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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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空的刀光剑影闪耀着，你来我往试探了几回，这是他们相识十数年来第一次真刀真枪的杠上。浮竹双手轮番进攻，旗本达也和往常遇到的对手全都不同。他战斗不靠鬼道与斩魄刀的能力，有些像少年时面对在教斩击的元柳斋老师。他并不进攻，只是防守着所有的攻击，然后再某处的死角给自己来一下不轻不重的麻烦。
［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期望确定些什么？］
浮竹猝然顿住挥刀的架势退了数十米远，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他的脑子好像混得迟钝不已，居然把这一方面完全忘记了。他和旗本达也之间的试探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数十年来明里暗里也超过数千次，他们之间唯一的‘利益’冲突只有一个！
［不、呵呵～有趣的想法……我以为，你真的堕落了。到底现在，你所期望还只有这个么？］
“浮竹，你还是退位让贤吧！这种羸弱的身体不合适战斗噢！还是说……你现在想跟本少休战握手言和？不好意思啊～没商量！你、必成为我刀下亡魂！”旗本达也半天没有等到满意的态度，兴致缺缺地拂过鬓角的碎发。
“呵呵～稍微、有些理解紫音的执着了。”浮竹闭眼扬起炫目的微笑，脚步变换人已出现在旗本达也身后，双刀朝着他的腰和头斩过去。
［我曾不太理解紫音被冷落五十多年也毫无怨言的行为！也不理解她为何将自己放在那么卑微的位置，只求和你说上一句话。］
『她信任你给予的一切都不是假象……她从不曾怀疑，你的用心……不、是不在意。』
［就算曾经有再多关爱，以紫音那种极端的鸵鸟心态，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去触碰明知会到来的伤痛。带着失望、彷徨，不断的努力，祈祷与你和好如初。］
『我曾无数次嫉妒得……想要拔出掉她心中你的存在。』
［然而……紫音即使明白了你再也不会回到身边后，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默默注视着你用不回头的背影。］
『我想要让她放弃却……说不出口。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并不是单方面的情感。』
“癫疯啦？笑什么啊？”旗本达也将刀横在左边挡下攻击，不满的皱着眉。［该死的黄鼠狼，你忽然笑什么啊？真是……好恶心，恶心透顶了！］
“阿拉～并不是不尊重你。请别在意，只是些有趣的事。”浮竹刀刃上的灵压更加精粹，锐气勃发的气势却依旧笑得很灿烂。“请……交给我吧。”
“去死！”旗本心中炸开一瓶山西老醋，单手握刀抖腕甩出七道刀气的连环。招式变化多端，让周身仿佛存在于星海之中。［想要的话～就要拿好了！只要你能办到……我……］
“不需要你给，最初变是你束缚了她。”浮竹用左手刀吸收攻击，右手迅速反击，却发现不管如何吸收反射都无法减轻自身的压力。眯眼绕到他身后，以求得零距离攻击。［想知道觉悟的话……现在就告诉你！我们都清楚，迟早有一日就刀剑相向，之后其中某一个会从她生命中退场。］
“寸断七情——逐月！”旗本达也墨眸闪过红光，在白芒和偷袭间解放了斩魄刀。整个空间都充满刀光与剑芒，让对手无处可藏。［我们是……永远无法共存的敌人！］
［糟糕……他的斩魄刀是……］浮竹不断闪避却离不开这片攻击范围。
“十四郎！！！”不好！那些哥哥都是真的，镜像？不。莫非哥哥的斩魄刀是空间系的？这种完全没有死角攻击、根本躲不过去！“哥哥……住手啊！”
［好险，好险……差点忘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啦，行凶也该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旗本眉头微动，扁扁嘴对准浮竹背部抬抬脚。笨妞……“到那边去，麻烦死了！”
“呃～啊啊啊……”浮竹闻言愣神一下被踩个着，直接扑地滑行了数十米，尘埃飞溅地面狼狈不堪。撑起身子揉揉鼻梁，万分苦恼的皱着脸。“嘶嘶～鼻子。好麻烦的能力啊！”
［太凶猛根本挡不住，这家伙老占着五席，真会骗人啊！这种实力藏着掖着——犯规！怎么才能破解呢？所有斩魄刀的能力都该有切入点，他能力的极限在哪？］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小伤！”
“坏蛋哥哥踩到了伤口，怎么能对着伤口踩呢？”紫音奔过来看到他背上羽织被鲜血染红，眼水在眼眶中打转。抽抽鼻子让自己坚强，双手附着着柔和灵压止血治疗。
“紫音～你的意思是……不对着伤口就可以踩我么？”浮竹不可思议的转过脸，紫音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稍微一点不舒服就如临大敌的紧张，虽然自己常常觉得有些过于小心，但那份心意实在让人开心。［难道就因为打我的是旗本达也，你就……］
