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跨越百年的等待》萧小笑

1、跨越百年的等待

　　Goitto最近越发的头疼了起来。
　　彭格列，这个由他一手创建起来的家族，如今已经远远脱离了他一开始的坚持，而走上了一条不得不以暴力和血腥来庞大的道路。
　　这不是他想要的，彭格列……一开始只是为了保护平民而诞生的自卫团啊。
　　然而，这个庞然大物的发展，已经不是他这个首领所能阻止的了。

　　不仅仅是内部意见的分裂，甚至是Goitto的守护者家族之中，也出现了异样的声音。
　　Deman……难以捕捉的雾守……
　　自从他设计陷害了西蒙家族以后，即使西蒙家族事实上只是隐居了起来，然而，斯佩多和Giotto之间分歧的爆发，却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内部战争的到来迫在眉睫。

　　他……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彭格列，究竟是应该以黑暗的面貌被传承下去，还是就此毁灭？
　　这个……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证明他们曾经存在于此的，他们所有人的心血。
　　这个时代的见证。

　　然而，还没有等Giotto下定决心，上天就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这一天，他如同往日般地苏醒，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成为了类似于幽灵的存在，寄宿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体？
　　说不惊讶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更让他惊讶的，却是这个被他所寄宿的少年的样貌，还有他的身份。
　　那张稚嫩的脸，竟然和Giotto有着八分的相似，而他的身份……彭格列十代目？？！！
　　他竟然来到了百年以后的世界？
　　而这个少年的存在，就是彭格列被延续了的最好的证明。
　　在Giotto他自己还未做出选择的时候，未来……就已经向他呈现了这个选择。
　　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那样说来，按照这个相貌的话，这个少年是他的子孙？
　　这个名为沢田纲吉的少年，看上去倒是完全不像是黑手党首领的样子，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总是很头疼又很无奈的样子，而根据Giotto这几日在他体内默不作声的潜伏，他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少年，显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身份，却又因为责任而无可奈何。
　　就像当年的Giotto他自己。

　　Giotto真的是没有想到，时隔百年，竟然会在自己的子孙身上，完完全全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不仅仅是相貌和火焰，还有内心的意志。
　　血脉……果然是神奇的存在啊。
　　Giotto突然就对这个名为沢田纲吉的后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依然没有告诉对方他自己的存在，而是继续默默地潜伏着。
　　他在观察他。

　　沢田纲吉显然继承了Giotto的超直觉，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发现Giotto的存在，然而因为毫无恶意，反而有种亲切感，于是……我们神经大条的新任十代首领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而且……他也实在是也没有空闲来关心这种事情。
　　他最近很忙，超级忙，因为就在前不久，他终于正式地继承了彭格列，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十代首领。
　　然后，很快地，他就发现，他肯定是上了贼船了。
　　先不提那复杂的家族之间的关系，那堆积成山的事务，单单是他那些活力过了头的守护者们，就让他每天都想去死一死。
　　他想，他是真的不适合当黑手党首领的。
　　这实在是太难了。

　　Giotto很快就发现，虽然在很多地方特别想象，然而这个名为沢田纲吉的后代，却的的确确和他Giotto是两个完全不同地存在。
　　至少，对于亲自组建起自卫团，然后逐渐引领着彭格列的男人，就是他Giotto，他可不会像这家伙一样，被一些小事就弄得团团转。
　　而且，他虽然被称为“最仁慈的黑手党教父”，被自家雾守讽刺为“天真过了头的男人”，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被人吐槽为“废柴”的经历啊。
　　恰恰相反，就Giotto本人而言，他反而是那种非常具有个人魅力的男性，彭格列的早期都是由他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就某种意义而言，他是无所不能的。
　　这样总是一脸不知所措，抱头飙泪，被奇怪的小婴儿举着枪威胁的沢田纲吉……也实在是太不够格了吧？
　　喂喂，别用我的脸抱头鼠窜啊，你是兔子吗你？
　　Giotto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你对着账单哭，账单上的数字也不会减少的。”他说出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第一句话，“不能好好调和守护者之间关系的首领，可不是好首领哦。”
　　正对着由于守护者之间的“切磋”而递增的账单默默流泪的沢田纲吉，顿时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到了。
　　“……里……里包恩？”他怀疑是他那个一直神出鬼没的家庭教师。
　　“我和那个小婴儿的声音也差太多了吧。”Giotto颇感无奈，“如果是暗杀者的话，你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好不好？神经大条也要……”
　　“啊！这个声音！”沢田纲吉突然大喊了一声，打断了Giotto的话，他举起了自己的手，对着彭格列指环大喊，“Giotto！！”
　　……为什么要对着彭格列指环喊他的名字？话说回来，这家伙竟然只听了声音就知道他是谁？！
　　Giotto淡定不能了，他在沢田纲吉面前现出了自己的身影，招了招手，表示不要看着指环，要看着这里。
　　“啊……Giotto！你怎么突然……”
　　“停！”Giotto伸手示意，“打断一下，我们……认识吗？”
　　“0.0？”沢田纲吉有些茫然，“怎么了，我们不是见过面的吗？”
　　说完，他还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彭格列指环，这一下，Giotto终于有所领悟。
　　是……寄存在指环里的意识吗？
　　原来如此……

