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香气》苏栩

21、八、暗恋了一朵霸王花（1）

　　最终三个人决定了做T－shirt，图案的话大家回去各自想一下，然后碰头做个沟通。趁着丁昱文去厕所的机会，麦子扬偷偷的问包一一：“这个丁昱文，有没有觉得不够成熟？”包一一笑了一下：“刚刚从学校出来的新人，慢慢会好的。再说，我们看重丁昱文的不是成熟，而是他的创意，他经常会有一些很好的idea，虽然有时候不能采用，不过总会带来一些提示，再说，你也不成熟吧。”
　　说话间丁昱文又进来了，好奇的说：“你们俩在聊什么？不会是谈恋爱吧？”麦子扬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还真是让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倒是包一一很痛快的给了丁昱文一个比较亲昵的凿栗子：“想什么呢，别拿师姐开涮。”丁昱文咕哝了一下：“什么师姐啊，就比我高两级嘛，而且比我年龄还小。”包一一得意的说：“高两级就是师姐！比你小也是师姐！不服气嘛～～”
　　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麦子扬很不舒服，“一一，你是97级的吧，你是81年12月生的？”包一一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然后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看过我档案了？”丁昱文马上插嘴：“我是81年9月的！”麦子扬心里哼了一下，你爱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生，管我屁事。丁昱文马上又插了一句：“部长你比我们大吧？对了，我马上要过生日了哦～～～，我请大家去唱歌吧。”麦子扬又郁闷了一下，这是在变相的索要生日礼物吗？包一一也好奇的说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丁昱文想了一下：“听说师姐做饭很好吃，要不那天我们去师姐家聚餐？正好我生日是九月末，咱们的宣讲暂时告一个段落，就当作庆生外加庆功，就我们五个人，怎么样？”麦子扬生平第一次觉得丁昱文真的很有创意和想法，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完全的赞同了丁昱文的建议，他内心无比开心但是表情很平静的说：“我赞成！”
　　最终T-shirt上印了一个非常艺术的“麦”字，麦子扬不得不承认有点虚荣和不好意思。丁昱文歪着脑袋看了很久，很赞赏的说：“部长，你别说，你要不说这是一个麦字，我还真没看出来。”包一一也很赞同的点点头，觉得这个图案非常的前卫，换个词说，非常的后现代化和解构主义，而且简单又明了。麦子扬大手一挥：“印他个五百件！”
　　经过丁昱文校内同学的帮忙以及一系列的筹划和安排，宣讲终于如期举行。刘泓和李雅做的PPT非常的不错，至少很花哨，而当天两男三女均以自认为最美的姿态出场，光李雅化妆就用了一个多小时。麦子扬侃侃而谈，把所谓的梦想美好的前途给大家描绘了一番；包一一则谨慎的向大家宣布了用人要求和条件等；丁昱文则用过来人的口气为大家来了一个现场示范，讲述了亲身感受。刘泓和李雅则笑靥如花的收着简历，发放着招聘材料和麦氏T－shirt，频频做点头微笑状。
　　最后由同学们指定人员进行提问，有一个学生问的很让人无语：“你们说给解决户口，又说北京生源优先是什么意思？”包一一愣了一下，回答说：“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下面的学生笑了一片。还有学生问企业文化，具体薪酬等问题，给了详细和琐碎的解答之后，麦子扬有点怅惘，现在的学生理解力这么低吗？这些问题不是都有说明的吗？难道自己在做学生的时候，也是这么无知的吗？
