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乱（陆小凤同人）》一无

6、第 6 章

　　五、
　　九月初九凌晨
　　锦州离京城快马加鞭的话只要三天就能到。京城郊外。
　　天色还很暗，几个书生走在路上，赶了一夜路的人，想早点京城找一家客栈好好地睡一觉。却不知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几个衣着古怪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不等几人有任何的反应，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一刀划破脖子，他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将所有人拖到树丛中。

　　京城春华楼
　　今天是重阳节，为讨个好彩头很多书生都会在这一天去附近的山登高，顺便相互较量较量文采。
　　“想不到，这些文人墨客跟江湖儿女一样啊，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不过一个用的是刀剑，流的是血。另一个用的是笔墨，流的是口水。”花思月吃一口绿豆糕说道。
　　“有时候这笔墨比刀剑更可怕，完全是杀人不见血的。”司空说着也喝一口茶。他不喜欢武林争斗一样不喜欢朝野的勾心斗角。
　　“两位，在下可以在这里坐吗？”一个人走向他们。
　　“你不是……”司空抬眼看过去。“顾师爷！”
　　“果然是小公子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来人正是顾君国。“我那时不慎掉下了捕捉野兽的陷阱，出来之后就不见三位了，不过还是多谢公子你出手帮忙，不然我就是剑下亡魂了。”
　　“是顾师爷你吉人天相。”
　　“不要叫我顾师爷了，叫我君国就好了，还不知道公子你的名字。”
　　“我们公子姓孙名悟空。”花思月说道。花思月并没有乱说，司空的举人文书上写的确实‘孙悟空’这个名字。
　　“……”听她这么说，司空皱起了眉头，让妙手空空帮他找一张举人文书，结果那小子既然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名字。下次见他不整死他，他就真的改名。
　　“悟空！是个好名字，可是我先前听陆大侠和龙少侠称呼你为司空！”
　　“那是因为我排名老四，又是空字辈的。朋友之间叫起来顺口。”司空解释道。
　　“四空，司空！我这样称呼孙兄你可以吗。”顾君国笑了。
　　“……当然可以。顾兄你是京城人。”
　　“不，我是来参加会试的，本想图个方便，谁知半路在卷云山耽搁了！司空兄你呢？”
　　“自然是来救功名的。”司空说着开始仔细打量起顾君国，他能感觉的出来顾君国并不简单，可是却找不出什么不对。最后司空被顾君国手中的扇子吸引了，那把扇子看上去很普通，可是逃不过他司空神偷的眼睛。“顾兄的扇子很别致啊！”
　　“……”顾君国礼貌的将扇子递给他。
　　“青楼孤身对镜，不知窗外春秋。又一年月依旧，这夜何人身边。”司空看看扇子上面的诗。再看看顾君国笑了。
　　“司空兄，你莫要误会！这扇子是……家母家传之物。”顾君国说道，脸上露出了愁容。
　　“是顾兄你自己误会了。‘齐武帝于兴光楼上施青漆，谓之青楼’，青楼由此而出。居青楼者即便不是帝王之家也是非富即贵。加上此画也正应了‘南开朱门，北望青楼。’的格局，春秋是晦指‘春秋战国’也是暗示战争，这幅画的构图，还有所用字体是秦汉的古风，可是提上去的时间不足三五十年，正是连年战乱之时。所以这首是因该是一位贵妇人中秋之夜，思念在边关征战的丈夫才是。”司空摘星说道。
　　“原来如此……”听司空这么说顾君国笑了。接回司空递回给他的扇子。
　　“……怎么了丫头。”发现花思月盯着自己看，小声的问道。
　　“司空，你是怎么骗陆大哥跟你打赌的。”司空这样子那里像是不学无数的小偷，跟花满楼也有的拼。
　　“……”司空笑了笑，说起来也不知道陆小凤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应该也快到武林盟了。

　　九月十二武林盟
　　“陆小凤，你来了。”花清闲看着风尘仆仆的陆小凤。再看向低着头的龙问天。“问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花五哥，盟主他！”
　　“满天发现你不告而别担心的不得了。……满天！”
　　“龙问天，我不是吩咐过你不可以离开武林盟吗！你为什么擅自离开。”花满天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究竟去做什么了！”
　　“我……”龙问天真的不好意思说。
　　“花老三，你不要生气，是我害怕忘记大选的日子，所以叫问天在开始前一个月找我一下。这次还真的辛苦问天了才是。”陆小凤说道。他知道花满天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不想龙问天给人落下话柄。
　　“原来是这样，要是这种事问天你早些告诉我便是。”花满天说道。
　　“……”大家都听得出来陆小凤是好意，可是龙问天却只认为他是多管闲事。

