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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单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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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术。
这个答案显然不在宇智波鼬的预料范围之内。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地说:“你就不怕到时候佐助选择向木叶复仇,我会成为你的敌人?”
关于这点,我当然早就考虑过。
于是淡定地回答:“只要你好好活着,佐助会很好商量的。”
这也是我关于佐助问题的又一个结论。只要鼬活着,佐助就好说话。
“……总会死的。”鼬有些惆怅。
……这么说,他对自己所患疾病竟然是这么早就不再抱有希望。是觉得无人有能力治疗呢?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机会得到有效的治疗?……或者,他根本就是想就这样死去?
心里的眼睛眯了眯,带着点儿试探的意味,我说道:“我所领悟的仙术,如果你能顺利修行的话,活个一百年都不是问题。”
鼬又开始沉默。
乘此机会我赶紧努力地试着理清他的情绪。
如果他不想活,再好的仙术和医疗条件都是空的;如果他想活,希望到底是有的。
目前,常规手段有小樱可以指望,大不了也可以去求纲手;非常规手段,有仙术,或者说是自然能量可以指望,我这越发非人的体能和多出来的水属性就是证明。两相结合,我的直觉告诉我,成功根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还没等我理出个所以然,鼬的声音就再次传来:“改善体质延长寿命,这种多少人梦寐以求甚至不择手段的事……没那么容易的。”
这话的意思……是他想活却对我所谓的“仙术”没信心?
好吧,暂且我就这么理解好了。
于是我说:“放心,不只有仙术,我队里有个叫、春野樱的是个医疗忍者的天才,三忍之一的纲手也即将回归木叶,我接触过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你给我一些血样我让小樱对比着佐助的进行研究,以后也可以拜托纲手。”
“……你这算是在安慰我?”语气多少有些戏谑。感觉如果不是对面还坐着个鲨鱼脸,鼬都要挑眉了。
这种反应……原谅我实在理解不能。
于是我只好故作淡定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吧,我收下了。”顿了顿,他又补充,“血样稍后和情报一起给你。”
……坦率点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怨念的无限循环中……
真是的,浪费我这么多脑细胞,果然不愧是宇智波佐助的亲兄弟么……
总之,他想活最好。
想了想,有些事还是得先交代一下:“这里还有个小问题。”
“你说。”
“仙术的事……正如你所说,语言在很多时候往往是苍白的,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所以,只能直接将我的感觉交给你了……”说的有些吞吞吐吐不那么利索,这怎么看也有点空手套白狼的嫌疑,真的是太难为情了。
“……”鼬细长的眉眼小幅度弯了弯,心情很好,“我知道了,先学幻术是吧?什么时候开始?”
……真想把头埋翅膀里面去……
对面的鲨鱼脸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还在慢斯条理吃丸子的鼬,没发现什么又低头吃自己的。
这人倒是细心,和那五大三粗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不过若非如此,我想也不会被派来监视鼬。
“大蛇丸已经在木叶了,时间不多,我得先把情报带回去。”我想了想,说,“这次派出了三个影分、身来找你,另外两个正在赶来这里的途中……你看以什么动物的姿态接近合适?”
