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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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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凯回家之前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今天苏夏去面试的公司依旧是他安排的,那面试官下午还特地打电话告诉他苏夏有提到过他,语气还很亲昵。在听前半句时他险些大骂面试官是蠢货,结果后半句一出,顿时乐开了花。
这段时间袁凯算是摸清了苏夏的性格,性情冷淡脾气火爆,苏夏能那样说,至少心里是有他一点位置的吧?于是一整个下午袁凯心情都很舒畅,连带着开会都是笑容满面,直让他那帮手下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跨进客厅前袁凯脸上始终挂着闪瞎眼的笑意,然而甫一进入客厅,袁凯便察觉气氛有些不正常。
以往苏夏呆客厅里都会打开电视看看新闻,或者抱着笔记本看看教程什么的,再不济手上也会捧着一本书,可今天苏夏既没看电视看教程,手上也没拿着书,只是端坐在正对入口的沙发上,神情冷肃。而他的好兄弟/狗头军师/贴身小棉袄卫谦也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另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背脊挺得异常笔直,眼底带着戒备。
不知怎的,袁凯莫名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头又感觉自己这番反应太过丢脸,他朝卫谦摆了摆手然后抬脚向苏夏走去。
在袁凯进入客厅时苏夏便站起了身,他薄唇紧抿,眼神冰冷。
卫谦在收到袁凯的示意后看了看一侧的苏夏,他想提醒下袁凯苏夏今天似乎心情欠佳,转念一想袁凯也不可能在苏夏手上吃亏,于是他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袁凯在苏夏面前顿了脚,他的脸上又恢复成淡笑:“怎么就在这傻坐着?”
回答袁凯的是一记重拳,饶是他反应迅速,脸颊也被擦到了些。袁凯脸色微沉,低吼道:“你他妈发什么疯!”
然而苏夏并没有搭理他,见一击不成又挥出第二拳,拳头刚落,脚下又立即跟上。他现在一看见袁凯就觉得心里很烦闷,尤其是经过这两次应聘,他想做到最后的经济独立,可袁凯偏偏硬要插一手。他不在乎袁凯是想控制他还是单纯出于好意,他只觉得自己很没用。
是的,很没用。
小时候跟着母亲改嫁,他知道母亲一人抚养他不容易,所以并没有像别的孩子又哭又闹。可林城终究不是他的父亲,他无法像对自己父亲一样去缠着林城,他能做的便只有听话,不惹事,不调皮捣蛋,不开口要这要那,就算他和林城不亲近,至少他觉得自己不至于是多余的。
然而自从林乐出生后,林城和母亲都将所有的关注放在林乐身上,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怨恨他们这么做。他按照林城和母亲的嘱咐将林乐放在第一位,哪怕是被打伤打残,也不能让林乐受一点委屈。
他以为这样至少母亲可以分一点亲情给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把所有的关心,所有的爱都给了林乐,唯独没有施舍他一点,就算是将他卖给袁凯,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林乐。他觉得自己真没用,努力了这么些年,隐忍了这么些年,到头来连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都保不住。
起初袁凯并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只是尽量躲闪,但苏夏出手越来越狠,仿若今天不把他撂在这儿就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袁凯眼神一冷,也不再做避让,改守为攻,同苏夏打斗起来。
偌大的客厅便见的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交着手,而那些保镖早就退了出去,省得被殃及到。
‘砰’一声闷响,却是袁凯勾缠着苏夏摔倒在地,袁凯屈膝压制住苏夏的双腿,然后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身后怒道:“你他妈疯够了没有!”
苏夏咬着唇无声抵抗。
袁凯一手卡住苏夏后颈沉声说:“早上出门都好好的,老子这一天没做什么缺德事吧?你给老子摆什么脸色?以为老子宠着你就能飞上天了是吗!”
苏夏挣扎着冷道:“你他妈食言而肥!”
“老子哪里食言而肥了!”袁凯卡着苏夏的脖子将他拎起了些狠声道,“你说要自由,要出去,老子哪一样没有依你?嗯?你倒是说说,老子什么时候食言而肥了?”
苏夏冷冷地瞪着袁凯,脸上是少见的狠戾,“你答应过我不插手我工作的事。”
袁凯面色一僵,方才那股凶狠劲儿不由得小了些,“你不是对那工作还满意吗?你们面试官都打电话给我了,说你还在他……”
“我的事,与你无关。”
袁凯眯了眯眼,轻声道:“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次?”
“我的事,与你无关!”
‘碰’的一声,袁凯暴怒的压着苏夏的头撞在地板上咬牙切齿道:“你是老子的人,你敢说和我没关系?看来我平时真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苏夏!从你踏进门的那一天起你就是老子的人,你给老子记住了!”
头部一阵阵的刺痛,苏夏死死咬着唇,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资历能找到这么合心的工作?别做梦了!要是没有老子,你他妈还不是得从一个小跑腿的做起!你丢得起那人老子还丢不起!给你安排你自个儿闷头接受就得了,你一副贞洁烈女像是要做给谁看?操都操过了,你他妈别把自己抬得太高远!”
苏夏猛地一颤,随即眼中的暴怒更甚,脸都被气红了。也不知他从哪来的力气,只见他猛地一翻身,直接将袁凯反压在地上照着他的脸就是砰砰两拳。
袁凯当时就懵了,不是苏夏揍的那两拳,而是苏夏眼底的神色太复杂,有怒气,也有恨意,似乎还有羞愤与绝望。袁凯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为什么苏夏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方才那些话他都是气急而出,说了就忘了。
苏夏死死掐住袁凯的脖子,眼底赤红一片。
袁凯眉头狠狠拧起,他能感觉到苏夏这个力度是想杀了他的。袁凯越想越生气,他好心给苏夏安排工作,又是打点又是威胁,生怕苏夏受了什么委屈。可苏夏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他动手!当下他也不再做多想,屈膝照着苏夏腰侧就是一脚,苏夏闷哼一声,手上却没有放松。袁凯心下一狠,照着苏夏的髋骨就是一拳,这一拳,终究还是把苏夏砸倒在地。
袁凯黑着脸站起身,连着吸了几口气才觉得舒缓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苏夏,过了许久,才用着冰冷的声音道:“苏夏,我觉得我真是太宠你了,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我,你能做成什么!”
袁凯重重地哼了一声对着缩在角落的卫谦喝道:“还不去备车!”
卫谦打了个激灵,忙小跑着离开客厅。
“你好好在这反省吧!别想着逃,逃一次我废你一条腿,不信你试试。”说完袁凯再不看苏夏一眼大踏步往外走去。
苏夏甩了甩头,觉得没有方才那般晕眩才从裤兜里掏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那一窜号码虽然没有记录,但苏夏并不陌生。苏夏抿了抿唇,挂掉电话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让苏夏有种手快麻痹的感觉。苏夏盯着屏幕看了十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
“小夏,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