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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感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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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感染
“咳咳咳…”一个年轻的女孩一边咳嗽着一边和边上的女伴说话。
“妈妈,我要吃那个咳咳咳….”一个男孩子拉着母亲的手指着冰激凌说道。
冯瑾的酒吧早上不营业,所以他白天有时候回去医疗站做社工,这一两个月他明显觉得路上咳嗽的人多了起来,社区里也经常会看到一些人来医疗站配药,有些严重的当场就晕过去了。这种病症最初症状和发热类似,严重会高烧不退干呕不止,甚至全身冷汗陷入昏迷,当人从昏迷中醒来以后经常会口吐白沫,变回异常有暴力倾向。
冯瑾总觉得事情正在朝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着,那种无形中靠近的危险感让他很惊心,冯瑾是个很相信自己第六感的人,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所以他给自己在医学院的朋友陈楠打了一个电话。
说他们两个人,其实刚进大学时陈楠和冯瑾关系并不是非常好,两人是彻底的南辕北辙,单从外表来看第一眼看到冯瑾的人,多半会觉得身材偏瘦长相中性的他会是个内向腼腆的人,但其实冯瑾是个自主意识非常强的人,而陈楠略带冷漠的外表会让人觉得有些严肃,而事实上陈楠倒是一个异常好说话的人。
陈楠是个鬼才,有着别人不敢做的胆子,他敢于推测别人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论文让他的导师都自叹弗如,毕业后他一直在做基因改造的研究。
有时候不得不说聪明人就是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就像冯瑾担心的一样,陈楠自然也发现了这种非常态,甚至有了一些超乎常理的推断,例如脑细胞异变导致人失去了人的本性,冯瑾听的心惊肉跳,因为他知道陈楠的潜台词就是,所谓的活死人攻击人类的事情也许很快就会出现了。
嘀嘀嘀…是林垚的电话。
“小垚?”
“哥,我在公司,今天晚上有活动,不回去吃饭了。”小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这两天他几乎天天加班。
“恩,当心身体。”冯瑾叮嘱道。
“当然了,咳咳,我都有吃一些维生素片,咳咳。”林垚咳嗽了两下,他最近总觉得喉咙有些发痒,“我先挂了。”
“等等!”
“怎么了,哥?咳咳,还有事?”林垚不解的问道,而这边的冯瑾则已经白了脸。
“小垚,你感冒了?”冯瑾问得很小心。
“大概吧,有些咳嗽,我等会吃点感冒药。”林垚并不在意。
冯瑾沉默了一下,最终说道,“你先去忙吧,晚上我给你量量体温。”
“好,那先挂了,拜,哥。”
盯着手机,冯瑾觉得全身冰凉,脑袋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拨打了梁友恒的电话,后者正在开会,看到冯瑾的电话有些意外,毕竟冯瑾通常不会在他上班的时候打扰自己,思索了一下,梁友恒示意其他人继续,自己则现行离开了会议室。
“小瑾?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梁友恒一边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边接通了电话,温和的问道,而办公室外的秘书在听见老板温和的接电话声后,差点没喷出一口咖啡来,平时听惯了那冷漠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友恒,你上次和昊文谈了些什么?”上次吃饭他有注意到梁友恒和蒋昊文在书房里讨论什么,偶尔听到一些关于‘病毒,散播,封锁’的词语,当时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就有股茅塞顿开的感觉。
听出冯瑾话中的严肃和声音里的紧张,梁友恒的表情也变了,他锁上门走到落地窗前,“你知道些什么?”
“把你和蒋昊文的计划告诉我。”冯瑾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让梁友恒立刻猜到必定是他的弟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头小豹子急躁起来。
“小瑾,你怎么了?”听着冯瑾冷漠的声音,梁友恒紧张的说道,他不希望冯瑾误会自己,“你不要误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倒是电话那头的冯瑾有些愣神,“我没有误会你,只是…小垚也许感染上了病毒。”电话那头的回答让梁友恒心里一震。
“也许只是普通感冒。”梁友恒安慰道,但是自己心里也没底。
“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可能吗?”冯瑾反问。
“小垚知道吗?”
“没有,我想…他晚上的时候就会支持不住热度的,如果我今天控制不了他的热度……”冯瑾语气有些绝决,“陈楠说过,基因改造或许可以让人对病毒免疫,至少目前为止我和你都没有任何的症状。”
“但我们的体质本身就和小垚不同,你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梁友恒叮嘱道。
“但值得一式不是吗?”
