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开花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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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翔凤最近十分的焦躁以及坐立不安，他甚至取消了小翔凤每晚都能享受到的“特殊服务”。
那日的沈清让他格外的不安，虽然最后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陈翔凤也发现了，自己对沈清的触碰根本就无力拒绝，或者说，不想拒绝。
但是事后沈清却依然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没有改变——特别是在奴役陈翔凤的时候。
陈翔凤实在不明白沈清到底是怎么怎么想的，他怎么能在对他那样以后，还……还能像没事人一样，问他晚上还要不要“治疗”？
或者说沈清其实根本就是个神经粗大脑回奇特的外星人吧！
焦躁的陈翔凤愤愤地这么想着，然后每天按时地回家扫地擦桌洗碗，接受沈清的剥削。
……他想，我的脑袋一定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这种情况不能再延续下去了，陈翔凤带着那张协议去找了……他的一个朋友。
陈翔凤赶到的时候，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金丝框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陈翔凤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
“愣在那儿干嘛，怎么，被我迷倒了？”那人在阳光中回头，露出一口锋利的白牙，笑得贱兮兮的。
陈翔凤默默地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到那人面前坐下：“应扬。”
“嗯~小凤凤真是见外呢，叫我扬扬也是可以的哟~”应扬眉毛一扬，语气颇有些哀怨。
陈翔凤面无表情：“表舅。”
“……”应扬顿了顿，一脸的了无生趣：“小凤凤你没以前可爱了~”
像以前一样让你耍着玩吗！陈翔凤默默地在心里抽打之，然后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在应扬的面前：“你帮我看一看这张协议上有什么问题。”
应扬一手撑着脸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张纸，瞬间感兴趣的直起身：“同居协议？”
他将那张纸拿了回来仔细地看了看内容，唇边的坏笑越咧越大：“啊啊，不能出去沾花惹草呢，你家那位独占欲很强嘛~不错不错。”
“我不是让你看内容！”陈翔凤一把夺过那张纸，没好气地说：“我让你帮我看看这纸张是不是有点问题，比如下了什么禁制啊之类的。”
他始终觉得自己听话地不可思议，就算他因为硬件设施不允许不能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每天都按时按点的回家也太乖了点了吧？
简直跟中了魔似的。
“比起这个，”应扬弹了弹那张协议，一脸严肃地看向陈翔凤：“我更好奇你是跟谁签下这份协议的？”
“是沈清。”陈翔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有问题吗？”
“啊，没有，我只是单纯好奇是谁能让你签下这么丧权辱国的协议而已。”应扬笑了笑，转瞬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陈翔凤艰难地控制住了脸上不露出狰狞的表情：“你还没告诉我这张纸是不是有问题。”
看陈翔凤炸着毛又强自忍住的表情，应扬终于觉得心情愉快了些，这才拿过那张纸细细地看起来。
那张纸的纸质很厚，页面略略泛黄，用来画画练练毛笔字什么的的确很好，但用来写协议嘛……
“这张纸上并没有任何禁制。”应扬肯定地说。
“什么都没有吗？”陈翔凤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喃喃：“所以是我想多了，我”
“不过你也没有猜错，”应扬继续道：“这纸的确有问题。”
“……”果然有问题吗，沈清……
“这纸有什么问题？”
“嗯，说是有问题其实也不太对。”应扬说。
“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你特么给我说清楚！”陈翔凤猛地站起来揪过应扬的衣领：“老纸没工夫跟你玩文字游戏！”
应扬不急不缓地抬头，眼睛似笑非笑：“这纸有没有问题对你很重要？还是说，是这纸的主人？”
陈翔凤的手指松了松，最终无力地垂下坐回到位置上，默然许久才认输般说了句：“都重要。”
他想知道他越来越在乎沈清，越来越关注沈清，这一切是出于自己的本心，还是……其他外物作用。
那鲜红的血手印，其实他一直有些在意，因为这实在不像沈清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纸对你并没有任何害处。”应扬此时倒是正经了许多，开始认真为他解释：“这纸叫信约纸，主要用来测试立约双方有没有违约而已。”
“比如说你这张协议，你跟对方都同时按了血手印，这样的话，一旦你们中有人违反了这个协议，那么那个人所属的血手印就会消失。”
“违约了的话，没有其他惩罚吗？”
“没有。”
陈翔凤坐了会儿，猛然站起来：“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应扬反应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咖啡厅。
“喂！等等，你还没结账呢！”慢了一步的应扬一脸懊恼地看着大门方向，早知道这次又要自己结账，他就应该乘着陈翔凤发愣的时候就走掉，而不是贪吃地又多点了份点心！
“先生，请问您要结账了吗？”服务员笑盈盈地看着应扬。
半站起身的应扬默默地坐了回去，优雅地从口袋里夹出一张信用卡：“刷卡，谢谢。”
陈翔凤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他不知道此刻他心里满满涨涨的感觉叫什么，他有太多的疑问憋在胸口，他只想马上就见到沈清。
陈翔凤打开自己家大门时，就看见沈清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冬日的暖阳静静地洒满客厅，白色的窗帘轻轻扬起，沈清穿着一件米色套头羊毛衫安静地坐在哪里，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那片暖光之下，画面看起来静谧而美好。
陈翔凤觉得刚刚还觉得满涨憋闷的胸腔瞬间舒畅了许多，心情也不再那么急切焦虑了。
沈清在那片暖光中回头，眼睛在镜片后微微地眯起，说：“这么急回来干什么，又落下什么东西了？”
“没有。”陈翔凤暗自喘匀了气才张口回答。
“哦。”沈清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转头开始看电视。
陈翔凤转头看了下电视屏幕——是动物世界。
陈翔凤慢慢地走到沈清的沙发旁边，提了好几口气也没说出话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沈清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陈翔凤，许是阳光的缘故，那目光看起来很柔和，甚至隐隐带着关心。
陈翔凤脑袋一热，一句话脱口而出：“沈清，其实你喜欢我吧？”
沈清顿了顿，才继续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额，就是你肯对我那样，而且”陈翔凤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惜覆水难收，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而且你那天晚上还那样，啊对了，你还亲了我！”
陈翔凤终于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
“我没说不喜欢你。”沈清说。
“……啊？”陈翔凤愣在了原地。
没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喽？可是，这应该算是表白吧？会有人一边看着动物世界一边跟人说我喜欢你吗？
啊，不对，他好像只是说没有不喜欢，连喜欢你这种话都没说！
陈翔凤觉得自己被沈清独特的思维搞晕了，所以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表白？
沈清看陈翔凤纠结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抬手关掉了电视。
他静静地走到陈翔凤面前，将手搭在陈翔凤的肩上，说：“你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所以，你喜欢我？”陈翔凤问。
“是。”
“所以，你刚刚是在表白？”陈翔凤再问。
“算是。”
“算是到底是是还是不是？”陈翔凤追问。
“……是。”
“你前面的省略号是什么意思？你犹豫了还是你自己也不确定？还是说你只是勉强自己，唔唔，我还没说，呜呜呜”
通过这件事，沈清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试图跟一个钻了牛角尖的人用语言沟通，那根本行不通。
有些事不用说，做了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开花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