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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番外子行之成长篇 ...
那是个初秋的午后,风中还残留着几丝夏天的余温,高高的天,淡淡的白云,明亮耀眼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竹林,一束一束地在缘廊上跳跃舞蹈。琉璃风铃断断续续地传来悦耳的轻响,偶尔,会有竹叶飞落,飘得近了,便会打在缘木上,轻轻地一响。
一只小手从半开的窗中探了出来,修长的指尖,苍白纤细的手臂,仿佛是想接住阳光,或捉住清风,又仿佛只是在等待……静静地搁在窗棱上。
那个下午,是子行第一次走出自己生活的小院子。
进府已经两年了,跟他同来的还有小辛。小辛长得像个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笑起来左边脸颊上有一个酒窝。自从子行有记忆以来就跟小辛在一起了,虽然小辛比他还大上两岁,他却觉得自己应该去保护小辛。一同跟着老乞丐们蹲在城门边等待施舍,一同去客栈的后门翻人家丢弃的厨余,一同挨打挨饿……直到那一天,在他们满身伤痕地将一只恶狗扼死后,仿佛天神降临一般地,大人站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带回府中。起初大人想带走的只有他一人,但他牢牢地拉着小辛的手不肯放。大人是个好人,不但没生气,还笑了,大人说,喜欢他的眼睛,并为他起名子行。
他和小辛生活的院子里还有十几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却没有任何人跟他们交谈玩耍。每个人都有一双防备而又疏离的眼睛,默默地做着自己被分配到的工作——洗衣、劈柴、刷马桶……然后,会有人将永远不够分的餐食放在院子中间,那个时候,所有孩子都像是疯了一样跑过去,互相拖拽殴打,而最软弱的那个人当然不会得到任何施舍。起初的两天,子行和小辛被那个情况吓呆了,原以为弱肉强食只存在于年龄体力相差悬殊的乞丐之中,从没想过看到那些和自己相仿的身影像狼一样不顾一切地争抢食物,竟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第三天的时候,子行终于耐不住饥饿,在看到食物的那一刻和所有人一起扑了上去。毫无章法的扭打来自和野狗抢食的经验,虽不是最强的,却也抢到了半个馒头。他开心地跑到小辛身边,将半个馒头分成了两半。看到小辛笑起来的样子,子行觉得自己像个英雄。
渐渐地,子行身上的伤痕少了,抢到的食物越来越多了,其他人投到他身上的眼神里多了不甘,而看小辛的眼神则多了轻蔑与怨恨。
那天夜里,子行熟睡的时候,小辛被塞住了口,绑起双手拖到屋外,十几个孩子围着他拳打脚踢,挣扎时小辛头部撞上了突起的尖石,鲜血流了一地,意识混沌中,看到子行赤脚跑了过来……
小辛不知道,那时的子行以为他已死了,呆愣了好久后大叫一声,像头野兽一样扑上去跟所有人拼命。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一起捉住子行,准备像对付小辛那样围攻。却被疯狂的子行强力甩开,当下一人装上了墙壁昏了过去。余下的几人和子行的眼神相触后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转瞬又觉是自己多心,对方一人即使再强也不过是和自己同样身高的孩子罢了,有什么可怕,再度向子行扑了上去。一场混战,有些互相心中早有芥蒂的也趁机偷偷施展拳脚,子行身上挨得最多,但他始终不肯吃亏,别人打他一拳他就回两拳,别人踹他一脚他就更用力地踹还回去。周围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倒下了,有的呻吟有的叫骂也有的噤声不语。子行站在院中央,身子摇摇晃晃,顾不得一身的狼狈与满脸血迹,狠狠地望着周围的孩子问道,“是谁杀了小辛!”见众人不答,子行也不再多问,冷笑一声走向一个骂得最凶的人,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那孩子怎么也想不到子行真的敢动手杀人,被他占了先机压在身上,竟是挣扎不过。子行看着自己手下之人脸已涨得通红,竟然笑了,配合着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其他人早已吓得呆了,胆小的甚至开始哭叫,有几个过来拉扯,却无法让子行移动分毫。眼看着被扼住的孩子渐渐失去了意识,在一旁观看的侍卫才在主管的示意下一掌劈在子行颈上,让他昏了过去。
子行从昏睡中惊醒过来,只觉自己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抬起双手,看到伤口已被上了药,转了转头,赫然发现那个被自己扼住的人竟然躺对面的铺上脸色苍白地昏睡不醒,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挣扎着爬起来,走过去颤抖着探他的鼻息——是温热的!子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想到自己毫不犹豫要杀他的样子,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证。
