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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太宰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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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吴,走走停停一月有余方才到了夫椒。我们未直接进入王宫,只进了一个太宰府邸的偏院。
入住第二日,范蠡一早嘱咐我和夷光不可乱转后便匆匆离去。后来才知,他是为越王勾践周旋去,此时勾践还在吴宫里当仆人。我们开始了一天的功课,此时已是初春,听说吴王夫差的寿辰临近,大概我们要去表演吧。
我穿着中衣在院子里舞剑,虽是春天了,可天气还是有些寒冷,要热很长时间的身才能拉得开筋。这个天真冷啊,我哆哆嗦嗦地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一阵悦耳的歌声伴着琴声传来。
“啊,夷光唱的?这么好听啦,进步不少呀。”我停下动作,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屋里。只见好多人已经聚于这里,我靠着甘紫和庄离坐了下来。
“怎么今天又唱了?不是听教歌的命妇说进了夫椒你们就不用先练唱了?”我悄悄问甘紫,她和夷光此时跟同一个命妇学唱歌。
“还不是庄离,”她说着一边用凤眼瞥了庄离,“死央着西施给她唱歌。你就这么喜欢我们伺候你不成?”说吧,纤指点上庄离的额头。
庄离刚被点了头,接着便抱住甘紫的胳膊,隔着我便腻上去。“呵呵,甘紫姐姐,我不是太憋得荒了么,这不是大家都听得挺开心么。”
我无语地看着用童真眼神来击溃甘紫的庄离,往后退了退。起身直接坐到安静的越女旁边听歌。《关雎》我初中的时候也背过,本就觉得甚为美好,却不想,唱起来更加地动听,加上夷光的模样,真是声色动人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声训斥忽然传来。
转身一看,是笄颜。她缓缓走入房里,看了众人一圈,道:“都散了吧,以后不准随便唱了。郑旦,东裳,过来练舞。”
“是。”
我和东裳乖乖地到院子里练起舞来。没过多久,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我走过去要开门,忽然一只手拉住我,回头看,是越女。
“怎么了?”
“你俩跟我来。”越女冲我和东裳说到,接着拉着我就往屋里走,进入后,又和其他四人一起进了里屋。我满脸问号地看向越女,这是怎么了?
“范大夫吩咐了,不让这府上的人看见你们。”越女道。
“为何会这样?”我们六人都困惑地嘀咕起来。但是,在知道了要被送往吴国后,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此行地不易,所以亦不是很好奇。
我靠到窗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只听一个年轻女声道:“太宰听到你们这里有歌声,十分动听,不知哪位姑娘唱的,劳烦你让她跟我去太宰那里,大人想欣赏一曲。”
啊?我回头,看到众人都有些惊恐的表情,尤其是夷光,已经愣住。
“好,请您稍等。”只听笄颜说到。
须臾,笄颜走入内室,径直朝我们走来,我紧张的走到夷光身旁,生怕她被带走。
“甘紫,跟我来。”未想,笄颜竟错过夷光,走到甘紫身前,众人皆是一愣。
“妈妈,来人不是喊的我么?”夷光拉住要走的甘紫,对笄颜说到。
笄颜未说什么,直接出去。甘紫回头,拍拍夷光的手,轻轻拿下,亦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陷入沉寂,直到笄颜自己回来又打破了平静。“你们现在身负了越国的荣辱,不可任性妄为。所以,进宫之前,一切都要听我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