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忆熏无殇

18、不尊师长

　　第二日一早，霁雪一起来就没有看见墨轩，问问白家堡的下人，才知道墨轩很早就出门了，说有事，晚上才能回来。而炎彬起来没多久就被白家的两位少爷叫去切磋武艺了，于是就只留了霁雪一人在映雪院。用过早饭没多久，白家的四位小祖宗就来叫霁雪一起去学堂，霁雪看实在没事就随他们去了。如果霁雪能预见未来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就算再没事做也不会去学堂的。
　　白家堡的学堂就设在白家堡一个安静的院子内，因为早得了吩咐，所以在屋内已经给霁雪放了张桌子椅子，备下了一套书和文房四宝，进了学堂，五人还是有说有笑的，聊得甚是开心，直到先生进来，才安静了下来。霁雪只看了先生一眼，就觉得果不出所料，是个迂腐的老头，长得都对得起迂腐这两个字，头发花白，身着长衫，走路缓慢，说话也慢。先生一进来就开始讲《孝经》，霁雪更加感到没意思，就用手撑着头，看着外面，神游天外。好在先生年纪大了，霁雪又坐在最后，所以先生并未看见霁雪在做什么，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坐了快一上午，直到了快下堂的时候，霁雪才回过神来。不知先生是不是太崇尚古学了，竟然讲到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全然不顾下面还坐着两个女孩子，说着说着竟扯到女子有才的都是些风尘中人什么的。霁雪皱了皱眉，看见云锦和云梦都低着头，云默和云胤双肩微微颤抖，似乎在竭力忍着什么，看来这白家还真是对这种迂腐的老头客气，被说成这样了都没人敢反驳。虽然霁雪与他们才相识没到一天，可是已经把他们当成朋友了，更何况和他们还是亲人，看到自己的朋友亲人这样，霁雪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再加上对这老先生的第一印象不好，霁雪便随手把手中的书向上边的老先生扔去，老先生正讲得兴起，猛一被打断，立刻生气了，用戒尺在桌上一拍，大喝“谁扔的。”霁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我！”，老先生一看这人这么没礼貌，也没管面不面生，举着戒尺就向霁雪走来，“生为学生，怎可对师长如此无礼，把手伸出来。”旁边的四人一听，又是震惊又是担心，可是没一人敢说话，只是焦急地看着霁雪，示意他快离开这里，不要乱来。霁雪直接忽视他们眼神，继续不屑地看着老先生“你凭什么打我，老头，你说我无礼，那你有礼吗，什么话都说，就不会看看场合和有些什么人吗，我是该说你没长眼睛呢还是该说你没有长脑子呢？”“你你你。。。。。。”老先生被气的半天“你”不出来，直接就去拿霁雪的手，霁雪看对方这么不讲道理，再说除了父亲，义父和师父，没人敢打自己，这老头算什么东西，于是一生气，没考虑后果，就拿起桌上的砚台向老先生的头上砸去，直接给打出血来，老先生捂着头，又痛又气，大骂霁雪无礼，目无尊长，四个小祖宗早被吓傻了，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霁雪被骂得烦了，抬起手就又想把砚台砸下去，可是手却被人抓着了，霁雪皱着眉向抓着自己的手的人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手上的砚台就吓得掉了下去，不耐烦的表情变成了惊慌失措，张张嘴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迫于那人难看的脸色和全身上下的怒气，终究不敢开口。没错，来人正是南宫公子的父亲南宫炎彬，炎彬本来和白家的两位少爷切磋完武艺就回了映雪院，听说霁雪来了学堂便想过来看看，谁知一进院子就看到霁雪拿书扔向先生，然后就看完了霁雪打先生的全程。对于此事炎彬气的实在是不轻，早就知道自家儿子有才华又年轻，可能会不喜欢这种老先生，可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大，会这么瞧不起人，还会说那么些混账话，竟然还敢打人，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读书人。霁雪看着自家爹爹越来越冷的眼神就越来越怕，那四个小祖宗这才回过神来，云默最先站起来，向炎彬说“姑丈，表弟他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他。。。。。。”“云默，扶先生回房，去请大夫。南宫霁雪，你跟我过来。”毫无温度的声音打断了云默求情的话，炎彬放开霁雪的手，从老先生的手中拿过那把又沉又厚的戒尺，便跨步走了出去，霁雪抿了抿嘴唇，也只好跟了出去。
