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s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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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不行。”金珉硕皱着眉头否认了朴灿烈的点子。
“怎么不行？”黄子韬不服气的问。
金钟大叹口气道：“通往天上的门，只有天使可以打开，想要通过别的途径进入天上，就只有偷渡，但是我们没有偷渡渠道。”
朴灿烈和黄子韬一下子就蔫了。
边伯贤“嘭”的一下把窗户关上：“怎么样都好，我们现在到底是避难呢还是迎战？快点拿主意吧，没时间了。”
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我好像能听到虫子飞动时候的嗡嗡声。
这时候，我们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本来有人敲门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在周围一片慌乱的情况下，这个敲门声就镇定的可疑。
“麻烦开个门行吗？”娇媚的女声在外面响起来。
我记得这个声音，那个叫米兰的蛇妖。
我真的不想去开这个门。
□□代表大家完成了这个任务，门外果然是那个一身白大褂的米兰，她似乎拧着身子想要往里面走，却被□□挡在门外：“有事吗？”
米兰给□□抛了一个媚眼：“把女生拒之门外不是绅士风范哦。”
“有事吗？”□□不冷不热的又问了一句，同时再次把试图挤进来的米兰挡在外面。
米兰似乎放弃想要硬挤进来的想法了，声音依旧柔媚：“当然是来找你们可怜的小天使啊。”
找我？
金钟仁下意识的站在我和蛇妖之间，兄弟们也都绷紧神经。
“有事吗？”□□不冷不热的声调听起来真的挺让人抓狂的。
米兰就被他弄得有点抓狂了：“好了我也不演了，我就直说好了，那些虫子是霖放出来的。”
黄子韬在我身边哼哼一声：“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可信性。”
“我也很不容易的好吧？还得帮厉扮黑脸什么的，霖那个人，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下一步想要干什么，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我在他身边这段时间简直欲死不能。”米兰的抱怨如此强烈，听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但是我相信厉，厉警告过我，说霖和米兰都不可信。
厉现在又在哪里干什么呢？
“既然你跟霖在一起，那你又怎么能到这儿来？”
“我偷溜出来的。”
“像刚才你想进来那样溜的？”
“你……”
米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还第一次看到□□对人这么不客气，特别是对女人，我还以为面对粉丝时间久了他能对女人更没抵抗力。
“我坏了你们的事儿吗？”
我觉得后背一凉，一只手搭上我的肩，我感觉被碰触的位置就好像有蚂蚁在爬行啃咬一样，难受至极却又没有动弹的力气。
兄弟们回头看到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我就不知道我在哪了。
……
“醒醒。”
有人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
医院的那种白。
我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我动不了，只有头可以慢慢动一动，眼睛是自由的。
一张文静的脸闯入我视线。
是霖。
霖没有微笑，面无表情的脸让我略感陌生，他动作轻柔的把床调整了一下，让我可以稍微坐着，不过这没改变我不能动的现状。
霖做完这些才露出笑脸：“这样应该好受一些了。”
确实，我的视野也变得开阔了一些，我把头微微偏了偏，想要跟他说话，不过等我对上他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我张不开嘴。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神经毒素？
我有些慌乱。
霖握住我的手，温柔道：“别怕，这只是限制妖天使行动的一个小招数，对你没有伤害。”
妖天使。
他在提醒我的身份。
我想问他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过我问不出来，他单独面对我的时候比之前要温柔多了，他道：“你曾经是我们最纯洁的天使，放心，就算你堕落了，我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恢复天使身份。”
为什么？
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笑道：“没有为什么，每一个纯洁的天使都是天上宝贵的财富，而你，我们都不想失去你，在可能争取你的时候，都要努力争取。”