　　书房
　　花满天找陆小凤喝酒，可是陆小凤的酒还没咽下去，花满天的一句话让陆小凤呛的咳嗽起来。
　　“小凤，你没事吧！”花满天看着被酒呛到的人。
　　“那三个老头就算了，花老三，怎么连你也。”陆小凤喘过气，看着害自己被酒呛到的人。早知道他会跟自己讲盟主之位可是没有想到既然这么开门见山。
　　“那你同不同意。”
　　“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你真放心把整个武林盟交给我。”
　　“我当然清楚你了，接手武林盟对你来说完全是绰绰有余。你聪明，武功好，得人心。放眼整个武林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作为武林盟的人，为了整个武林盟的将来我真的希望你答应下来。”
　　“那作为一个朋友呢？”
　　“我不希望把你扯进来，做了武林盟的盟主其实跟做了一个乌龟差不多，小凤咱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不做则已，一旦做了就算是乌龟也会做得最好，就算背上面的龟壳重的要死，多么的想就那么丢掉不管也绝不会丢下。我已经因为做这个乌龟放弃了这辈子我最珍惜的东西，我不想你这个自由自在的凤凰也变成一只乌龟。”
　　“……”陆小凤喝一口酒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陆小凤当然知道花满天早就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再做下去了，可是他不能就这么放手不管。要是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话他就会一直支撑着整个武林盟。“我也不想看我的朋友做一辈子的乌龟。”
　　“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花满天知道陆小凤这算是答应下来了。
　　“红烧甲鱼。”
　　听他这么说花满天大笑起来。

　　深夜
　　花清闲一个人坐在庭院里面喝着自己酿的桂花酒。
　　“花老五有这么好的酒怎么可以独享呢。”
　　“你和满天谈的怎么样。”给在自己对面坐下的人添一杯酒。
　　“我只能争着做这只乌龟了。”
　　“真是为难你了。”
　　“谁让我欠你们花家的人情呢。”开玩笑的说道。“而且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阻止他。要是你阻止他的话，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去背这个龟壳。”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给他斟上一杯酒。
　　“在沙漠里面失去了自己国家的人，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依靠在其他的部族下，一个是四处游荡。有这么一个民族他们相信云会带着他们找到新的土地，所以他们一直跟着云走，云停下来的时候变成雨他们就在那里停留等着新的云出现。人们都称他们为云祖，以云为道的人。有一天云带着一个云祖人到了一个荒废的古城，那里住着同样失去了自己土地的人，云祖遇到了一个想要保护自己族人的舞蹈师，他们两个成了很好的朋友，好到对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慢慢的云祖发现这座城市是一座无云的城市，他来了很久了可是却没有看到过一片云，可是一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孩子们突然很开心的说有一朵云看样子快下雨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并不是没有云而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抬头向天上看。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云祖也准备离开了。他在离开古城的门口见到了等在哪里的舞蹈师，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云祖就那么离开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会一句话也不说吗？。”
　　“因为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所以在问题问出前就已经替对方回答了，觉得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便没有必要问了。”陆小凤说道。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们都以为自己知道了答案便不去将问题问出来，有很多东西我们没有办法自己抛弃，就希望有人帮我们出来。花满天并不想继承盟主这个位置，可是他自己并没有办法就这样自己丢掉，他希望花清闲会阻止自己，可是花清闲并没有。
　　“我们两个都知道这个故事，所以开始的时候我想他自己选择，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花清闲说道。“其实我从来都不在乎满天他的答案是什么，只要是他的选择我都会接受，他没办法陪我游历天下，那边我陪他守住这个武林盟。”
　　“看来这一次我真的要做乌龟了。”陆小凤说道，他现在脑子里面只想着一个问题，要是自己做了这只乌龟的话，却不知有没有人会阻止自己，或是陪着自己。