院里传来一阵打鐘的声音,那是吆喝大家去吃饭的号子。子行回过神来,缓缓地走出了屋子。其他的孩子都在,身上挂着或轻或重的伤痕,看他的眼神更加地戒惧。那是第一次,开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子行慢慢走过去,将那些食物按照人数分了,拿了自己那分儿,想了想又拿了一份放到屋里那个孩子床头,才又出来走到一边坐下,依然凶狠的眼神一一扫过其他人,淡淡吐出一句,“以后谁敢再抢食物,就是跟我作对!”。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试探着走了出来,拿了一份食物后走到子行旁边。然后,仿佛传染似的,拿了食物聚集到子行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成了这个小院里的首领。他不在乎那些,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小辛被带到哪里去了,有个孩子告诉他,小辛没有死,小辛被带走时看到他被打昏曾奋力地挣扎……可那些来往的侍从没有人理会他的追问,他只有自己去寻找……
子行成了小院里的首领,院中的孩子多是因为怕了他,其中不乏几个孩子对他百般示好,就连他的工作也承担了大半,这当然也惹来其他人的不满,暗地里波涛汹涌,你扯我一下后退,我揪住你一条小辫子,好在没人明着叫嚣殴打,所以子行也当看不见,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摆出一张冷脸来维持着小院里的秩序。只是心中惦着小辛的伤势与去向,一心只想着出去探访。
工作被分担出去后,子行有了时间好好将这个小院研究了一番,前门连着侍从的住所,是不可能出去的,围墙太高又翻不过,即使勉强翻过了,说不定还没落地就会被逮个正着。正苦恼间,看到一只耗子窜过茅厕后的草丛,转眼没了踪影。好奇地上前一看,居然有个小小的洞眼,对面透出白光,想是两边相通的。子行略一思索,将草丛重新拨回原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前院。之后半月,子行便借着解手的名义将小洞扩宽,并将下面的土地挖出一个凹槽来。一来其他人都对他心怀恐惧,二来大家也想不到他会要出去,每日小半个时辰,倒也顺利得没被发现。终于,这日下午,当那小洞够他容身后,便兴奋地钻了出去。
放眼望去整片密密的竹林,在阳光的照应下,翠绿得仿佛会滴出水来。右手边有高高的围墙,周围只有风动竹叶的稀疏响声,没有半点人气。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府外?子行泄气地皱皱眉,自己费了这许多功夫,担着莫大的风险,又怎能轻易便放弃!心下想着,向竹林里走去。隐隐地听到叮叮咚咚的轻响,不觉加快了脚步,竹林尽头,便看到了那座雅致的房子,以及那条伸出窗外的纤细手臂。
嘟,哒哒哒……
“谁在那里。”搁在窗棱上的手臂并没有因异响而收回去,只是从窗后传出一声淡淡的询问。
子行暗叫一声糟糕,忙收回被周围景色迷住的眼光,懊恼地看看自己不小心踢飞的小石子,站在几株翠竹之后,抿紧了嘴,并不答话。等了一会,不见周围有人来捉自己,便大着胆子挪动双脚退后几步,又小心地四下望了一阵才转身往回跑去。
一路钻过小洞,躲进茅厕里定了定神又转到前院。见其他孩子都在各自工作,与以往无异,稍稍安下心来。
月光初上,子行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脑中只想着下午在竹林里所见的一切,那个询问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稚嫩,说不定也是被带进府里做工的孩子,或许他见过小辛……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按奈不住地翻身坐起,轻巧地穿鞋走了出去。
午后宁静的竹林,半夜看来竟显得鬼影重重。子行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小疙瘩,凭着记忆向里走去。
屋里没有灯火,淡淡的月光洒在已经关紧的窗上,周围只闻得到间歇的虫鸣,子行走近了些,想要进屋去看看却又怕撞上府里的人。正犹豫间,屋里又传来了淡淡的询问,“谁在那里?”
是下午那个声音!子行心下一喜,爬上了缘廊,轻轻在窗棱上敲了两下。
窗子被推了开来,月光下现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微微仰着,“直视”窗外的子行。
子行看到对方的脸色,心中不免打了个突,眼前这个苍白得过分的孩子竟似一点生气都没有。但是“她”长得好漂亮,比小辛更漂亮!
“你是谁?”屋内的人微微侧头“望着”子行。
子行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不知道小辛在哪里?”
“小辛?那是谁?”
“小辛今年十二岁了,比我要矮上一些……你做什么!”子行戒备地看着屋里人伸出的双手后退一步。
屋里的人似乎被子行的动作吓了一跳,伸出的手顿了顿,又缩回一些,“我只是想‘看看’你。”
“你不是在看么!”子行皱眉。
“我……看不见。”屋里的人轻轻地叹息。
“看不见?!”子行盯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他的眸子并没有一点移动,不禁生出一股怜悯,“能治么?”
仰着的小脸垂了下去,轻轻地摇了摇,“不知道。”
子行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胸中一热,冲口说道,“你放心,等我找到小辛,就带你一起离开,一定找人治好你的眼睛!”
