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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你是否真的忘了我 ...
新年连续三天假期,秀晴飞往巴黎与未婚夫相聚,秋云和同事去那霸旅行,唯有牧月一个人窝在屋里写小说,过着昏天暗地丶废寝忘食的生活。
夜晚十一点,玉玲打电话进来,才把她拉回现实的世界。
「牧月,明天上午九点,惟学开车过来接我们,妳要早点睡,可不要起不来。」
「做什麽?」
「婚礼十一点举行,我们当伴娘的要早点过去帮忙。」
「噢,是晓梅结婚……对不起,我忘了。」
「拜托妳,妳知不知道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
「咦?」
「受不了妳,去睡吧。」
「知道了。」
她关闭电脑,站起身,两臂往上伸直,左右转转身子,觉得眼睛发酸,脚也发麻。
想着,今年最後一天的倒数时刻,一定要和海盟互道新年快乐。
忽又惊觉海盟好像一阵子没联络了?他忙些什麽呢?
她立即打他的手机,没有回应,再打他住房的电话,铃铃铃……没有接听。
奇怪。
她重新启动电脑,查看信箱,涌进不少新邮件,但没有他的信。
一阵落寞袭上心头。他怎麽了?都不连络?
她把手机带进浴室,迅速冲完澡。肚子久未进食,咕噜咕噜叫,泡了一杯热豆浆喝完,打开音响,上床等待海盟的电话,但她实在疲惫不堪,随即沉沉入睡。
清晨五点醒来,转身下床,心中非常不安,决定立刻打电话吵醒他。
拨打他住房的电话,铃铃铃……响了二十来下,无人接听,显然他不在住处。改拨手机,跟上次一样,完全没有回应。
牧月的心情低到谷底,心乱如麻。
究竟,他身在何处?
去旅行吗?在高山旷野,通讯不良?或者手机坏了丶掉了,所以没有回应?
他一向对她无微不至,今日却弃她不闻不问?不,无论天涯海角,海盟一定会设法跟她连络,除非他出事,莫非,他发生车祸?
种种猜测都无法说服自己,她的心像被掏空一样,呆滞地望着灰暗的天空,身心虚弱而绝望,她知道自己濒临崩溃边缘,简直快疯了。
上午九点,惟学准时开车过来,在巷口等候着。
玉玲急忙奔下楼,走向对面的公寓按铃,等了许久,牧月终於出现,她穿着白色厚外套丶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个大提袋,神情非常疲惫。
「妳没睡吗?」玉玲摇头,见她一脸憔悴。
「我五点起床到现在一直打电话找海盟,都没有联络上,两天没有他的消息了,他会不会出事?怎麽办?」眼眶里泪光闪闪。
「奇怪。」玉玲思索着。「元旦放假,难道他在工地加班吗?」
「昨天除夕夜,他也没有联络。」
「这有点不寻常。」海盟对牧月一向殷勤体贴,再说,牧月已经答应一月十日前往吉隆坡,他突然不联络,实在有违常理。玉玲也想不通。
惟学看见她们招手打招呼,玉玲对他说:「牧月刚睡醒,我坐後面帮她化妆。」
他二话不说,打开後车门,让她们上车後,便发动引擎把车开走。
在车子的行进中,玉玲打开化妆箱,开始为牧月抹霜涂粉。
「我想不透,他为什麽要关掉手机?」牧月说。
「可能手机坏掉或者遗失了。不要担心,他打电话来,妳再问他。」玉玲细心为她画眼线丶抹眼影丶扑粉丶上腮红,最後涂口红,注视她美丽的脸庞说:「气色好多了,大美女。」
晓梅和惟哲的婚礼在教堂举行。礼堂以芬兰玫瑰作为布置的主调,其中点缀着白海竽丶法国菊和满天星,显露出优美温馨的氛围。观礼的众多亲友把会场挤得满满的。
惟哲穿着白色新郎礼服,挺拔帅气;新娘一身华贵的白縀礼服,头纱与穿戴饰品全以珍珠为主,高雅迷人。
牧师念着誓词:「…无论贫贱富贵,健康或生病,都应荣辱与共,互相扶持,不离不弃,生死不渝。…」
牧月想着,他们真是奇妙的一对,惟哲为了破除晓梅命格中两次婚姻的阴影,竟想出奇招,先宣布离婚,再举行第二次婚礼,盛大邀请双方家长与亲友齐聚一堂为他们再度作见证。只要有心,幸福便可以紧紧抓住,上帝也会给予特别的祝福,真好。
她低下头,用手轻拭感动的泪水。
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时,彼此深情凝视对方,全场响起热烈掌声,接着掀起婚礼中的另一高潮,新娘把手中的花束抛向未婚的女孩堆里,晓梅属意交给玉玲,她们既是堂姊妹,也即将成为妯娌。大家兴奋欢呼,玉玲接住花束时显得很害羞,也想把喜气带给牧月,却遍寻不着她的踪影。
终於,看见她鬰鬰寡欢地站在甬道,望着窗外摇动的树影,急忙走过去。
「妳急着想回去等消息,妳先走吧。」
「嗯。」
玉玲牵着她走进贵宾室,让她换下礼服。
「我来收拾就好,妳别想太多,真相大白之後再作打算。」
「我知道。」
玉玲紧紧拥住她。「不会有事的。」
牧月形单影只的走在热闹的街头,车辆与行人来来往往,她心中充满徬徨与不安。
冷静去想,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等他联络,二是设法跟他联络。
吉隆坡那边无法取得连系,那麽台北他的父母家丶姊姊家,厚着脸皮也得前去探个究竟。
回到家,她先查看电话,没有他的来电,电子信箱也没有他的邮件。
她一边对自己说:撑住!一边翻找记事簿,查出了海韵的电话,拨通之後,是女佣接的。
「请太太听电话。」
「太太不在家,出去了。」
「她去那里?」
「不知道。」
「什麽时候回来?」
「不知道。」
姊姊不在。那麽,他的父母呢?
