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生同人］曲不终，人不散……》NotRealOne

27、难忘情人节（2）

　　砰——
　　耳边的声音嘈杂了起来。乔丽丽抬起头，马路对面的人不在了，路中间的人越聚越多，破碎的玫瑰花瓣落了一地，上面沾着星点血迹。
　　“刘洛！”乔丽丽尖叫着冲过去。
　　军区总医院
　　被白色笼罩的走廊里，“手术中”的灯牌显得格外刺眼。女孩坐在长椅上，沾上了斑斑血迹手里攥着一款黑色手机，白色的单肩背包靠在脚边。乔丽丽的眼前像过电影一样，刚才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当她尖叫着跑过去，挤进越围越多的人群时，看到刘洛就躺在马路上，身上的红刺痛了她的双眼。大概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小女孩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显然是吓坏了。五分钟前还在贫嘴逗她开心的人，现在就这样满身鲜血毫无生气的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她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推着刘洛，不停地说着“你别闹，你快起来”失去理智地哭喊着“叫救护车”。救护车上他的心跳一度停止又恢复，好在一路畅通无阻，顺利的到了医院…正慌神着，乔丽丽手里的电话响了。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黄竞贤的声音如蹦豆般响起：“刘洛！你小子在哪呢！！说好了五点前去报社拿材料！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章主编都快把我电话给打爆了！”乔丽丽深吸了口气，尽量抑制住不断流出来的眼泪，无奈一出声，声音里还是带着哭腔：“领导你好，我是刘洛的女朋友。刘洛没办法去拿材料了…”黄竞贤正奇怪，就听乔丽丽接着说，“刘洛出了车祸，我们现在在军区总医院…”
　　黄竞贤挂了电话就赶紧拿上帽子出门，刚好撞上从团里开会回来的龙剑。
　　“指导员你这着急忙慌地干嘛去啊？”龙剑不满地捡起掉到地上的包。黄竞贤也来不及多解释，脚步没停得往前走：“刘洛出车祸了，在军区总院，现在就他女朋友在那。我这赶紧过去看看情况，你看家。”龙剑听了也着急，但连里不能一个主官都不在，只能对着黄竞贤的背影喊：“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黄竞贤到底是做政工的材料，着急也不忘在路上给离医院最近基地的苏寒打电话，让她先过去看看情况。仇志俭一听，立马给苏寒放了假，让她赶过去。
　　苏寒在医院门口遇到了陪艇长来探病的唐一恭。一听是刘洛进了医院，唐一恭转身就从楼梯往楼上跑，连电梯都来不及等，苏寒也跟着跑上去。
　　当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手术室的走廊里时，看到一个女孩低着头坐在长椅上，头发散开着遮住了脸。来不及多想，苏寒走了过去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刘洛…乔空姐？！”乔丽丽抬头把苏寒和唐一恭吓了一跳。“苏寒，唐一恭，你们来了。”乔丽丽站了起来，声音哑哑的，唐一恭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苏寒问道：“现在刘洛的情况怎么样？”乔丽丽摇了摇头，吸了下鼻子：“还不知道，推进去四个小时了。”手术指示灯突然灭掉，关惠从里面走了出来，苏寒他们围了上去，黄竞贤正好刚到站在他们的后面。关惠摘下口罩，“刘洛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脑震荡，全身多处骨折，比较严重是由于车祸的巨大冲击导致的胸腰椎爆裂性骨折，内脏也受到挫伤，仍处于昏迷状态，目前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现在会把他转去ICU做全监护。具体的情况有待观察…”关惠的话还没说完，乔丽丽眼前一黑，唐一恭和苏寒赶紧扶住。“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刘洛的父母？”苏寒问。“不要，”乔丽丽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要告诉叔叔阿姨。阿姨身体不好。半年前做完心脏支架手术，术后恢复一直不好。现在告诉她等于要她命。”黄竞贤点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半年前特批给刘洛的探亲假还是他去申请的。脚步踌躇了一下，便走开去打电话了。
　　乔丽丽和苏寒唐一恭并排坐在椅子上。透着隔离窗，他们看到刘洛那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伴着毫无血色的脸和浑身插满的管子。只有“滴滴”的心电仪声音证明着生命的存在。唐一恭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一起修建属于他们国防生的航空母舰的情形……
　　工程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他们国防生自己去挖泥塘，每天累的浑身酸疼，满身泥渍。有一次回来时候，刘洛坐在地上哀嚎：“同志们，记住这一伟大的日子吧。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星期日，这很有可能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刘洛，牺牲的日子。你们一定要把我埋在山坡的最高处，看着我们的航空母舰破浪远航……”“刘二，你当年破坏我们班那块洁净的地面也就够可恨的了，现在竟然还惦记着污染我们那块神圣的绿地……刘二，你最好快点醒过来，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那片绿地给你一毛钱关系都不会有，就别惦记了……”唐一恭小声念叨着，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刘洛，。苏寒握着乔丽丽的手，却一直都在感触着她手里的冰凉。从刚才到现在，她手里的温度一直没有缓过来。苏寒在看见乔丽丽的一刹那，很诧异，她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就在一起了。这个信息量太大。不得不说，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刘洛还没脱离危险，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时候。一回头，黄竞贤走了过来，情绪低沉。苏寒刚想说什么，就见黄竞贤摆了摆手，“苏寒，唐一恭，你们两个先归队吧，这里我和小乔盯着。”唐一恭站起来，“好。黄指导员，麻烦有什么情况一定联系我。”他答应的格外痛快。其实他是想留下的，但总不能扔下部队里的事情不管。现在最好的兄弟躺在里面，他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乔丽丽可能也会更紧张难受，这样倒不如等过一段时候等刘洛醒了，自己部队的事情也处理完了，过来再帮帮忙什么的应该才是明智选择。下部队的两年让他学会了冷静的思考利弊。苏寒自然是不知道唐一恭是怎么想的，但自己连里确实还有事。临时出来，把担子都压在仇志俭和指导员身上不是个事。黄竞贤答应下来。
　　回去一路上，车上的气压低的可怕，唐一恭一直紧握着方向盘。除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别再没其他声响。快到基地门口时候，唐一恭轻轻地才开口：“苏寒，刘洛……会没事的对吧……”不知道是再问苏寒，还是在自言自语。苏寒看着唐一恭毫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有一丝陌生。这是那个成日嬉皮笑脸地唐一恭吗？那一脸的平淡如水，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会没事的。他命大。”苏寒说。是对他的回答，也是自我安慰。
　　苏寒突然想起苏一良。如果那年他受伤的时候，她在龙台，那么自己会经历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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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难躲是意外，危难之时有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