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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有惊是不会险的 ...

  •   马车在众方唏嘘中,徐徐停了下来,四面八方的人潮,这才往事发的位置围靠过去,这光天化日之下,却闹得这般动作,谁还有没有点八卦的心思。

      车里只有五六个人,原先如故带着的红线,和苏雪玫带着的莺儿,在偏门便留下了,说是人多车子上不堪拥挤,故而车里只有方妈妈,如故,苏雪玫以及三个小丫头。

      如故最早反应过来,心下有些犯难,这事没有一处不透着蹊跷。先不说马车为何会发狂,而且还偏偏选了这方位置,再者说车里,不止是她苏如故一人,车里可还有刘氏的嫡长女,可今日之事,说是与刘氏毫无关系,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就看方妈妈之前的神态,明明是知道会出现这方的意外的,但是后来的惊慌却也是真真切切,难道这里面还有别人在搞鬼?一时心里百味聚生,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又想要害苏雪玫,不禁有些头疼起来。

      “哎哟喂,这都叫什么事啊,大小姐身上可是有没有不好的,快让老奴瞅瞅。”如故还没想清楚便被方妈妈的大嗓子惊吓了片刻,这人可真是不知道,叫人怎么说才好,行事这般鲁莽,刘氏怎么会放心,给她交代这么重要的事情,忍不住头上青筋有些蹦跶。

      同时被方妈妈惊醒的,还有车上的另外几个丫鬟,刚刚还哭做一团,现在也都强忍着惊恐,都涌到苏雪玫身边,生怕出了哪里不好,回去就得被刘氏发卖了。

      而再看如故这边,只有碧草一人担忧着,却也清净。“小姐啊,还好您没有出什么事,要是真是因为奴婢出了什么过失,奴婢可是死也弥补不得的。”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比如故这个当事人,还要凄惨十分。

      马车里正乱作一团,外面却又是另一番场景,“不知车内可是同知府上的贵人?”哄闹半会,有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进来,心下释然应该就是这人救下了马车。

      如故想了半刻,心下又有些不好,当街出事已经是很不好了,要是还与男子不明不白的接触,肯定还得落不得好,当下就要往马车内移想要避开。谁想车内不知道是谁,一股巧劲就要把自己往车门外推。

      如故本来就有了防备,现在这被人一推,马上反应过来,眼底一瞥心下有了主意。她离得最近的便是苏雪玫。此时苏雪玫,还是一脸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形势,心下有了一计,自己往碧草那个方向扑去,在人下看不见的地方,往苏雪玫的腰间一用力,苏雪玫便直直的扑出了车外。

      “啊!”

      “大小姐!”谁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推了如故的小丫鬟,已经傻了眼,方妈妈更是两眼瞪得铜铃一般大,而车外苏雪玫已经吓晕了过去,正半个身子,摔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半个身子挂在马屁股上,这就是所谓的拍了马屁?

      看得众人不禁想笑又憋着不敢笑。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如故静了静心,点醒其他人一脸怒气的道,“你们是怎么回事,马儿受了惊,扰的大姐姐没坐稳,现下你们还只顾的自己,都是哪学的好规矩,还不下车把大姐姐扶上车来,方妈妈不是我充大责怪你,大伯母让你贴身照看我们,你却出了这等事情,一会回府少不了我还得在大伯母面前说说你的。\"

      果真方妈妈脸色一变,一巴掌打在身边的小丫鬟身上,“没用的东西,怎么照看小姐们的,还不快快下车把大小姐扶上来,”转脸又向着如故奉承起来,“都是老奴没用,害得小姐受了惊吓,三小姐快好生歇歇,夫人那还指着小姐给老奴证明证明,都是这些丫鬟没用,没照看好小姐还要往老奴身上扑污水,老奴也是好生的委屈。”

      说完也不敢看如故的脸色,急冲冲的扭着粗腰挣扎着掀了车帘就往外走。

      再看外间,接住苏雪玫的男子不到一米八,身材有些壮硕,脸生的倒是还算得上清秀,一身酱红色的马面袍,有点急切的扶着苏雪玫,不住的往车内观望,四周的那些好事的,好像是被他遣走了,现在倒有些空旷了。

      方妈妈跳下车,紧张兮兮的从那男子手里夺过苏雪玫,往自己身上使劲掐了一把,眼里含了些许泪花,“多些公子出手相救,莺儿还不快把小姐扶上车,傻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老婆子亲自来教导教导你们么。”沉着脸呵斥着小丫鬟,转脸又对着那公子堆了好些笑脸,“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咱们也好找人上门道谢啊。”