　　不管如何，宣讲会圆满结束，五个人又被围着问了很多问题，其中不乏有学生以校友的身份进行拉拢，并试图获得联系方式，包一一留了一些名片给他们，当然，上面只印着办公室电话和Email。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去，五个人像经历过一场战斗一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互相看着，很满意。麦子扬很满足的说：“吃夜宵去，我请客。”于是大家欢呼一声。包一一偷偷的看了几眼麦子扬，他穿的这么正式，对事情这么紧张和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帅。
　　这会也不用顾忌什么神态了，更何况来的时候带着那么沉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摞简历，果然是轻松许多。几个人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里，点了一些点心和饮料，继续兴奋的聊着今晚的宣讲。丁昱文很开心的说：“我有朋友也投了简历！到时候，嘿嘿……”麦子扬咕哝了一句：“要是跟你一样就算了。”丁昱文没有听到，连连追问：“部长你刚才说什么？”
　　刘泓和李雅则殷勤的帮麦子扬介绍点心，两个人竟然也不像竞争关系，相处的很融洽，而且一唱一和，非常搭配。刘泓夹一个蛋黄酥，李雅就会夹一块叉烧，刘泓添一次饮料，李雅就会送上一次纸巾，让丁昱文和包一一看的眉眼之间尽是笑意，麦子扬稍微有点尴尬，不过仍旧不失风度的说谢谢。刘泓突然拿出一个数码相机来说：“部长，刚才我拍了许多照片，你要不要看看？”麦子扬记得自己似乎没安排这一出，有点发愣，包一一赶紧说：“对啊对啊，幸亏你带相机了，要不这么大一个活动，我们没留下什么资料该多遗憾啊。”
　　看了照片之后，大家的遗憾更加多了，照片几乎都是以麦子扬为主角，其他人的照片屈指可数。镜头中的麦子扬或者意气风发，或者脸色凝重，有正面照，侧面照，甚至还有背影照，有坐着的，有站着的，甚至还有弯腰的。刘泓还特别高兴的说：“部长，你看，我拍的多全面啊！”麦子扬不敢吭声表示反对，丁昱文倒是挺不开心的说：“怎么没有我啊，我还想给我同学看呢。”刘泓赶紧解释说：“我站着的那个位置正好对着部长，别人拍不到！”刘泓拿出了数码相机，李雅没什么好拿的了，不过她脸上也没什么不开心，依旧有点花痴的看麦子扬。包一一突然觉得，个人崇拜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事情。她提议说：“要不我们五个人照一个合影吧！”
　　于是在一个快餐店里面，中间麦子扬，左边一个刘泓搭着他的肩膀，右边一个李雅挽着他的胳膊，外手边是做着V字手势的丁昱文和淡然的微笑的包一一，就这样留了一个合影。合影最后竟然被群发Email到每个员工的信箱中，大家都纷纷称赞五人小组的工作，只有麦总不太满意的嘀咕了一句：“你们五个这是在哪里呢？怎么不在会场以应聘者做背景照一张呢？这种照片在办公室都可以照嘛，没有意义。”
　　话说，自从有了麦小总作为支持，麦总觉得自己更累了。从前自己说什么事情，下面的人去做就完了，如今儿子来了，先要把事情跟儿子说一遍，然后还要偷偷的去查看儿子做的怎么样，然后还要装作不知道的听儿子汇报，真累啊……还好，还好子扬做的不错。
　　包一一和丁昱文负责筛查简历，刘泓和李雅负责通知。麦子扬呢，负责筛查第二遍简历。在筛查中，不停的听到丁昱文的大呼小叫：“这个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哎！”“天哪，快看，这个人的特长竟然是跆拳道黑带。”“啊呀，这个女生真漂亮，美女啊，绝对系花级别，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呢？”包一一在一边笑着，“你当时有什么特长？”丁昱文厚着脸皮说：“是不是因为我长的特别帅？其他的特长我还真没有。”麦子扬心里嘀咕说，还有一个特长，就是脸皮厚。
　　筛查过简历，根据投向部门情况，分门别类的整理一下，让刘泓给部门负责人送过去请他们过目。其实，部门中最重要的，还是客户部。公关企业的客户部地位相当重要，不能马虎，麦子扬突然觉得，老爹不够重用自己，竟然把自己安排在挺忽悠的人力资源上。要是能到客户部去深入下去，发展一下业务，取得成绩应该会很快吧。在人力资源部干个几年，谁知道能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