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翡翠酒

5、05

　　05

　　“……到此为止了……吗。”

　　如果说，与桐皇一战时所感受到的是来自火神大我与青峰大辉一对一的压力，那么与洛山的对持则是全队对全队。

　　不同于桐皇时的其他人与青峰、火神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准上，现在在场上的两支队伍，却都是身经百战的篮球手，自火神与赤司开始对决起就在全力地支援着各自的王牌，无人退缩。

　　看台上其他队伍和观众终于不得不正视到，被他们自动带入了挑战席的新锐诚凛，根本不能以一般的新队来看待。

　　“小赤为什么不……。”站在了看台最后的紫原突然停下了说道一半的话，只见火神大我与赤司征十郎同时起跳，如果紫原没有看错的话，火神的手指碰到了对方投出的球。

　　诚凛的王牌回过头，篮球在篮筐上咕噜滚了一圈半后还是落了进去。再转回头，赤司对着他笑。

　　一瞬间，火神将面前的赤司和第一次见面的对方重叠了。他并没有忘记面前的人当初对他做出了非正常的攻击，但是，他并为因此觉得自己需要退缩或者谨慎。

　　比分再度拉开到15分，栏下的木吉开始指挥新的一轮反击。

　　“火神君，走了。”黑子过来拍了拍自己的搭档，旋即先向前跑了出去，诚凛的王牌应了一声以后，很快跟了上去。

　　直到第二节比赛结束，双方的分差维持在微妙的15分，却让诚凛一方感到相当得压力。洛山所传达的仿佛就是，无论诚凛的进攻多么激烈，他们也一定会立刻给予反击。看似诚凛在猛追猛打，实际上每一次又都被洛山返还以颜色。

　　“黑子，你的体力没问题吧？”诚凛的教练相田丽子率先像黑子询问到，即使知道对方一定会坚持下去但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如果说前一日洛山与秀德的比赛是双方稳扎稳打打出的比分的话，今天的比赛则是一场激烈的抢分战。只是不管是哪一场，都非常地消耗落后一方的精神力。

　　黑子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他会注意，而后选择了在第三节比赛以前独自走一走。

　　“身体冷下来的话，就更加赢不了赤司了啊哲。”黑子意外地看向拿着篮球在篮球馆外的开放式场地等着他的前搭档，“我来教你。”

　　不知何时就在比赛中推退了观众席的青峰大辉，早已经热身完毕。或许是多年同队的经验，让他有直觉这场比赛的中场休息对方一定会过来。

　　或许是从教黑子投篮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除了传球以外的个人技巧黑子早晚也必须去学会，只要站在了顶点的那个人是赤司他就没有其他选择。

　　这是属于这两个人的因缘。

　　“不过，我想你也到极限了。”

　　“……”

　　即使已经不再搭档，也依然了解自己的状况。黑子点了点头，继续手上的运球模仿青峰的动作。

　　青峰所教他的，并不是真正能够与对方对抗的过人技巧，只是结合看黑子的存在感能让现在的他在短时间内达到突袭目的。

　　尽管很遗憾，这已经是黑子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第三节比赛伴随着哨声重新开始。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到诚凛的黑子哲也拦在了先攻方的赤司征十郎的面前，与第一节比赛完全逆转的情形。

　　然而很快众人又陷入了不明所以，赤司轻易地就突破了黑子。他的阻挡根本没有形成任何作用，除了最开始让人感到困惑以外。

　　伴随着比赛一同回归的还有看台上的青峰，桃井第一时间就转过头，“阿大，你去哪里了！”

　　青峰坐下自己的位子，一边和桃井与黄濑扯着，一边看向场地内的黑子。被赤司轻易掠过，完全在考虑中，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能靠黑子将赤司拦下。

　　如此双方又进攻了一轮，叶山小太郎接到了赤司的传球。这一次，黑子阻拦到了叶山的面前。

　　很快所有人知道了他在做什么，当叶山因为黑子突然出现的阻拦脚步慢下了半拍之际，水户部的手掌从他的身后将高速运转的篮球向前一推。

　　球向黑子袭去，他终于出手。

　　手掌、手腕，在接触到球的瞬间锁定了叶山后方的日向。于是篮球越过叶山、越过水户部，传向了他们的队长。

　　日吉顺平接过传球，转身起跳，三分入篮。

　　“赤司君，我绝对不会放弃。”

　　并非以阻拦为目的站到了对方的面前，而是借以同伴的力量截球传球而后速攻，从而形成一个连锁。无疑这种战略需要强大的团队协作力，所以诚凛做得到。

　　洛山的队长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伴随着黑子对赤司的宣战，本因隐藏起自己存在的黑子频繁阻拦到了拿球的选手的面前。

　　“黑子这是……。”绿间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高尾已经知道了对方要说什么。不要说普通选手如此反复奔跑时的体能消耗，黑子在体能方面更是出了名的弱项。

　　15分、12分、14分、12分、10分、13分、11分、9分！

　　原本胶着的比分差，似乎终于被慢慢地缩小到了个位数。然而进入个位数以后，洛山依然是之前的节奏，比分差的缩小看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1分。

　　诚凛落后洛山仅有一分，第三节比赛还有30秒。看台上的观众早已躁动了起来，呼喊声几乎要掀翻体育馆。

　　但是，诚凛的全员并没有因此有一丝的松懈。

　　拿球的又是叶山小太郎，“这一次可不会让你——？”

　　转身的叶山却意外地发现是日向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有25秒，没有犹豫的时间，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向左侧做出了假动作后朝右侧突击。

　　但是日向却没有动。叶山来不及疑惑，他几乎是正面撞到了什么人，在没有察觉到对方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的情况下——

　　“黑子！”

　　裁判的哨声与之一同响起，叶山小太郎带球撞人犯规。被撞倒在地的黑子勉强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他已经有些模糊地视线看到赤司朝他伸出了手。

　　他握住对方的手，于是赤司把黑子拉了起来。

　　旋即诚凛的紧急换人。

　　而后是两次罚球机会。

　　第一球，命中。

　　诚凛逼平洛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