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帝珥

12、第 12 章

　　我骤然停下了脚步，不想再踏着他的脚印跟在他身后。
　　天黑了，灯就亮了。
　　他还在走着。
　　我自嘲：“看吧，你的存在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他从不会为你停留，或是转身。是你太执迷了，时旌，今天，这一次，你就站在这里，看着他远去好了。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再孤单，你也不是那个给他依靠的人；他的眉头再忧愁，也不是你的手能抚的平的。所以，这一次，让自己停留吧。”
　　还有几步，他就要走向拐角，然后，他是另一个平面的点，我在这个平面上，再无可能与他有交集。
　　很远的距离。
　　就在快熬消失时，他忽然回头，立马转过身来。隔着茫茫人海，华丽灯光下，远远的看着我。
　　陈子渊，你一定想不到，向来乖顺的我，也有不听你话的一天，你的面子一定不允许这样，这令你感觉被耍了。
　　果然呀，带着满脸怒气的你越来越靠近，那张脸在我看来多么可笑啊。
　　陈子渊，有一天，我也会累，这份卑微到骨子里的恋爱它积压在心底，终于腐烂成泥了。而我，已不愿再由着你践踏了。
　　“为什么不跟上？”
　　“为什么要跟上？”我轻笑着反问。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高高在上，我呢，不是女仆。本来，你只要再走出一步那个拐角，就彻底消失在我视线，我也就转身离去，谢幕今天，你说是吗？”
　　“你是要让我觉得对你亏欠？”
　　“你会吗？”我直视着他变化莫测的脸，他的无言已是最明显的回答。
　　“很高兴你陪了我一年，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待遇。谢谢你的眷恋，今天我们是来分手的，不是来吵架的。”我的伶牙利嘴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面伤害着别人，一面却也不给自己任何反悔的余地。
　　“你什么意思？”
　　“分手是你提出来的，你忘性大我帮你记得，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想，我不愿再做支配下的木偶了。你的分手，说的真好。……嗯，真好！”
　　他的脸上有些挫败感，一个骄傲者从没有的挫败感。
　　陈子渊，我终于想通了，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你总是无端伤害我，而我每次都笑不代表我不受伤，而是知道你不会怜悯不会道歉，才勉强让大家好过，你却从来不珍惜，只因为你不爱我。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最后是我先转身离开。
　　我想你也一定转过了身去，一步一步远离着我，背向而驰。除非是环形路，不然怎么也不会再相遇。
　　路灯下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我想我们是不是都一样，经过无数盏路灯，影子被反复拉长缩短，终于变成了一个平面的两条平行线，不再有交点。又终于成了不同平面的两点，不会有机会再相遇。
　　那一定很美。
　　于是，我回了头。繁华热闹的大一街片喧闹，却又那么不真切。刚好你一步走进了拐角，有风吹起你白色的衣角。
　　多好的画面，像我幻想了无数次的场面一样。
　　再见……
　　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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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人的印象里双数很好，本来要写单数的，后来想想，这样也不错，这样的分手会伤心，但正应了那一句，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