我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霖又给我开出另外的条件：“但是相对的，我需要你放弃凡间。”
什么叫放弃凡间？
霖没有给我更多的解答，只是用手轻轻覆上了我的额头，轻柔的道：“不要想那么多，放轻松。”
霖的手很温热，温度覆上来很舒服，让人心情放松，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天使那个所谓的“心情影响”。
“你先好好想想吧，我不想放弃你，但是天上的高层已经差不多快忘了你了，要是你可以顺利的回到天上，对所有人来说都将是一个奇迹。”
霖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我看不出这是哪里的病房，起码这个肯定不是那个地下室，因为这里很宽敞，条件极佳，连浴室都有，落地窗宽敞明亮，窗子明明敞开着，却听不到外面的噪音，我猜可能是有结界，这里也不知道到底多高，看到的都是蓝天白云，没有别的楼房遮挡。
我一动不动的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就开始思考霖的问题。
霖是一个很奇怪的角色，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告诉我们厉是天上的通☆缉☆犯，而转过眼，厉又告诉我，霖不可信，再想想，米兰莫名的出现在我们寝室，告诉我们霖琢磨不透，我是不清楚蛇女是不是都很容易倒戈，不过她对于霖的态度肯定不忠。
米兰也许从来都不可信，因为厉也是这样说的。
那么厉和霖我一定要选择一个吗？
我本能的想要选择厉。
霖对我说，他想要让我变成一个天上的奇迹。一般只有在特别的条件下才需要一个“奇迹”，这可能是任何事，比如，在大家战斗的很吃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狙击手就射中了对方的高管，令对方阵脚大乱；也有可能是人们万念俱灰的待在一个地方等死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一块饼干……
对于高贵的天上生物来说，他们为什么需要这样一个“奇迹”？
霖说得很明白，我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天上，从一个堕落了又被妖化了的妖天使变回那个纯洁无暇的四翼天使。
莫非，是天上的天使们要大批的堕落了？
还是他想像当初厉那样奋力制止我堕天？
厉没有能够达到制止我堕天的效果，于是他选择了毁灭，他选择即便要毁了我也不想让我被肮脏的东西污染。
霖呢？
他也是有那么一个让他在乎的人，让他不惜费力的想要让我做“标榜”？
我心里想到一个可能性，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一个疯子。
当初那个引发混乱的妖天使，有没有可能正是霖在乎的那个人？
想想就觉得其实很有可能，已经被妖化了的堕天使，做岀那样为天地震怒的事情以后，天上的高层……不，就算不是高层，哪怕是一般的天上住户都不会再容忍这样的天使存在了，说不定这个天使曾经被执行官追杀。
虽然□□说过那个天使死在他手下，但可能负责追杀这个妖天使的正是霖，他也是执行官。
他没能阻止当初那个天使的堕落，没能阻止那个天使被妖化，甚至没能阻止那个天使惹下那样大的祸端。
但是他还是想要挽回。
所以他需要一个足以能够说服自己的可能性。
我的出现刚好满足了这个可能，我是一个堕落的天使，还被染上了妖气，更何况我的情况更糟糕，我连力量都没有了。
要是连这样没有指望的我都能重返天上，那么那个堕落的妖天使也一定有被宽恕的可能。
重返天上……
不知道天使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天堂是什么样的，一片白吗，还是跟人界一样？
我的好奇心是很重的，但是同时我意识到，天上的日子跟人界的朋友，我只能选择其一。
我勉强转头看着门口。
不管怎么选，在我的立场来看，我也只有可能选择人间啊。
……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我身体不能动本身就很不舒服了，加上我总保持同样一个姿势不动，现在我觉得身体已经僵硬了。
我难受的皱着眉头，拼命想要动一动，却以失败告终，这时候，霖又开门进来了，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来帮你翻身，我猜这么久了你肯定不舒服。”霖动作轻柔，小心的帮我从仰卧的姿势变成了侧卧，这时候我背对着门口正对着落地窗，外面就是蓝天白云，视线毫无遮挡。
霖在我头发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好好睡吧，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这样陷入凡间的。”
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我自己的危机，而是我的兄弟们，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身在何处，想到兄弟们对我的好，我的担心越发明显。
不对，有什么事情不对。