　　他干脆将错就错，温和一笑道：“啊，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事实上，因为你终于继承了十代首领的位置，历代首领们都表示很欣慰，由于你还年轻，他们特地推荐我来对你进行一些简单的指导，直到你能独当一面为止。”
　　“啊！”沢田纲吉想到了自己最近的各种手忙脚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彭格列指环……还有这个功能？”
　　“这可是秘密。”Giotto用他那熟练的大空般的笑容，毫不客气地忽悠道，“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并不是所有继承者都有这个殊荣的，九代首领就没有得到过指导。”
　　……莫非是因为我实在是太废柴了？
　　沢田纲吉不得不在心里这样地猜测着，顿时就内牛满面啊。
　　“那么，在你适应首领这个位置之前，就请多多指教了。”

　　在Giotto看来，比起学会处理黑手党的任务，沢田纲吉最应该习惯的，应该是调和守护者之间的关系。
　　非常巧合的，十代家族和Giotto自己的初代家族非常得相像，当然……破坏力也毫不逊色，冲突起来也是毫不客气的。
　　哎呀呀，都是不服管教的家伙啊。
　　Giotto顿时就觉得兴奋了起来，对于他来说，守护者们除了Deman那个家伙让他比较头疼之外，其他的可都是已经能熟练降服了啊，他就不信，在他的教导之下，他的后代会做不到这一点！
　　“纲吉君，你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Giotto露出了一个春风般的笑容，“对于这种情况啊，为了避免血腥账单的出现，你必须狠下心来！”
　　沢田纲吉看着自家又打了起来的云守和雾守，又乱放电的雷守，想象着未来会出现的账单，顿时一脸苍白：“我……我该怎么做？”
　　他询问着在他体内正和他交流着的Giotto。
　　“来吧……以暴制暴吧纲吉君！！！”
　　“……哈？”
　　“……我是说，你需要用特殊的手段，让他们好好地冷静一下呢。”Giotto用他熟练的亲切语调，说着和语气不相符的话语，“相信我，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出于对于初代首领的信任，出于对于累积账单的恐惧，纲吉豁出去地采取了Giotto的建议。
　　于是，就在当晚，彭格列总部的走廊上出现了一座史无前例的大冰雕，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为之侧目一番……
　　“…………呜呜呜，我完蛋了，我会被骸和云雀前辈咬杀的！”后知后觉的纲吉顿时感觉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他不得不求助于Giotto，“怎么办，Giotto，我不敢解除死气得零地点突破啊。”
　　“那就暂时不要解除啊。”Giotto温柔的安慰道，“等你什么时候下定决心了再说好了，不要勉强自己啊，纲吉君。”
　　更何况，这些总是这么活泼的家伙，可是需要更长久更深度的“冷静”啊。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自家首领的逐渐黑化。
　　然而，比起“十代目真是太帅了”，“哼，更有咬杀的价值了”，“kufufufu，可恨的黑手党啊”，“极限的有趣啊”……这种诸如此类不可靠的反映来说，有一个人，还是具有起码的理智的。
　　“哼，蠢纲，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家庭教师里包恩一如既往地举起了他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笨蛋徒弟，然而，却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逃窜。
　　那个还是那副蠢呆的样子的徒弟，坐在他的书桌后，抬起头对着他一向不敢顶撞的家庭教师，露出了一个大空般温柔的笑容：“里包恩，你好歹是直属于彭格列的吧，这样拿枪指着我，未免太不给十代首领面子了吧。”
　　空气在一瞬间就凝结了起来……
　　然而事实是……
　　“……我说了我说了我真的说了！！！会死的会死的一定会死的！！！”沢田纲吉在内心呐喊痛哭道。
　　“你不是说，想得到自己家庭教师的承认吗？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Giotto在沢田纲吉的体内安慰他，“最近，不是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你开始有黑手党首领的样子了吗？”
　　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维持着天天在镜子前练出来的“大空笑容”，对着里包恩笑得一脸灿烂，可惜……他得到的回应，却是里包恩的一颗擦着他脸颊而过的子弹。
　　“喂喂……”他用略带无奈的语气风轻云淡道，实际上……书桌掩饰下的双腿正在各种狂颤之中。
　　“哼，似乎有些样子了呢，蠢纲。”
　　里包恩用枪抬了抬帽檐，不再理会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徒弟，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罢了，就给他点保有小秘密的自由吧。

