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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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天清晨我被隐隐的声响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向后靠,发现身后是空的。他去哪儿了？我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洗手间的灯开着，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我撑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在床下找到了我的裤子和里面被一同扔下床的手机。才6:34他睡眠又开始出问题了吗？这么早醒？想着我又支撑不住倒在床上睡了，朦胧中我感觉到一个身上带着湿气的人又钻进了被子，一只手从身后抱着我，一只手握着拳放在我的腰后。
我闭着眼睛转过身子，紧紧倚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一只手伸进他新换的家居T恤里，果然腹部凉凉的，肠道蠕动很不正常。我睁开眼看着他眼底微微的乌青“怎么了，又失眠了吗？”
“已经睡了很久了。”他把我揽在怀里，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已经是我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了。”
“你什么时候改成早上洗澡啦？”我闭着眼睛，手下护着他的肚脐，一圈一圈地按揉着他柔软的微微湿着的肚子。
“就是最近会。”他的声音懒懒的，这是他肚子痛得狠时惯有的反应。
“你每天早上都会疼吗？”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闭着眼微微皱着眉头，安静了半晌后才悠悠睁开眼睛回答“嗯。”
我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边仔细感受他腹部痉挛的点，一边回答“我今年有修人类学观察实验，我还在网上查了很多消化科的资料。”所以我知道凌晨时分他可能会痛，要泻出之后才会有所缓解。
“你……对林清儒也这样？”他依旧保持着那种表情，脸色却苍白了好几分。
“你吃醋啦？”我笑着看着他，又怕他继续误会，“昨天我向我告白还不够？”
他没有回答我，那种奇怪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只是看着我。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我看见他只是有愧疚感，所以我才会照顾他。但是我不欠你的，因为我爱你我才会把这么多感情放在你身上，你上次在殡仪馆见到的，已经是最近距离的接触了。还有……”话还没说完，张貅宇的气息已经充满了我的鼻腔，他的有些凉的嘴唇吮吸着我的唇瓣，双手紧紧箍着我的肩膀，除了回应他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嘶……呃……”他颓然地倒在我肩头，冰冷的大手抓着我的手抵在腹部。
“你再睡会儿吧，我帮你多按摩一会儿。”他额头抵在我的颈窝，抱着我侧卧的身子，右手握成拳放在身边，任由我按揉他抽搐的肚子。“嘶……疼……”他喃喃地说着。
“这样按摩真的会好受些吗？”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也紧紧皱起来。
“比药管用……嘶……”他不再言语，只是靠在我身边，闭着眼睛休息着。
我就这样从肚脐以上到小腹一圈圈地按揉着，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抱着我的手慢慢放松下来，才靠在他怀里继续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九点钟，貅宇还在睡着，我摸了摸他的他的手和肚子，都很暖和，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洗漱了。穿好衣服出来，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看手机上的新闻。我走了过去，从身后抱着他，“载我回学校拿衣服和书好不好？”
“去买吧，副卡给你了。”他把手机收进了口袋，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吻在我耳后。
“我还没有买衣服的计划呢，这周的书单还没扫完，还有要去超市买点食材。”我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有些惊奇的表情。“你不是看了我的各种社交工具吗？我就是个nerd（书呆子）是不是后悔啦？”
“百灵，是这季的衣服还没上吧？”他调笑地看着我。
“哪有，是这季的衣服不好看。”我也笑了，百灵是我高中用的笔名，化用的我名字的前两个字，哥哥叫白嶙（lin）穆，而我叫白岺（ling）慈，爸爸比着妈妈林玲的名字起的，所以百灵是专属于我的昵称。15岁被爸爸丢到美国的时候，我用在美国新开的博客写的中文意识流文，满篇的隐喻和象征，因为害怕别人看懂，却又隐隐希望有人理解。事情过去太久，我自己都快不记得那只百灵鸟是怎么看着那轮照不到家的月亮，担心着父亲摇摇欲坠的帝国，一家人岌岌可危的性命，一边彻夜失眠，一边无比自然地笑着向家人眉飞色舞地讲着学校的生活的。活泼自在可以飞翔的百灵，是我最想埋藏又不忍心抹杀的自己。
在学校打包了些日常用品和衣服，又转到超市买了些食材和厨具，我们才回到家里，他又犯了一次腹痛，停下车靠在驾驶座上歇息，右手握拳抵着自己的腹部默默承受着腹间的疼痛，看他完全没有拿药的意思，这样的情况在过去几个月里面应该不少见。我正想着，他转过头看着我，拉起我的手放进衣服里。“疼……”语毕他又靠回椅背上。
我展开手，手心贴着他的腹部，“那儿疼的厉害？”他没有说话，拉着我的手放在肚脐下，向下抵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
“百灵，用力……呃……”他无力地吐出几个字，身子在座位上碾转着，有些坐不住。
“这样行吗？”我加大手下的力度，用掌根抵着揉动。他调低了座椅靠背，让自己稍微向后仰着，让肚子处于无力的状态。
“嗯……”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叹了一口气，牵起我的手吻了一下，“你的手比药有用多了。”
听到他的话，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我那事没有走，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肠胃比我刚见到他时还要差，我是他妻子，可我做了什么。
他看着我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抱着我“我没事，就当是惩罚我这个混蛋的。”他带着笑意宽慰我。“有你在，真的不难受。”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上天这样的优待。
时间还没到中午，我随便煮了点面当做早点，早餐过后。他靠在沙发上看报表，我刚坐下，他就很自然地一只手搂着我，我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读我的补充阅读。陷在阅读里的我总会忽略身边的一切，直到我读累了，才会渐渐恢复对周围事物的认知。这次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放下了手上的电脑，窝在沙发角一只手搭在胃上，样子十分萎靡。
“怎么啦？”我也放下书，朝他那边挪了挪。
“胃不太舒服，没事。”他懒懒地回答了一声。
“怎么不舒服？”我倚在他身上，伸手放在他的T恤外，轻轻附在他的上腹部。
“有点胀……嘶……轻点。”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抚揉起来，他还有胃胀气的症状。腹痛，腹泻，胀气，前段时间对他的肠胃伤害太大，导致胃肠功能紊乱。刚按摩起来不太舒服，但过一会儿就会好受很多，我没有答话，手下力度适中地打着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打嗝把胃里多余的气体排了出来，原本有些发硬的上腹部也恢复了柔软。
他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抱着腻在他怀里的我，“百灵，你这么惯着我我上瘾了怎么办。”
“上瘾呗，百灵无限量供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