎亲的当天,郭公子摔了一跤,把小命摔没了。
渐渐地京城里传出了左相家的二小姐命太硬了,会克夫。
左相急的团团转,卫府的卫央公子却来府上提亲,左相恨不得打包送上,几乎是当场答应的。也是天下竟然真有不怕死的,而且身份人品都是极好的,这不是天下掉馅饼这是什么。
现在左相家的二小姐好不容易踏上她的第三次嫁人之旅,结果又被眼前这厮破坏了,可真是命运多舛来着。可是也幸亏眼前这厮,就封言那损友张同那厮说这次他们通关的任务就是排除万难在一起。要是这次真的嫁人成功,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后来,司月有事情离开了。
江色无聊在屋内踱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司月的贴身婢女司卉端着精致可口的点心进来,放在桌上。然后有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江色,凉飕飕地开口了,“你可知道以前勾引过教主的婢女都去了哪里?”
江色有些好笑的看着司卉眼睛中防备的神色,还有说到教主时候那一副护犊子的神色。猜想八成是这个司卉以为自己勾引了司月,才让他抢婚抢回来的。心下了然,便道,“我不知道。”
那司卉哼的一声,眉眼凌厉,“他们都剁了喂狗去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别以为教主对你有些不同,就能在星月宫横行霸道,至少我司卉不会令你如意的。管你是左相千金,还是金枝玉叶天皇老子。”
“不得无礼。”一阵阴沉的男声从她们背后悠悠传来。
江色见司卉的神色一凛,刚才威胁她的神色再也不见了,眼里有一丝惊恐畏惧。动作僵硬的退下去,语气恭敬,“司星教主,司卉不敢。”
“退下去。”男人阴深深的开口。
“是。”司卉低垂着头,几乎落荒而逃。
江色瞥了那男子一眼,身材高瘦修长,双手负在身后。右脸上附着一块银质的面具,十分的诡异。浑身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沉的,还有一种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嗜血般的戾气,令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你就是江色?”声音也是低沉嘶哑,无端的令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