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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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翔再次上班就接到了调动通知，到研发部报道。因为是平调，没有升迁，再说以后还在一个公司，他只是跟销售部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只是小茹作为一直带他前辈，以后估计就不会像之前一样经常在一起跑业务了。小茹知道后要专门请他一次，惠翔不好拒绝，毕竟小茹之前一直对他非常照顾。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虽然对这个豪放的姑娘很欣赏，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没有别的感情，可他却能看出来，小茹对他的照顾中包含些男女之间的意思，因为他一直不冷不热的，对方也没有表露出来，不管多外向的姑娘，在这方面还是羞于表露的。
惠翔还有些怕对方会趁这次吃饭说出来，还好，最终小茹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情，让他松了一口气。
年前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是惠翔姥爷的生日，他和惠瑾两个人提前一天就到了方宅。方老爷子虽然70岁了，但身体特别好，打过仗，身上还有枪伤，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尽管年纪大了缩了一些，但依旧是个瘦高个的老头。腰板儿挺得很直，身边带着一个年轻斯文的青年人，是位军医特护。
方老爷子虽然是一个人，平时来探望的朋友，下属以及晚辈很多，所以并不寂寞，除此之外，老头的爱好相当丰富，看书，绘画，写字，爬山，林林总总。惠翔来到方宅，就见各处都挂着方老头自己的书法和绘画，可见老头还挺自恋的。
方老爷子除了惠瑾，惠翔的母亲之外，膝下还有一女，是他们的小姨，嫁给了梁武的叔叔也是程毅的舅舅。所以此次，程家和梁家都派人来问候。惠翔在方宅的这两天见到了各色人等，可谓大开眼界，自古就说官官相护，现如今这些政界的人士家庭之间总有剪不断的关系，勾勾绕绕都能找到牵连。也难怪惠翔会和这几人在一起闹腾，除了性向上的爱好之外，他不相信没有利益的趋势。
这就让他又想起之前的疙瘩来，他虽然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程毅，不代表他就忘了之前那一档子事儿了。
方老爷子虽然不喜见这些人，不好这些脸面上的东西，但也不可避免要逢场作戏一番。一些晚辈下属都是提前一两天就过来问候过了，生日当天中午，方老爷子带着惠家姐弟两人到酒店接待了几个老朋友，算是比较私密的聚会。晚上一家人才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饭后惠翔坐在方老爷子身边看电视，想起中午见到程毅的事情来。他去厕所的时候，看见程毅站在楼道里发呆，对方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看，透着股萧瑟惨淡的味道来。
“怎么了？”惠翔上前关切地问。
“没什么！”程毅牵了下嘴角算是个笑了。
他好像只有几天没见到对方而已，难道是“失恋了？”惠翔不由地问出声。
程毅表情一僵，眼神暗了下去，苦笑道：“都没恋，何来失？”
对方这反应，估计还是逃不过和韩少哲有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八卦因子泛滥了，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了两天假，重新上班已经换了新部门，意外的是还有一个熟人，是娘娘腔，本名沈博亮，著名高校研究生毕业。对方不像第一次在厕所见到惠翔时那么奔放，看起来文静腼腆了很多，正正经经地和惠翔握手之后就又继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干活去了。惠翔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还是这人实际有双重人格？
在研发部和原来销售部的时候不同，这里不允许上班的时候使用手机的。下班后，惠翔打开手机时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是来自梁斌的，他觉得就这样躲着也不错，虽然不是长久之疲衷谙匀徊幌牒投苑郊妗Ｋ衷谧约嚎肆緋olo上班，他姐不知从哪弄来的，不过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这样自己出入也方便不少。
下班后他随便在小店吃了点儿东西，就驱车直奔韩少哲的住处。作为新房，他其实连一天都还没住过，从楼下看去，几个房间都黑着灯，按说这个时间韩少哲即使加班也该回家了。难道是去了父母那里？天气很冷，惠翔重新回到车里，隔着车窗，望着外面，开着收音机静静地等待着。
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再次醒来时，是被出来晨练的人说话的声音惊醒的。天虽然还很黑，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了。他揉揉僵硬的脑袋，想着索性就这样直接去公司好了，摸摸下巴，还好惠翔毛发较轻，一天没刮，应该不怎么明显。
