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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谁扔过来的剑啊?!这样子很危险的耶!你娘没教过你吗?真是缺德的人啊!”那女人的抱怨真是精神啊。看来是没事了。
      “是他。”易肖告状道。指向一名身材瘦小的蒙面男子。仔细一看,那男子的衣服非黑色,而是深紫色。
      那名男子正要一剑刺向庞逆岚,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殷姑奶奶’蹿了过去,从身后一脚把他踢飞。
      男子倒在墙边,一动不动。
      着地后拍拍手,“原来点穴是不一定要用手的呀,用脚也可以啊。本姑奶奶竟然都不知道……”

      地上躺着满满的人,死伤几乎没有。
      “船上有木筏子之类的东西么?”我问道。
      庞逆岚想了想道:“有。”
      “把这个,”我指向他们的‘老大’,“还有那个,”指向那名紫衣男子,“留着。其余人都扔了。”
      “是。”庞逆岚和易肖拱手道。
      “这两人怎么一出事儿就这么乖啊?”那女人笑道。
      “你还不是?一吓到就跟个孩子似的,又乖又老实。”
      “你!”她气道,“我不理你了!”
      呵呵。我满意地笑笑。
      上官盯着我,不语一言。
      “对了,”我转向那女人,“刚才的幻觉你是怎么破的?”
      “看眼睛啊。”
      “看眼睛?”
      “是啊,幻觉变出来的人,那眼睛就跟死鱼眼没两样,当然看得出咯。”
      ……死鱼眼。
      “哦。”
      “丫头,”上官终于开口。“你刚才在叫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上官挑眉,斜了她一眼,又问,“你的武功怎么长进得那么快?”
      “他教的。”她粘上我的手臂。
      他溜了我们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
      “我说过了啊,我叫苏枫啊。”
      还没等他说话,外面的两人已经走了进来。“霸主,该扔的已经扔了,该绑的也都绑了,人在厨房。”
      “好的。”
      “还有,我们在善房找到了两个昏迷的丫头。”
      ……我把她们给忘了。
      “我们快到了么?”
      “是的,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庞逆岚回道。
      “嗯,那你们准备一下,再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可以吃的。”我看了眼那女人,果不其然,她的肚子叫了。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庞逆岚,他那个长年冰块儿似的脸总算开春了。他对她微微笑了笑,出去准备了。其余的人也出了船舱,看风景的看风景,收拾的收拾,看美人儿的看美人儿。

      不过一刻钟,庞逆岚端了几碗面条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只饿狼。
      此时,闻到香味的芝锣和芝鼓也醒了。大家围上了桌子。
      定睛一看,香喷喷的素浇面里有着五颜六色,还算营养丰富的佐料。
      红衣二人组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却二话不说地还是把脸冲进了碗里。
      吃得饱饱的,那女人伸了个懒腰。“关在厨房的两个醒了没?”
      庞逆岚看了看我,“醒了。”
      “带过来问话吧,如果到岸了就围着岸边绕几圈,直到问完为止。”
      庞逆岚又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
      “是。”
      庞逆岚走后,我看了眼那女人。现在就问?不上岸么?
      “这里都是自己人,而且不容易有外人上船插手。”
      我点点头,也好。

      问了一下午,大概就是说,那组黑衣人和那个穿紫衣的根本不认识。
      黑衣人组是江湖上的赫赫有名的暗杀集团,屠龙帮,首领叫做苗龙。紫衣人名叫燕秋,是来要闵君莲的命的。说是为父母报仇。结果阴差阳错地在船上遇上了屠龙帮,苗龙以为燕秋是他们的人,就使唤了起来。燕秋竟然照着做,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呢?”虽然我们没有刻意隐藏,但还是不应该被人知道的如此清楚啊。
      “雇主说的。”
      “雇主是谁?”
      “不知道,我们只管着拿钱做事。”
      “嗯。”我看向燕秋,“那你呢?”
      “我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欲报父仇,八月十三,日水王船,祝你好运’十六个大字。”
      “谁给的纸条?”我问道。
      “不知道,但看字迹,很像家父的。”
      “他不是死了么?”
      “他肯定借尸还魂了!”
      “怎么可能。”借尸还魂?这个他也信?“算了,不说这个了,闵君莲何故要杀你的父母?”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是她杀的?”这话怎么都变成我问了?不是那女人想问的么。
      “师父说看到的。”
      “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
      “名字呢?”
      “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师父的名字,他无药可救了,有人笨到这种地步的?摆明了是‘师父’的诡计么。“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
      “他不可能,也没必要骗我。”
      “为什么?”
      “师父和闵君莲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闵君莲死了他有什么好处?”
      “哼,”那女人嗤之以鼻。“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个笨蛋被卖了也不知道。”
      “师父不可能骗我的!”
      “小子,本姑奶奶问你,”这女人总算听出头绪了?“你有听你父母提起那个叫闵君莲的人吗?”
      “没有。”
      “你的武功是你师父教的?”
      “是。”
      “你父母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吗?”
      “当然没有!”
      “你确定?”
      “……”
      “闵君莲的武功高还是你师父的武功强?”
      “闵君莲的……”
      那女人满意地笑出了深深的梨窝。“小子,如果你父母与闵君莲有过节,你是不是应该会听你父母多少提起过?”
      “……”
      “如果你是闵君莲,你会吃饱撑着杀一个与你无怨无仇的人吗?”
      “……”
      “如果你的武功那么高,当时若有第三人存在,而且又是那种一流高手,你会放虎归山让他有对你不利的机会吗?”
      “……你那是强词狡辩!”
      “你在姑奶奶我手里,本姑奶奶有必要这样做吗?”
      “……”
      “小子挺可爱,以后跟着本姑奶奶当个小厮吧,保证你喝香的吃辣的。”
      用的还不是我的钱。
      还不等任何的回应,她又笑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她无视燕秋青一阵红一阵的脸。“既然话也问完了,大家上岸吧。”
      燕秋用着带有血光的眼睛死瞪着她,她却还是笑嘻嘻地打量着燕秋,不时地抛个媚眼。
      一直没说话的庞逆岚和易肖在一旁对看了一眼,又用了略带同情的眼神朝我看了一眼,便出去忙着上岸的事儿了。
      两人一出去,上官就进来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发现?
      “你去哪儿了?”见上官近来,那女人笑着撞了他一下。
      “……出去……了。”
      “怎么这么久?”
      那人不语。“准备下船了?”
      “嗯啊,”声音脆得跟铃铛似的。“准备好了吗?”
      “嗯。”

