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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157章 找爬墙瑛姑打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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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众少侠瞎跑一阵,三转两转“消失”,跟杨过会合。
杨过眉开眼笑,连称解气,又问瑛姑何许人。
修真界的事不能说,我拿神雕情节糊弄:“她是一灯大师当大理皇帝时的贵妃,据说段皇醉心武功冷落后宫,瑛贵妃不知怎么搭上周伯通,传的沸沸扬扬。周伯通一走了之,瑛贵妃在皇宫没法呆下去也跑了,流落江湖自称‘瑛姑’做回姑娘。”
杨过目光闪烁:“墨明已经成亲,不至于再像个奶娃。伯通凭什么孤单终老……”
我想着未到手的晶石,不敢给小白花找事,哼哈:“长点脑子,后宫嫔妃怎么会接触到外男?‘据说’罢了,没准是宫廷阴谋……”
式神狐忽发灵语:“茆鄚正修火眼金睛一针见血!吾冤啊,比六月飞雪还冤啊!姓金的乱写一通,什么瑛姑在皇宫生下周伯通的儿子,私~生子被打伤还敢去找段皇爷救命,人家不救还怨气冲天!哎哟喂,后宫嫔妃秽~乱能活命?合家合族全完蛋!偏‘瑛姑’是从射雕到神雕的牵线角色,不能没有,故此历任瑛姑都是修士。这回轮到吾,吾圣洁的清名蒙尘,羞于见人隐身黑龙潭……”
切,莲花本是沼泽地植物好不好!臭哄哄的烂呢地……不好,依稀恍惚我家杨哥哥不但要聆听瑛姑哭诉,还身负把瑛姑和周伯通凑一块的神圣任务!
大概我脸色太缤纷,杨过担忧相询:“怎么了?不舒服?”
我扯扯破衣烂衫,摸摸肚皮:“饿了,随灵狐去见瑛姑,讨餐饭吃。想当年我跟瑛姑有过一面之缘,如今落魄自当求她照顾我一二。”
杨过疑惑地打量我,我扮深沉不出声:嘴太快,谎不好圆了。现在距“林朝英”隐居古墓快半个世纪,那会周伯通还没出世,天晓得“瑛姑”有没有出生,嫔妃这种生物,比皇帝小几十岁都属正常。
近黄昏,我们来到一片沼泽地。如书版所写方圆七八里草木不生,惟见黑呼呼的污泥,纵目眺望死气沉沉。沼泽中心浮着大堆枯柴茅草,式神狐哧溜从我怀中窜出,闪电般越过泥沼,钻入那堆柴草中。
我一笑欲追,杨过一把扯住我,折了根树枝轻抛入沼泽。
片刻,树枝向下陷落,盅茶功夫泥掩树枝,了无痕迹。
我不由脸色微变,前有晶石竟忘了现在是肉身凡胎,若陷入泥沼,小白花虽不至于见死不救,丢人丢姥姥家了!
我抬手抽飘带,欲以古墓派轻功冲过去。杨过拦道:“这不是护城河,几里地呢,那堆柴草下面也未必是实地。莫犯险,天快黑了,明儿再说。”
我心里猫抓似的,漫漫一夜望晶石兴叹,怎么过?
忽从沼泽中心传来幽幽荡荡如女鬼的声音:“何方鼠辈闯来老妇的隐居地?老妇向不见外客,快滚!
我眉开眼笑:“是瑛姑前辈么?您老当真神机妙算,小子可不正是姓鼠名辈!鼠辈奉周伯通周祖师之命前来拜访!”
“什么?!”柴草堆里响起即惊且喜之声,一个黑影冉冉而来。
我急对杨过道:“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千万顺着!”
黑影看起来走的慢,眨眼来到沼泽边。
但见夕阳返照中,一位满身污泥、满头白发,褶皱纵横的老太婆用两只窟窿眼深情地盯着我们:“我家那口子呢?”
杨过好玄没一跟头跌倒,我咳嗽一声:“远来是客!您老不请我们入门坐坐,凭什么告诉你英俊潇洒人见人迷的祖师哥哥在哪?”——白莲没带着晶石,必须去抄家。
白莲捂脸大哭:“呜呜呜,孩子爹啊,这么多年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介信使都欺到妾身头上来啦!呜呜,都欺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妾身!孩子爹啊……”
但见她“老腰”扭摆,一掠三丈,在泥潭中略一定,继续朝前掠。
我赶紧拉着杨过跟随,凡落足处皆不会陷下去。
杨过眼睛不够用了:“乙木在东,丙火在南……不对,南是戊土……”
喳,这不过是个伪阵。我打断:“别记了,此阵时时会变。瑛姑前辈擅阵法,一身泥鳅功天下无敌。”
白莲再扭三扭,娇羞道:“是孩子爹当年教的好,妾身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过痛苦地盯我一眼,以传声入密道:“你的故交……太强大了!”
