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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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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寝室里的人一大早例行训练,耿鑫磊特意给安澜留了早饭,又叮嘱他呆在寝室好好休息,他们会给带午饭云云,絮絮叨叨长篇大论直到室长看不下去才将他拖走。安澜对此报以微笑,毕竟身边有人关心的感觉很不错。
学员们一离开,整栋宿舍很快安静下来,安澜又躺了一会儿最终耐不住起床。尽管头还有些胀痛,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耿鑫磊为他请的三天假,看似很多实际分配后才发现完全不够用。
首先他必须尽快熟悉警校的课程,虽然体能训练占主打,但文化课同样重要,而且据他和耿鑫磊的交谈得知,原主人的文化课可是一级棒,而现在的他却一窍不通,尖子生和差生之间的落差不是一个“脑震荡”为理由就可以让人信服的,所以他只得努力恶补让这种情况尽可能看起来合乎情理一些。
洗漱之后,安澜找出教科书翻了一下,值得庆幸的是前世的他实战经验非常丰富,脑子也不算笨,所以教科书上的理论虽然深奥,理解起来并不难。那些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他并不担心,勤奋一点便可以搞定,再不济还有小抄呢。而且耿鑫磊的成绩也不错,不会见死不救的。安澜又看了两眼教科书和安澜的笔记本,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离考试还有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其实安澜以前很羡慕夏旭东可以上学,而自己却没有那样的机会,现在体验一把也算不赖。
首要的注意事项有了解决方法,安澜立马开始进行第二项事宜,调查他的死因。安澜承认他是夏旭东的一条狗,依照他的命令行事,主人一下令,即使明知前面是死路一条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然而他宁可夏旭东直接给他一把枪让他自尽,也不愿在警察的追击下死得不明不白。
□□最为注重的无非一个“利”字,兄弟反目,背信弃义皆因如此,安澜在组织里的地位好比夏旭东的左右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可以让夏旭东甘愿自断臂膀,安澜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夏旭东已然是天之骄子,人上之人,还会有什么东西可以诱惑到他吗?而且最让安澜不解的是,夏旭东居然会采取借刀杀人的手法,甚至大费周章利用警察掩盖他的行为,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是他下的手。凭着对夏旭东的了解,安澜很清楚夏旭东不是介意组织里弟兄们的看法,怎么说他也是老大,即使当着众兄弟的面一枪崩了自己,其后随便找个理由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行为。可他却偏偏用最繁琐的方式隐瞒,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计算一下时间,从出事到现在已过了三天,安澜去图书馆找来这期间的报纸逐一翻看,奇怪的是各大报纸均未登载有关那次事件的只字片语,仿佛从未发生过。难道这不是自己所在的空间,安澜顿时有些慌张。想了想,匆匆来到校网吧,搜索了一下,当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网页上,终于松了口气。不过心里难免嘀咕,那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按以往的印象,那些警察哪怕破获一起小案件,都会在第一时间大吹大擂,巴不得所有媒体宣传他们的神勇,群众个个争相为他们歌功颂德。这次摊上这等大好的宣传机会,怎么会不吭气了呢?
安澜又仔细搜索了一遍,那晚闹的动静不小,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不过网上流传的全是些小道消息,有的说是一群无知的孩子放鞭炮,有的说是有人在炸鱼,当然也有人说是□□火拼的,不过连外星人入侵的说法都有有,猜测正确又能怎样,可见大家并未当真,只是一种茶余饭后的笑谈。这么说来是有人刻意将火拼的事给压下了,安澜更加觉得蹊跷,要知道即使他在组织地位较高,也只能算个高级混混登不得台面,而那晚和他一起的不过是些小喽啰,所谓的名誉对他们而言就是个P,报道出来也只是一时话题。如今却被人压下了,当真古怪至极。
安澜无奈摇摇头,想从这些渠道查找线索显然行不通,看来只有联系金茂才行。然而警校目前是封闭式管理,他还得想法子不动声色的出去一趟才能和金茂见面。
如何找一个好借口这是个问题,安澜一边冥思苦想一边把玩着手表。这只手表便是昨日他昏昏沉沉时感觉到的东西,在当今手机横行的时代,学生之中已经很少有人带手表,即使有很多也是运动表,而这个明显是老古董级别的。安澜在表背后发现一排英文字母,认出这块看似陈旧不堪的手表实际出自钟表之国瑞士一个非常知名的厂家,其商标的知名度在全球也是响当当的,尽管他看不出这块手表的款式,但可以确认手表的价值不菲,绝不会是安澜这样的孤儿消费得起的。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耿鑫磊回来了,手里拎着饭盒,自从安澜和他握手以后,他就变得特别殷勤,真像是在履行诺言罩着他一般。
“我又不是纸糊的,哪儿那么脆弱。”安澜笑着接过饭盒,打开看见里面装着的红烧肉顿时食欲大增,放下表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耿鑫磊翻着白眼,以前不熟悉所以没留意安澜吃饭像头饿狼似的,不过警校的学生大都这样,他倒是觉得这个看似孤僻的室友实际相处以来挺容易的。一转眼看到安澜随意放在桌上的表,有些奇怪的问道,“这表你不是一直不离身吗?怎么给摘了?”
安澜没有吭声,闷头吃饭,脑子却开始转动,手表还真是原主人的东西,可如此贵重的东西是怎么得来的,难道原主人还有着不容忽视的隐藏身世,但他并不担心。原主人年龄已经不小,若真是富家流落在外的子弟早就被找回去了,现在依然没有人上门,可见早已成了弃子。至于这块手表,就算做一个纪念吧。
耿鑫磊见安澜没回答也不介意,待他吃完饭一脸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才慢慢吞吞的说道,“我有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两个坏消息?安澜愣了一下,按理应该是一好一坏吧,罢了,两坏就两怀,与自己的经历相比又能坏到哪儿去?
“先说第一个。我准备好了。”安澜合上饭盒,看着耿鑫磊装作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
耿鑫磊一下乐了,安澜开朗起来还真逗,但又想到那两个对安澜来说简直是坏透了的消息,又变得忧心忡忡,先说较轻的吧。耿鑫磊暗自掂量一下,开口道,“展教官听说了你请假,认为你的伤并不重,让辅导员再次向校医确认后,你的假期被消减到一天,也就是说明天你就得参加训练。”
“嗯。”安澜点点头,对他而言算是个坏消息,意味着他能支配的空余时间减少很多,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知道原主人做了什么事被这个叫展教官的给惦记上了。
“完了?”耿鑫磊一脸难以置信,安澜居然平静得接受了,连找辅导员申诉的想法也没有。
“完了。第二个是什么?”安澜问道,他不会给耿鑫磊讲解什么叫投诉无门,校医已经确认了,他还有拒绝的权利吗?不过这个医生还真不是什么好鸟,安澜心里诅咒他和他的名字一样。
“第二个……”耿鑫磊斟酌着语言,这个消息就连他们这些人也有点难以接受,至于安澜,他不免开始同情起来。
“说吧,天不会塌下来的。”安澜看着耿鑫磊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无奈。
“好。”耿鑫磊终于下定了决心,反正安澜早晚也得知道,“第二个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