等到六点多，很多早餐摊子都摆了出来，才从车里出来，到附近的早餐店吃饭。没成想，在他快吃完的时候，看到韩少哲带着田甜也来吃早饭，他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田甜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虽然还不太明显，但因为田甜本身就很瘦小，所以很容易发现，再加上，她的手一直放在腹部，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惠翔猛地愣住了，一瞬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两人在别人眼中甜蜜温馨的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一直到上班时间都没缓过来，处于所问非所答的状态。半晌才发现是娘娘腔在跟他说话，“什么事儿？”他的语气不怎么太好，疏离又冰冷。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赶忙补充道：“怎么了？”
“就是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过来问问。”沈博亮端着咖啡杯，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神态。
惠翔被对方的表情吓得不禁一抖，早上的震惊都被吓没了大半，“你现在不忙吗？”
沈博亮耸耸肩，“昨天那是做给领导看的，我这不是刚被选为优秀员工。”
见惠翔微讶的样子，沈博亮咯咯一笑，“怎么，不信？就在休息室挂着呢，我的靓照！”
“我说你跟我说话时能不能别这样？”惠翔学他的样子翘着兰花指，把对方逗得浑身乱颤，“二少，你真是变了好多！”对方用手指轻佻地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尼玛。这是公司，惠翔急忙往四处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姑娘在那聊天，其他人开会的开会，放假的放假。难怪沈博亮这么放肆。
“怕什么，二少还会怕这个吗，”他迅速凑到惠翔耳边，“我可是知道大BOSS是你姐姐。”说完表情得意又欠抽。
但惠翔的表情立即让他失望了，没有惊讶和意外，惠翔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这个算不上秘密的事情，圈里不定多少人知道，只要有心人随便关注一下，说不定都能发现。他根本也没有特意的掩饰，公司里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是知道的。
“二少，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琉璃玩玩，今天关总攻也会来呢。”
惠翔现在已经知道总攻的意思，当初还要攻他这个前身来着。
“我还有事儿！”惠翔敷衍道。
沈博亮暧昧地笑道：“我知道了，听说斌哥回来了，现在3P身体会不会吃不消。以那两人的尺寸，虽然我没见过……啊！”沈博亮被惠翔随手拿了一本书砸了一下，惠翔劲儿使得不大，不过随手拿的那本书有点儿厚度，砸得娘娘腔尖叫了一声，屋里另外两个姑娘扭头朝这边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二少，你下手也忒狠了！”沈博亮翘起兰花指指责他。
惠翔受不了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拿着杯子跑去休息室清闲去了。不过对方的话提醒了他，他最近一直没有接梁斌的电话，这样逃避不是个办法，尤其是那么一个人。
下班后，他一拿到手机，立即就给梁斌去了电话，第一次没接通，第二次接通了没人接听，第三次终于有人接听了，却不是梁斌本人。
惠翔觉得对方应该是个年轻漂亮的小男生，而且很可能还是个未成年，声音里透着一股青涩劲儿。
“你找梁哥，他在洗澡。要不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回过去吧！”
“不用了，我再打过来吧！”惠翔看了看表，尼玛，才六点好不好，那种事儿不都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做的嘛，不行，他也许想歪了，可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检讨自己，现在的思想很不纯洁，有点儿误入歧途了。
他开着车慢慢悠悠地在路上逛，半个小时之后，又给梁斌拨了一次，这次响了几声，对面就接通了。
梁斌的声音里透着午后慵懒的劲头，“小翔啊，听说你刚给我打来着。”
惠翔道：“斌哥，最近有点儿忙，上班不让接电话，回家后又太晚了，就没打扰你。”
梁斌道：“没事儿，我知道，听说了，你最近在你姐的公司帮忙呢，不错不错！”
惠翔道：“就是找点儿事儿干，年纪轻轻的不能总玩儿啊！”
梁斌笑道：“你有这觉悟就好，不过这快过年了也不给你放假，真把你当免费劳工了？现在下班了？在哪呢，我去接你。”语气霸道不容反驳。
惠翔权衡了一下，最终报了个地方。他把车找了地方停下，站在马路边等梁斌。他看着街边的路灯，越到过年时节，路上越是萧条，很多人都赶回家去过年去了，大多饭店都关门，大约要到正月十五以后才会重新开张。
梁斌来得还算快，即使这样，惠翔也冻得小脸冰凉，惨白得透着一股病美人的劲头。
梁斌急忙把他拽进车里，车里开着暖风，非常舒服。
“你不会自己找个店坐着等我，傻不傻啊！”梁斌立即凑过来就要伸手帮他暖脸。吓得惠翔一下子没坐稳，牙齿正磕到对方的鼻子上，两人都惨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