未几到了“柴禾茅草堆”。这是个小岛,杂乱不堪,连间茅棚都没有。但我无比满意,四象位皆有晶石加持,随便给我一把,我就知足了。
杨过已经收拾好心情,随遇而安席地而坐。
白莲翘起兰花指,羞怯询问“孩子爹的口信”。我郑重禀告:“周伯通说他怕死,什么时候大元攻宋,他就跑去大理找您。”
白莲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可不敢!残忍恶毒阴险卑鄙的段皇爷一定会杀了他!不是伯通的错啊,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可是,妾身管不了自己的心,惟有苦苦压抑自己的感情,避入泥潭自惩自罚,难道还不够吗?思念的折磨已经让妾身千疮百孔遍体鳞伤!哦,每一天每一刻妾身都在回忆那一天那一刻,就一眼,一眼妾身就爱上了他!一眼百年!他是辣么英俊辣么尊贵辣么伟大!放眼人间只有他一个人住进妾身心中……”
杨过干笑打断:“那会伯通多大?您老贵庚?”
白莲愤然跳起:“爱不分年龄不分种族!你可以污辱妾身,不可污辱妾身和孩子爹深沉的爱!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这样残忍这样丧心病狂?你好可怕!啊,妾身爱他慕他念他,弄得自己快要四分五裂!他是妾身的太阳、妾身的月亮!可恨段皇爷棒打鸳鸯散!啊,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那一年BLaBLa……”
暮迎夜色、月上树梢,白莲滔滔到了她和周伯通的儿子如何被裘千仞打伤、一灯如何见死不救,真是闻者落泪,可恨杨少虾毫无礼貌地打哈欠。
我悄发心感传讯:“差不多就行了。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江湖救急……”
白莲庄严打断:“公事为先!吾在走剧情,请勿打扰!”
那就继续吧,不过杨少虾好像顶不住了。我塞给他一粒丹药,是在古墓炼制的修真界最普通的辟谷丹,限于材料达不到应有效果,但服一粒顶一餐还是行。可怜我们中午吞的是无滋无味的丹,晚上还得接着吞。
白莲一见,自责道:“慢待两位信使,待妾身整一桌席。”
这地头有人吃的东东?我忙摆手:“莫客气……”
话音未了,白莲举爪从土中挖出一块块脏兮兮的鸡肉:“请用,莫客气。”
杨过脸直抽:“不敢夺人所爱,您老自己吃。”
白莲尖叫:“妾身经年吃斋悔罪,休污妾身清名!这些鸡块不过是用来沤肥的。”
我扯了下快炸毛的杨过,堆出笑脸:“我哥不会说话,莫见怪。我保证,我们一定把您的思念带给周伯通,说您在黑龙潭苦苦等他。可以让我哥去休息么?咱们说点女人话。”
杨过不待白莲许可爬起就走。白莲开始指责现在的小辈不敬老,重复她对周伯通海枯石烂不变心的森森爱情。
我以手抚额:“剧情人物走了,表演可以暂停了。长话短说,给点晶石。”
白莲恨铁不成钢地踹了我一脚:“你个女人败类,为个男人把自己弄这么狼狈,别说认识吾!”
我干巴巴道:“本败类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不用特别提醒。现在我和西贝正修一刀两断,你要是感兴趣,他就在武当山。”
白莲怒道:“吾最最忠贞不二,一次只谈一个,周伯通还没死呢!”
我失笑:“他真来了,你真跟他走?”
白莲哧笑:“吓不死他!反正我老老实实走剧情,他以貌取人是他的事。”
我八卦:“真的跟他生了个儿子?”
“呸!那是式神。”白莲贼眼闪亮:“说实话,那家伙挺讨喜,那年他八岁,替他那个被困在终南山的师兄贺大理立太子。哎哟那小模样别提多招人,宾客们逗他玩,他哇哇大叫自己是大人,十八岁了。我一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等他成年再搞事,不论真相如何,全真教都得清理门户。他别提多配合,给他茶不喝,学人喝酒,喝的晕呼呼。当晚我就钻他房‘红杏出墙’,他傻不愣登哇哇大哭,说我欺负他!迎宾宫那么多人,不用我费事传谣,只需指着他那张正太脸咬定他睡了我,必须负责……”
我无限敬佩,又疑惑:“你一个贵妃这么闹,服侍你的宫女太监们不都得死?家族又怎么办?就算你搞定了一灯,段家宗室也不会放过他们。”
白莲爪子一摆:“没家族没宫女!书里又没写瑛姑的来历,在这儿我是逍遥派仅存于世的传人,他们段家老祖从逍遥派得了点传不下来的修真术,后代老想重现辉煌。我在后宫超自由,充门面的宫女太监统统是式神,就算我弄出‘私~生子’他们也巴不得认作段家子。惟有饱受我折腾的一灯知道不可能,我暗示了一句,他便请裘千仞打死‘私~生子’。那会裘千仞背靠金国,段家不敢对他怎样。”
我就知道逍遥派是灵类搞的,凡人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奇的武功?
白莲丢给我一枚装了晶石的戒指:“别嫌弃,我不过一个没转正的穷修士。”
我欣喜又心酸:“大恩不言谢!上档次的储物戒指我现在也打不开,这只正好。”
白莲厌厌摇头:“忏悔吧断情吧,本宫练‘泥鳅功’去啦!话说我分明是纯洁高贵的白莲花,臭泥鳅是什么?”言罢往沼泽中一钻,但见一朵大白莲披着月光幽幽绽放……
未几式神狐叨着段带灵气的藕跑到我面前,乖巧地蹭蹭我的脚。
我一肚酸化成羡慕嫉妒恨:少笑话人家是“大白莲”,植物修的修行速度虽然比人修慢许多,底蕴厚,我全盛期都做不出如此高妙的式神,顶多整出传信用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