　　九月二十武林盟
　　一早陆小凤就被三位长老召见，三位长老住在武林盟后面那座山的最顶峰上的三座塔中。想要见三位长老就要先爬上那百丈的悬崖。这百丈悬崖让多少英雄好汉望而生畏，陆小凤看到也头痛得很，倒不是他爬不上去，他七年前就毫不费力的跟花满天爬上过这最高的悬崖，也是从那时候起三位长老就对他看重的很。
　　“小凤你看上去很不开心。”枯长老看着陆小凤。这位枯长老是三位长老中掌大权的，此外还有两位长老一位看上去慈眉善目，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他们两位惩恶扬善。没有人知道这三位长老叫什么名字，有人说，当年那持续了百年的五年一次的金印大战就是这三位长老提出来的权宜之计，而金印大战之前的事情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失被埋葬了。
　　“这一大早我饭都没有吃就被老先生你叫来喝风我能高兴的起来。”
　　“要是你肯跟老夫一起修道的话，以你的悟性现在那还需要那些凡尘谷物”枯长老说大道。细细看你会觉得很奇怪，枯长老说话从来都不张嘴的。这三位长老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却也都是得道的高人，只是靠自己的内息就可以一年半载的不食不饮。而且三人一人不能视，一人不能听，一人不能言。枯长老就是不能言，可是陆小凤却能同他正常对话这又是怎么回事？枯长老完全是靠内息，千里传音且不在话下，内迷传音又有何难。
　　“可是吃东西也是一种乐趣。我的乐趣本来就不多，长老你还是放过我吧。”陆小凤说道。
　　“……”听到陆小凤这样说枯长老笑了，这个陆小凤确实很不一样，其他人求神拜佛巴不得三位长老收自己为徒哪怕是指点一二，可是他陆小凤三位长老同时都想收他入门，结果他知道后第二天就逃跑了。离武林盟远远的，他陆小凤越是对名利、权势、武功、金钱等等世人争破头的东西不屑一顾就越是合三位的心意。
　　“长老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奇怪你怎么就这么来了。”
　　“长老你不希望我来吗？”陆小凤露出那种‘你赶我走我也不走’的架势。
　　“老夫以为，你是怎么也不肯来参加这选举的，你一定会有多远就能逃多远。”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我也想知道一件事情所以我来了。”
　　“……”枯长老很奇怪的看着陆小凤。
　　“对了，长老我既然都爬了上来了，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陆小凤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只有一个古怪的文字。“您老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枯长老接过陆小凤手中的纸条，手轻轻的一握，那张纸条就成了灰烬。“小凤，你可是答应过决不再插手龙豪的事情的。”
　　“……”陆小凤耸耸肩示意他知道了就是好奇而已。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上来了。“长老你放心，这次的武林盟大选你就算赶我走我也是不会走的，我先下去了。”

　　陆小凤从塔里出来，看到了一个白衣人，他怀中抱着一把剑。
　　“西门你来了。”
　　“……”西门看着陆小凤并不说话。
　　“你跟长老聊，我先下去了。”陆小凤才向前走一步，西门的剑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等。”西门吹雪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走进了塔里面。
　　陆小凤虽然还有些搞不明白西门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还是在门口坐下，从衣服里面掏出司空给他的那个折子一样的东西，他刚刚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跟龙盟主失踪有关系，就把里面的一个字抄了下来给长老看。七年前他受了花清闲之托来武林盟寻找龙豪为什么会失踪他去了那里，那时候三位长老就阻止过他追查。
　　‘算了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找老板娘和没话说的看看。’陆小凤这样想着。