“队长、你在说什么啊？哥哥已经临时收刀了，难道……刺一刀毕竟舒服吗？”紫音竖起眉表示不能理解，蓝紫色的大眼定定看着他。“不可以这样自虐！身体不好还要我提醒吗？”
“（-_-|||我不是说这个……”我想问的是……
“那您想说什么？浮、竹、队、长～请您……”紫音看他撑起身体让伤口破裂，背景涌起熊熊火焰。咬牙切齿的断句，用冰冷的眼神凌迟着他。“不要乱-动——好么？”
‘浮竹队长’这一称谓让给他瞬间被好大一盆凉水泼到胸口，空气中凄凉的吹过寒风，周围温度降到零下，很快造就了一幅北国风光。
上次被叫‘浮竹队长’时还是三十年前，他因为夜雨跑去支援仙太郎倒下了。第二天才被前来探路的紫音发现，然后高烧了三天两夜，让紫音足足有三个月零七天将他‘冷冻’在房间里。哪都不准去，什么都不准备碰，连蜜饯都被没收干净，只有苦药作伴。
“呃……好、好的。”浮竹憔悴的爬在地上，表示不会再爱了。
【哟～黄鼠狼，你在吃醋吗？】现在你知道每次紫音在我面前提起‘浮竹’二字的心情了么？本少原来觉得竹子清雅，现在连笋子都不吃了！
“……”浮竹握紧刀柄，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别紧张，要杀你我也会偷偷的。就算你现在大喊大叫紫音也听不到噢～我将你脑袋和身体的空间断层了！】
“空间断层？”他试探性开口，发觉紫音真的毫无反应。
【哎呀呀～没文化啊！】
“原来我的小命在你手上，现在不杀我……”对于旗本达也的挑衅与气人腔调，浮竹早就习惯应对。非常坚定的丢弃不想进入耳朵的调侃，微笑的挑衅回去。“是怕紫音看到你阴险的样子么？”
【说道阴险或者心计……浮竹，你有资格说我么？哼～你忘记四十九年前，你跟我约定过什么了吗？还跟我提阴险？】
“我没忘……”旗本达也之所以冷落紫音，并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考虑，这中间还包括自己。
——四十九年前
浮竹才刚和紫音确立恋爱关系，并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就很快找到了旗本达也，想让其快些解除婚约。虽说结婚对紫音来说还太早，可就算让一个自称是哥哥的男人绑定自家女朋友，也不是件多么愉快的事。
“你说……让紫音跟我解除婚约？”旗本达也面带微笑的重复着刚才听到的话语，但声调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紫音一直很敬重你，相信你也一定会为她的未来考虑。毕竟我们携手也有很大一部分你的功劳，我们行礼之时，一定会请你。”浮竹这话客气诚恳又有些强势的，按理来说旗本达也算是他们的‘红娘’，可总觉得这人对紫音的活动介入得太多。
“我不要！”旗本达也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
“我干嘛要听你的？”
“诶？”这是在耍赖吗？“你就不怕紫音被人说闲话吗？”
“浮竹，你要知道……订婚本就是为了结婚而进行的，婚约这种东西定下后，就是为了实行为存在的。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旦解除……不管因为什么理由……笨妞都会被人说闲话的。”
“那……你想怎么样？”浮竹闭眼沉默，造成如今局面的人是他自己。
“我只是允许你和她交往，不代表我允许你们结婚。我想想……和花溪家的契约还有十几年，紫音现在才百岁，不着急……我们一步一步来。”旗本达也扬唇露出一口白牙，拍拍浮竹的肩膀笑得更拐小红帽的狼外婆一般。
从旗本达也嘴里得到许多从前不真的的事，连蓝染有问题也被证实了。他主张让紫音完完全全脱离旗本达也的视线，不想让她扯到莫名其妙的危险当中。
那时，旗本达也静静沉默的了良久。“好～不过，你要是对第二个人提起这件事，我会毁约。”
“嗯，我明白。”对于几十年前的旧案现在……还是翻案的时机，埋在心底对静灵庭也更好。与其现在爆出来引发动乱，不如事先和夜一他们通通气。
“记住……以后，不管谁试图伤害紫音，你都要护她周全。我、旗本达也……从此，不再对她表达善意，没有这个妹妹。”旗本达也说得很哀凉，但很快恢复了精神，摇着墨玉折扇笑道。“啊～对啦，为了防止你辣手摧花，我在笨妞身上动了手脚。”
“你做了什么？”
“她身、心都像个孩子，你下不去手对不对？一把年纪的大叔，不忍心摧残幼苗吧？你要体谅一个妹控哥哥在有生之年，都不想将妹妹交给别的男人的心情。”
“……”那眼神好像他对紫音做了什么就禽兽不如的，他有那么龌龊吗？
“你不是也没妹妹吗？你应当更加理解我才对。”
“有和妹妹订婚约的哥哥吗？”
“放心～在死之前，我会将她交给你的。”然后，旗本达也就一直压着紫音不让她长大，又吊着那个婚约不让自己好过！
——视角回转
【今天，就你是兑现承诺之时……浮竹十四郎！】
带着浓厚的惆怅感，浮竹低笑着叹出一个：“好。”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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