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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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想着原始初时代和最久远的记忆；
我诉说着原始初时代和最古老的先父；
我唱诵着原始初时代和黑暗前的破晓；
我，初生者该隐，手舞锐器，播撒黑色种子，灌溉并照料他们生长。
次生者亚伯，照料动物，协助分娩生产，喂食并照看他们生长。
我珍爱他，我的兄弟；
他是最聪明的；
他是最灵巧的；
他是最强壮的；
他是我所有喜悦的极致。
一天，我们的父对我们说：
“该隐，亚伯，你们当向我供奉你们所有之物的极致。”
我，初生者该隐，收集了最柔软的枝芽，最新鲜的果实，最甜美的谷物；
次生者亚伯，宰杀了最鲜美的家畜，最强壮的牲口，最美味的禽兽。
次生者亚伯的献祭，上位者赞赏其美味，他得到了祝福；
我，初生者该隐的献祭，上位者谴责其糟粕，我得到了诅咒。
我看着亚伯的献祭，血肉与鲜血熏烟弥漫，
我哭了，捂住自己的双眼，
我日夜祈祷。
我们的父所说的献祭之日再度来临。
亚伯献祭了将美味的家畜投入燃烧的火焰，
而我，没有带来甜美的谷物，因为我知道上位者不需要那些。
我哭泣着，为爱而流泪，用锐器将我所有喜悦之极致，我的兄弟，献祭了。
亚伯的鲜血覆盖了祭坛，在火焰中闻起来是如此香甜。
但我的父说：
“诅咒你，该隐，你杀了自己的兄弟，你将被放逐。”
他将我流放进了黑暗，
诺德之地。
我被流放进了黑暗，
我看不到光亮，我感到了恐惧，和孤独。
——选自《诺德之书-该隐传》
当左容睁开双眼后，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属于孩童的脸，圆圆的脸盘上有着几粒小雀斑，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看到左容醒了，孩子有点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左容于是得以看见周围站着的熙熙嚷嚷的人群。
左容的第一反应是，谁说吸血鬼都是美人来着，现在面前的这些显然只能说是长相平平。然后左容想到美人后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在自己手边的位置终于看到了同样躺在地上，但还不省人事的陆擎云。
左容坐起身来，看了看别的方向，却没有看到冷盉的身影，难道是先醒过来走掉了？不可能，左容相信冷盉是不会将自己丢下不管的。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四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男人穿过人群走到了左容他们的面前，冰凉的长剑直直的指向两人，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国王传令带你们去见他，快站起来，跟我们走。”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左容就被长剑指着，跟着这些显然是士兵的人，其中一个还扛着死猪一样的陆擎云一路向上走，灰扑扑的石头地面像是盘山公路一样，一直通向了山顶的宫殿。
宫殿绝对没有想象之中的华丽，木制的大门石头的圆柱，上面有些暗金色的花纹，在大门一边竖着一个旗杆，旗杆上是面枣红色底的旗帜有着蔷薇花藤和白色马匹的图案。
守门的两个士兵堵在门口，见到左容他们毫不客气地上来搜身，这时左容才意识到两人的背包早就不翼而飞了。
“喂，等等，这个你们不能拿走。”左容郁闷地看着自己贴身的宝贝匕首被人拿走，而藏在风衣里的手枪却是无人问津，搜身的士兵只是奇怪地看了两眼就又给他放了回去。
“行了，可以进去了。”搜身完毕，左容和陆擎云一共也就搜出来一把匕首。
士兵压着他们从被推开的大门里走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只是两旁耸立着一排石雕的高大人像，雕塑或坐或立但无一例外都戴着一顶王冠。
黑色的光滑的地面走在上面产生了重重的回声，在大殿正前方是一个不算太大的王座，座位在几级石阶之上，走到前面才能看清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看上去萎靡不振的老人，他带着的金灿灿的王冠好歹是彰显了一点帝王身份，而厚重的紫色毛皮披风把他牢牢裹住，更是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
左容被士兵强硬地压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半跪在老国王面前，而陆擎云直接被丢在了地上呈大字状。
现在左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这种中世纪骑士风的情景剧绝逼不是吸血鬼的世界该有的，难得穿越一次这还是穿越错了？
“那个…请问……”左容刚想着怎么开口说一下这个穿越错地方的问题时，老国王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说：“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的地方？”一字一顿拖长音不说，还各种语气不善。
左容想着就算是穿越到了你的地盘，但怎么说我们也是客，老这么跪着说话还得抬着脖子仰望您算是怎么回事啊。
所以，左容在自己看来是极为优雅地站起了身，刚想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土时，就又被一柄闪闪发光的长枪给压了回去，扑通一声，极为清脆，膝盖疼的左容直咧嘴。
“靠！”左容刚来的及骂了一声，就敏锐地看到老国王座位后面一侧的一扇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男人银白色长发直直的垂到脚踝，而洁白的毛皮披风拖在地上，好一个雍容华贵土豪气息。
年轻男人走到左容面前向他身后的士兵做了个退下的手势，士兵们立刻收起长枪退出了大殿。
左容就看到一双白白净净五指修长的手伸到自己面前，花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想了一下什么意思后，牢牢地握住那双手站起了身。
站起来左容才发觉男人好像比自己高那么一点，不得不微微抬了下头，就见一张放大版的美人脸出现在眼前，左容张大了嘴巴，用一种很奇葩的声调喊了出来：“叶明爵？！”
男人上下打量着左容，在他左手的地方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就见年轻男人微微笑开了，那张中性化的脸上出现一个分外妖娆的笑容，“又见面了，左容。”
左容退后一步看着叶明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突然发现他的右脸上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正好挡住了那半边脸。这么漂亮一脸蛋，被这么一挡，还真是有点破坏美感。不过左容显然没什么心情去研究这是不是这里的一种时尚。开门见山的说：“在这里看见你真好啊，那个你知道吸血鬼的地盘在哪吗？我好像走错路了。”
“你是说，血族圣域？”叶明爵绕着左容缓缓走了一圈，把他又是从头到脚给打量了个遍，然后优雅地走回老国王旁边，半倚着王座懒散地问。
“对啊，就是这个地方，在哪？”左容有点急迫的往前走了一步。
“就在这儿啊。”叶明爵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啊？”左容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说这儿就是吸血鬼的地盘？那这些相貌平平的老弱病残也都是吸血鬼？现实和想象果然有些出入啊。
看着左容一脸纠结的表情，叶明爵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他趴在老国王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老国王就用那微微颤颤的语调说：“欢迎来到第一城啊年轻人，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么一反前态的变化让左容更是纠结了，刚想问点什么又觉得组织不出语言来的时候，叶明爵已经又晃到了他身边，“走吧，左容，让我带你看看这个圣域。”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