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旁观者清》光影相生

9、第九章

　　也大约在这个时候，程毅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不见踪迹。韩少哲也正巧此时在一次校友聚会上认识了比他小一届的未婚妻田甜。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子一下子吸引了韩少哲的注意，对方笑起来时两个深深的酒窝就像魔咒一般牵住了他全部的心思。
　　此时他的事业正处于上升状态，加上一个拿得出手的女朋友，可谓春风得意。当程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炫耀般地立即将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对方认识。程毅恍惚的表情，语无伦次的祝福，当初竟以为是羡慕嫉妒，如今看来他无意识地把程毅伤害了。难得这个人还像以前一样的和他交往，没有因为此事而不再往来。
　　惠翔不知道此时程毅是否还抱着当初的心思，不管韩少哲究竟会不会喜欢男人，他都已经结婚了。程毅难道要等着对方直到离婚不成。惠翔摇摇头，程毅应该不会这么死心眼地守着这么一颗歪脖树吧。
　　外面响起了开门声，惠翔手忙脚乱地把相片放进床头柜，尽量表情自然地往门口走去。
　　程毅手上拎着不少吃的，一进门就见惠翔挂着假笑迎了出来，心中一惊，差点儿把东西扔了。惠翔殷勤地上前接过吃的，袋子里饭菜的香味儿刺激着他的胃，口水都快滴答下来了。不过他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到厨房里找盘子碗筷去了。
　　“别找了，就这么吃吧，厨房里的东西得刷干净才能用。”
　　“洗洗不就好了，很快的！”其实惠翔比他还急呢。
　　“别弄了，那些买回来就摆在那里一次都没用过！”
　　程毅脱了外套，解了领带，把买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惠翔出来一看，好嘛，这位是把自己当猪喂了是怎么，怎么买这么多，光饭就打包了五个盒子，5个人吃都够了，这是闹哪样。
　　“就咱们两个吃？”不会还有别人要来吧！
　　“当然，不然还有谁？”拜托，老子属兔，不属猪啊！
　　“太多了，吃不了，你不会把饭店包了吧！”
　　“才十二个菜，慢慢吃吧！”
　　程毅洗了手回来，拿着筷子看着惠翔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挑的都是惠翔爱吃的，没有辣的东西，惠翔不能吃辣，不喜欢吃猪肉，青菜只爱吃西红柿和白菜。其实惠翔口味很挑剔，连熟了的葱都能给你挑出来。程毅也不知此时对方是因为饿了还是酒没醒干净，形象全无地大口吃着，完全不挑食的模样。最后还评价了一句，有些淡，来点儿辣的就好了。
　　“你都没怎么吃，都被我一人吃了！”惠翔摸摸浑圆的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他自己就干掉了三盒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很饿，跟四五顿饭没吃似的，其实他只是错过了早饭而已。
　　程毅无语地看着对方露出白皙的肚皮，笑嘻嘻地拍拍，打出清脆的响来。面前这人不仅口味变重了，神经怎么也变得这么粗，尤其肚皮上还有个粉红色的印记，昨晚他就看到了，不定什么时候压出来的。惠翔明显属于皮肤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身上随便一碰就红一大块，半天不退。想起昨晚的情景，程毅嘴里的东西都咽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反应，自己最近可能真是憋到了，欲望这种东西不是克制就有用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收拾一下，我这就送你回家！”
　　惠翔听到了却并没动作，反而问道：“那个，程毅，我怎么在你家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程毅想了想道：“你被关榕带走了，他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正好遇到我，但当时太晚了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哦！”惠翔靠在椅背上，“没发生别的吗？”
　　程毅刚要摇头，就见对方忽然凑过来小声道，“那我，那里为什么疼，特疼，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程毅看着惠翔天真无邪的眨着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满脸写着我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真是要多纯有多纯，但他认识此人这么多年了，就不相信对方连这个都不知道。在他的眼里，这是对方的试探，暗示。
　　他表情冷淡的回道：“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惠翔蔫蔫地坐了回去，皱着眉头苦着脸小声嘀咕着：“我手机和钱包也丢了，加上又无故旷工，真是破屋又逢连夜雨。”
　　“你还打算回去上班？”程毅心里诧异地问，“你不是在你姐姐的公司工作吗？”惠翔上班就已经实属难得，竟然还每天都按时报到吗？
　　“当然要去上班，不能因为是我姐的公司就可以无故旷工，更何况，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姐是公司老总。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员工而已。”
　　程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直接送你去公司，还是送你回家？”
　　“去公司吧，不过你能先借我点儿钱吗？”惠翔不好意思地说。
　　程毅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了惠翔，惠翔虽然坚持只拿一百就好，但程毅根本不理他，直接把钱塞到了他兜里。
　　“你身上穿得这一身就上万，我看你没经我允许也穿得很坦然不是！”
　　惠翔这才想起这一茬来，“等我换下来还你，现在不是没衣服穿吗？我衣服呢？”难道对方接他的时候就没有衣服，那不是被看光了吗？而且他为什么不穿衣服，难道和关医生发生了这个那个的事情，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他那个部位的疼痛了。惠翔越想脸色越难看，他不敢接着想下去，急忙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饭菜，跟着程毅下了楼。

