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九霄雲天

8、第8章

　　黄昏时分，红日西降，我等一行人已在江边。恒江日水犹如从太阳及晚霞最红处直接留下的天水。
　　码头前，一名年轻男子正面朝阳，向马车走了过来，长长的影子尾随其后。“哟，苏枫，总算要回北边儿了？”那架势是七分轻佻，五分滑头，凑足十二分的吊儿郎当。
　　“嗯。”
　　“马车里是……？”
　　“我的女人。”
　　“你就要这么的戒备着我？”
　　我眉梢挑起。面前此人乃是‘中原第一风流小白脸’，易肖。车里则是三位姑娘。我不戒备他戒备谁？
　　“让江对面的马车准备一下，明日未时接应。”
　　“明天未时？”他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
　　“嗯。”稍稍瞟了马车一眼。“还有点事儿想要再过江前做。”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细心了？”
　　眼前人的嘴脸，贼坏贼坏。真想把他毙了！
　　“那你现在要去胡老那里？”
　　“嗯。”
　　他嘻皮笑脸地一抱拳，弯眸甚为妩媚。“恭送霸主。”
　　我自然不跟他客气，掉头就走。

　　从江边码头到客栈不到一里路。客站门口，跳下马车，小二迎面接应。
　　“哟，苏爷，什么风把您老给吹到这儿来了？”明朗的声音，调戏的语气。
　　我浑身鸡皮疙瘩起立。冷冷道：“我过江办些事儿。备些我平常吃的酒菜，再给我四间上房。”
　　芝锣探头，“多谢苏公子，三间即可。”
　　小二眼睛一直，随即应声，“几位里面请。”
　　侍候了几位姑娘下车，我等一行人走进客栈。
　　“胡老，最近生意怎么样？日子还好过？”账台前的老者正皱着眉，聚精会神地看着账本。灰白的长发以木簪子梳起，虽然感觉和蔼可亲但多少显得有点苍老。
　　胡老抬头，分外明亮的眼睛一见是我，立刻放下手上的账本。
　　“苏公子，”胡老一抱拳，满脸的笑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也缓缓摇了摇头道：“这一阵子江湖上麻烦事多，走到哪里都不安宁，人都不肯出门了。只是……”胡老皱了皱眉，“最近两天，不知怎么的，几乎爆满，什么样的人都有，公子请小心微妙。”
　　“苏爷，酒菜准备好了。”
　　“嗯。”
　　我身后的三人从到江边就一直没有开过口。那女人终于想起来要安分，当个女人了？还是因为近朱者赤，所以近淑女者端庄娴静？
　　向胡老点头示意，我等跟着小二来到窗边的酒席前，坐下。途中，身后跟着三个美女，不少被几乎坐满客栈的其他客人们盯着。人虽不多，但客栈也不大，二楼便是客房。
　　一桌的酒菜，各色各样。‘墨天楼’的手艺可称是中原数一数二的。色香味决不输给江南江间的任何一家名酒楼。
　　我看向那女人，想知道她的看法。
　　她扫了一眼桌子，立刻叫道：“小二！再加十斤二锅头！”
　　“敢问姑娘，二锅头是……？”
　　她眨眨眼，“没有？那就来点古井贡酒吧。”明眸一弯。
　　早该猜到了。她要酒。还想喝进贡给曹操喝的酒。

