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翡翠酒

2、02

　　02

　　送别黑子不久，赤司搭上了自己的列车。

　　明天的这个时候，诚凛与洛山、黑子与赤司，都已经决出了胜负。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胜利，一如一年以前坚信着已然是离析分崩的帝光能创造三连冠的历史。

　　何况，明天的对手是他自己亲手所发掘。

　　与队友在火神家的聚会平稳而顺利的进行着，诚凛的各位都不是会在有人叙述时会贸然打断对方的类型。

　　“如果成年人的话，一个人对付几个小孩子是非常容易的。”包括他的搭档火神大我在内的队友和教练都在这一刻明显地感受到，几乎可以隐藏任何情绪的黑子在极力压抑那并不愉快的回忆，甚至露出了可以称之为痛苦的难得一见的神情，“当时的对手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和小学生一样。”

　　原本资质就远远高于他人的五个人，更是比同年级的对手要早得爆发出与生俱来的才华。自国二起，比赛的对手原本就是同年级生，最多也不过比自己大一岁，之间的差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放眼当时的比赛，没有任何人可以与这五人之中任何一人匹敌。

　　听到这里的火神多少有些按捺不住，然而木吉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比他们高一年级的学长，在国三时亲历了国二的帝光无人可挡之势，“奇迹之名，当之无愧。”

　　原本属于国三的他们的时代，被还是二年级的后辈的光芒所掩盖。前所未有的桂冠被众人毫不吝啬地给予了帝光的他们，也所以，哪怕木吉、花宫还有目前在洛山的另三人是当时国三最强的五人，他们也只能是无冕的五冠。

　　而对于之后黑子所说的五个人每个人的转变，与黄濑、绿间、青峰还有紫原交手过的诚凛诸位多少也能感受得到。或许因为黄濑最晚加入帝光，与其他人的差距又较大所以黑子口中对黄濑的描述众人并未感受到太大的明显。

　　而绿间本就是尽人事的人，至少在这一点上从未退让；紫原也是从小就因为体格的关系，或许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早的体会到天赋所带来的影响。即使之后天赋得以爆发也仅仅是从原来的体格优势再加上一个天赋优势，他很习惯。

　　如果说上述三个人的转变还在接受范围内的话，那么转变最大的两个人，青峰大辉与赤司征十郎则是让黑子哲也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相当落寞的眼神。

　　一个是作为影子的自己的曾经的光，一个是给予了自己最后一根稻草的人。

　　“能打败我的家伙只有我自己而已。”说出了这样的话的青峰，反差之大，反倒是让人一眼就发现，尽管当时的黑子还无法将走了极端的搭档拉回，但从那一刻起他就在尽全力想要拉回他，现在的他也已经在新队友的帮助下做到了。

　　而那个会对自己的感谢淡然回答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的队长，却无声无息之时独自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接近尾声的时候，黑子已经恢复了常态，“赤司君，变得更强了。”

　　并不是可以简单地从语言上理解的话，这一次换作是队长的日向拍了黑子与火神的头，“真是一群小鬼。”

　　“关我什么事！”措手不及的火神大我差点呛了水。

　　关于国中的回忆在这里草草收尾，诚凛的队员在教练的带领下再一次研讨和修正了针对洛山的方案。

　　决赛，就在第二天。

　　“请多指教！”

　　首发的双方，赤司与黑子都在场上。

　　比赛开始后，第一轮攻势被洛山抢到，并且与和秀德比赛不同，这一次的洛山很快取得了第一粒进球。然而之后，洛山的速度又如同前一日那样被放缓了下来，而素来以攻势见长的诚凛则在不知不觉间被压制了节奏。

　　看台上的黄濑和桃井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倒是一旁的青峰没有将目光仅仅是锁定在曾经的两个队友身上。这一场比赛，对诚凛来说毫无疑问是一场硬仗。

　　秀德中学的席位上，高尾已经从绿间口中得知了帝光时期的变故，而前一天才经历过的比赛，更是让他无法看好诚凛，“小真以前的队长，真是夸张。”

　　绿间真太郎一手拿着今日的吉祥物，不置可否。高尾联想到路上与绿间一起听到的今日星座运势的广播，最强的是射手座，垫底的则是水瓶座……看到诚凛还真的是压倒性的不利，绿间的搭档这么想着将目光投向开场就被盯防上的黑子身上。

　　“虽然能够近距离看到你的投篮会比在看台上的感觉更直观，但是我并不打算轻易让你出手。”并不是没有设想过，贴身防守在黑子身边的会是赤司，后者真的前来防守的时候还是多少让他怀疑自己在对方眼中到底有几分轻重。

　　当然如果有人向赤司询问这个问题的话，这位王者洛山的队长一定会回答因为他很强。或许会还会补充一句，因为挖掘出他的人正是自己。

　　眼见黑子被赤司盯防，诚凛方看到如此情景也很镇定，毕竟黑子的误导与传球被彻底封锁是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的准备。

　　诚凛的王牌并不是只有一年级的两个后辈，二年级的学长们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可靠的。

　　代替后卫伊月的木吉正在组织起这一轮的进攻，不得不说洛山的一对一盯防将节奏拖得有些僵持又让诚凛难以发挥出原本的速攻优势，但是依然无法阻挡诚凛前进的步伐。

　　正如比赛前的介绍一般，他们是挑战王者的人，唯有向前。

　　“赤司君，用我来交换你，真是太值了。”尽管被死守住，黑子哲也蓝色的瞳孔依然在捕捉着篮球的轨迹与场上诸人的动作。

　　作战会议时就假设过的极端情况既然已经发生，那么赤司在盯防黑子的同时，自然也在被后者盯防。闻言，红发的队长也只是微微一笑。

　　在黑子的左后方，作为得分后卫的实浏玲央正在出手向右前的叶山小太郎传球。篮球从两人的头侧擦过，黑子与赤司都没有动。

　　黑子比任何时刻都清醒地知道，如果他动了，那么截下球的人将会是赤司。以一个传球手来反向封锁对方的控球后卫，确实让人心动。

　　赤司的异色瞳孔与眼前谦逊的传球手对视。

　　“那是因为诚凛还不足以将你的强大发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