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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擦肩而过的伊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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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内的灯光通过上方的大型投光灯照射到馆内的每一个角落,场下的观众早已热血沸腾,为自己的阵营加油呐喊。一名黑发少女双手搭在铁栏杆上,静静地站在比赛场馆的看台上,在灯光的映衬下,看着赛场上挥洒着汗水的那个少年的身影,仿佛散发着闪耀的光芒,穿透自己棕色的瞳孔,照亮了内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温暖的感觉从心口扩散弥漫到了全身,如同少年的身上有着治愈一切的魔力。
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与记忆中的那个曾经在球场上大放光彩的身影重合,那个时候,球场上的少年也是如此地专注,看着少年拼搏努力的身影以及获得胜利后所绽放的笑容,好似时间都在那一刻停止,被双眼所离不开的那一道闪耀的光,温暖了心田。
比赛的结果自然是少年所在的队伍获得了胜利,即便是许久不曾打篮球,少年的表现依旧出色,那脸上所浮现的久违的笑容,是少年在自己所钟爱的篮球上获得胜利后的那份纯粹的心情。少女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远远地站在观众席上又看了良久之后,离开了会馆。
走出会馆后的少女缓步地向前走,路过熟悉的街口小巷,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略带湿润的目光透过熟悉的景物,想起了初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日子。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早晨,安田森又正准备去武石中学报道,升入国中的第一天,并不想迟到的少女提前出了门,刚出门没多久,一个少年有节奏地缓步从身边跑过,带过一阵夹杂着飘落樱花的微风,吹起少女黑色的长发。ADIDAS的运动衫,ASICS的鞋,匆匆看了眼很快就跑远了的运动少年,安田森又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再次见到那名少年,是在自己的班级里,少年一头深蓝色的中长发,在国中的第一堂课上作着自我介绍,Mitsui Hisashi…篮球…果然,是个运动少年啊,安田森又坐在教室靠窗的第四排的位置,一手撑着头,听着班里各位同学的自我介绍,而坐在身后的,就是那位叫做三井寿的运动少年。
戴着厚镜片眼镜的国文老师手捧课本,在讲台上用他低沉乏味的声音朗读着第一篇冗长的课文。对安田森又来说,这样让人感到枯燥而无聊的国文课,还不如看看窗外的风景,校园里樱花盛开的样子,在晴朗天空的映衬下,微红的那一片景色让人心情平静。透过玻璃的反射,还能看清坐在身后的少年也早已耐不住这位国文老师的朗诵,早早地趴在桌上浅眠,四月的阳光,柔和而又温暖。
“你好,我叫上杉优子,请多多指教。”
“安田森又。”
“那个,请问你们家住什么地方?”
“啊!那我们回家是一个方向诶,放学后我们一起走,怎么样?”
坐在邻桌的,是一个长相可爱的短发少女,正试图说服作为自己同桌的长发少女在放学后结伴同行。
“顺路的话,当然没有问题。” 对于安田森又来说,回家的时候多一个同行的人并没有什么影响,或许,自己就此算是交上了国中的第一个朋友。
“呐,呐,我说,安田桑打算加入什么社团?”两名少女手中拿着书包,走在满是樱花飘落的坡道上,一路上都是下课后回家的同校学生,时不时有几辆自行车飞快地从身边掠过。
身旁那个叫做上杉优子的少女有意缓下了脚步,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安田森又。
“没什么感兴趣的,而且,学校也没有强制规定要参加社团,所以,不打算参加。”
“是吗?那正好,不参加社团的话,今后我就和安田桑一起回家吧。”
“可以啊。”
“呐,呐,安田桑对篮球感兴趣吗?”
“不,对运动都没有兴趣。”
“啊,是吗?”
“那,有兴趣看篮球比赛吗?”
“没看过,怎么了?”
