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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压制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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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解开了心结,塞西尔就开开心心坐下来正正当当地吃醋了,他靠在沙发上,将M抱到他腿上坐着,就跟一年半前一样。他抚摸着M的长发,慢悠悠地说,“那个司空颜,怎么回事啊?”
M比以前更加依恋地靠在他身上,简洁地说了一下情况,也没有隐藏,把前不久司空颜的话也一并说了。
塞西尔哼了一声,“管他是因为血脉还是别的,他对你有意思是不是,你离他远点!”
M哦了一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老头让我这学期结束就去王朝。可能离不了司空颜太远。”
塞西尔:“……一定要去吗?”
M点点头,突然想起来,“我要解除压制。”说着就要站起来,塞西尔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拿你的血。”M没语气的回答,塞西尔听着真是十足的诡异,甩甩头,他笑嘻嘻地说,“我人都在这里,你去哪里拿我的血~”
“冰柜里。”M老实回答。
隐晦调戏失败的塞西尔:“……你居然还有存货?”
M点点头,“因为有上瘾后遗症,备一点,望梅止渴很有效。”
听到这种回答,塞西尔真是不知道该不该笑。他差不多清楚了,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出现的烦躁感,大概就是M的后遗症发作了,然后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训练场时,M好像刚刚才发作过,而且还是对着司空颜!“不是说用的我的血吗?刚刚在训练场,你好像也对司空颜也很垂涎?”
M丝毫不心虚,“因为压制还剩一点点,最近发作地有点厉害。解除了就没那么大吸引力了。”
塞西尔一听完,立刻对着M的唇亲了上去。然后失望地发现M老老实实连咬嘴唇都不会,一狠心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喂进了她嘴里。M被对方的骚操作惊了,但很快领悟了喝血新姿势,咬住被送到自己嘴里的唇瓣,将血液都舔进自己嘴里。
已经19岁了的塞西尔表示,嘴被咬破那些疼算什么,他的注意力完全只在M“热情如火”的“主动”上了。不对这种热情做出回应,那就不是正常人!塞西尔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于是,他一点不犹豫地行动了。
温热的血液顺着食道而下,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心头隐隐的烦躁难耐被浇熄;M松开嘴舒了一口气。耳边好像听到一声愉悦的低笑,但是随即M感到自己的双眼骤热,好像全身的血都在往眼部冲。M闭上眼,凝神关注起自己体内的情况来。她觉得她的血在血管里沸腾,不断地冲击着那一层压制;已经薄弱了很多的压制很快就承受不了血液的冲击,碎成了片,然后在血液的温度下升腾着彻底消失了。
等到那压制散地一丝不见,M全身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完全解除了!她轻松地睁开眼,然后,愣了一下。塞西尔趴在她身上,从她的颈侧吻到锁骨;她穿在身上外套被拉开,一只手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她腰际线上流连忘返。
M就愣了一小下,塞西尔就越吻越低,那只手越摸越高;M立马回神,抬脚,踹!
塞西尔靠着身体的自动反应躲开了那差点要命的一脚;他抓着M的脚踝一拉,M整个人被拉了下来,身上的衣服缩上去一段,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细腰。塞西尔勾起唇妖娆地笑,一手握住那截细腰,人又覆了上去。M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刚有些血色的脸一下又白了,不易察觉的瞳孔因害怕而骤然缩了起来。
塞西尔自然看到M的反应,愣了一下,皱起了眉,慢慢放下她的脚踝,并将她缩上去的衣摆拉了下来,好好地盖住了那一截腰;深呼吸了两下,跟她拉开了一定距离。塞西尔看着M的瞳孔慢慢恢复正常,伸手将她抱起来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发现在他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塞西尔很快放开她,跟她拉开一定距离,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他确定他的小黑猫之前一点都不知道男人女人的那回事。可是看她现在的反应,似乎是已经知道了的表现,而且好像还是有阴影的那种;塞西尔心里升起了某种毁灭欲,是谁让她知道这回事的?是有人对她做过什么了?是那个司空颜?景莫哀?还是那个该死的老头?一想到可能有人染指了他的小黑猫,他就想杀人!
M被塞西尔危险的气息一激,迅速收敛心神平静了下来。她抬头看看塞西尔阴沉沉的脸,低头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来,“你……”
“嗯?”塞西尔听到M的声音,暂时收起思绪看向她,他不想吓到他的小猫,于是尽量放柔了声音问,“小黑猫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M看着他,点点头。塞西尔心里怒极了,但还是放柔了神情和语气,“小黑猫怎么知道的?有谁……教了你?”
M疑惑了一下那个“教”字的发音,看着塞西尔,吐出一个名字,“火玫瑰。”
“谁?”塞西尔愣了一下,完全想不起来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任务目标。”M似乎有些搞懂了这人的思维,于是又加一个解释,“一个妓女。”
塞西尔懂了,顿时散去了之前严重的不爽,但是,他还是想杀人。那个该死的老头!就不能删选一下那些该死的杀手令任务吗!他的小黑猫现在很可能因为一个死妓女,产生心理阴影了!这叫他怎么办!
王朝,光景城。 初春午后的阳光,带着浅薄的暖意,透过窗棂洒进房内。斜靠在榻上的男人闭着眼小憩,撑着一只线条坚硬而优美的手臂支着头,那黑发如瀑,倾洒在纯白的衣袍上,却又纹丝不动;连他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都是稳稳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忽然,男人很轻很淡地皱了一下眉,然后若有所感地睁开了眼;那双眼中,满含着无情的悲悯。他起身,白袍上的暗红色纹路好似在随着他的动作流动。他走到那张空荡荡的书桌前,伸手拿起了桌上唯一的那个物品——一只小巧的透明琉璃瓶子。
那瓶中漂浮着一缕黑色烟雾状的东西。男人那好像大理石雕刻出来一般的手指,稳稳地拿着瓶子,满含悲悯的眼看着里面那屡黑色越来越淡,最后消散无形。
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把瓶子放了回去;转身间,桌上的琉璃瓶无声地碎成了一小堆渣滓。
“司沐”,那双颜色极淡的唇,几乎看不出张合。男人转动眼睛看向朝北的窗外,外面一阵萧瑟的寒风席卷而过;男人那苍茫的眼中,疯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重回到了无情的悲悯,彷如俯视众生!
“京都,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