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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公子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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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井水倒映出苏寒闪烁的眼眸,绝不能告诉夜幽溟,她是为了做一餐美味可口的饭菜来讨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夜幽溟的欢心,就像孟家姐妹对她那样。
苏寒轻咳了两声说:“我肚子饿了。”
看到苏寒神情尴尬的模样,在想到以前那只被她烤焦的野兔。夜幽溟不禁想明白这厨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阙被你给赶走,我看着华庭又没有能使唤的人,只好自己动手咯。”洗去污渍后,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呈现在他面前。
“这么说,我将清阙赶走,还委屈到你了?”夜幽溟挑眉说道。
“没有啊,我这人随遇而安,睡得惯高床软枕,也住得来茅屋草棚。有人使唤那当然最好,没人使唤亲自动手也不错。除了身体不完整一点,像我这样论美貌,才情,品性,皆为百里挑一的女子,哦不对,是万里挑一的女子,是不是挺难得啊。”苏寒保持的媚笑,撩拨着自己垂落在肩头的青丝。
夜幽溟不禁一声冷笑,然而心里却因为苏寒俏皮的微笑变得温暖。即便是一身狼狈,也掩不住她那如艳阳般灿烂的笑靥。
“万里挑一?”夜幽溟毫无避讳地扫了一眼她平坦如镜的胸膛,勾唇浅笑道:“果不其然。”
“你……”
苏寒握着木盆的手紧了紧,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证明自己的好,虽然捣鼓半天的米饭被她烧糊了,他也不至于为此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吧。
“果不其然什么?”
苏寒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挺起胸膛,朝夜幽溟走去。
“我不就是做饭难吃了一点吗?”水灵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夜幽溟喊道。
夜幽溟无奈地转头望向还在继续冒浓烟的厨房,挑眉道:“你确定只是一点,而不是根本不能吃?”
苏寒闻言一怔,刚才她所烧的米饭到最后焦如黑炭,应该是不能吃才对。她清了清嗓子,又将胸膛挺得更直了些说:“这饭我是做给大黄吃的,它那毒物就喜欢吃这种烧焦的东西。”苏寒理直气壮地说道。
只是此刻盘在房梁上正在小憩的赤金色,原本冷血喜寒的身体不禁抖了抖。
“噢,是吗?”夜幽溟嘴边噙着一抹玩味的浅笑,看着她说:“只是刚才有人说她肚子饿。”
挺直的胸膛在突然间又稍微瘪了些,而后又在一瞬间重新挺直,她瞄了一眼夜幽溟戏谑的神情,悠悠地说:“我这人向来对自己的宠物爱护有加,刚才那锅饭是做给大黄的,接下来才是做给自己的。”苏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道。
“阿寒心地善良,既然对宠物都如此有情,更何况是与你同在一处屋檐下的心上人。今晚我便等着你的美味佳肴。”他俯身凑在苏寒耳边轻声说道。
喷到她脖颈上的热气酥酥麻麻的,让她忍不住轻微一颤。
“番木瓜能滋补驻颜,亦能……”夜幽溟瞥了一眼她的挺直的胸膛,轻柔的声音格外刺耳的在她耳边响起。
“夜幽溟你浑蛋!”
苏寒气得抡起堆在厨房门口的木柴就往夜幽溟身上掷去,哪知夜幽溟就像身后长着眼睛一样,一个闪身就轻易地躲开了她的攻击。
当她再要袭击时,后院内哪里还有夜幽溟的身影。
“浑蛋!”吃瘪的苏寒恶狠狠地将木柴扔在地上。
天边最后一抹余辉将她的影子长长拖在地上,虽一脸的不悦,然而眼底却不禁闪过一丝明媚的笑意,不管夜幽溟如何调侃她,至少没有将她视作怪物一样,嫌弃她。
盯着被她扔在地上的木柴看了半晌,嫣红的嘴唇突然有扬起一抹如清风般明朗的笑意,她蹲下又将木柴从地上捡了起来。
“不就做顿饭吗,又有何难。”苏寒望向仍旧还在冒烟的厨房,大言不惭地笑道。
这边苏寒用竹箸将青丝盘起,重新卷起衣袖,将手洗净。她端着一钵生米不禁蹙眉,是要直接放锅里煮,还是在下锅之前先洗一洗?
