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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4章、好一个铁血真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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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小手术的恢复用不着耗上七天,不过是让单蠢妞以为月事来了,因为耗费功力替我疗伤整得自己那儿有些疼……
所以我除了第一天装神弄鬼,其它时间基本上是修自己。灵体完全复原是在第七天的亥时半(夜十一点左右),我高调要求即刻烧桶水给我沐浴。
龙妞麻溜执行,她一直守在我身边。大雕也守着——守门外,雕爷不欠人情,得了好处坚定回报,我赶不走它只好消受。
洗罢细细穿衣,戴了朵宫花在鬓角,毕竟晾了笨羊许久,咱得打七巴掌给颗甜枣。
话说杨哥哥的爱情线被我不小心搞没了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那亲情就格外重要,好歹人家当了我四年多保镖,还要继续当五六年,咱不能连雕都不如有恩不报。
门一开,看到子夜的天空霏霏细雨夹着小雪粒。
门前有灯笼一盏,一看就是杨哥哥的手笔。但灯笼没挂在檐下,而是挑在一根插地竹竿的杆顶,凄凉地沐风栉雨。显然,这是非常有责任心的雕爷不许他碰我的屋子。
此刻大雕昂首挺胸护关前,与周伯通四目相对比拼眼神。
尹家长对他们视而不见,他帮小龙女撑着伞,双双立在一边。见我出现两人快步上前,尹家长开心地嘴咧老大:“饭菜温在灶上,你们快去厨房吃,屋里我来收拾。”
压根不饿,洗澡前我已经喝了碗粥,小龙女更是早就正常生活了。
我估杨过在厨房,便伸手接尹志平手中的伞。不料被小龙女白了一眼,这妞仗着个子高一手持伞一手牵了我往厨房走。
周伯通蓦一声喝:“吃啥吃?!这只死雕不知把我师兄搞哪去了!”
大雕怒叫:“跟我无关!我不知道!”
我回头望向尹志平,该家长目光躲闪不予解答。
中神通指天划地大骂:“你个二子,说什么我师兄闭关,原来是去跟只丑雕学艺!学个P啊!可怜我师兄一回来就倒地不起,好不容易救活了,恶雕一翅膀不知把他扇哪去了!老子怕二子你走火入魔死死忍着,现今你出关了,你说,怎么办?!”
我已经用灵力将七星屋区寻了一遍,真的没杨过,墨明也不在。喵了个咪的,在这件事上我坚定相信大雕,虽然它也经常撒个小谎。
我感慨万千地抚上大雕的粗羽,悄以灵语道:“辛苦你了!护我整整七天安宁!以后你修成人身千万记住,看到周伯通这号角色绕着走。”
大雕引颈长鸣,那鸣声饱含被知音理解的欣然、被渣渣折磨的痛苦委屈与不甘。
某渣凡人一只,灵语听不到,察颜观色就一流,揪着胡子哭嚎开了:“你个二子,竟估信雕不信人?还是跟你同生共死相扶相携不弃不离一片真心可对天的铁血真汉子!呜呜~~师兄你好冤!竟有个二货妹!不为你伸冤反向恶雕卖乖!哇哇~~~凄风苦雨的,你在哪里活受罪啊~~”
这家伙不用做绝代高手,帮人哭坟就能活得潇潇洒洒。
我眉弯眼笑:“那个‘铁血真汉子’指你还是指我哥?如果是指你的话,倒有几句话蛮贴切: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胸肌碎大石,菊、花、受、天、下!”
大雕好奇:“什么是菊花受天下?”(耽美语,参照“一点红唇万人尝”)
我咳嗽一声:“这是夸一个人‘品行高洁是菊花,胸襟广博人人夸(跨)’。请给句痛快话,中神通你要干嘛?”
我擦,本丫就是满嘴脏话,不这样怎么对得起某个外型似人的特异生物?瞧,该特异生物往雨雪地扑嗵一坐,浑不管泥污,两腿大张呈豪放状,复举双掌捂脸,捂得严严实实,只开了道细细指缝,一付“我很不好意思,但我不说又不行啊”的无限娇羞样。
呕~~~~本丫紧急捂嘴,先时喝的是青葱糯米粥,冬天的青葱啊,是尹家长偷偷去我种的温室地摘来的,还要瞒着特异生物做好送进屋,多不容易!
尹志平则全身绷直脸青脸白,挺身拦在小龙女的前头,还深恐遮不严密,抢过雨伞将她的视线挡住。
我狠狠吼灵语:“雕兄,他向你挑战,你可以跟他打嘛!”
大雕鄙视又愤怒:“他不打!他不打!!他不打!!!”
周伯通不是想比武?修真的遇上普通人,对方不先杀过来,哪真没办法。多半周伯通观摩了杨过跟大雕动手的下场,知道无胜算,便采取另类取胜术。想干嘛呢?