　　“映雪院”，一回到房间，炎彬就关上了门，霁雪走到房中还未站定就被炎彬一脚踹到了书桌前半米的地方，又一脚踢到霁雪膝弯处，“咚”的一声霁雪的膝盖重重砸在黑色砖石的地面上，痛的霁雪差点叫出来，想用手去揉揉膝盖，可一看到炎彬的眼神，立刻就不动了。“把打伤人的手伸出来。”“爹，您听我解释，都是因为。。。。。。”“啪”“闭嘴，别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把手伸出来，别挑战我的耐心。”炎彬一耳光甩在霁雪脸上，用力之大让霁雪嘴角渗出了血，他冷冷地打断霁雪的话，霁雪忍着面颊上火辣辣的痛，犹豫地伸出右手，刚放平，“啪”炎彬毫不留情把戒尺狠狠打在霁雪的手心，手心留下一道戒尺的痕迹，霁雪立刻缩回了手，炎彬毫无温度的眸子看着霁雪，“把手伸出来，你别逼我”霁雪看这次似乎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父亲又是这般震怒，只好再次把右手伸出去，“啪啪啪啪啪”十足的力道落在霁雪手中， “啪啪啪”“啊——”连续三下打在霁雪修长的手指上，只觉得手指都要被生生打断了，霁雪一没忍住，叫了出来，还缩回了手，用几近乞求的目光看着炎彬，可是炎彬说的话让他的心跌到谷底“伸出来”“爹，我知道错了，您，您别打了，疼。”“伸出来”没有感情的语气让霁雪不知该怎么办，手若是再伸出去，恐怕要被打废了，“爹爹。。。。。。”“我再说最后一遍，把手伸出来。”霁雪都快要哭了，爹今天怎么会这么生气，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打伤了那个老头吗？可是那老头活该啊，谁让他乱说话，没杀了他都是轻的了。炎彬看霁雪还是没有动作，直接粗暴地把霁雪的右手拉出来，左手用力的抓着霁雪四根手指的上方，不顾霁雪已经有些红肿的手，戒尺还是毫不留情地打了上去，“啪啪啪啪啪啪啪”，“爹，不要，疼”霁雪努力的想把手抽回来，奈何炎彬抓的紧，怎样都抽不回来，讨饶的话炎彬似乎根本没听见，只是一下重过一下的戒尺打在手上，“啪啪啪啪啪啪。。。。。。”不知到底打了多少下，只是等炎彬停手时霁雪的手已经肿的很厉害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打破了皮，炎彬一停手，霁雪立刻就把手缩到了身后，“不用把手藏着了，不会打你手了。把外衣脱了。”霁雪听到前半句话，吐了口气就把手放到了身侧，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炎彬的后半句话吓到了，感情这手打成这样了还没结束啊，爹今天是要把他剥层皮啊！看霁雪没有反应，炎彬眯了眯眼，说“怎么，南宫少主，我的话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是吗？”“不不不，没有，我。。。。。。”“我的话还好使就快点把外衣脱了。”“是”霁雪慢吞吞地起身脱下了外衣，然后又在炎彬面前跪了下来。炎彬“哼”了一声，继续说“好好在这跪着反省，我回来再找你算账。”霁雪身子微微颤了颤，压下心底的恐惧，回了“是”，炎彬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开门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霁雪都快跪不住了，手又疼的厉害。终于开门的声音传来，霁雪知道新一轮的磨难又要来了。炎彬走到霁雪面前，看了他半晌，蹲了下来，说“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霁雪无奈地抬起头直视炎彬的眼睛，“知道错了吗？”“知道。”可怜兮兮地回答，炎彬冷笑了下，继续说“每次要挨打都说知道错了，不知道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只是为了逃避责罚。”