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翡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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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将棋的、围棋的、连国际象棋的也有，然而无论黑子送给赤司多少次不同的棋具，连曾经借过的书也全部归还，只有那枚他所给予黑子的棋子一直都被对方收好。

　　赤司征十郎曾经问起过一次，如果觉得他的棋具不足的话把那枚棋子还他不就好了？然而蓝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向赤司，眼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会还他了。

　　是他自己给予了他。

　　决赛日醒来以前，赤司做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梦。太过真实，连对方的眼睛都像是蓝宝石那样在发光，最后在他的吻碰触上对方的眼睛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赤司征十郎看了眼另一边的诚凛板凳席，相田丽子喊了暂停也恰好是这边的意思。双方在最初就拼得太过了，连洛山这边的队员也罕有地直接进入了血脉喷张的状态。然而很开心，他不会漏过任何一个人的神情也不会看错。

　　呼出一口气，红发的队长第一个转身走在最前方，“上了。”

　　闪动的金色双瞳，是时候回敬诚凛的大王牌了。

　　那份不输给青峰大辉的野性还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天赋之跳跃力，但是赤司征十郎不会输。得到了“失败”这片碎片的他反而更加地坚信了这一点，或者说那是他一直以来所希望的最后的素材。

　　构筑未来的所有素材都已经准备完毕，开始了。

　　诚凛对洛山，火神对赤司。而黑子哲也隐在了两人份的光芒之下，全场所有人的走位都在他的掌握之下随时准备做出误导。

　　他说他不认识现在的赤司征十郎，并不仅仅是称赞。

　　同样与洛山对战过的秀德、阳泉、桐皇还有海常，尽管队员或许没有直接的感觉，每一只队伍的王牌作为对方的前队友却都能感受到了，那不同于国中时所最初认识的沉稳温厚的赤司，也不同于异瞳后那或许可以称之为极端的赤司。

　　他们瞳孔中的温度都已经被黑子重新点燃，本应回到最初的原点。

　　本应只是如此。

　　然而赤司征十郎，两个自己重新携手并肩的他在回到了原点以后以其他人两倍或者更快的速度重新又一次走到了最前。

　　火神大我确定黑子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询问的话他的搭档一定会诚实过头说不知道。只是相信着他的前队长，他最初的光，无论如何他也要让他温度重燃仅此而已。只是在黑子对着空气说道“赤司君就是赤司君”的时候，跨越了时间和距离的红发少年早已经做出了回应。

　　从互相协助开始，然后，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哲也。”那个瞬间，赤司离开了他所盯防的火神而出现在黑子的背后，如他所想的那般立刻有篮球朝另一个方向飞过而他们的位置恰好会被经过。比黑子更快动手的是赤司，呼气吹在黑子的后颈上。

　　然而黑子飞扑了出去，指尖还是碰触到那记传球稍微改变了弧度。足够木吉出手将球抢救回来，又是一粒进球。

　　哨声响起，诚凛落后洛山3分，第一节比赛就此结束。

　　赤司从黑子的背后离开的同时黑子转过身看向他的背影，他的背很挺。像是发现了黑子的视线一般，赤司微微停了一眼转过头看向黑子，后者却又在此刻恰好回过身走向自己的板凳席。

　　“笨蛋黑子，太用力了！”

　　相田丽子迎面就劈头盖脸地说道黑子在第一节比赛上太过拼命而使得后半节的比赛几乎无法发挥误导，幸运的是现在的黑子所使用的误导与去年有所不同。

　　“不过赤司还真的是不管你在哪里都能发现，这次的阵型多少也为了配合你做过调整了。”火神把毛巾扔给黑子，后者点了点头，“赤司君非常了解我，不过我觉得赤司君对火神君也非常了解。几次封锁都恰到好处，正好让我们丧失攻击的机会。”

　　“加油了队长。”木吉拍着他的肩膀道。

　　“有一件事我有点在意。”火神大我突然说道，“虽然我觉得现在的赤司和IH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目前为止的感觉还是战术上好像增加了不少配合，但是赤司本人的能力就只是这样吗？”

　　如果被普通人听到，一定会无法理解“这样”所代表的何等的进步。被赞为超越奇迹的原石的火神大我口中的“只是这样”自然不能用简单的比较，黑子知道他的搭档是在指什么。相同于火神大我还未真正能力全开，洛山的王牌大将也是一样。

　　“小火神没问题吧？”

　　“那家伙才不会有问题，哲又被赤司盯防住了。”青峰作为黑子的前搭档自然不会漏过，“不过哲的误导很快就要改变了吧，如果他要坚持打完全场的话。”

　　就好像是作为他前搭档的青峰已经确认了黑子这一次会坚持到最后一样。

　　“黑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对了小绿间，今天晨间占卜怎么说？”

　　因为与对方待得太久而不知不觉也会在意起对方所执迷的毫无科学依据可言的占卜了，只见高尾直接笑出了声。

　　“怎么了吗？”

　　“今天运气最差的三个星座是：狮子座、水瓶座以及射手座。”高尾的脸已经笑得有些扭曲，连带黄濑和青峰也没有忍住。紫原咬在口中的美味棒险些落了地，但是很快阳泉的大将就转过身去借着为搭档冰室解说而调整回了至少算是正常的表情。

　　“火神、黑子还有赤司，齐了。”另一个表情维持着正常的绿间为高尾总结道。

　　“反正他们也一定不会去听晨间占卜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高尾缓了缓说道，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么扭曲的话一定会更有说服力的。

　　“第二节要开始了。”努力维持的桃井指了指场上。

　　双方的队友重新返回。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如此快乐的在一起聊天了，而场上的两个人也不在是当初那样一个令一个那么痛苦了。

　　大家虽然已经不在一个学校了，但是能再在一起打篮球真是太好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