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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149章、被霸王男强行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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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一睁眼,我还以为换了个地头,旋即发现仍在老山洞,只是洞里变了样:摆上了桌凳等家具,洞口用木板档起,把简易灶档在了外面。靠洞壁摆着火红炭炉一只,炉上正温着开水,还亮着只灯笼,显然已入夜。杨过正坐在灯笼下看书,桌上一杯清茶。
轰隆隆的雷声伴大雨哗哗下,天气本该阴凉,那只炭炉却令洞里闷热不堪。
我重重咳嗽一声,挣扎着坐起来。杨过放下书:“可算睡醒了,赶紧喝碗热糖水。”边说边提壶往大海碗里倒。
我心一暖,指挥道:“再加点盐,不用多,一点儿就行。”
杨过笑起来:“出汗多了是得补些盐,可混一起那是什么味,先喝糖水再喝粥。”
切,咸咸甜甜也是一种妙味好不好。我懒得指点口味粗糙之辈,捧着热烫的糖水咕咚,莫名觉得回到桃花岛山洞时代,那会海边也时不时有雨,缩在洞中宁静又温馨。有惊无险五年过去,再有五年安全系数大增!
忽听杨过道:“求神拜佛还是有用的,那些老人求雨得雨,蝗虫飞不过来了!”
我失笑:“这一带五六月本就多雨。终南山之东环境被破坏了,这才招虫。”
杨过叨叨骂起凡夫俗子们没事打仗,特别是蒙哥、忽必烈,活脱伪君子。
我看他捧了罐煮好的肉粥倒铁锅里加热,忍不住打断:“这天气有点温就行,赶紧把炉子熄了,我都快热死了!”
杨过郑重摇头:“热烫喝下才好。大姑娘了,要懂点保养,凉东西吃了受罪。稍等等,一阵就好。难受躺着,第一回总是难受些,以后就习惯了。”
我顿时郁郁,偷瞄他先前看的书,竟是医书。应该是从道观买的,我们没带书。可他看了书,铁定知道月~事是一月一次。
思衬片刻,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第一回,去年就有了,是你随雕兄学艺那会。我习练道法,身体跟普通女子不同,要大半年、一年才有一回。”
杨过惊讶地扬眉:“还有这种功法?哥看的书太少了。”
我咬咬唇,忽悠:“书上没有,此为秘法。”
杨过满脸狐疑:“什么秘法?不会是信口瞎编吧?书上说身子骨虚不会准时。不打紧,咱慢慢调理。要听哥的话,你看你平日不好好吃东西BLaBLa……”
我一个头变三个大,苦叽叽道:“妹子没骗你!道法讲清心寡欲,有这个是为受孕,人一年只能孕一次孩子,要那么多次干吗?不信你问……”喵了个咪的,叫他去问西贝熊岂不是找事?雕师八成还不懂,珈丹不知猫在哪个角疙瘩。
杨过脸色忽地吓煞人:“问谁?!是不是你们上辈子斗法搞出来的?!胡闹!什么清心寡欲,吃喝拉撒都是欲,统统省掉!”
我只好编谎话:“不是这么回事,每月一次太麻烦,就想办法少点,不会伤身。”
杨过呼呼喷粗气:“还不伤身?!龙掌门从不像你这样要躺榻上!道法自然,你反其道而行,整的什么名堂,不许练了!”
我这个后悔,什么叫自挖坑,这就是!哼,不就是书,返绝情谷编多少不能编?我能坑乌岩就能坑你个杨书呆!
杨书呆怒气很大,木勺搅粥把铁锅搅得乱响,一边继续炮轰:“脑子好使往别处使,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算什么本事?你看看你这个头……”
我嘴一瘪:“就知道你嫌弃我!我又矮又丑,不用你管!”
杨过瞪眼:“哥不管谁管?!那小子……我怎么会以为他是个好的?整一个自以为是的糊涂虫!斗法斗法,你们斗了一世斗出什么结果?一个整出自寻死路的全真教,一个孤老古墓泡制害自己的秘法!回头哥就找他算账BLaBLa……”
我眼乌,身子一转朝里躺倒,待我想想怎么才能说服这只犟羊。
肉粥香了,犟羊自个消了火气:“乖,快起来喝粥,哥喜欢妹子呢。”
我不动,心酸酸,破小子是“喜欢妹子”,不是我想要又不敢争取的“喜欢”。这样也好,结了婚就得生孩子,把孩子生在这残酷的武侠世界,我会生出心魔。
杨过硬将我扯起,往我背后塞了床褥子,笑眯眯道:“气性莫这么大,哥也就是着急,快快喝粥,不然哥灌了!”
我没出息地屈服:“粥还烫着,凉会。哥,跟你正经说话,洪七公见过我娘,他说我娘就是小个子,他用不着骗我,不信你可以去问郭盟主。”
这回杨过没质疑,或许早猜到了,揉揉我的脑瓜笑道:“小个子也能长得结结实实,你看雷大侠多结实!”
那个横竖皆三尺的主儿是我的榜样?我无以置信地瞪他:“拒当猪!”