安田森又略有些困惑地看了眼身旁的上杉优子。
“其实,我哥哥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可以的话,安田桑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篮球队的比赛么?”上杉优子面色微红,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安田森又。
“篮球比赛?什么时候?” 安田森又皱了皱眉。
“再过一两个月吧,到时候一起去吧。” 上杉优子拉着安田森又的手臂高兴地邀请到。
安田森又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之后,上杉优子继续双手合十拜托到,“那,放学以后的篮球训练什么的,安田桑也会去吗?我是说,就看看比赛前夕的训练之类的,保证不会很晚的。”
“可以,”安田森又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补充道,“偶尔的话。”
“太好啦!” 上杉优子高兴地说道,“森又!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安田森又点了点头。
彼时的两位少女刚刚成为朋友,走过漫长的街道,直到多年以后,长发少女再次走过这一段无比熟悉的路,过去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午后的阳光将少女独自一人的剪影拉得很长很长。
长发少女从体育会馆出来后,特意没有走最短的那条路回家,而是顺道走过自己国中时候与另一名短发少女或是偶尔和其他的篮球少年一起走过无数一遍的那一条路。少女想起今天少年在两年的空白期之后,终于再次鼓起勇气,重新打起了他最喜爱的篮球,不禁想再回去看看,当年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少女站在武石中学的学校前,望着那座体育馆,回想起当初第一次看见少年打篮球的样子。
那是国中一年夏季赛开赛前的一次训练,安田森又在上杉优子的拜托下,陪着她来到了篮球馆。
两人换了拖鞋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练习赛,不一会儿优子的哥哥上杉仓在休息的时间走了过来。
“哥哥!”上杉优子在上杉仓走近之后,挥了挥手叫道。
“优子!”上杉仓看到第一次来探望自己的妹妹,高兴地勾了勾自己妹妹的肩膀。
“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安田森又,我的好朋友!”
“你好。”
“你好。”
两人礼节性的打完了招呼之后,上杉仓就对着两位少女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篮球的事,包括前两年的篮球比赛的事情。
“这次的夏季赛,我们的目标也依然是全国冠军!优子,你就等着你哥哥我带回称霸全国的好消息吧!” 上杉仓非常自信的说道,“这一届的新人里,也有非常不错的队员哦,那个三井寿,虽然是一年级的新生,但是,他的实力不但是这一届新人里最强的,和二年级的家伙在练习赛里配合的也不错,这次比赛,我准备带上他。说起来,他好像和你们同班。”
“是啊,和我们一个班,呐,哥哥,也就是说他打篮球真的很厉害咯?”
“恩,我想,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厉害的球员!”上杉仓从一开始就很看好他。
即使是国中一年级的篮球部新生,少年良好的球感和流畅的篮球动作昭示着他在国小的时候已经有着良好的篮球基础,而良好的运动神经和展现的篮球天赋很快就让他和篮球部的诸位打成一片,直到国中一年级快结束时被当时的篮球队队长上杉仓任命为下一届的队长。
他的实力也很快就得到了证明,仅仅作为一年级新生时的几场比赛中,就已经崭露头角,闻名于国中的各个篮球队中,而在当上队长之后,带领武石中学成为了神奈川县的冠军队伍,个人也获得了MVP,Most Valuable Player。
武石中学成为县大赛冠军队伍的那一场比赛,安田森又也在现场,那一次武石对阵横田中学,在最后十五秒钟的时候,篮球还在横田中学的手中,而武石中学又以一分之差落后于横田。当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局势不可逆转,武石中学将无缘冠军的时候,少年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在干净利落的几个动作之后,又以一个漂亮的三分,夺得了县大赛的冠军,少年也自然是当之无愧的MVP。安田森又和优子都一路见证了少年的成长,少年拿手的三分和丰富的经验也是每日苦练篮球的成果。
“诶?”走在回家路上的少女对于遇到的人感到很意外,“三井。”
“噢,安田!”少年一头蓝色短发,背着运动挎包。
“恭喜了,今天的比赛。”少女轻声祝贺。
“原来你有去看啊!”少年自信地笑了笑,“预选赛自然能赢,我们可是要称霸全国的!”
“说的也是呢,”少女也跟着微笑起来,“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少年自从决定重新加入篮球队之后,将原来不良时期的长发剃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而归队的具体过程少女也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少女很庆幸能够看到少年的回归,那个曾经让少女羡慕不已,作为信仰般存在的那个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