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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宇宙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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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终于耐烦不过我,在纸上写好信息,叫我看完务必到厕所冲掉。
时间是紧迫了些,我们需要做的事情目的是将两派矛盾白热化,他们狗咬狗,我们正义之师才可以师出有名一举歼灭□□,怎么看怎么无间道,还有象武林盟主讨伐魔教的前锋,我越想越入戏,刘珍珠好比任大小姐,安迪如有令狐师兄半点潇洒就应该他一举拿下,我YY着美男计的现代进行时。
我接着看任务,任务一栏,安迪很幽默地写着:便宜行事。嘿,他中文学得还真颠峰,什么叫便宜?什么叫不便宜?
“安远山曾是辣手钟的得力臂膀,小弟们称呼辣手钟为“钟爷”,称呼安远山为“安哥”,可自从辣手钟的身体查出有癌,小弟们中有机灵的也称呼他“安爷”,自此矛盾突然激化,辣手钟放出话来说自己要寻个接班人,才有消息说铁桶刘也要趁势捞一票……”
我晕,来接应的何警察一把年纪了,讲案情讲得跟说书一样,弄得我一点正经的感觉也没有,本来有时差,这会可更晕了,心里只得碎碎念:讲重点,拜托讲重点。
重点终于在我似睡未睡之前说到,我屏住呼吸,提起精气神,生怕漏听一个字。
只见他喝茶似的抿一口咖啡,奸诈一笑,“本来刘珍珠来,那倒是好办,此女子胸大无脑,好大喜功,又善妒忌,道上放出来的口风是要辣手钟的新欢作他们青帮支持的交换。现在铁桶刘不放心他的独女涉险,另派了个得力助手叫杨正的来,这放出风来的可是——“无条件”,纯粹鼎立支持能者接班。这手可就高明了去了,安远山,白竟年,沈伯文这些人物都竟相讨好他,我们有内线说是这最最没脑子的安远山为了要得这个支持,将手头几桩大生意的资料都拿了出来。我人老了,退休也快了,最后这个案子总要办的漂亮才好。。。。。。”
“停!” 我头皮发麻,TVB的电视剧看多了,那些老来退休的警察一说这种话,十有八九是活不到退休之日的,真正不吉利,“何SIR,您就说说行动计划A,B,C,D,E之类的,小的记性不是很好。”
“小安,你这个新拍当脾气还真..啧啧..现在的年轻人,挑搭档..啧啧..。”老头揶揄我,不怀好意地看看我,看看安迪,表情揶揄地让我看得发毛。
然后,他老人家闭上眼睛,总算言归正传,好似在自言自语:“那些资料弄一份回来交到上面,上面师出有名怎么也能派上大部队,再行动就安全多了。”
老狐狸!一语就说中我心思,不愧是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等等,这老狐狸看着我干什么?我是初级女警好不好?再说我当警察也不能就混个坑蒙拐骗的活计吧!安迪,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你们两个老警察搭档,我望风?
“何SIR会找保安公司的内线设法弄到杨正下榻酒店的信息,但我们没有搜查令办不成实质的事情。”安迪似乎对我愤怒的表情很好笑,“敏语,我们随机应变。”
我本来没想随机应变,真的,不过是实习,不用如此拼命吧,我本来只打算在强大的正义力量维护下,安全一些。
安迪知道我年纪大、胆子小了,应该会照着我,我安安稳稳入睡。
可我没料到安迪会扔下我一个人行动。
到老何那里的时候,我以为安迪早已经到了,老何看到我暴跳如雷,跳叫,“就知道女人是祸水!小安难道是一个人去的!你晓不晓得这太危险!要搭档看的!花瓶!怎么给他配你这么个花瓶!我去请示上头准备警力支援!你立即到酒店把他给我拉回来!忘了他爸是怎么死的了,这死小子!”
我的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看了线报文件,那行人定了一间豪华套房,其余都是楼下的普通客房,豪华套房里有一只保险箱,上午九点到十点有一个小时时间是空巢,唉,简单的好像等着我们来偷一样。
应该就是这么简单的,这些帮派或目无法纪,或有很强背景,本来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所以不会是阴谋,一定就是这么简单,是一定的。
我手又开始神经质发抖,我两手相握。
思路异常紊乱,我神经末梢比较敏锐,手握得很痛,第一次恨自己太轻贱生活。
我轻贱我的生活,应该不能打扰到别人,可是安迪现在处于危险之中。
我坐在丽晶的大堂里,暗自运功叫自己的灵台清明。
这个大堂人多却十分安静,我以我打小证信社服务的经验来看可看出周围大堂里人是□□的小弟,哪些人是普通的游客。
可是没有安迪,一无踪影,打他的手机是关机。
前面的落地大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的心倒是慢慢平静下来。
乘上观光电梯到达目标二十九楼,我一看表,离十点还有十几分钟,抬头一看,电梯口的摄像头已经给打坏了。
走道上空无一人。
我担心安迪的安危,多年的相处中积淀下来的情感,我把他当亲生弟弟,他有任何危险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我把下发簪子,头发散落一肩,簪子用来开锁。你要问我为什么会会干小偷小摸那种开锁撬门的勾当?那个我们明星小学的家长很杂,碰巧一个是开锁高手,感激我带领他儿子走上正道,当然也是出于爱才,于是将家传绝学一股脑地兜售给我,我不忍心拒绝其好意……
“咔哒。”门锁应声而开。
房间里也空无一人,该死的安迪,到底去哪里了?
我大方走进去,四处环顾了一下,现代社会微型摄像头无处不在,我装疯卖傻自我表演,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哇,豪华包间连个值钱的包都没有。”我坐到书桌的大椅子上旋转了几圈,装作刚发现的样子,“这里有个公文包啊!让我翻翻有米值钱的货色,公文包果然也是密码锁的,我也没功夫显露技术含金量了,直接用发簪撬开,里面果然有一个档案袋,我抽出薄薄的一纸密密麻麻的文件,眉头皱了,是真是假?
现在的□□都是弱智?还是圈套?
“咔哒”一声及其轻微回应了我。
电光火石之间,我手在桌子底下将资料一团,扔到桌底的纸篓里,将文件袋原样放好,满脸不高兴,“倒霉,碰见个装大户的!”
是倒霉,终究还是圈套,不知道安迪是否安全,不知道老何的警力什么时候来。
我低着的头看见了那人的脚和裤管。
头上已经有枪管叫人顶住。
可是为什么我没那次紧张?我分析自己的心理活动,为什么我就一点也不紧张?难道已经视死如归?
我自嘲一笑,我一直轻贱生活,一直都是,所以每到有危险的时候便冷静万分。
我一扬眉毛,抬起头来。
这时,我看见了面前拿着枪指着我脑袋,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一时间,世界仿佛自我的身边自动退到很远很远的以前,所有的场景象电影画面一样飞逝,停留不住任何一个片段,世界万物都消失在这个时间了,整个宇宙之间只留下我死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