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赤司第四宝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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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正如她的熏理麻麻一样，赤司绘里奈是朵奇葩——只不过她的级别要更上一层楼。
俗话说「女儿要富养」，再说绘里奈也不必承担继承家族产业的职责，雅史给她定制的学习计划相比征十郎当时要轻松很多。兴趣课则全部按照她的喜好安排。
早前有提到过绘里奈对艺术有着出乎常人的兴趣，还握不稳笔的时候就爱用油笔在纸上乱画，有时候还会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在墙壁上展现自己的大作……最终被雅史和熏理“温柔地”批评了一顿才作罢，但小姑娘的脸皮厚到一个境界——不能在墙上画画？好吧，地板也一样。
最后，没辙的雅史干脆给她专门布置了一间画室，仍由她闹腾。
于是……
小姑娘在八岁时就开办了个人画展= =
还真别说，她的水平远远超越同龄人，画中却融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对世界的一些新奇看法，但又被她成熟的表现手法所折服。
身着白色小裙子的绘里奈挺起胸膛，站在大人们面前却丝毫不畏惧，用稚嫩地嗓音一字一顿清晰地说，“等我长大了，我还要开个人摄影展！个人服装展！个人书法展！”
“好志向！”众人纷纷鼓掌，向绘里奈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愧是赤司家的孩子！”
赤司家的人，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逆天成分。
“小绘一定是继承了我的艺术细胞！”熏理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和母亲、妹妹合办的公司后继有人了——嗯，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话说回来，除了在艺术上的天赋，绘里奈头脑也很灵光，自幼儿园起成绩优异，上国小后更是德智体美劳全优，以自家优秀的哥哥为目标发展，虽然不及后者，但在老师心目中也是惹人爱的好学生。
尽管熏理有意让绘里奈也往篮球方面发展下，但小姑娘一甩马尾，坚定不移地选择拿起画笔和剪刀。
……
剪、剪刀QAQ！？
眼看绘里奈就要对一叠布料下狠手，看不下去的熏理眼疾手快夺下剪刀，“剪纸就好了嘛，别随便浪费布料啊。”
绘里奈撇着小嘴，“有同学听说我要学服装设计后还让我做衣服给她们呢！”
“小丫头，不要因为别人几句恭维话就得意忘形啊。”熏理点了点她的额头，“再说做衣服哪有这么简单？从设计图到纸样、裁剪、缝制，每个步骤都要花很长时间。”
“那妈妈你来教我吧！我学得很快！”十岁的绘里奈表情很认真。
“可以，但不是现在。”
“但我已经答应同学了！”
小丫头和母亲较起了真，一个劲地说自己可以做到，这在熏理眼里完全是急火攻心的表现。她承认女儿心灵手巧，但十岁的小孩子连剪刀都拿不稳，也从来没人教过她要怎么做。
更令熏理担忧的是绘里奈把同学无心的几句话当了真，外界的影响会给予她压力，而她还执意以为凭自己现在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
熏理惆怅地叹气。他们……是不是太宠绘里奈了？
“你很喜欢服装设计吗？”
“嗯！”绘里奈重重点头，“我想创作出很多好看的衣服给大家！”
“有梦想很好，但你需要倾注数年的汗水与心血——就像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熏理一手放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有些时候别人说‘好’不代表你就真的优秀。”
“但是我办了画展，大家都有称赞我呢。”绘里奈仰起头，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困惑。
“那是不想让绘里奈伤心啊，而且就这个年纪而言——你确实做的很好。可世界上还有更厉害的人存在，是若想要变得更好，就必须不断累积知识和经验。”
一不留神熏理就想到了很远，她开始怀念起曾经给征十郎灌输心灵鸡汤的那段时光。现在绘里奈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啊。
2.