“猫!”鼬的眉眼又弯了弯,语气有些欢快,心情更好了,“纯黑色的小猫!你可以装作被遗弃的小猫让我捡到。”
………………
鼬,你的形象崩了你知道吗……
实在是无力吐槽了……原来你也是会卖萌的……
果然还只是个货真价实的未成年啊!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有所觉,原来,宇智波鼬,也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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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
一如既往的好天气。
既然卡卡西都说了下午4点之前到忍者学校的301教室报道就行,那么去早了也无用。
考虑到小樱这个月几乎都是独自修行,为了更确实地把握彼此的实力(佐助语),第七班决定乘着开考前的一点儿时间到第三演习场三个人一起“稍微”实战演练下。
名义上是为了避免小樱脱节,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得到佐助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三演戏场。
今天的佐助积极得有点不正常,竟然主动提出了要当小樱的对手,让小樱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佐助其实是哪个竞争对手变的就为了刺探情报。
因为对手是小樱,更是个准医疗忍者,佐助没有尽全力,可以说放水严重。当然,小樱也远不到拼命的程度。
看着他们的对战,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佐助总算还没有兴奋得失去理智……虽然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
然后就是,卡卡西虽然不怎么靠谱,懒散又偏心,总算也没乱来,给小樱找的临时师傅确实非常不错。
暂且不论小樱目前的医疗忍术到了什么水准,对战过程中,她很自然熟稔地用上了类似爬树踩水的查克拉应用。不止如此,在体术的造诣上,特别是在正面对敌时防御与闪避这方面的技巧提升颇多,进退之间从容有度,与一个月前相比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显然,小樱的临时师傅也是个信奉“医疗忍者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人。
毕竟只是开考前自发的小试身手,佐助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不大会儿两人就停了手。
然后,没等小樱喘几口气,佐助就迫不及待地以“让小樱了解我们的实力”为借口要求与我单挑。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啊,孩子。
你以为你找卡卡西开小灶好不容易才赶在昨晚凌晨将近之时自如掌握了两勾玉写轮眼的事我不知道么。
刚想拒绝,忽然就想到了明天的第二场考试,于是说道:“单挑可以,不过,不论输赢,这场中忍考试凡是涉及小队活动的都必须听我的安排。”
佐助显然是等不及想试试写轮眼的威力,没多想就点头同意。
至于小樱,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感知能力的信任,看不出对我轻描淡写就拿走了队伍的指挥权的行为存在任何反对的迹象。反倒是对我和佐助选择在下午马上就要考试了的情况下进行单挑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相当在意规矩的乖乖牌。
真想当面认识认识教导小樱的那位女忍者……远距离的感知毕竟是比不上近距离的接触来得鲜明。
无论如何,眼下这一战还得打好。实力能够让佐助信服的话,接下来的行动多少会方便一些。
不远不近地分立空地两端,以佐助的攻击为开战的起始,这几乎就是近一个月来每天下午对战的惯例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
忍术启动太慢,佐助不出意外又甩了几枚手里剑,以此为掩护向我身边急速突进。
右手一翻,瞬间召唤出长鞭,三两下将袭来的手里剑抽回佐助的方向,然后手腕一转,长鞭鞭尾像一条毒蛇般带着高速流动的查克拉向佐助的行进轨迹气势汹汹地扑去。
这时候的我还不会风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不过,附着于鞭上高速流动的经过形态变化的查克拉使得柔软的长鞭就像是一条开动的电锯,不说开山裂石,切个肉啊骨啊的绝对不在话下。
被抽回的手里剑与长鞭鞭尾几乎同时逼近,封堵了佐助可以闪避的大部分空间。
刻不容缓间,佐助居然还有余力勾起嘴角一声哼,不退反进,看那架势似乎是想直接捉住长鞭强行突进。只见他双眼睁大,墨黑的眼珠瞬间腥红如血,上边还各有两个黑色的勾玉缓缓转动着。
然后,佐助小朋友脸色大变,触电般猛地挥开即将捉到鞭尾的右手,慌慌张张地向一旁预留的空档扑去。那动作,只能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另一边,长鞭鞭尾去势不减,轻而易举地在地上犁了一条长长的深沟,直至整条鞭身被拉直了才不甘不愿地停下。
场面一片安静,不远处传来击空的手里剑钉进树干或地面的轻微声响。
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坐在地上满身冷汗的佐助,等他咽了口口水压完惊,我才轻轻地说道:“如何?还继续吗?”
“……”佐助机械地转过头,瞪着一双红红的写轮眼看了我半天。
我淡定地与他对视。
因为早已不再依赖视觉,甚至视觉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存在,所以眼睛于我而言再不是心灵的窗户。绝大部分时候,这双湖水一般湛蓝的眼睛里透出的只有无机质般的清冷与空无的漠然。
比瞪眼的话,我自信不会输给谁。
果然,没过多久佐助就将头狠狠地撇向了另一边,也没说继续不继续,只是一声不吭。
歪歪头,这是……傲娇了?
好吧。
“那就到这里了。”我于是做了结束语,“下午还有考试,大家好好休息准备准备吧。”
“好、好的……”小樱擦了擦冷汗,说话都不太利索。
“……”佐助还是一动不动。
“还有,佐助,我一直都觉得,只有永远打不尽底牌的忍者才是真正强大的忍者。你觉得呢?”
“……”
“……”
没有回应。
不过,这不重要。
我已将我所悟说出,听不听,那是他们的事。
“那么,下午见。”
点头示意,然后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