小脸抬起来,表情有些讶异,好半响才露出了一抹微笑,“谢谢你。我……可以‘看看’你么?”说着期待地伸出双手。
子行看着那美丽的笑容不觉红了脸,不忍拒绝他的要求,犹豫一下还是执起他的小手放到自己脸上。温凉柔滑的触感就像月光的爱抚,子行呆呆地站着,连呼吸都屏住了。
小手在子行脸上游移着,脑中自动闪现出许多画面,里面有两个瘦弱的少年,两个人分半个馒头,却笑得开心……让他说不出地羡慕。“小辛……是个怎样的人呢?”
小辛?子行一震,回过神来,眼中浮上一抹温柔,“小辛是个安静的孩子,性子有点内向,除了我以外几乎不跟其他人说话,平时柔柔弱弱的,可只要有危险就一定会挡在我身前,那个时候我刚六岁,小辛带着我从平州一路乞讨着走来。还记得有一次,有个恶乞丐来抢我们的吃食……”
子行缓缓地讲着,屋里的人也听得认真,早已收回的双手叠起来伏在窗棱上,一脸兴味地“看着”子行。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打更的梆锣声,子行“啊”了一声,跳起身来,心惊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说道,“我不能出来太久,要回去了。”
屋里的小脸怔了怔,难掩失望之色,“你……明日还来看我么?”
子行为难地想了想,自己出来不易,既然没有小辛的下落,这风险当然还是不冒的好,转眼又瞧了瞧那张落寞的美丽面孔,不忍放她一人伤心,“可能吧。”
小脸立刻又亮了起来,“好,那我等你。”
子行在他信任的“注视”下,有点心虚,支吾了两声,快步跑走了。
屋里的人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好久都舍不得关窗,微微笑着,就那样任露水打湿了他乌黑柔软的长发。
他是伯翼,是的,他的姓氏是在伯域国无比尊贵的国姓,而他的身份则是当朝首甫——伯生的大公子。他不是嫡出,娘亲在生下他之后就去世了,早产加难产,所有人都以为他也会和之前几位公子一样出生不久就夭折,但一年年过去,他虽然大半时间都只能卧床养病,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作为伯生唯一的子嗣。甚至连他那个冷酷威严的父亲也都准备将他培养为自己的接班人了。
然而,就在搬入伯生居所的偏殿后不久,他就陷入了昏迷,他看到了好多的鲜血,好多人凄惨地死去……后来有人告诉他,那些时日他一直胡言乱语,是被恶灵缠身了。伯生请了法师来作法,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法师便称伯翼命轻福薄,担不起大公子的身份。正巧伯生的正室又怀了身孕,伯生便下令让伯翼搬出了正院,住进了府上最偏僻的听涛院。
那一年,伯翼才七岁,当他在听涛院中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睁开眼睛,只觉得室内一片黑暗,便问为什么不点灯。周围人一脸惊疑地看看外面明亮的阳光,赶忙去禀了伯生请大夫来诊治。但大夫们一个个来了又走,最后连宫里的太医都来过了,却没有人说得出是什么原因,只好开些活血明目清内毒的方子尽人事。
伯翼仍是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有时候还会反过来安慰那些给他看病的大夫。他告诉王大夫说他医官里的药有人掺假要小心提防,告诉侯大夫要他尽早治疗自己身上的旧疾,而对宫里的太医苏医官则是恭喜他救了难产的皇后一命。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只是在碰触到那些大夫后眼前浮现出那些画面而已。可是,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大夫都像是见了鬼逃命似的。渐渐的,就连那些照顾他的人也都退了出去,除了每日定时送来清水与三餐的侍从,偌大的听涛院就只剩下了陷在无边黑暗中的伯翼。
两年了,不知是不是听涛院的环境适合养病,身子虽依然虚弱,胸闷昏厥的症状却越来越少,已经有一年没有发病了。而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好长一段时间,每个夜晚他都在哭泣,停止哭泣后他抱住自己颤抖,再后来他已麻木,只是像个木偶一样地呆呆靠坐在窗边。
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伯翼微微笑着,不禁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一点点疼痛,却不是发病的征兆,他知道自己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第二日,当侍从送来吃食的时候,伯翼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小辛在哪里?”