她和海盟一向使用手机联络,不曾留下他家里的电话。怎麽办呢?要亲自跑一趟他的家吗?想起他母亲仗势欺人的态势,令她踟蹰不前,再等等吧,也许今晚他会打电话来。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麽没用,她逼自己静下心来写小说。对她而言,写作是生命的灵药,但此刻思绪混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急忙去接。
「海盟?」
「海盟?妳在等电话?」是姊姊牧琴。
「姊。」
「妳怎麽了?放假也不回家?妈舍不得数落妳,可会向我抱怨。」
「我跟妈说了,留在台北赶稿子。」
「妳没忘记考研究所吧?准备了吗?」
「好。」
「不到半年时间,该准备了,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赶快念书!」
「嗯。」她漫应着。
「妈本来打算炖鸡汤给妳吃,妳却不回家?……妈要跟妳说话。」
「小月,妳午餐吃什麽?」
「中午参加朋友的婚礼,刚吃过大餐回来。」
「饮食丶睡眠都要有规律,要吃好一点丶睡饱一点,千万不能熬夜。」
「我知道。」想说不要考研究所,怕被念一堆,要去吉隆坡的事,也一并吞进肚子里。
挂断电话,烦恼的事又添一椿,她对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傍晚六点多,玉玲过来,她无精打采开了门,转身蜷缩在沙发。玉玲见她这般消沉,
想必还没和海盟连络上。
「妳没吃饭吧?」
「不饿。」
「我带来好吃的便当,吃不下也得吃,真叫人担心。」玉玲打开便当,看着她一口
一口慢慢吃。
「妳要不要打电话连络他的家人?」玉玲问。
「我打过,他姊姊不在,我没有他家的电话。」
「直接去问,我陪妳去。」
「现在吗?」
「不问个明白行吗?妳吃不下丶睡不着,看了多难过。」
她们搭计程车到海盟家附近,牧月依循着记忆,没多久便认出那栋占地宽广的独栋别墅。屋里一片漆黑,只见屋角微微透出细弱的灯光。
玉玲走到大门前按铃,按得又急又长。过了一段时间,对讲机才出现声音:「请问哪位?」
「我们是张海盟的朋友,方便开门吗?」牧月说。
刘妈从屋里的视讯镜头,看到两个年轻女孩的身影。
「好,请等一下。」
侧门打开了,刘妈明显不打算请她们进去,站在门口说:「有什麽事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张海盟的父母在家吗?」牧月问。
「他们出国了。」
「去那里?吉隆坡吗?」玉玲问。
「是啊。」
「海盟呢?他也在吉隆坡吗?」牧月问。
「是啊。」
「他们去吉隆坡有什麽事吗?」玉玲问。
「我不知道,他们……」刘妈显得小心翼翼,欲言又止。「我正在忙,不招待妳们了,再见。」随即关上门。
「谢谢,再见。」
离开张家之後,玉玲有了初步的结论。
「现在,确定海盟和他的父母在一起,也许,还包括他姊姊丶姊夫,说不定也包括蕙妮和她的父母,他们可能在马来西亚某个高山名胜区渡假。因为收讯不良,无法通话,应该没事,几天之後,他一定会打电话跟妳联络。」玉玲一向积极乐观,凡事都往正向思考。
牧月因为了解海盟,心头笼罩一层浓浓乌云。
「他们一家人赶到吉隆坡,原因不明,只是,海盟何必关掉手机呢?他为什麽不跟我连络?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但他可能无能为力,他的母亲太强势,他答应我的事已经被推翻了,他对我难以交待,只好无言以对。而且,刚刚那位管家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妳这麽说,似乎很合理,不过,我还是觉得非常诡异,妳打算怎麽办?」
牧月的眼睛闪动着奇特的光芒。「我希望,尽快恢复生活秩序,赶快写完下一部小说。如果,他一直不跟我联络,我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前往吉隆坡,见到他的面,答案也就水落石出了。」她边说,泪水泪泪而流,玉玲拿出面纸帮她不停拭泪,不舍的拥抱她,抚拍她的背。
牧月递出辞呈一周後,公司找到了新人顺利完成交接,她把所有的精力全神灌注写小说。
一月过了,二月也走了,海盟依旧杳无音讯。
