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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二章、库洛洛记忆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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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要刷牙、洗脸，晚上要洗澡，把一身的血腥和指甲的污浊洗得干干净净。
这些习惯在流星街真是相当的奢侈，但被亦染被迫养成后直到她离去却也不能改变了，或许是不想要改变吧！
那些早上出去有早餐吃，中午回去有午餐、晚上回去有人帮忙包扎有东西吃，会听到故事的夜晚……这一切简直宛如一个美妙的梦，然后梦醒了，只剩一点茫然和面对现实的清醒。
那天回去，亦染已经整个人埋葬在冰里，宛如睡着了般，沉入宁静的梦中。
记得那时的自己还有奇异的不甘愿，以及对于仰视的厌恶。
一直相信她能醒来的，宛如她一直坚持伸向自己面前的手，以及她的话，“我们一起长大。”
只是，亦染失约了，所以我们约定下一次见面，她当我的收藏品。其实，很清楚的明白，假如下一次见面力量仍然不如她的话，自己绝对不能保有她这个收藏，但仍然与她定了约定。
亦染的话里面埋伏的是：假如强大，那么遵守；假如不强大，那么约定就无效。
在我看来，这句话其实可以理解为：背叛一开始就存在。因为定下约定的人并没有打算坚守。
我很多时候都跑到亦染身边看书，她在身边我总能觉得平静，感觉有个地方可以回去。
第二年的时候，我开始对亦染说关于地盘伙伴之类日常的事情。
……
当亦染身边起雾气时，我就不来了，因为我有强烈的预感她要醒了。我很耐心的等了又等。
终于，我再次见到了亦染。
亦染的气质已经改变了，宛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或许说是野兽，危险的野兽，只遵循本能活下去。
我想，我仍然很高兴。
第二天亦染清醒后，看着我刷牙洗脸，露出不解的神情，我觉得很可爱。有些明白当初亦染第一次教自己刷牙洗脸的感受。
“亦染，牙膏不可以吃下去，学我的动作。”我拿着牙刷示范着。
“亦染，毛巾沾湿了擦脸。”
“亦染，衣服穿反了。”
“亦染，那是鞋子，不能戴在手上。”
“亦染，那是裤子，别穿在身上。”
“亦染，……”
终于把一切事情都做好出门了，觉得自己宛如捡了一个在野兽群里生存很久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
亦染的手轻轻的放在我手上，任我拉着，看到血会露出闪闪发亮的神情，有时会说：“很脏、不好吃……”
给她面包，她会看看我，看见我吃了，才跟着吃，吃下去又吐出来，漂亮的脸蛋上细细长长的眉毛皱了起来，撇着嘴说：“难吃！”
然后，亦染会认真的看着我，笑得灿烂的伸出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脖子，她伸着舌头舔抵着，有时吸允，会喃喃地说：“很甜很香。”
那时我的心脏总会剧烈的跳动，让我有一种我仍然活着的感觉，所以并不讨厌她这个动作，而且她吃得少也很少吃，而且对平时打斗没什么影响，我也就不纠正她了。
我发觉她会说的词汇很少，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比如：脏了，刷牙，洗脸，很甜，很香……
我教她学会念库洛洛三个字后，亦染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库洛洛”
“库洛洛”
“库洛洛”
“库洛洛”
……
见我应她，亦染就会笑得不解世事，笑得如此的清澈如此的自然。
有时杀人了，染满血，亦染一双纯粹的眼睛笑弯了看着我，总是喊：“库洛洛”带着点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味道。
洗澡时，亦染总是显得不知所措，长长的头发宛如荆棘一样纠缠着她白皙的身体，蒸蕴的水气染湿了她的睫毛，她的粉嫩的唇，水珠顺着她身体的曲线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让我觉得美丽极了，简直是人心底最深处的诱惑。
亦染的声音也带着湿气，眼中蕴涵着潋滟的波光，轻轻地喊：“库洛洛、库洛洛、库洛洛……”
一遍又一遍。
我的手抚上她的五官，她的身体。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带着点点的温暖，但温暖中却有着清冽。
但最后我忍住了，我知道之后会发生一些事情，流星街很多漂亮孩子在七八岁的时候都已经明白的事情。
那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很奇怪，我一向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需要什么的！
无数个夜晚，看着亦染安然入睡，总会想到那些她被封在冰块的日子，自己在她身边安静的看书。有时，手指会在她脆弱的脖子上游移，只要轻轻的轻轻的一捏，她就能死去。却无数次收回手。
我会对自己说：亦染是我的收藏品，现在我还没有厌倦，所以让她存在。
只是，自己心里清楚的明白这个理由是多么的薄弱，但除了这个理由我又想不到让亦染留在我身边，继续影响我的理由。
有时，我会想那个记忆中的亦染，神秘却莫测，有时亲切有时危险……是那么不可捉摸。
而现在这个亦染，只是很单纯的遵循本能活下去而已。
许多时候，我弄不明白到底想见从前的亦染，还是要现在的亦染陪在身边就可以了。
以前的亦染危险不能抓住，而现在的亦染能安静的呆在我身边。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弄清楚一切的。那时，我会抛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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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说失忆！因为这个过程是必须的，我前面有埋笔的。恩！不过，也相当与失忆吧！哎呀！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慢慢看下去吧！仍然要说多谢支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