正在收拾前一日餐具的侍从一愣,看了看那个被大家传说为被妖魔附身的公子爷,只当他是“疯症”又犯了,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寒意,草草地收拾了,转身飞快地走出了听涛院。
伯翼叹了口气,又回复了以往的姿势,靠坐在了窗边,心中有着浓浓的期待——不知,昨夜那个少年何时会来……
然而子行却再也没有踏入听涛院一步。并不是他怕担风险故意爽约,而是第二日,他就被带到了伯生居所后方的一个院落。主管一路上都在说他命好福大,受了大人的青睐,才进府两年就受到这等提拔,当然也少不了提点他今后事事都要伶俐谨慎,否则丢了小命也怨不得旁人。
能走出那个小院,子行自然是乐意的,这样就更方便查找小辛的下落。可主管的话却又让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在惊疑不定中,子行随着主管走入了那个被称作“暗部”的地方。
“暗部”里面没有一个小孩子,除了一个年纪大的仿佛连路都走不动的老人外,一个人都没有!子行的工作就是服侍这个老人,听他的话,完成他说的每一件事,即使是背艰涩的文章或倒吊在房里一整夜……虽然艰苦,但每日都有新奇的玩意,日子倒也过得飞快。只是偶尔想起小辛,想起原来那个小院落的孩子们,想起那片竹林里的“小姑娘”,心中有着淡淡的怅然,只好祈祷大家都平安,日后还能想见。
为了时刻照顾那个老人,子行渐渐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夜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所以对于院中的树影也特别敏感起来,有时候就好像是无数条人影来回穿梭。子行曾经好奇地整晚守在院子里,但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已经天色大明,心中大喊糟糕,赶忙爬起来跑到了老人跟前。
老人懒洋洋地半合着眼,沉默了许久,扔给子行一身黑衣,给了他第一个任务——采一朵花。那朵花并不稀奇,但那朵花的位置却是在伯生寝殿的门前!
子行用了近十天的工夫,伏在墙头观察伯生门前守卫的情形,才终于找到一个空子。采到花后,正想爬上墙头返回后院,却被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侍卫逮个正着,当下被缚了手脚押倒了伯生面前。
高高的殿堂上灯火通明,周围尽是手持利器的侍卫,伯生远远地端坐在正位并不开口。
“说,谁派你来的!”旁边的侍卫狠狠地在子行背上打了一拳,历时让子行挺直的背脊痛得弓了下去,子行瞪住那个侍卫,丝毫不理会他口中的质问。也因此惹来更多的拳打脚踢。奸细?呵,子行在心下暗笑,自己一个孩童也值得这般兴师动众么?!
侍卫手下丝毫没有留情,这与跟孩子们打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子行已渐渐支持不住,全凭着骨子里的倔犟咬紧了牙关——这半年来,那老人虽然从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色,却从没有过辱骂欺侮,甚至还教导自己读书认字,若自己将那老人供说出来,他又怎禁得起这样的刑罚,罢了,自己一人担下便是了。正思索间,侍卫一个重拳打在他的眼眶上,子行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见老人坐在自己身边,以为他也被捉住了,张口想问,却觉喉咙干涩发不出声来。
老人取过一杯水来喂子行喝下,等他顺过了气才问道,“你被打成这样,为何不说出老夫来。”
子行看了看他,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老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老夫没能力对抗伯生?”
子行还是看着他,眼中有着明显的困惑,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哼,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老人眼中透出冷冽的杀意,“老夫跟这伯生仇深似海,潜进府来就是要取他性命!”
子行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人,只觉得自己因他话中的阴狠而不住地颤抖。
老人的眼光缓和了些,“你这小子倒还有几分骨气,老夫有意把一身绝学传授给你……”说着话锋一转,“只要你替老夫杀了伯生!”
子行看了老人好久,才沙哑地缓缓说道,“大人对我有恩,我不能。”
老人又变得凶狠起来,“你信不信老夫现在就能杀了你!”
子行看看老人抵在自己颈上的匕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传来一阵大笑,子行睁开眼,看到伯生缓步走来,说道,“恭喜长老又收了个好弟子。”
老人收回了匕首,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一礼,“也恭喜大人又多了个忠奴。”
伯生看看子行,勾出一抹微笑,“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说罢又转向老人,“有劳长老好好调教了!”
老人感恩地跪拜下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局……更或者说,是伯生一时兴起的游戏。
子行的伤势很重,甚至断了两根肋骨,直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等到正式行拜师礼接受暗影们的训练已是两个月后了。这期间,子行从惊疑到想通了中间的一切,不禁从背脊上生出一股凉意,原来在那半年间,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被赶回那个下等奴仆住的小院,而最后的考验则让他在鬼门关走了好几轮,只要走错一步,不要说现在这份差事,性命更是难保……心中不禁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大人,自己将要终生尽忠的对象啊……小辛,还有那个竹林里的“小姑娘”,你们还好么,无论如何,希望你们还活着……
从这里开始决定暂时让男女主角暂时闭门修养一段时间~~~~呵呵 好好养伤去啦!!
大家好好期待 耽美风的,有关伯翼的故事吧~~~恩 草草加油!
有关子行的其他描述在伯域国卷三~~~还有番外子行的追忆篇~~~要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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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子行之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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