牧月渐渐恢复生活秩序。新作进度已完成百分之九十,章佳捷是个经验老到的企划编辑,每隔一天便与她联络打气,不吝赞美与鼓励,还亲自登门拿稿件。
这一天,她带来新书的封面设计,一共有五款不同的设计稿。
「妳最喜欢哪一张?」她问。
牧月把五张设计图一起摆在桌上看。「基本上,只有两种设计,其他的只是枝微末节稍微变化而已。」她仔细比对後说:「这张,色感和文字的配置感觉最舒服,我选它。」
「尊重妳的意见,就用这张。一切进行顺利,我非常看好这本书,我们每一位编辑都爱死妳的小说。」
「谢谢,最後两篇我会尽早交稿,妳放心。」
「牧月,再续五年合约?好不好?」佳捷问。
「好,等这本书出版之再说。」
三月也来了。海盟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去向。牧月不再提起海盟的事,她面对徬徨丶无助丶绝望,而学习放下。
秀晴从巴黎回来之後辞去教职,前往巴黎陪老公同甘共苦过生活。房东并不急着再找一位房客,现在,只有秋云和牧月住。
牧月几乎足不出户,每天埋首写作,玉玲担心她营养不良,一有空便带不同美味的便当过来。
终於,小说全部完稿,依照计画四月出版。
「还好有妳照顾我丶支持我,要不然,不但无法如期完成,说不定命也休了。」牧月对玉玲说:「除了请妳吃大餐外,说吧,妳想要什麽我送妳。」
「我什麽都不需要,只是,妳打算什麽时候去吉隆坡?」
牧月默不作声。
「妳放弃了?不管他了?」
「我感受不到他想我,」牧月蹙眉不展。「也感受不到他爱我。去与不去,没什麽差别。也许,我还没有勇气面对他背叛的真相吧。」
玉玲越想越气,想不到张海盟竟是个卑鄙小人,躲在吉隆坡闷不吭声,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不了了之吗?可恶透顶的混帐东西!
「现在下午三点,妳把他公司的电话找出来,我来拨。」
牧月从皮夹里抽出海盟的名片,玉玲一把拿过去,迅速按了几个数字键,隔几秒接通了。
「副总经理办公室,您好。」制式化的问候,是女声。
「妳是哪一位?」玉玲问。
「我是丁秘书,请问您是?」
「我找张海盟,他在吗?」
「副总在。请问妳的大名是?」
「请等一下。」玉玲转给牧月。「他在,妳自己接。」
牧月吸了一口气。「喂?」
「请问妳到底是谁?」丁美有些不耐。
「我是……他的朋友。从台湾打来的。」
「那麽,妳的名字是?」丁美警觉到声音不同,变得温柔动听。
「我是何牧月,请问,他现在方便说话吗?」
「喔……妳等一下。」一段音乐等候。接着,还是出现丁秘书的声音。「对不起,副总说,他不认识妳,请问妳找他有什麽事?」
「请他自己接电话,可以吗?」
「这……」丁美迟疑一下。「那麽,请稍等。」
过了将近一分钟。
「喂?」是海盟的声音。「请问哪位?」
「我是何牧月。」
「不认识。」
「我是牧月,海盟,你何必假装不认识。」
「小姐,我真的不认识妳。」
「为什麽要这样?」
玉玲一把抢过电话,大声嚷起来:「太过份了!你假装不认识就能一笔勾消吗?张海盟,我是张玉玲,我後悔帮过你,你这人渣,我唾弃你!」
帕!张海盟用力挂断电话。丁美瞠目结舌望着他。他气呼呼向丁美大吼:「这些酒店小姐的电话,以後不要转给我!莫名其妙!」
「副总,她们不是酒店小姐。」丁美面有难色。「电话是从台湾打来的,应该是你的朋友。」
「凶巴巴的,我哪有这种朋友!」
「有一个叫何牧月,她是你的朋友。」
「不认识。」
「你的手机不是有她照片吗?……」
「我的手机是全新的,有什麽照片?妳到底要说什麽?」
「没事。」丁美嗫嚅不语。
玉玲与和牧月不可置信地互望对方。
「他是张海盟,没错吧?」玉玲怒气未消跺一下脚。
牧月像木头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妳哭,大声哭,彻底把这个痞子忘掉!」
「玉玲,陪我去吉隆坡。」
「恶!」玉玲表示不屑。
「我要他亲口对我说,我才相信,我要当面看他杀掉我对他的爱。」
海盟为什麽如此无情对待牧月?他到底居心何在?竟在电话中以不认识作为回避。
牧月即将现身吉隆坡,海盟看到她戴着订情的月光戒,他将对牧月如何交待呢?
……疑云将一一打开,敬请热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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