      苏雪玫被莺儿几个扶上了马车,却是真的晕了过去,如故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她把她推了出去挡灾心里虽有不忍心,但多的还是庆幸不然这会躺在车里,晕倒在大庭广众之下,倒在男子怀里失了名节的,就是她了,庆幸之下还有愤怒,到底是谁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陷害她。

      “在下不才,家父姓林,不过是路过此地,见了马车上的标识怕是苏府的贵人,又想着本家与苏家有着亲戚关联,所以才不顾男女有别上前探问,还好赶巧,不然出了什么差池,家中长辈定要怪我袖手旁观,亲戚落难不出手相助的。”

      林家公子虽然长得一般,说话却是识大体的,方妈妈又夸赞了两分,说回府禀告了夫人,一定过府道谢,这才相互恭维了两声,就要上马车准备回府。

      如故不禁皱眉,就没人注意到驾马的车夫早就逃了?只能扯了还在自责的碧草,示意她先不要哭。

      “妈妈,小姐让我下来问问,这车夫不知是躲去了哪里,那咱们这可谁来驾马,又要如何回府啊?”碧草敛着手垂着头,老实的站在一旁。

      方妈妈这才想起来,脸色一阵燥热,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回府可是少不得要被刘氏一顿责罚,一脸难色的尴尬着。好在那姓林的公子,也是识趣说要让自家小厮,赶车送他们回府,也免不了方妈妈又要恭维一分。

      待马车真的开始往苏府驶去,如故才放下心中的担忧,正襟危坐又开始想起今日之事,到底是谁的主意,这般的恶毒非要拉她下水,心里没了计较,就恨不得马上飞回苏府,想要看看刘氏的脸色也好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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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苏府,也没人注意如故,是否有什么不好,众人围着苏雪玫,就往刘氏的秋霁堂跑。

      再看刘氏屋内,刘氏正在看账册,白妈妈在一旁给她揉着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白梅啊,我总感觉这事有些不妥,我这眼皮子啊,可是一直跳个不停,你给我瞅瞅,可有下人传消息进来。”话还未落就听见外面一片唏嘘,说是大小姐回来了,马上把手中的账簿一丢,自己迎了出去。

      这不知道还好,一出去就看到苏雪玫还正昏迷着被人抬了进来,刘氏就是一阵的头晕眼花,“方妈妈呢,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枚儿怎么的好好出去就这般的回来了。”语里的愤怒之色难以言表。

      眼见方妈妈等人哭着跪在刘氏跟前,一个个争着告罪,如故细细的瞄了刘氏的神情绝对是真的惊慌,难道这事不是刘氏的主意?

      也不对,如果不是刘氏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遣动方妈妈,要是连刘氏身边的陪嫁都能收买,还有谁是那人收买不了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又看他们几人话也说不清楚,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还是得自己来讲。

      “大伯母莫急,还是让侄女来讲这事,我与大姐姐先前去了绮罗坊,相看了衣裳耽误了时辰大姐姐和方妈妈,便商量着先去天香斋吃了午饭,再去喜春来看首饰.谁想出了绮罗坊马夫居然一路往醉花间驶去,而马儿不知怎地在醉花间惊了驾,后来好似被人制服,而后大约是马儿还没完全好的很大姐姐没有坐稳,不知怎么的就摔出了马车,幸而被一位见义勇为的公子,出手相助这才有惊无险。”

      刘氏本来脸色就难看的要命,听了如故一话更是气得,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甚是吓人,“你们这些东西,让你们好好照看小姐,你们却出了这等的偏漏,来啊,把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压下去一人四十板子,打完了丢出府去。”

      方妈妈等人跪了一地,一听刘氏发话吓得脸都白了十分,尤其是方妈妈马上就开口,“夫人啊,老奴冤枉啊,夫人啊,老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只听三小姐的一面之词。”说着还狠狠的盯了如故一眼。

      如故听方妈妈的话也不急不辨,只是看了一眼刘氏的表情,便知有没有。

      “反了反了,自己出了偏漏,还要推三小姐身上,来啊,把方妈妈压下去,再多掌嘴二十关在后院,一会我再亲自审问。”

      果真如此,怕是掌嘴是假审问是真,刘氏怎么可能真的把这方妈妈打了,只听她一人的话,一会肯定要单独的问今天的事情。于是便了然向碧草使了眼色,说自己身上不爽,就由碧草陪着回了自己的锦西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有惊是不会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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