      下船后,殷娇容的一声令下,把苗龙也给‘扔了’。说是留着也没用。
      留着燕秋就有用了?
      天色已晚,我们一行人便在江边的小客栈里住下了。
      晚饭后,因前路可能更加危险,便又教了那女人一些功夫。她的经络穴道也背得差不多了,便正式开始教她点穴功,‘菊花手’。
      菊花手:如菊花绽放时的层出不穷而得名的点穴功。
      身体恢复后,她学武功比之前更是快上了数倍,真怀疑她早就会这些。不过,若此身体真的是闵君莲的,那这样倒也不为过。
      教完武功时辰还早,便开始教她骑马。
      除了哇哇乱叫屁股痛以外,倒也看不出她是第一次骑马。

      第二日午时,我们一行人出发至京城。傍晚到达。一路上无半个人影,除了殷娇容对燕秋不时地恶作剧,这天可说是这么多天来最安宁的一天。
      其实,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挺好的。
      踏入京城的城门,芝锣和芝鼓便‘回家’去了。说是远房亲戚住在附近,若家中老爷同意,还想请我们去做客。

      次日,八月十五——中秋节。
      整个京师都沉醉于节日的气氛中。官家轿子马匹忙碌的奔波,武林人是少得可怜。客栈,也因这个合家欢聚的节日而空了许多,不再是往来贩夫走卒的聚集之所了。
      城中到处弥漫着月饼和芋头的味道。香味撩人。某人已经口水不止了。
      逛街、吃东西、卖土产,一样不少。京城里物价比别处高出三四倍不止,贫富悬殊也更是厉害,华服布衣同街可见。
      “不回家,就是不回家,汝能奈吾何?!”一名精装女子正在大街上被一名锦衣男子绕着转。
      “小姐,求求您跟小人回家吧,要是老爷……”男子一脸焦急地苦苦哀求着。
      “关吾何事?”女子没让他说完,脚尖点地,便施展轻功跃上了高楼。男子也施展轻功,立刻追去。
      “看见没有,刚才那个女人好漂亮啊。”某人又加多了流出来的口水量。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上官咕哝了一句。
      那女人一把拉过上官的领子,“我哪点看上去像男人了啊?!”
      “没,你看上去一标准的女人,声音也是女人的……”
      “这不就对了。”
      “可是你哪句话的调子是女人的?还有,你身上穿着的是女人的衣服,但衣服里面的那些暗器、毒药、迷药之类的东西,是女人该有的么?”
      “管你屁事。”
      “你看看,这句话该是女人讲的么?”
      “上官兄差矣。是否女子,良宵一度即可知也。”
      “放你的狗臭屁!”一脚把易肖踢飞。
      庞逆岚和燕秋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不敢多嘴。

      傍晚回客栈时,殷娇容和易肖各买了一套金针和一套银针。很出乎意料之外的,殷娇容竟然还带回来了一支发簪。金镶玉,珠花乱颤,很是贵丽。
      她说,女人喜欢漂亮的东西天经地义,更何况这支发簪里还可以□□粉。
      其实重点在于,紧急时刻还可以拿来当匕首用。
      除此之外,还买了一套衣服。老规矩,银子是我出,式样是她挑,东西是燕秋穿。一记香吻当谢礼。天下还有谁见过如此荒唐之事?
      走上楼,把东西放好,便叫了些菜,在二楼靠墙的一个桌子坐下,等上菜。
      因中秋的缘故,在客栈里吃饭的人本来就不多,二楼更是了无生气。一抬眼就瞧见离我们不远处,坐着刚才那名精装女子,只是此时已换成一身水蓝色的劲装打扮,桌上一柄精工佩剑,很是神气。
      桌前只有一壶茶。
      “恕不才冒昧,这位姑娘可是在等人?”这声音……
      回头一看,果然桌上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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