经过熏理的一番说教，绘里奈放弃了剪刀，闷闷不乐地跑进房间里——很明显从母亲那里收到挫折了。
她甚至没心情下来吃晚餐，志川去叫了好几次，被她以“午饭吃太饱”为由拒绝。熏理摆摆手，让他别去管她。
赤司家新家训之一——饭就在这，你爱吃不吃，饿了自己解决。
雅史轻咳一声，用眼神询问熏理怎么回事。母女俩不是第一次闹矛盾了，但和好的平均速度大概十分钟，不像今天竟闹起了冷战。
“没事儿，小孩子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熏理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动不动就去安慰受伤的孩子，久而久之只会养成公主病和玻璃心。他们赤司家不需要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雅史和她的观念如出一辙，也没怎么去管了，依然慢条斯理地用着自己那份餐。
征十郎却有些坐不住了。作为隐形妹控他习惯了绘里奈平日的活泼好动，餐桌上突然少了她活跃气氛，总感觉很不习惯。
“我上楼看看。”他搁下刚刚拿起的筷子，推开椅子往楼梯口走。
“小征有这么沉不住气？”熏理讶异地瞪大眼，目送他上楼。
雅史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老实说，你原来也这样。”
“……”她恍然大悟，自己当年确实像处处护着鸡仔的老母鸡，征十郎情绪稍有变动她都能敏感地察觉到。
难不成，熏理现在将这种本性传递给了征十郎？
“有个可靠的哥哥真好啊。”她感叹道，这样下去都没他们父母什么事了。
……
绘里奈那晚哭得挺伤心，趴在床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浸润了一大片床单。
她性格要强偏偏又无法反驳熏理的话，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心里特别委屈。
“咕噜~”可怜的肚子君已经发出好几声抱怨了。
征十郎轻手轻脚的步入房内，也许是绘里奈哭得太专心，没有意识到哥哥已经站在她床边。
其实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会哭的女生。
但绘里奈的诞生为他创造出无数个“第一次”，凭借这越发强韧的神经，无论面对什么征十郎都能淡然应付。
而他，只是希望笑容再次回到妹妹的小脸蛋上。
征十蹲下身，安静地陪伴绘里奈，没有选择安慰或是质问。直到她意识到他的存在，将一张眼睛哭肿的脸转向他，自己竟开始抽抽搭搭地重复了一遍熏理的话。
绘里奈的哭点很奇怪——这是他知道事情经过后的第一反应。看来自家妹妹并不如表面上的脸皮厚。
“妈妈说得没错。”征十郎思忖道。
“嘤嘤，但、但我还是被打击到了。”她揉揉胀痛的眼睛，“我真的只是出于好意……”
「太善良了。」
征十郎在心里感叹。
也许是他们将她保护的太好。征十郎十岁时再单纯，也已经学会察言观色洞悉人心。
“一步步来，好么？”他将纸巾递过去，沉吟道，“如果这是小绘的梦想，我们会你创造条件，支持你，为你创下的成就高兴——无论是大是小。
“但你要知道，世上很多孩子因为家庭条件和父母的不支持，只能半路放弃梦想。”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这些。
因为这听上去完全不符合自己那所谓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劣等者只能被淘汰」的世界观。
也许是无形间收到了熏理的思考模式的影响，使他愈发有人情味了。
听了征十郎的话，绘里奈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很多，最初的挫败感也淡却了。
“……嗯，我明白了！”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
3.
翌日，绘里奈奇迹般地复原，并主动向熏理为自己的不懂事道歉，态度极其诚恳，弄得熏理反而觉得有愧于女儿。
“对不起，是妈妈言重了。”熏理抱起绘里奈，女儿亲昵地和她蹭蹭脸颊。这丫头今年开始像小树苗般蹿个儿，自己都快要抱不动了。“我怕你太轻信别人的话，长大后会被花心男的甜言蜜语骗走。”
正在一旁看报的雅史脸色发黑，想娶他们女儿？先过了他和征十郎这两关再说！
啧，就算一辈子不嫁也没关系啊，他大赤司家足够富有，养女儿绝对不是问题。
“妈妈，我决定了！”绘里奈明眸中闪烁着光泽，如同历经洗刷的宝石，“我以后不仅要成为优秀的服装设计师，还要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小朋友完成他们的梦想！”
熏理先是一愣，蓦地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心想一定是征十郎的开导起了效果。
“好的，我等着那一天！”
她被绘里奈的豪言壮语逗笑，但小女孩不像是在说笑，仿佛她将来真的要做什么伟大的事一般。
4.
许多年后，当人们提起慈善事业，没有人没听说过「赤司绘里奈」这个响当当的名字，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杰出女性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
令人惋惜的是这位无论是外貌还是品行都十分出众的绘里奈女士终身未嫁——据说……嗯……是因为没人驾驭得了她家父上与哥哥大人= =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赤司第四宝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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