杨过牙一呲:“雷大侠是猪?江湖尊号‘矮狮’!乖,咱也当狮,河东狮吼多好。”
我浑身哆嗦:“妹子觉得当猫比较好。”
“所以你就猫舔食?”恶霸杨舀了一大匙粥:“张嘴,本大侠的妹子绝对不许做猫。”
不能再跟他搞暧昧!我抢过碗,食不吃味地往嘴里灌,再次琢磨去哪儿给杨过找一个媳妇,咱不能傻等郭襄长大,原著中这两位有缘无份,真版怕是更没戏,“养成”什么的被周伯通抢走了,杨过没怎么关注小丫头。
结实一海碗咽下肚,没能想出新的嫂子人选,倒是要尿尿了,棉条也被血浸透得换。
外头风大雨大,怎么办?喳,姑奶奶有灵力,调用一点没大问题。
大概我脸色不好看,杨过问:“肚子痛了?快躺下,拿热毛巾捂捂。”
这都懂?不可能全是书上看来的,不是渣周教的也是别的风~流男教的!问题是你懂这么多,怎么就不知人最平常的生理需求?
我哼哼:“不是肚痛,你避一下,我要出去那个。”
杨过迷惑:“那个什么?”
我大汗:“你每天要做几次的那个!”
杨过挠头:“哥每天要练几次功,要喝几次水,要……”
我怒叫:“喝多了水要做什么?”
杨过沉吟:“找可口的果子吃,你现在不能吃生冷的果子。”
牵强!不信他没听明白!我牙缝里挤出两字:“拉尿!”
杨过喷笑:“错,要说‘更衣’!淑女啊淑女,哥得从头开始教。”
不理这混蛋了,反正我穿着衣服,直接起来去接受风雨洗礼,顺便冲个澡。
杨过揪住我:“真出去啊?又乱来,淋雨铁定生病。”言罢掀去一只“圆凳”上的遮布,原来是只新马桶。
“谢谢。”我浑身别扭,照顾到这么仔细,我会想歪的。
却见杨过哈哈大笑,动手搬洞口木板。我急道:“雨大!你套上油桐衣。”
杨过一脸得意,故作诧异地挑眉:“瞧你这眼力,没见山洞变小了?隔出了两间,外头灶上坐了热水,一会你擦擦身,换身衣服。不能洗浴,擦擦就行了。”
我当然知道山洞隔成了两截,外间还有张躺椅,应该是杨过替自己准备的。但你小子不出洞,只隔着一层薄木板,里头的动静外面都能听到……傻了,可以落隔音屏。
我撇撇嘴:“你行你了不起,赶紧帮忙打桶水,就用我那个小背筐。”
清理一番我舒服了不少,杨过把脏水拎出去倒了,又把榻上汗湿的褥子换了,拿到外间烘,连带脏衣服也拿出去。听动静,他是用大小背筐桶接了雨水洗。
我窝在榻上闷闷,一个古代男替女的做这些事,他真没想过娶我?要不挑明了问问?再直接告诉我不生孩子还不许他纳妾?喵喵的,只要想想我就心虚。
。 。 。 。 。 。 。 。
因为心虚,我自私地装傻,心想杨哥哥这样的大好男儿,到三四十也有女追,不急!急也没用,人在生理期想做什么都没戏、错,可做猪,吃饱睡,顺带调息。
或许是头回胡吃海喝,极大地满足了小身板对肉食的需要,比上回半死不活好多了,还有精力跟杨过打嘴仗,只是我睡多醒少,成套理论欠缺说服力。
第三天下午总算进入了恢复期,再有一两天就干净。
我振奋精神欲翻盘,杨过不许我起来。我捶榻叫嚣好的不能再好,杨过蔑视:“就你这白纸糊的脸还敢说好?”
我悲泣:“成天闷在洞里能不白惨惨,再闷下去变成西山一窟鬼的妹子!都说了只要好生歇两天,已经三天了,我要晒太阳!”
杨过冷然宣称:“外头风大!歇多两天看情形再说。”
我深吸气缓吐气,再缓缓绽开笑容:“老不动弹人都僵了,妹子从不跟自己为难,穿多两件衫出去透口气。”
杨过面现迟疑,我再接再厉:“真的没事,你都说龙掌门不用躺在榻上,我躺的浑身骨头发酸!”
杨哥哥终于开恩,把我裹成棕子——我的换洗衣全部套上不算,还拿他的外衣裹在我身上,再裹上防雨桐油衣,热的我直冒汗。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出洞了,山风一吹心情舒畅,我手指蹦跳的小动物:“哥,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它们,很多动物一年只有一次那个期。当然也不是说一年多次不正常,但反过来同样正常。你看我从小到大生过病没?”
杨过恶狠狠道:“一睡九天叫不叫病?”
哎哟,有劣迹!我赔笑:“那是我做了糊涂事,从那以后再没有过。”
杨过断喝:“没有过?!”
不好,去元军大营那次又昏睡!我厚颜嘿嘿:“襄阳那回我醒的比你早多了,怕挨骂又装睡……不对,你醒的时候我在调息,别说你没注意!”
杨过把我的脑袋抓成鸡窝,凑我耳边磨牙:“任你说下大天,哥、不、信!以后天天像这几天一样吃饭,调理三年五载再说!”
我两眼发直,莫非他在考虑我将来的生养问题?谁特么要你考虑!呜呜,莫非我在这地头的劫是这个霸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