想了半晌也没得个头绪,最后她只得拿起菜篮中的一颗青菜,扯菜皮决定。
“洗?”
“不洗?”
“洗?”
“不洗?”
“……”
看到厨房里苏寒神情专注,宛如临阵对敌一般扯着青菜叶,夜幽溟坐在对面屋檐上,冷若寒冰的脸上不禁扬起一抹浅笑。
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一想到苏寒的真实性别,夜幽溟深邃的眸色不禁变深。原先还以为自己乃真是断袖,现在看来他恐怕还算是正常。
只是他所看上的女人不太正常而已。
“谁?”
正若有所思的夜幽溟突然接住一支从他身侧袭来的柳叶镖。
“莲池一叙。”只见夜幽溟打开附在柳叶镖上的字条,上面如此写道。
当最后一缕余辉缓缓没入夜幕时,身着一袭湖蓝水色长裙的女子正隐于莲池旁的假山后面。
洒着清晖的夜色,勾勒出女子清秀圆润的脸庞,虽不似慕容冰儿那般妩媚倾城,但清丽恬静的五官却让人看得说不出的顺眼。
只是女子望着远处华庭的方向,一双如柳叶般的秀眉不禁微蹙。
“何事找我?”低沉的声音从拂月身后响起。
“夜郎。”对上夜幽溟满是寒意的眼眸,拂月下意识地将手攥紧,心头不由涌出一股酸楚。在她接受慕容冰儿的命令,潜伏到夜幽溟的身边时,夜幽溟也像今天偷看苏寒时,对她笑过。然而现在他却对她收起所有的微笑,对她冷漠至极,就算去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再爱她。
“夜郎,一个月之内我一定带你离开碧水宫。”拂月眼神灼灼地看向夜幽溟说道。
“夜郎?”夜幽溟眼底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在看到夜幽溟不削一顾的神情时,拂月突然伸手抚上他冰冷的脸庞,“我从小便在碧水宫里长大,听命于慕容冰儿的派遣,这次潜入玄天殿重伤你并非我所愿。”她说着扑到夜幽溟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夜郎,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
夜幽溟没有丝毫的动作,任由拂月抱着他,纯黑色的眼底一片冰冷。
“夜郎不是你能随便唤的。”夜幽溟冷声说道。
只觉抱住他的身体一僵,拂月扬起清秀的脸庞,如珍珠般的泪滴从她眼中滑落,她紧抿着苦涩的嘴角,与夜幽溟对视半晌,寻不见他眼中有半点的怜惜,心头的酸楚不禁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踮起脚就准备吻上那一抹熟悉的薄唇,哪知下一刻肩头传来一股大力,夜幽溟竟猛地将她给推开。
“夜郎……”
“再如此唤我,我便杀了你。”夜幽溟神情一凛,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夜……夜幽溟,你难道从未真心待过我?”拂月不甘心地追问道。
“真心?拜我真心所赐,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夜幽溟的话就像是一把不见血的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脏,她不禁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疑问,又责怪起自己来,若不是信任她,堂堂玄天殿主又岂会……沦为慕容冰儿的阶下囚。
“若是我能带你,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吗?”拂月仰头,定定地对视着夜幽溟那双冷若寒冰的眼眸问道。
睫羽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拂月倔强的模样让他不由心头一软,他伸手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神情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柔和。
这样细小的动作,微变的神情,让濒临绝望的拂月又重新看到希望的曙光。
“这是碧水宫的地形图。”失去理智的女人将一卷纸交到夜幽溟手中。“夜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这次夜幽溟没有拒绝她的亲吻,然而他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像是只有在面对苏寒时,自己才会情绪失控,只想着用身体解决所有的问题。
回到华庭,当夜幽溟看到摆在桌上的饭菜时,不禁抽了抽眼角。
而苏寒正一脸兴奋趴在桌上欣赏着自己集智慧与汗水所捣鼓出来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