　　很快的，不出半年，彭格列内部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了沢田纲吉的成长。
　　就好像得到了脱胎换骨一样，他迅速地蜕变着，开始有了一个黑手党首领该有的样子，不仅仅是在死气状态中，而是沢田纲吉这个整体。
　　他的成长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而将这一切的始末彻底看在眼底的，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Giotto本人。
　　事实上，连他都没有想到纲吉真的可以做到现在这一步，应该说……不愧是他的血脉继承者吗？

　　一边这样思索着，一边待在沢田纲吉的办公室里，看着他让他找来的沢田家的族谱，Giotto顿时觉得内心非常的复杂。
　　原来，他之后去了日本隐居吗？然后化名为沢田家康？那么这个旁边的名字……是他在未来会娶进门的妻子咯？
　　“纲吉君。”他忍不住问道，“虽然我说了可以培养你成为合格的首领，不过，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就这么的相信我吗？”
　　沢田纲吉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动作顿时停了停，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然后放下了钢笔，双手交叠着撑起下巴，微微一笑道：“因为我的超直觉告诉我，相信你是正确的，Giotto。”
　　“即使那些事情，本来是你以前压根就不敢去做的？”Giotto飘到了纲吉的面前，因为附身在对方体内的关系，Giotto即使现身，也无法离开沢田纲吉超出五米。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下，然后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稍显无奈的笑容，“有些事情，和敢不敢毫无关系，因为总是要去做的。”
　　“但是，纲吉君的话，应该根本不想成为彭格列的首领的吧？”Giotto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勉强自己呢，你似乎一直觉得，如果不是你，就不让朋友们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山本会成为出色的棒球手，了平会成为拳击手，云雀也会一直待在他心爱的并盛，他们都不会走上黑手党这条路。”
　　“但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沢田纲吉微微阖眼，“我身边的人，都因为我和我的血脉，而走上了黑手党这条路，那么，我就必须对他们负责到底。”
　　在那个时候，在真正继承了十代首领的位置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自己发誓了，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成为能够守护住所有人的存在。
　　你们给予我的信任和追随，还有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必将守护到底。

　　因为责任吗？还真的是很符合彭格列意志的答案呢。
　　Giotto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的脸依然还略显稚嫩，但眼底的却充满了坚定的神采，作为指导者，Giotto亲自见证了这个少年蜕变，沢田纲吉自己也许不清楚，他其实本身就具有着温暖而又夺目的光彩，如今，只是更加得流露了出来。
　　Giotto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纲吉他自己。
　　“不会憎恨吗？”Giotto突然问道，“憎恨自己体内的彭格列之血，强势地介入了你平凡的生活，泯灭了你作为普通人而存在的可能性，给你和你身边的人带来了灾难。”
　　毕竟时代不同了，在百年前的意大利，没有守护的力量的话，就难以很好地生存下去，然而在百年后的今天，作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的话……
　　“Giotto怎么会这么想？”然而沢田纲吉看上去却吃了一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的。”
　　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怎么说呢，虽然说着不想当黑手党，想要做普通人，但我比谁都知道，我其实还是很庆幸自己继承了Giotto你的血脉的。”
　　“……！！！？”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呵呵，我自己也觉得很矛盾啊。”沢田纲吉露出了一个略带傻气的笑容，“但是，无论是不想成为黑手党也好，还是庆幸自己继承了黑手党血统也好，即使矛盾着，但依然都不是假话啊。”
　　“Giotto恐怕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吧，虽然你大概依稀听说了我被称为废柴纲，但你毕竟没有见识过以前的我。”纲吉回忆道，“无论做什么都不成功，做什么都没有自信，虽然看上去很乐观，但即使是我，也偶尔会沮丧地觉得，这样的我，存在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纲吉……”
　　“遇到里包恩的那个时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有一件事是必须要我去完成的，是非我不可的，他说，他是我的家庭教师，会把我训练成合格的黑手党老大。”纲吉弯了弯嘴角，“很好笑是不是，那个时候明明想着这是不是搞错了啊，是恶作剧吧，却又忍不出期待了起来。”
　　“竟然有人说，可以让我这个废柴纲，成为不同于废柴的存在。”
　　然后，又发生了很多很多地事，他的身边也渐渐聚集起了越来越多的伙伴，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总是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成功的沢田纲吉了，这样的他，竟然也会被人所信赖着，追随着，然后……也许就是因为有了伙伴的存在，他就真的做到了很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我不得不这样想着，也许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有这样一天，能够站在这里。”纲吉侧过头，看着Giotto，眼底是说不出的温暖，“我曾经说过，如果彭格列注定是黑暗的话，那么就由我来亲手毁灭它，然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这个成就了沢田纲吉这个人的存在，这个联系了他和他的同伴的存在，毁灭它，他恐怕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如果不能毁灭，就试着去改变它吧。

