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妄影

73、71、雇佣

　　现在是夏天，天亮得早，人们起得也早，特别是那些在餐馆工作的人。

　　淡淡的晨雾飘荡中，我提着用取自小镇不远处的小树林的藤条自己编织的篮子，轻车熟路地走到那家老板心肠不错的海鲜小饭店，将满满一篮子海鲜一起打包卖掉。

　　收好钱，礼貌地道别准备走人的时候，有些微胖，笑起来一团和气的中年老板突然叫住了我：“对了，小空华啊！我听说前几日镇北来了一家颇有些名气的歌舞团，这几日正招人呢！你要是不介意在全世界到处奔波的话可以去碰碰运气哦！”

　　空华，这是我现在使用的名字。毕竟已经三年过去，这个海边小镇消息又闭塞，如今的局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我也摸不准，还是不要直接顶着“漩涡鸣人”这个“已死之人”的名字与模样出现比较好。

　　谢别好心肠的中年老板，我不急着去镇北，而是拐了段路去镇里唯一的那家制衣店去取前天定做的忍者服。

　　目前以我的能力，查克拉实质化的话，除了再现我自己的肉身之外，就只有“结晶化”的稳定程度能够让我满意。所以，衣服什么的，还是老老实实穿着“常规版”比较让人放心。

　　不过，买身衣服而已，居然还要分期付款……要不是那位大妈心肠好，海难幸存者的“身世”以及十一二岁的正太皮相给我加了不少分的话，估计会被直接扫地出门吧……

　　交足尾款，借了店里的更衣室换好之后，我谢别制衣店的大妈，发动飞雷神之术飞到了镇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目前，我全部的查克拉绝大部分都用在构成肉身之上了，剩下的，再构造一套衣服或一把结晶兵器之后，也就只剩下介于中忍与下忍平均水准之间的量了。这也是我非得苦逼地凑钱买一套真正的衣服的原因之一。还因为必须避免惊世骇俗而不能一口气带太多海产来卖……不然的话，对如今的我而言，直接带几只深海巨章来卖也绝对不在话下。

　　当我将原来的那套“实体查克拉衣服”还原成仙术查克拉，再构造成结晶武器时，太阳已经西斜。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考虑到锻炼体术与生死搏斗的经验，我最终给自己设计的武器是一对类似于阿斯玛那对拳刃的浅弧形异刃。异刃上下有刃，内侧不开锋，上长下短，整体长度大约是阿斯玛那对拳刃的两倍，通体乳白色半透明，仿佛月长石般，所不同的是这对异刃光泽黯淡，远不如月长石亮眼。这是我特意处理的结果，刚完成的时候它是可比精心打磨过的月长石还要招人眼球的。忍具嘛，当然是越不显眼越好的——虽然我还是觉得它很显眼。

　　之所以构造了这样的短兵器，是因为想给自己下一贴猛药。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即使死过了一回，近战恐惧这个弱点依然根深蒂固。虽然如今的我，除非是高段八门遁甲这类已经超越人体极限、能够直接破坏微观查克拉构造的强力体术，一般的物理攻击已经完全免疫，但我不能不为来世考虑。

　　结晶武器的微观结构其实与漩涡一族的实质化查克拉锁链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因为已经有过月石枷锁的先例，所以很容易为起名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纠结半天的我，为了避免纠结，干脆就直接给取了“月石异刃”这样一个毫无创意的名字。反正念着也还算好听。

　　反复端详几遍这对看着像装饰品实则削铁如泥的月石异刃，确认自己完全掌握了它们的基本信息，我才分别将它们收入手掌之中。

　　是的，收入手掌之中。

　　本来嘛，它们的原型就是我的查克拉，当然能够收回体内。——就像月石枷锁一样。

　　赶到镇北的时候，歌舞团为招人特地摆在集市一处圆形小空地边的简易木桌还没有收回。

　　三天前我刚刚登陆，观察这个小镇的时候，这个不大却也算不上小的歌舞团就已经在了。据说，因为路上遇到一伙盗匪损失了很多人的关系，所以不得不暂时停留在这个小镇。一方面等待远程联系的民间忍者中介雇佣的流浪忍者到来，一方面也在这个小镇休整养伤，顺便看看能不能招收几个杂工。

　　中年老板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应聘杂工看看。因为这个小镇向来自给自足，目前并没有哪里缺人。

　　当然，杂工什么的，我绝对是一点儿意向也欠奉的。虽然我刚发现这个歌舞团的时候就有了点想法，但却是冲着学习乐器去的。当个无事时就可以一直闲着的保镖可以，一天忙到晚的杂工还是算了吧。

