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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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除夕。
今年放假暖和得都快有点不正常了。还记得前段时间还有天气预报说，预计春节过后气温有可能突破２０度。其实平常这个时候，气温早就应该到了零下。顾曦有点失望，估计今年雪积不下来了。
因为家里就顾宸和她两个人，所以年夜饭也没吃得有多丰盛。说起来，最近好久没看到王叔了，问哥哥，哥哥却说他自己辞职了，他来照顾自己就够了。真是猜不透哥哥在想些什么，本来公司就忙，还要照顾自己，那不就忙不过来了吗。
但顾曦不知道，很快，我们可怜的韩萧先生就要被迫沦为他的专职司机了。
还不到零点，就已经陆续有人在ＱＱ上给他发来除夕快乐。顾曦表示很惊悚，祝福不是一般都是新年快乐吗，哪里会有．．．．．．除夕快乐．．．．．．嘴角抽搐着一条条回复过去。
其实春节晚会说不上有趣，无非小品和歌唱类节目。只不过看了这么多年下来了，总归还是养成了习惯。不过很明显，哥哥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坐在沙发上批公文。
让他比较头疼的是，有些住户从六点开始就已经在陆陆续续地放鞭炮，到了八点就更明显了，有时候吵得甚至连电视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顾宸明显也注意到了，当初地址选这里就是看中因为清静，所以客厅的玻璃也没选隔音效果特别好的。倒是没料到后面几年暴发户会越来越多。反正没心思看公文了，索性坐到顾曦旁边，替他削梨子。
前几天看顾曦咳得厉害，就买了些梨子回来，准备替他做些冰糖雪梨。正好这几天天气暖和，晚上吃梨子也算是太冰。
＂外面太吵了。＂不等小曦问，顾宸就自己解释道。
＂嗯。＂好像从那天小曦和他就有了些许生疏，顾宸微微苦笑，这不正是他自己期待的吗。
＂乖，张嘴。＂用牙签戳起梨子往顾曦嘴里送。顾曦却神色有点变扭，自行拿过碗道：＂我自己来。＂
顾宸有些落寞地收了手：＂好。＂
然后气氛就这么冷下来了。
时间过得真心很快。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零点计时。虽然顾曦觉得这只不过是人类的无聊之举而已。若真挖起来，地球的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算的，谁又能说得清。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记录自己的存在罢了。
零点一过，果然，各种新年祝福就又冒了出来。一条条回复过去，然后自己再另行祝福。让他很意外的是，里面居然还夹着一条沈睿的新年快乐。
顾曦有点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有加过沈睿，既然现在自己没什么印象，那估计是重生之前的事了。
顾宸这时候去了一趟书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饰品盒。坐下来，把饰品盒递给顾曦：＂今年实在想不到送你什么新年礼物了，里面装的是羊脂白玉的玉坠，特意选的图案。＂
顾曦有些惊讶，毕竟这几年羊脂白玉的价格可是被炒到了天价。
打开开盒子，图案是一朵花，却不知道确切是什么，似牡丹而非牡丹。一种华贵的感觉油然而生。玉面呈温润细腻，油脂光泽，若不是先前知道羊脂玉并非纯白，必然会以为这是假玉。透过灯光，羊脂白玉的色泽柔和如凝脂，并且还微微泛黄，边缘有粉雾感。
有些怨念地合上盒子：＂哥你也真是的，没事买什么玉坠。＂
顾宸此刻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瞟了瞟顾曦，局促不安：＂不喜欢？＂
转过头，对着顾宸看了半晌，才道：＂喜欢是喜欢，可是哥，你不觉得今年的礼物太贵了吗？还有上面雕的是什么？＂
顾宸这才松了一口气，完全就像一只讨了主人欢心还得了骨头的狗，晃着尾巴：＂不算太贵的，我还是买的起的。上面的图案是曼陀罗华。＂
只是顾曦并不知道，曼陀罗华有这样一条花语——
绝望的爱情。
＂嗯。那哥哥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这一问，倒是把顾宸给问住了，其实，他很想说，他想要他。不过，一定会吓着小曦呢。揉了揉小曦的头，笑道：＂哥不要什么，你把身体照顾好就行了。＂
顾曦瘪了瘪嘴：＂就不能来点实际的吗？＂
顾宸假装思索一番，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真的很想去触碰小曦，那块心中的神圣，甚至想要据为己有，让他只能面对自己，不被外人亵渎。
他知道小曦的性子，若不是问到结果，便不会罢休：＂嗯，那让我想想，嗯．．．．．．每天晚上到我房间陪我睡？＂
顾曦有点犹豫，毕竟上次的事情他心里还存在些许疙瘩。不过顾宸鲜少和他提出什么要求，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付出。上次一定是意外，一定是意外，不过是哥哥看自己太颓废了才想出这么一个破法子安慰自己的，嗯，一定是这样的，都是我想歪了．．．．．．
＂行，今天晚上就陪你睡。就这样就行了？＂
顾宸微微一笑道：＂这样就行了。＂
请容许肮脏卑贱的我，去默默守护你。
很遗憾的是，气氛就这么被屋外的烟花破坏了。顾曦有些黑线，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屋外还是吵吵闹闹的。如果只是零点那会儿，他还可以接受。但这都已经放了好几个小时了，还不结束。明天绝对不能出门，不然一定会被ＰＭ２.５毒死。
＂进房间吧，客厅吵。＂好像看不了顾曦的不满，顾宸拉着他进了房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几乎没什么声音，但那也是几乎。对于睡眠一向浅的顾曦来说，这可是天大的折磨。稍稍有一点声响都睡不着。
所以，他失眠了。
顾宸把床头灯开下来，ＫＩＮＧ ＳＩＺＥ的床两个人睡绰绰有余：＂睡不着？＂
他翻过身来，面对着顾宸，泛黄的灯光下，哥哥深邃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外面太吵了，睡不着。＂
把顾曦往怀里靠了靠：＂明天我去跟物业说。忍一会儿吧，过了十二点四十应该就没什么人了。还是说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哄你睡觉？＂
顾曦一听乐了，说实话他还真没听过顾宸唱摇篮曲：＂哥你会唱吗？＂
他宠溺地刮了刮顾曦的鼻子：＂当然会了，不过五音不全就是了。＂
顾曦略微惊奇道：＂居然也有你不擅长的。＂
＂当然了，我又不像神那么完美。＂
＂Roses whisper goodnight
need save your light
Asleep in the dew
they hide from our view
When the dawn deep earth through
God will wake them and you
When the dawn deep earth through
God will wake them and you
Slumber sweetly my dear
for the angels are near
To watch over you
the silent night through
And to bear you above
to the dream land of love
And to bear you above
to the dream land of love ＂
顾宸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些许的沙哑，感觉很安静，很温柔。虽然音调唱得不准，但这并不影响曲子的本质。
顾曦慢慢坠入了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