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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   本来订在半月后的婚宴因为宋河成一句婚宴也是有讲究的,然后讲了一般双方到底是谁请客,谁先谁后的古老讲究,王耀才知道这里面太多的礼仪,最后和顾明宇商议,以联婚的形式一起办婚宴,最主要是,这个还省钱,于是这个婚宴便比之前计划的要扩大很多,以至于时间推迟到了一个半月后。
      一个半月后橙光因大量的人们感冒,接着发现在家畜身上是病体来源,于是全城清理,一星期前总算把病源控制,感染的人也已渐渐康复。
      连绵的雨势一停,暖暖的阳光便照下来,秋高气爽的天气,三天后便是婚宴的日期,大厅里顾明宇正端了杯茶喝了一口,茶杯还没放下便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禽流感啊?”王耀欠揍的脸凑到顾明宇面前,后者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脸去看一本书。
      正在这时大门口的一个守卫兵走了进来,对顾明宇道:“将军,祡光星军事院校景教授到了。”
      顾明宇从沙发内站起来,他对守卫兵道:“请他进来。”
      银光上的温度比橙光要冷一些,景舒进来的时候穿了件深色的厚风衣外套,他低着头进来,第一眼便看见了顾明宇,他淡淡地冲顾明宇点了点头,随意地向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把厚的深色风衣外套脱了下来,他说:“收到你的请柬我很高兴,挂哪里?”他拿着风衣外套看着顾明宇。
      有仆人过来接过景舒手里的外套,为他挂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的男人其实已经三十五了,或许因为工作的关系男人慢慢整理着袖口,一边细细打量顾明宇住的地方。
      “不为我介绍一下么?”景舒看了看站在顾明宇身边的王耀。
      顾明宇上辈子对于父亲这个身份是没有好印象的,这辈子在他有限的认识里这个景舒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真能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真正的顾明宇就不会死了。
      “爸,这是王耀。”顾明宇说。
      王耀从小一个生活,对于父亲这个词虽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的那么伟大,但印象自是比顾明宇要好很多,况且他对做学问的自来便多一分敬佩,所以他很喜欢顾明宇,因为顾明宇身上就有种书生气质。
      “爸,快请坐,刚下飞船一定很累了,早餐吃过了么?您是要先洗澡休息一下还是吃点东西,我让人去做。”
      景舒到是不把自己当外人,道:“我先去客房洗个澡换身衣服,饭好后叫我,客房在哪里?”
      王耀自告奋勇:“我带您去,您有带行礼吗?”
      景舒一边随王耀往楼上走一边道:“行礼在门外。”
      王耀笑容满面:“我让人给您提到房间里,您先休息着。”
      王耀把人送到了客房门前便站住了,正准备等景舒进去了就离开时男人却停在了客房门前,景舒转过身一手扶住房门看向王耀,脸色比起刚刚的面无表情,此时更冷一些,王耀心里一跳,景舒现在的表面立马让他想到了顾明宇,果然是父子么?
      见景舒没有说话,王耀便只好问道:“您还有事么?”
      景舒瞪着王耀,道:“行礼里有重要的东西,小心点。”
      王耀陪笑:“是。”
      接着门在王耀面前关上了,王耀苦笑,媳妇儿本来就不喜欢自己了,现在连岳父大人也不正眼看他,他前途迷茫啊。不过他还是颠颠地跑下楼亲自去给景舒把一口箱子的行礼提上来,他敲了敲门,门便从里面开了。
      “爸,我把行礼给您提进去?”
      景舒让开一点,王耀便把箱子提了进来,放好后转身对景舒道:“饭十分钟后就好了,明宇在下面等着您。”
      景舒冷淡的点点头:“我知道。”
      王耀见景舒没什么事要说的,便往门口走去,刚打开门景舒便道:“谢谢你。”
      王耀不明白景舒是什么意思,他回身看着对他说谢谢的男人,景舒于是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不是我不救他,是我得到消息时他已经回银光了,如果可以,我宁可把他绑在紫光也不会让他回来。”
      景舒没有说的是,他之所以在得到消息时顾明宇已不在紫光星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少联系,基本一个月发不了三通短信,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学院里,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因为学院很大他们也很少见面,若非刻意他们甚至一年到头也不会见到一次面。
      那时候的景舒不是不知道他每个星期都会偶遇到顾明宇是因为他儿子有意想亲近自己,而他只淡淡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他,景舒不是不爱顾明宇,他只是不会做一个父亲,不知道该怎么爱他儿子,何况这个儿子还是他和顾良永的结晶。
      “他只是为了见他父亲最后一面。”王耀本能地为顾明宇辩解道,然后才走出客房。
      十分钟后景舒从楼上下来,然后来到餐桌前坐下吃饭,顾明宇和景舒都没有说话,王耀觉得气氛怪异,只好一个劲儿的拼命自说自话。
      顾明宇吃完了准备起身离开,经过景舒身边时,对方开口问道:“婚宴什么时候举行?”
      顾明宇停下脚步:“后天上午。”
      景舒:“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王耀想上前掐死景舒,枉他一直还在讨好他!居然挖他墙角!
      “不用了。”顾明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王耀一颗心回归本位,还是他媳妇儿向着他呀。
      王耀忽然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景舒回头看他时,对方冲他咧齿一笑,便站起身饶过他离开了,餐桌上只剩下景舒一人,他慢慢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饭来。
      顾明宇早上的一个喷嚏到中午时接二连三的打起来,伴随着眼红流鼻涕,王耀时不时瞄他一眼,到了下午头开始昏沉,四肢无力。
      王耀起身过去摸了摸顾明宇额头,有些热,立即拿了温度计来给他量体温。
      “张嘴。”
      顾明宇张了张嘴,王耀拿着温度计在顾明宇口腔一扫,看上面显示38.5的温度,无奈拿给顾明宇看了看,问:“吃药打针,还是去医院。别人都禽流感过了一周多了,你才反映,迟顿了吧。”
      景舒走过来看王耀手里拿着温度计,便问道:“怎么了?”
