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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落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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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吧椅上,摇曳着酒杯,看着周围的灯红酒绿。
对了,上次那恐吓信查出是谁干的?好友边喝着酒边问发呆的她。
不知道,她有点漫不经心的回着。
哎哎,在意点!搞不好人家躲在暗处,正等着给你至命一击呢!好友气得大叫。这不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吗。她暖暖的笑开,有人担心的感觉也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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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街道上人头钻动,在萧瑟的深冬里人人额头鼻尖上还冒着细细的汗粒。
“来了!来了!”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顿时,人群躁动起来。他们推推掇掇地垫高脚尖往前看向城头那边。
只见城头南边是一队浩荡喜气的迎亲队;城头北边是一队萧条肃然的送丧队。丧队的人抬着棺半转了一圈,挡住了去路。其中的一老妇指着江悦泽的鼻子大骂“江悦泽!你丧尽天量!你会不得好死!”
“呀!真他娘的丧气!”人群中不知谁先骂了一声,一时人群里议论声纷纷。
“哎哟,这是谁家的丧?这么大胆赶上江王府的喜事?还堵道儿?不要命了真是!”有人疑惑。
“是不要命了,听说是柳家的。”
“诶,那不是书香世家么。怎那么卤莽啊?!”
“笨!你还不知道江府家嫡女玩死了柳家的小公子吗!”
“我说你们还要不要命呐!这事儿那能在这乱说的!”
“好啊!很好!你个贼老妇!”坐在马上的新娘满脸怒容,突然笑着压低声音说:“还敢跑出来撒野,看来上次下手太轻了!”新娘说完咬牙狠狠一笑,柳烟啊柳烟,看你死的面子上,上回就没太计较,这回可是你们自找死路了!
江府
江夫人坐在大厅主位,听着来客的道喜,满脸喜庆,频频起身举起酒杯回着酒。
“夫…夫…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侍从慌张地跑进大厅,直扑到江夫人面前。江夫人见状恼怒地斥道:“大胆!大喜之日岂能胡言乱语!”
“不……不是的……是……小姐……小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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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市报道:XX区306号房,一女青年遇害在自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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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床上静静躺着,理着脑中那有些荒谬的思绪。半响,她腾下床默默地低下头自转了一圈,身穿大红的里衣,目测一米七五的身高,纤长挺拔。她继看向桌面上的铜镜,是那满脸苍白仍不掩那俊秀的脸。
门外有人低着头轻轻地推门进来,看见她吃了一惊“小姐!”手上端的水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视线从镜子转到那人身上,满脸疑惑。那人方惊觉过来,苍白着一张脸跪了下来,地上的水渍马上浸湿裤脚下方。“奴才做事卤莽,冒犯了小姐。”说完这句那人就举起双手掴起自已的脸。“喂!你干嘛呀!”她一脸莫明奇妙地抓住他的手,那人见她这样,反而惊恐地睁大眼,顾不得被抓住的手,流着眼泪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她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你…你起来…行了…给我起来,我不会要你的命!”手指指着他,一句话难得在结巴的情况下新鲜出炉。郁闷地放开他的手,拍拍胸稍缓下心跳,渐渐平静下来。见他还跪着,索性半蹲下面对面那人,直视着他那被泪水浸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咬“你放心吧,我不会罚你的,快起来!”被同辈的人跪太折寿,她连她老爸老妈都没跪过,现在让别人跪她真的很吓人的哎。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想起什么似的又惊慌的低下头不敢直视,慌张的想站起身来,哪知跪了有一会的腿被水渍浸得冰冻入骨,起了一半的身子直直倒向正半蹲着的她。“啊!妈呀!”两声短促地惊呼,狼狈的被压倒在湿冷的青砖地面,头一阵钝痛,她神志有点昏迷的翻个白眼,“起来…啊,老大。”他没回应,还压在她身上,脸忽青忽红的,显然是被吓到了。“唉”她悠悠地叹口气,“再压下去我估计又得去一趟下面了。”说完就全昏了过去。
半响,他惊觉过来,连忙起身又跪下请罪,见她没回才小心翼翼抬头,见到眼前的情况又惊恐地惊呼了一声,她那头脑上的那一圈药布晕出血来,想必是刚才把她撞倒后又裂开伤口的。“来…来人啊!”他想去叫人来,可脚软得没有丝毫力气,费劲地站起身走没几步就拌倒脚下的水盆直跌地上,挣扎着又站起身来直跌跌撞撞冲出门。“快来人啊…小姐她…小姐她…”他苍白着一张脸嘶声叫唤,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心里很怕很怕,当看到有人来后,整个人失力地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眨着眼,僵硬的弯弯头,伤口在脑袋上,每动一下多一抽一抽的疼,她忙停了下来不自找罪受了。“醒了”听到声音,眼角余光才瞄到床边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漂亮得没边的男人。
她眨眨眼,征征看着这个冷若冰霜又美得没边的男人,感叹的想,这人和景有得一比啊。那人见她眼直直的盯着他看,不着痕迹的皱下眉,清冷疏离的声音在微暗的房间里响起,“喝水。”他手上拿的杯子凑近她的唇边。
感觉到唇边冰凉的触感她方回过神,微微张开嘴巴让他方便把水喂进她口中。她边喝着水边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喂完了水他直接转身把杯子放到桌上,她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你是?”他回过身看着她,淡淡道“妻主,奴家峰玉。”双眼遮不住对她的鄙视及怨意。
她诧异地看着他,直觉告诉她,这人并不喜欢她,可能还很厌恶吧。“哦。”她微弯过头直视着他仔细看了下,是他,那个在阴阳镜里的那个倒霉的男人。喝了药感觉有丝困意,她闭上眼睛,耳边是房门轻合上的声音,房里变得很静很静,静得她都能听到自已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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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朝灭,古朝立。古琅族,来自于北荒的强大家族,自从古殳当家,就开始了不断的侵略,在井朝氽帝八十六年,推翻了井氏皇朝。
江王府,江尧王爷与古殳是远亲姐妹,早年统战时,骁勇善战,封为讨逆将军,赐爵江侯。
此时,江王府书房内,引灯的仆人躬着腰,轻轻地报了声,门开,风一吹,烛火似灭非灭的摇晃着。江尧一脸阴沉背着手站在一幅画面前,沉声道:“事情办得如何?”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妇人,低头回:“回主子,贵君那边恐不太妙了!”话语刚落就被一巴掌打得连连倒退,“该死的狗奴才!”江尧低声怒吼。
这事一定不能让女皇发觉!我儿,娘只能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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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个月,江悦泽头上的伤也好了,就是人有些气血不足,整个人显得气色苍白得很。
院落种满了桃花树,三月份花开正艳,满院清香,她正倚着桃花树,仰望着天空,眉目清亮,不似以前。
她轻叹一声,伸手接住纷纷落下的花瓣。半月前,宫中就传江贵君身体有恙,没想到才半月,他的身体就已油尽灯枯,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大家只盼太医能否有方法医治了。
江贵君,江瑶,她这身体的哥哥,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