　　“我啊，是真的很高兴能够继承Giotto的血脉，能够认识大家的。”他露出了大空般温和的笑意，“一直都很想告诉你的，Giotto，感谢你创建了彭格列，并且延续了你的血脉，然后，在今天的此时此刻，让这样的我，能够站在这里。”
　　所以，属于我们的彭格列啊，就由我来守护吧。

　　橙发的少年逆光站在书桌后，他的眼神明亮透彻，用那样的笑容看着Giotto，许下了这样的誓言，他恐怕并不知道，在一百多年前的那个时候，他的祖先，曾经试图覆灭彭格列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对于未来的你，竟然如此的重要。
　　就好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Giotto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低头告诉他：“我Vongola Primo，在此承认，你是一位真正合格的首领。”
　　比起想要用毁灭来逃避的我，你才是真正可以将彭格列引领向新的未来的首领。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少年，然后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所以，加油吧，纲吉。
　　这样的你……一定能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

　　Giotto突然就能够明白，命运让他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含义了。
　　不是为了让纲吉得以成长，而是为了让Giotto自己能够作出选择。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彭格列代表的是时间纵向的传承，它不仅仅属于他这个缔造者地，也属于这个纵向时间里的每一位彭格列，属于所有的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身上，让本身就略显透明的他，在这样温暖的光线下，微笑着消失在了沢田纲吉的面前。
　　自此以后，无论十代首领如何地对着他的指环呼唤，这个男人都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过了。
　　因为他本身就不是来自于指环，如今，只是回到了他应该存在的地方。
　　以彭格列初代的身份。

　　回到了百年前以后，Giotto发现，即使在未来待了大半年，但在他的时代，其实只是过了区区的一个晚上。
　　他想，他已经不需要继续面对那个选择了。
　　他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此时此刻更加地能了解他的雾守的执着。
　　“彭格列是我们一手创建起来的家族，见证了我们的所有！而你，是想毁了它吗？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像你这样天真的家伙！根本就不再适合首领这个位置了！”
　　Deman说得对，即使染上了黑暗，但这依然是他们的彭格列，即使Giotto永远不会赞同用暴力和血腥来庞大他们的家族，但是……毁灭它……
　　在Giotto的叹息中，彭格列的内战很快就爆发了，Deman选择了拥护拥有愤怒之炎的Giotto的弟弟，彻底背叛了Giotto。
　　然而初代首领被称为最强的创始者，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温柔而又强大，仁慈而又美丽，他依然赢得了那次内战的胜利，却并没有处罚背叛者，而是将首领的位置交了出去，然后带着他自己的守护者家族，选择了隐居日本。

　　彭格列是必须存在的，它必须带着黑暗和光明，然后一代代地被传承下去。
　　而他Giotto，则会以沢田家康的名字，来到日本，然后找到族谱上的那个女子，和她一起，将彭格列的血脉延续下去。
　　这一切的一切，终将在百年之后，创造出那个人的存在。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便一定能够真正地继承彭格列最初的意志，将已经扭曲了的家族，引领向新的未来。
　　这便是Giotto，在毁灭和延续之中，所作出的选择。
　　延续这个已经被黑暗侵染了的家族，不是因为妥协，而是因为相信那个人，可以做到他所未能做到的事情。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
　　——Vongola Decimo。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