我静候他出声。小龙女心好:“有事去厨房说吧,那块有炉火,暖和。”
“烤啥火,小人哪有那好命!”苦叽叽的声音在雪雨中哀乞:“石圣女,小人天天跟情花为伍,惟有得到一粒圣药才能保命。就一粒!小人好不容易活到这把年纪了,求圣女莫让小人死于非命!呜呜呜~~~~”
敢不敢再瘆人些?我优雅地抓了抓发麻的头皮。
其实武林丹药就是中药丸,买也罢自制也好很寻常。当然各派都有自己不传外的密药,中神通能有今天的神通,好学精神或者说偷学的手段非比寻常,我为断他之念直接在厨房做药丸,还特地请他鉴定向他求教,采集药材的事也老麻烦他,他很快烦不胜烦没兴致了。惟有情果灵丹的成品我没料到会亮相人前,其形其香之怪,引得渣周好奇心大发了!
一时间我好想给他一颗,他胆敢去尝药,那可不是寻常药能解的,让他在断子绝孙之外再断情绝欲,大大有利于修灵啊,多好!
终究良心占了上风,我端正面容,一派淡然道:“你是说雕兄的丹药?都已经给它了,你好意思跟雕兄争?一会把方子给你,你自己做,现在把我哥弄回来。”——灵丹和中药丸的区别不是成份而在于前者需要修真者的道行助炼,道行多深练出来的丹就有多灵,否则大雕不必巴着我替它炼丹。本丫乃正大光明之辈,药方向来对七星屋区的群众敞开,尹、龙、杨也就认为我疗伤治病的手段,和大理国段皇室能起死回生的“一阳指”相似,即主要靠会伤害自己的异能,药不过是辅助。
但见渣周叉腰而起,指雕怒骂:“你个丑雕!叫你拿乔!咋样?石圣女一句话的事!老子以后天天炼,炼好踏泥里都不给你吃!”
大雕蔑视地横他一眼,我以灵语劝慰:“有什么计较的?咱们修行先修心,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只会气死自己。”
其实本丫自个已快气死,某种M不能对他好言好语。
我代雕出气,以牙还牙一手叉腰一手乱挥:“你除了欺负雕兄直性子,还有什么本事?恭请你客气些,再这样我不说方子,好奇死你!说,我哥在哪?”
中神通装模作样捏着手指跳大神,顺便溅起污泥无数,整得我们紧急退避三丈外。
但听他神神叨叨:“师兄在哪呢?在哪呢?天眼开!开门、生门、休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处处开……啊,我师兄在任何苦绝人寰的情形下都挺得住!最迟明天他一定会杀回来,找这只恶雕算总账!”
我估计杨过被他骗去某处了,但肯定不会是囚裘屋——墨明应该和杨过在一块,他不会乐意让宝贝徒弟去瞧裘女煞。
虽然这么想,吃罢饭后我还是放灵力探了探,不想又听到小八卦——伟大的裘女煞在游说乌姝,让乌姝给她表姐下药。人家很为乌姝的接受能力考虑,说不要绿萼的命,只需下情花丹绝育,这样以后乌姝和墨明的孩子就能当谷主……
不听了坚决不听了,浪费灵力!墨明得作多大孽才摊上这样一个娘,裘千尺现在年仅四十五,如果她活个七老八十的,墨明这辈子就差不多了,还不如不出世。
。 。 。 。 。 。 。 。 。 。
次日辰时过后杨过、墨明才回来,一看风尘仆仆的两人和他们身后的大背篓,就知道双双赶集去了,昨天压根没在绝情谷,还好我明智地没乱找。
欣喜相见,恶声开审……没劳我审,墨明便交代昨晚已经回到谷口,因为天气恶劣,只好在外面山洞里猫了一晚,今晨才入谷。
我脚指头不信,肯定是孽师孽徒做好的套嘛!
笨羊连这样的拙劣伎俩都看不出,枉负我的教导。不理他,让我瞧瞧带回些什么。
哎哟,都是结婚用品!这是要送绿萼,还是笨羊跟我不谋而合……
拿眼看尹家长,那位慌忙躲开目光,还面红耳赤!
哼,这么多年等下来了,这点时间你小子就等不及了?如果我闭关多几天,你们是不是准备来个先斩后奏连洞房都入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本丫是病猫?
不知是不是我杀气外泄,尹家长麻溜把小龙女拉走。
墨明劈手拖孽师,说有要事向师父禀告。
孽师爱徒心切,将烙的芝麻饼捞走过半,转眼厨房只剩二人一雕。
雕与羊不大像天敌关系,笨羊一手搂雕一手抓饼叨叨废话,从骨子往外散发心虚。
我不吱声,端个小凳坐对面,鼓圆两眼观赏,看他能叨多久。
羊头乱蹭雕头:“你徒弟命苦啊,顶风冒雨回到家,妹子连口热茶都不给倒啊!”
我忍,我烧茶,我放情花瓣,甜不死你涩不死你!
笨羊英勇赴难咕咚一大口,呲牙咧嘴,心虚没了,放天雷——
“我们去了襄阳,见了敦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