　　什么样的菜色，她就怎么样的吃。大鱼大肉的，她狼吞虎咽；菜色清淡的，她细嚼慢咽。在这恒江的边际，端上来清素的小菜，香浓的水产。原汁原味的菜色简单，却是绝响。
　　那女人一见，即也人模人样的坐得跟个贵妃似的吃东西。只不过比贵妃娘娘多喝了那么一点点酒。
　　一大桌的菜，形形色色。
　　灵芝炒雪莲、冬虫夏草炖鸡汤、清蒸鲈鱼、大闸蟹、水晶虾仁儿、竹荪爬上树、海棠豆腐、翡翠牛肉圈、炸金子、燕窝鱼翅羹，雪蛤鲑鱼海参鲍鱼一样不缺……
　　原材料自是该哪里来就哪里来，一点都不马虎。
　　那女人虽不挑食，但其懒惰实属无人能级。大闸蟹乃唯一需去壳之物，要不是芝锣姐妹喂着她，她绝对不会碰！
　　一桌四人，安静地吃着东西。
　　我说，她今天话怎么这么少？离开云州后，除了刚才叫了酒，就没听她开过口。该不会是哪里不对了？
　　见我看她，她弯眼一笑，梨窝一闪，“你要是觉得看着本姑娘就可以填饱肚子的话，那就多看会儿。至于这些菜呢，本姑娘当然会帮你不让它糟蹋的咯。”
　　“……你……涂胭脂了？”咦？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发现？这女人从来不摸胭脂的。雪嫩的皮肤加上天生的爱动，使得她的脸蛋时时刻刻白里透着红，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胭脂水分。
　　……虽然涂了之后的确美艳了很多……
　　“嗯。”她的脸颊露出了微微的晕红。“不好看吗？”
　　“不是。怎么可能。”咳咳，“很漂亮。”
　　她笑笑，又回去吃她的菜，喝她的酒了。
　　……还是那里不对劲儿。

　　吃完，她欲走上楼去时，我挑眉问道：“累了？”
　　“嗯……还好，怎么了？”
　　“你再跟着我会比较危险，本来想再教你几招的，但要是你累了就算了。”
　　“不累，不累！”她一跳，“现在就去？”
　　“也好。”我起身。“两位姑娘也要跟么？”
　　“不了，我俩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先歇了。”
　　“嗯。”我转身向小二，“两位姑娘不会武功，要保护好。”
　　“苏爷，您这可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两位姑娘受到任何伤害的。”
　　“嗯。那我们出去了。”背着所有人，我给小二使了个眼神。他默契地一点头。

　　日已西落，月已高。客栈后的小林子有着密密麻麻的百年老树。在渐渐凉下来的秋风里枫叶已渐渐染上了红色艳泽。
　　“因为京城里杂人多，今天就教你些简单的攻击式招数。”
　　虽然听到‘简单的’有点失望，但她仍笑眯眯的点着头。估计是在想：只要伤得了虎、杀得死人的招式，就可以了吧。
　　“这套掌法叫‘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她一惊，大叫。“那还叫‘简单’？”
　　“你听说过？”
　　她点头，“那掌法可有名了。”
　　我挑眉。哦？“其实‘降龙十八掌’只是名字好听而已，要我取名的话，估计要叫‘降虫十八掌’了。”
　　“不会吧？少林寺的降龙十八掌怎么说也是武林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招式之一啊。”她皱眉。
　　我再挑眉，“少林寺？什么少林寺？你指的是稻林寺？稻林寺是个求子庙，跟武功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
　　纵纵肩，露齿一笑，“我们开始吧。”
　　我示范了一遍。她跟着练。
　　“你这么软绵绵的掌法打谁呢？记住，要运气到掌心，以内力伤人。”
　　“这样不行吗？”
　　……
　　她今天连练武都怪怪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喂，你那打的是我教的掌法么？”
　　“不是吗？”
　　……
　　“喂，你算是练过内力的人么？”
　　“不像吗？”
　　……
　　“喂，你有必要劈了那棵树么？”
　　“不行吗？”
　　……
　　“喂，这套掌法有那么累人么？有必要练完就躺到地上去么？”
　　“……”没有回答。
　　不对。我跑过去。她倒在草地上，闭着眼睛。
　　“喂，喂！”
　　没反应。
　　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脉搏又慢又弱。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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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之後，應該就會開打啦！啊哈！

　　俺期待已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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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很好奇，想問個位大人，俺聽上去像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