“好吧。”听他这么坚持,梁友恒只能作罢,“还有蒋昊文说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整个S市被隔离。”梁友恒的话几乎让冯瑾觉得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整个S市被隔离意味着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意味着这里所有人都被判了死刑,不会有人来救援,甚至在无法控制的时候,上面会选择将S市毁灭。
“所以……陈楠的推论是正确的,无法抵抗病毒的人最终会成为活死人。”冯瑾吞咽了一下,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
“昊文还跟我说了一件事。”梁友恒犹豫着要不要说,但最终还是选择全盘托出,毕竟以冯瑾的聪明知道比不知道好,“上面在疫情发生早起,有对某些病人进行药物控制,但是却加速了病情的恶化,结果就跟你说的一样,那个被攻击的医生当时并没有什么事情,也做了消毒,但是几天后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他听到电话另一头冯瑾抽气的声音,长时间的沉默让两人都有些压抑,最终冯瑾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失去了一些傲气,“我明白了,你自己当心一点,我有些事先挂了。”
“好。”梁友恒知道冯瑾一定已经有了一番计量。
挂了梁友恒的电话后,冯瑾立刻给陈楠打了个电话。“小楠,是我,冯瑾。”
“你怎么了?”陈楠立刻感觉到了冯瑾语气中的不对劲。
“我和梁友恒刚通了电话,你之前说的事情,可能会是真的。”
“然后?”陈楠不相信对方打电话过来仅仅是给了赞同自己的见解。
“小垚可能感染病毒了。”冯瑾觉得自己冷静的都不像一个亲人应该表现的那样。
陈楠皱了皱眉头,“冯瑾,听我说,猜测而已,你先不要紧张,就当作是普通的流感病毒处理就好。”
“我知道。”
“你想怎么做?”以陈楠对冯瑾的理解,对方一定已经考虑好了。
“我想给小垚用基因改造的药。”冯瑾回答。
陈楠在另一头沉默了,“……可以。但是已经感染后再使用的风险极高,而且小垚的体质我没有做过测试,成败我不能估计。”
“我知道,谢谢。”
“我今天晚上把药物合成,明天早上去你那,今天晚上你要把小垚的热度控制住。”
“嗯,我明白。”挂了电话,冯瑾似乎觉得心里那点压抑,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去了一次药局,采购了一些对感冒和退烧有疗效的药品,他选的药片都偏中医,潜意识他觉得中医养身的治疗方法会对病情更加有力。
果不其然,晚上林垚根本没有体力去参加聚会,下午急剧加速的病情让他早早就回了家,到家后林垚便瘫软在了床上,脸色发烫全身无力,喝了冯瑾给他的药后虽然好了一会,但很快就有些失去意识。
冯瑾将整个浴缸当做中药池子,将林垚放在浴缸里,浸泡在烧开的中药里,并且不断的加热水,林垚的意识有清醒过一段时间,虽然说不出话,但是他也猜出自己这次的病情可能和外面传言的疫情有联系。
林垚有些想哭,他其实有些害怕,但是当他看到冯瑾严肃的表情,以及握着自己双手时的力道,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相信哥哥也相信自己,那种火烧一般的痛苦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勉强喝了几次药,但时间约久林垚越觉得自己的意识模糊。
终于当他终于无法忍受时,林垚只能模糊的听见冯瑾急切的叫喊,边彻底的失去了意识,他觉得自己在一篇黑暗中徘徊了很久,那种痛苦撕扯着自己,让林垚觉得自己恨不得死去,那种他难以形容但是极度的恐惧,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当他终于觉得自己的灵魂再次回到了身体,大脑能够感觉到身体肌肉的颤抖,□□的痛苦便越加清晰起来。
“唔……”他呻吟着,想要张嘴,但是只能发出呜呜声。
“小垚!”他听见冯瑾的声音,但是却无法回应,甚至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全身都好像被拆开一样的痛,这种痛很快就让林垚晕了过去,只不过这次林垚的精神却很平静。
林垚不知道过了过久,自己终于感觉到眼皮的跳动,并能够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熟悉的顶灯,周围一股奇怪的中药味道,身体僵硬的根本不能动弹,喉咙干痛的厉害,张开嘴他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哥……”
他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但是冯瑾却马上反应了过来,他冲到了床边,看到自己的宝贝弟弟终于醒过来了,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眼睛的湿润,梁友恒一直陪着他,看到冯瑾的动作他第一个反应却是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大喊。
“昊文,小垚醒了!”梁友恒的声音很激动。
林垚可以听到门开杂乱的脚步声,他想转头去看,但是脖子却不能动弹,冯瑾也发现了他的意图感觉阻止他,“别动,为了防止你因为挣扎在伤到自己,我们把你全部绑起来了,全段时间你发病的时候已经拉伤了自己。”
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自己全身都痛。冯瑾已经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把吸管放到林垚的嘴里,让他补充水分,林垚到是也知道现在不能喝的太急,强忍着干渴的欲望一点点将水喝完。
“你小子真是吓死我们了。”梁友恒感叹道。
“小垚!”入眼是蒋昊文满脸胡渣的脸,满脸的担忧怎么都掩饰不住,“你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蒋昊文伸手轻轻的摸了下林垚消瘦的脸庞。
“蒋昊文……”林垚吸了吸鼻子,他也觉得能够活着真好,那种经历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