“孩儿不敢。”“不敢？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先生都敢打，连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先生都敢打了，你还有不敢的吗南宫少主？”“对不起。”继续装可怜中，可是炎彬根本不吃这套，“您是在对我说对不起吗？那不必了，你真正要道歉的人是先生。”霁雪睁大眼睛看着炎彬，没听错吧，去向那个迂腐的老头道歉，才不去呢，就算被打死都不去。“怎么，不愿意？”看到霁雪一脸的不敢相信，炎彬问道，霁雪躲开炎彬咄咄逼人的眼神，低下了头。炎彬捏住霁雪的下巴，抬起他的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神，继续说“让你去道歉，可愿意？若是去，这次的事便到此为止了；若是不愿意，我不介意打到你愿意为止。”霁雪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痛，说“对不起，我不愿意，父亲您要打便打吧，孩儿甘愿受罚。”“你真以为在你外公家我就不会对你怎样是吗？”“孩儿没有这么想。”“好！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炎彬松开捏住霁雪下巴的手，拿起桌上的戒尺，点了点桌子，说道“撑着桌子。”霁雪顿了顿，便起身双手撑桌俯下身子，右手有伤，霁雪只好把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左手上，右手只有手指是放在桌上的。炎彬看着霁雪不求饶，乖乖地受罚，不由闪过一丝不忍，但是霁雪这次不罚不行，指不定这次放过他了下次又干出什么事来。炎彬便把手放在霁雪腰间，要去脱他裤子，上次打没脱裤子看不见伤，下手没有轻重，打成那样，这次可不能，主要还是教育为主，不能打伤了。霁雪感觉炎彬要脱自己裤子，忙用右手抓住裤子，炎彬皱了皱眉，说“把手拿开。”“别，别脱裤子。”“把手拿开，刚才没打够是吗？”“爹，给孩儿留些颜面。”“我何时不给你留颜面了，快把手拿开。”“爹，别脱裤子。求你。。。。。。”“啪。”重重的一下打在右手手背上，霁雪吃痛缩回了手，炎彬便脱下了霁雪的裤子，感到身后一凉，霁雪脸瞬间就红了，不过没等霁雪不好意思够，炎彬手中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霁雪白嫩的臀上。“啪啪啪啪啪”五下一组，打在相同的地方，臀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愣子，慢慢变红，霁雪疼的咬住手臂，“不许咬手臂。”霁雪闻言忙松开嘴，“啪啪啪啪啪。”“呃——”更重的五下落了下来，因为不让咬住手，霁雪一没忍住叫了出来，不过很快忍了下来，死死咬着嘴唇，“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四组打在臀上，霁雪的屁股上已经一片红肿，有些地方都紫了，霁雪的嘴唇也咬出了血，额上满是汗珠，“啪啪啪啪啪”“啊——”五下打在臀腿相交处，这的肉最嫩，痛的霁雪惨叫出声并跪倒在地。“起来趴好。”“是——”有气无力地回话，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眼中已经是一片水汽，俯身在桌上撑好，“哭什么，我打委屈你了吗？”霁雪没有答话，炎彬看霁雪不回话，也不介意，拿起戒尺继续打，“啪啪啪——”刚打了三下门外便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顺带白家兄弟的叫喊声和时幽妍的哭声“炎彬，快开门，有话好好说，别打了。”霁雪身子一僵，他们这哪是敲门啊，都快砸门了，如果他们进来看到自己这幅丢脸的样子，肯定完了，忙急切地看了炎彬一眼，只见炎彬皱着眉似在想些什么。这时又传来了外公的声音“炎彬，你先开门，这事雪儿固然有错，可你小惩大诫一番就好了，不要打那么重。”“哎——”炎彬叹了口气，扶起霁雪，便走过去开门，霁雪起身后忙提起裤子，提的太急，碰到臀上的伤又痛的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