我昏倒之前明明还有满天的虫子往市中心飞，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蓝天白云，这是因为我没在首尔还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如果一切已经结束了，说明我很有可能还在首尔，但是如果还没结束，就说明我有可能已经不在首尔了！
还在首尔的话我还有逃跑的意义，起码我能快速找到回去的路，找到我的兄弟，要是不在首尔……
原来这就是孤立无援。
我有些无望的转动眼珠四下看，这才发现我身上已经不再穿着我之前的衣服，刚才翻过身之后我的半个手臂就露在薄被外面，可以看到我现在穿着的是一件质感柔软舒适，并且很薄的白色衣物。
这质感很像丝绸，但是感觉上又跟棉料比较相像，反正不是我之前穿过的衣服面料。
这衣服，很贵吧？但是为什么要给我换衣服呢？
霖又推门进来了，这地方真的很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聚精会神的听着，都能听见他在门外地毯上轻微的走路声，他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猫叫。
我没办法转头看，不过霖消除了我的这个顾虑，他抱着猫来到我面前，我就看到了那只猫。
全身纯黑发亮的皮毛，但是四肢和尾巴的末端却是雪白的，长得很瘦弱的样子，倒是挺惹人怜爱的。
我记得他，我曾经无意间帮过他，他叫朴英俊。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兽形？
霖温柔的一下一下给猫咪梳理毛发，猫咪顺从的贴在他怀里，舒服的直咕噜。霖笑着把猫咪放在我的床上，猫咪上了床就开始贴近我，用爪子轻轻的拨弄我一动不能动的手臂，我的手指似乎是一个新鲜的玩具一般，就算我不疼，也感觉有些不自在。
霖温柔的拍了猫咪的头一下，道：“别乱动，俊绵身上不能有伤口。”
猫咪真的听话的停了下来，顺着霖的力道窝在床上，趴在距离我的脸不是很远的地方，咪呜咪呜的叫着，抬头看着霖。
霖又把猫咪的头转向我，温柔的道：“你的任务就是陪伴俊绵，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很闷。”
猫咪冲霖叫了一声，好像是答应了。
霖满意的摸摸猫咪的头，出门去了。
这个猫的样子跟那个朴英俊一模一样，可是它始终没有说话或者露出人形，我也判断不好到底是不是他，毕竟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辨别妖怪和人类。
这都不打紧，这个猫咪就算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朴英俊，它的懂事程度也足够让我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霖还真是煞费苦心。
但是这么费心，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怎么做？他不是要我做决定吗？刚才那个样子根本也不像要听我的决定啊？
另外，多亏了那个小猫的闹腾，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怪事。
我的烙印发生了变化，本来散发橙色光芒的应该是左手的手腕，但是现在那光芒不见了，倒是右手小臂开始发亮。睡衣是长袖的，我看不到完整的小臂，不过手腕处的微光足以说明问题。
难道是钟仁？
只能是钟仁，米兰曾经说过，当身上同时存在两个烙印的时候，领地烙印通常会强过其他的印记，当领地印记的主人发生了什么不测的时候，另外的印记会盖过领地印记。
金钟仁发生了不测？
我心慌了，真的慌了，这不是突然间的慌乱，而是内心持续不断的被挖空的感觉，难受得很。那个猫咪上前来舔我的脸，我一惊，才发现原来我哭了。
霖又进来了，我眼神发直的看着他，他弯下腰在我额上一吻：“你已经决定了。”
我决定了什么？
“看来你已经想通了，”霖摸摸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你果然还是我们最纯净的天使。”
我同意了什么？
“你这次做出的牺牲是巨大的，但是相信我，你的放弃会产生超过你想象的巨大力量，你会改变高层的看法。”
我什么都不想改变，我只想知道金钟仁和我的兄弟怎么了。
霖把我抱起来，来到浴室帮我洗澡，他动作轻柔，没有给我造成任何痛苦。但是他给我擦澡的动作却让我想到了那时候金钟仁心血来潮的擦澡。
“准备的时候到了，首先一定要保证你的身体跟你的心一样纯净，这是纯正的圣水，跟人界的不一样。”霖带着圣洁的微笑帮我擦身，我能看出来水的不同，那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光，整个都泛着一层不刺眼的微微白光。
真是神圣啊。
“不要想太多，你很快就要接受考验了，等你通过了，一切就都值得了。”
考验？
霖小心翼翼的帮我擦干身体，那动作让我想到了给圣婴沐浴，好像我真的是一件很神圣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对待。
“我们走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s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