　　惠翔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他觉得自己真是新世纪好员工一枚，忍着身上的各种疼，坚持来上班。销售部人不多，大多都在外面跑业务，领导不在位置上，小茹正在桌位上整理材料，见到惠翔进来，立即招呼他过去。
　　“你怎么才来？早上领导问起，我说你单独去见客户了！”小茹压低声音道。
　　“真是多谢了！”惠翔没想到被女孩子关照。
　　“呵呵，不用，等发工资请客就行！”
　　惠翔经常和她出去跑业务，知道小姑娘不胖，但很爱吃，而且特会吃，哪有什么小店都知道，而且一些私房菜馆，藏在很深入的地方，门脸不大，价钱也不高，味道好得却实在令人难忘，跟她出去亏什么也亏不了肚子。
　　“没问题啊！这次有什么好地方。”
　　“嘻嘻，多着呢，是不是跟着我福利待遇特好！”小茹长得很白皙，脸上有几个小小的雀斑，笑起来显得很可爱。令惠翔不免想起了田甜，田甜脸上也有几个雀斑，其实并不引人注意，而且田甜本身没有小茹这么白，更加不显，但田甜本人却十分在意，为此花了不少钱，也没什么效果，中药也敷过一阵子，折腾了一阵子好像不见少反而多了似的。相比之下，惠翔就很欣赏小茹这点，坦诚不遮掩。
　　两人边说边干活，晃晃悠悠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惠翔觉得自己可能把手机钱包落在酒吧了，想回去拿又有点儿打怵，说实在的，他过惯了规规矩矩的日子，对那种放浪形骸的地方从心理上难以接受，更何况昨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钱包和手机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身份证什么的自然不用说，手机里面原来号码上的各种信息，如果弄丢了就彻底和原来惠翔的生活圈子说拜拜了。
　　惠翔站在公司楼下顶着寒风犹豫着，汽车喇叭的响动吓得他差点儿蹦起来。扭头一看，正是中午送他的那辆保时捷。程毅摇下车窗，冲他招招手，“上来！”
　　惠翔左右看了一眼，幸好没有认识的，赶紧上了车。
　　程毅看他那副做贼的样子笑道：“干嘛，偷地雷呢？”
　　“太招摇了，你能不能别开这车，我要被人看到你就死定了！”
　　程毅诧异道：“怎么你被看到，反倒是我死定了？”
　　惠翔很铁不成钢道：“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别人要是问我这人是谁啊，又帅又多金，结没结婚，给姐姐介绍介绍啊，你说我要是不把你供出去，挡了你的艳福多不好！”
　　程毅哈哈大笑：“没关系，以为我会怕几个小姑娘嘛！”
　　“啧，一看你就是不知道女人的可怕！”
　　程毅挑眉道：“哦？这么说惠二少很了解女人了？不过据我所知，你都没和女人交往过，除了你姐之外，和其他女人说话总共不超过十句。”
　　惠翔心道，那是原来的惠翔好吗，那可不是我，我们喜欢人从性别上就有本质的差异。不过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那不是以前嘛，以后小爷准备开始喜欢女人了！”
　　程毅的神情明显不信，不过也没反驳他，道：“去哪吃饭？”
　　“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给！”
　　程毅甩给他一个袋子，惠翔疑惑地打开一看，正是他不知丢到哪里之前还打算去找的手机和钱包。
　　“哥，你太好了，你是我亲哥呀!”惠翔喜滋滋地把东西揣好，大气道，“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
　　程毅被他的语气逗笑了，他感觉惠翔自从醒来后变化很大，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有机会补救。
　　“你说了算！”他不禁笑着说。
　　“我带你去个你绝对没去过的地方，是我们部门一个女孩子带我去的，真不错，你肯定想不到。”
　　“行，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