　　而与此同时的京城
　　会试结束后有经过几天的验卷，前几十人进入殿试，殿试结束后就会放金榜了。虽说最后的排名是皇上钦点的，会试的成绩还是占了主要的。
　　“司空，咱们要走吗？可是还没有放榜啊！”花思月看着司空在收拾东西。
　　“一般会试成绩就已经可以确定前三甲了。最后的殿试也只是走个过程。”司空摘星说道，他现在还不想改行。而且他想赶回去看看陆小凤看到金榜后那个表情一定很好看。
　　“……”花思月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你这个小馋猫是不是还没吃够京城的美食啊！”看花思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也是她也不过十三四岁正是爱玩的年龄。司空也确实想带这花思月再玩玩，可是几天前收到了神隼送来的信。这一次的武林盟大选奇人异士聚集难免不会有一两个还记得二十四年前四子之事的老前辈。那潜了二十多年的青龙要是出现的话，那这只在地上徘徊了许久的凤凰是不是也要飞上九天再也下不来了。
　　现在后悔硬逼着陆小凤去参加武林盟大会是不是太晚了。可是要是陆小凤不去压阵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情。
　　“司空，你这么急着赶回去是不是想陆大哥了。”
　　“我想那只陆小鸡做什么。……你这丫头怎么了。”看花思月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可是我觉的陆大哥他一定是喜欢你。”
　　“你这丫头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过年的时候，你走的第二天，我看到西门用剑逼迫陆大哥要他一定要答应跟七叔的事情，要不然……”花思月小声的说道。“就让陆大哥给你收尸。陆大哥本来是嬉皮笑脸的，可是一听这话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我都能感觉到杀气。听陆大哥后来的意思好像是西门喜欢的是七叔。”
　　“这些事你跟其他人说过没有。”
　　“我只跟七叔讲过。”花思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司空你一定不知道，七叔他后来自己把玉佩要回来了。七叔说他不喜欢陆大哥，陆大哥也不喜欢他。”
　　“……”
　　“怎么司空你不开心吗？”看司空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
　　“我因该开心吗？”很奇怪的看着花思月。
　　“我还以为你喜欢陆大哥呢。”想起过年的时候司空问自己关于那块玉的事情。
　　“思月，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吗？”
　　“不会啊！我只知道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和他说，要是不说的话他是不会知道的。即便是相互知道，要是一些话不说出来的话也是会错过一辈子的，就好像爹跟五叔一样。”花思月低下头。“七年前五叔跟爹本来打算带着我一起离开武林盟的，爹本来就不想接受什么盟主的位置，我们都以为五叔会阻止他，可是五叔什么都没有说，还一个人不告而别。从哪以后我就很少见爹笑了。”
　　“……”看着花思月露出跟她十三岁年纪不相符的成熟表情。
　　“这一次武林盟大选，要是陆大哥能顺利当选那爹就能解脱了，可是陆大哥他就必须托起整个武林盟，那他……我不想看到陆大哥和他喜欢的人也像爹他们一样。”
　　“傻丫头，这种事不是你因该操心的。花老三这一次一定可以解脱，至于那个陆小鸡你更可以放心，就算他真的要留下当什么盟主，我也把他给偷出来。哪怕他飞上九重天，我也把他拉下来做一只陆小鸡。”
　　“……果然司空你也是喜欢陆大哥的，可是你们两个每次见面都搞得像是仇人一样。你们两个可不能这样了，喜欢就要说的，要不然这次见到陆大哥我一定帮你逼他说出来。”花思月开始打起她的小算盘。“你们两个要是成了七叔他们也一定可以鼓起勇气的。”
　　“思月，他是不会说的。”司空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问题的，我猜陆大哥一定是怕你会拒绝，那样连兄弟也做不成，不然他早就开口了。”
　　“不是他不想说，是我不让他说。”看花思月惊讶的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啊司空。”
　　“我跟他打了赌，要是到明年七夕前他不许对我好，不许说好听的。七夕那天他还记得，也像知道结果我就告诉他。”
　　“我知道了司空，你是想试探陆大哥是不是。”
　　“我真的希望他忘记。”
　　“司空你和西门你们都好奇怪，西门明明喜欢七叔可是他却把七叔推给陆大哥，你明明也是喜欢陆大哥可是却不让他对你好，还想让他忘记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其实没什么奇怪的，西门他以为花满楼跟陆小凤在一起会更开心，却不知道花满楼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呢！”
　　“……”司空没有说话而是给花思月将额头上的碎发剥开。看着那总是被自己用头带掩盖起来的位置。

　　“司空不宜留荫，司空乃发光之处，若额前留“荫”遮及司空位，等于弄熄这盏明灯，霉气、衰气便会缠住不放，灵体鬼怪也容易接近，故司空位的头发最好剪碎或拨开。”顾君国看着相书，他果然没有记错，司空位乃是人的天灯之位，一个人生命的衰旺都体现在这里，体弱者司空位较暗淡枯黄，长寿者司空位越发明亮。再看看手中的当初为初次见面的人画下的丹青。
　　“司空，司空摘星，你到底是从哪里摘来的星点亮你的司空位的。”顾君国拿起酒杯。“有趣，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