      王耀指了指顾明宇:“发烧,不喜欢吃药,还不喜欢去医院。”
      景舒叫人拿来外套,吩咐王耀:“去医院吧,我来开车。”
      车上顾明宇整个人都没精神,半拉着眼睑坐在车内,浑身没劲儿,虽然再不愿意吃药但生病了还是得去看,这是大人的思想,总不比得小孩子闹一阵,顾明宇只能沉默。
      顾明宇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下午控制了体温后就回来,但感冒的症状却一直持续了一周,所以婚宴的时候顾明宇身体也是不适的,没有特别的症状,但就是不舒服。
      婚宴当天来的人很多,包括记者,地址在一家高档酒店。
      王耀游走在客人中,他端着酒杯看了另一边一眼,然后向旁边的顾明宇走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便对顾明宇面前的客人说了抱歉后两人一起离开了。
      “弗恩来了,那边那个,看见了吗?”王耀并没有看弗恩那边,而是看着顾明宇,顾明宇看向王耀身后不远处,他看见一个矮胖的似乎五十岁的男人刚刚进场。
      “他在跟兰德尔说话。”顾明宇告诉王耀他所看见的。
      这时司仪走到了台上,因为顾明宇在跟王耀说话也没听清司仪在台上说了什么,只听见叫了他们俩的名字,俩人才反应过来。
      顾明宇和王耀身边的见两位新人的反应便都哈哈笑起来,跟旁边的人讨论道:“真是如胶似漆啊哈哈。”
      旁边一个黄头发的人配合道:“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明显词不达意,胡言乱语。
      “哈哈,说的好。”一个中年男人笑道。
      王耀略微抱歉一笑,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和顾明宇一起走上了台上。说了些场面话,两人便说让各自随意便准备下台来,这时候司仪却拦住了顾明宇和王耀两位,笑着道:“两位,仪式还没结束呢。”
      善意的微笑,司仪仿佛宠溺地看着两位年轻不懂礼仪新人,然后对台下宣布:“请新人互换盟约。”
      王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于是把准备好的戒指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执起顾明宇的手,嘴角勾着笑,为他戴上,戴上的暖意他明显感觉到了顾明宇的手缩了一下,于是抬头看向面前的人,道:“为我戴上。”
      顾明宇不明白心里忽然一震的感觉是什么,他们之间的结婚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简单的一个婚礼仪式却带给他如此真实的冲击,让顾明宇忽然觉得他是跟王耀结婚了,跟一辈子的那种,两个人一起生活,不管这是为了什么,他们却在一起。
      两人换好了戒指,幽扬的音乐响起,这是首神圣的音乐,他记录了人们渴望生存的灵魂,承袭了六百多年前精神,在场的人都肃然起敬,不管别的时候他们扮演了什么角色,在这一刻他们共同敬畏那群坚强不屈的勇士,为他们的精神敬礼,为他们的下场可悲。
      音乐结束,灯光不知在何时变得温暖,淡淡的光照在现场,司仪的声音在静寂中特别清楚,他说:“盟约之吻。”
      两位新人静静地对面站着,没有动,害羞?那再等等,还是没有动,台下一群笑起来。
      王耀只好上前一步,两人相拥亲吻。
      顾明宇尽力忽略这个吻,强撑着等礼仪结束的时间。时间其实并不长,一分钟后两人分开,司仪才放两个人下去,走在台阶上时王耀看着前方轻声跟顾明宇解释:“我不知道有这一环,我也是第一次结婚,以前也没参加过婚礼。”
      顾明宇并没有牵怒的意思,只道:“那你准备结几次婚?”
      王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对顾明宇笑了笑。
      “前面那个人有问题。”
      “嗯?”王耀抬头望去,一个人正好快速离开,即使那人转身很快,但王耀那是看见了那个人的脸,是那位研究室的成员,那位抱孩子去医院看病的父亲,被抓回来的医生拼出了他的头像。
      “我先去跟上,你去联系卫茗和宋河成。”
      两人于是在人群中分开,各自往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开。
      人群中,兰德尔端着酒杯问身旁的弗恩:“医院那边怎么样?”
      弗恩微笑的看着前方,低声回兰德尔道:“已经在进行了,估计明早都可以带离橙光。”
      “那你这次叫我来是为什么?”
      “卫茗的人劫了我们一个失败品。”
      “你没早说。”虽然很生气,兰德尔却依旧压低着声音。
      “我的手下在最后关头连车带尸体开到了崖下引爆,尸体应该已经毁了,只是随车的三个医院人员生死不明,我们至今也没能找到那三个人。明早药品就都运出橙光,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兰德尔冷着脸道:“最好别给我出事。”
      弗恩:“是,上将。”
      兰德尔看见不远处有人向他走来,于是对弗恩道:“离开。”
      弗恩看着一名端着拖盘的侍者走了过去,向侍者要了杯酒,并说谢谢。
      兰德尔看着眼前的人,微笑着道:“教授,好久不见。”
      景舒看着兰德尔,如他往常一般冷漠:“兰德尔上将,收起你的爪牙,我没有帮顾良永,因为他是一个控制欲超强的神精病,但我会倾尽我的全力帮明宇,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兰德尔微微笑着,他是一个长着鹰勾鼻的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对于景舒的威胁,他道:“恭喜,祝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景舒看着兰德尔,盯着,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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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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