　　想学习乐器，不是突然就想要陶冶情操什么的，现在的我还没有这样悠闲的实力。只是觉得，也差不多该让自己的幻术更进一步了。而以声音为媒介的听觉系幻术，就是我的选择。毕竟不具备任何瞳术血继限界的我，非得去和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等人比瞪眼除了脑抽自虐之外绝没有其它。

　　今天歌舞□□来“摆摊”的是一位二十六七上下、颇有些女王气质的女性成员。一头褐色长发及臀，只是简单地在发尾束了个金属发箍，小麦肤色，一身艺人装华丽却不暴露，腰间别着一条皮鞭。除此之外，我能够感知到此人拥有着不弱的查克拉，看似纤弱无力的苗条高挑身段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如果我估计得不错，此女的实力应该和御手洗红豆差不多，而且还是个体术型的。

　　不过，除了这个隐藏着的高手之外，这个歌舞团确实只是个普通的小有名气的歌舞团。内部气氛很好，里头的姑娘洁身自好，男性素质也不错。这也是我会产生跟团学艺的最重要的原因，我的神经可是很纤细的。至于面前这位具备女王气质的大姐，虽然她似乎在团里隐瞒了实力，但除此之外一切正常，甚至在团里颇有威信。所以，我无需顾忌太多，反正学得差不多就要走人，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这位大姐此时正坐在木桌后看乐谱，手上轻轻打着节拍。

　　试探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我直接走过去打招呼：“下午好，铃兰小姐。”

　　木桌后的女艺人——铃兰闻声抬起头，看清我之后脸上出现些许惊讶，大刺刺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遍，才挑眉说：“那就是那个小空华？我还以为你是不打算来了！”

　　“你知道我？”我有些惊讶地反问。

　　有个好消息就是，自从苏醒之后，也许是因为□□重组的关系，我终于不再是面瘫了。虽然表情依然偏淡，但总好过没有表情，毕竟我可不是我爱罗、鼬那类天生表情寡淡之人。上辈子的我，表情就像普通人一样丰富。

　　“我当然知道。”铃兰说，放下手中的乐谱，双手交握撑住下巴，眯起同样褐色的眼，“昨天团里去镇南采购海鲜的时候，中村老板还特地提起过你。”

　　“……原来如此。”我愣了愣，多少有些感动。

　　中村老板，就是那位微胖的餐馆老板。身为只有过几面之缘的素昧平生之人，能够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尽管只是几句话的事情，但就是这几句话的事情，有多少人连想都根本懒得想。

　　“那么，你这是想好要应聘了？”铃兰有些兴味盎然地说。

　　我摇了摇头，在铃兰再度挑眉之时解释说：“我确实是来应聘的，不过不是杂工，而是保镖。”

　　“嗯？”铃兰眯起眼，换了个姿势，下巴挑了挑，以一个鼻音示意我继续。

　　我右手抬起，手腕一转月石异刃在手，又一转异刃收起，期间速度快得普通人就算留意也只会以为是眼花。

　　“如你所见，我是个忍者。”我平静地说。

　　铃兰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老旧的木质桌面轻轻敲打，状似思考。

　　半晌之后，她又换了个姿势，眨了眨眼说：“这和中村老板说的可不一样？”

　　“我不知道中村老板怎么跟你说的……不过，‘海难’是真的，我也从未说过我不是忍者。”我平静地说。我确实是在海上被“抛尸”的，所以这真的是大实话。

　　“嗯……”铃兰又换回轻敲桌面的姿势，沉吟半晌，才说，“那么，你又为什么想来我们团当保镖？”

　　“当保镖只是顺便……其实我是想跟团学乐器来的。不过因为这场海难，我连买套衣服都要凑钱……”我说道，并不觉得说出自己目前的小小窘境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学乐器？”铃兰眯起眼审视着我，轻轻地问。

　　“是的。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打算修炼听觉系幻术。”我平静地说。

　　“……”铃兰又开始有节奏地轻敲桌面思考。

　　我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她的答案。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直视我：“你打算在团里呆多久？”

　　“不知道。到我学成……或者有别的必须离开的理由为止。所以，我希望贵团的雇佣能够不限期……当然，不给工资也是可以的。”我平静地任由她注视。

　　“……”她盯着我的眼，双眼精光闪烁，半晌之后豪迈地用力一拍桌面，吓了周围人一跳，“行！你被雇佣了！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说

　　严重卡文中……对不了大家，又旷工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