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的原点》三条船

10、‘恨’吗

　　包房内烟雾缭绕，一阵阵魔音穿过耳朵，唱歌的那位就是周骄骄。屋里有十多个人，全是名牌包身，高官在位的年轻人，几乎每人一个女伴在旁。
　　叶子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他没有抽只是看着它燃烧。‘‘骄骄，差不多就得了。’’
　　周骄骄看了他一眼，不理他接着唱。
　　叶子明立马凑过来‘‘哥，有心事’’
　　‘‘没有’’叶子棠站起来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周骄骄立马不唱了，放下话筒拉过叶子明问‘‘他怎么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叶子明刚拿起酒喝了一口，周骄骄就使劲拍着他的后背叫着‘‘你看那里那里，哎哟哟，真不害臊啊’’
　　看着杨迦带来的女人，舞蹈极富挑逗性，蛇一样的腰身扭来扭去她的上身几乎全压到杨迦身上。叶子明打掉周骄骄拍着他的手‘‘听说是杨迦公司的新人模特’’
　　周骄骄摇摇头‘‘咱们小景啊。。。还有的折腾。’’
　　叶子棠在走廊的阳台上站了一会，抽了根烟，然后走下楼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都在释放他们最原始的欲望，舞池的中央，暧昧的眼神随意的挑逗到处可见。正准备走的时候看到吧台一个女人喝得醉醺醺，叶子棠走过去‘‘高景，你怎么在这’’
　　高景抬头眼神迷离，望着他笑道‘‘不在这，我在哪’’
　　叶子棠坐下来‘‘杨迦，在上面’’
　　‘‘我知道，只是不止他自己把。今天带的女人又是什么类型呢’’说着又喝了一杯
　　叶子棠伸手夺过她手上的杯子‘‘别喝了，我给杨迦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
　　高景马上伸手止住他‘‘别打，我只是心里不痛快，别让他知道我在这。’’
　　叶子棠看着她，想了想换了一个号码打过去
　　顾诚歌一个人悠闲的看着阳台外的风景，不得不说她哥很会选地方。从这里远远望去，是一大片假山和湖水，怎么样都感觉很惬意。手机铃声响起，拿起电话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深吸一口气‘‘喂。。。’’
　　‘‘我是叶子棠’’
　　‘‘我知道。。。’’
　　‘‘在三藏这里，高景喝多了’’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顾诚歌挂上电话，迅速穿上鞋子，拉开门就向外冲。
　　叶子棠看着手机无奈的笑着，他还没说在哪个位置呢
　　顾诚歌推开包房的门，周骄骄他们惊愕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进来，顾诚歌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没有叶子棠和高景。只是看见杨迦和坐在他身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顾诚歌冷冷的看了杨迦一眼，扭头走了出去忙拿出手机拨号。
　　‘‘我在包房没看到你们啊’’刚刚顾诚歌听到叶子棠说是在三藏就以为他们会在常来的包厢里，要不是着急找到高景看到杨迦的那一刻真恨不得扇他。
　　‘‘什么，在楼下 ’’顾诚歌挂了电话心里想着干嘛不早说啊，害她走错地方
　　众人看着顾诚歌出去的身影，面面相觑。
　　周骄骄看着叶子明‘‘这是什么情况’’
　　叶子明瞥他一眼‘‘不要总是问我，我怎么知道 ’’
　　顾诚歌下楼望了一圈就看见了吧台旁的那个背影。以前总觉得他在足球场上的时候最迷人，他的眼眸总是带着一层迷雾，每次看向她的时候总会多几分情愫。
　　高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眼前的顾诚歌她伸出双手抱住她‘‘歌儿，你是来接我的把，你看我都站不住了，你背我好不好 ’’说完自己便咯咯的笑
　　‘‘你这副鬼样子，是喝了多少啊 ’’
　　‘‘先把她弄出去吧’’说着叶子棠就接过高景，把她从里面带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滴落在树叶上，嗒嗒作响。
　　‘‘你等着，我去开车。 ’’ 说完叶子棠就准备冲出去
　　顾诚歌拉住他的衣角‘‘不用了，我开车来的，阿景这样醉醺醺的回家也不好，我把她带我那里去。’’
　　‘‘天太晚了，又下着雨，还是我送你。’’说完不等顾诚歌回答，就去开车了
　　坐在车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叶子棠在驾驶位上，一直直视前方，让人看不清表情。
　　结果还是叶子棠打断沉默‘‘你现在住在顾城译那里’’
　　‘‘没有，已经搬出来了。是在我哥前面的那个小区。’’说完又继续沉默着
　　车子最终停在一套复式公寓门前，叶子棠下车扶着高景，等着顾诚歌开门。把高景放到床上，顾诚歌就去弄热水。
　　叶子棠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感觉到一丝丝温馨。拿起床头上放着的照片，看着里面的人都浑身湿淋淋的，可是那满脸笑容让看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快乐。他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周骄骄过生日时，提出要让他们几个亲手抓鱼给他吃，大家为了满足他的愿望，一起去捕鱼时照的。
　　看着顾诚歌拿着毛巾走进来，举起手里的照片‘‘你还留着。’’
　　‘‘回大院时在房间看见的，就把它拿来了’’
　　再怎样的岁月流转他们也不可能忘记那些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日日夜夜。
　　叶子棠向门外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问道‘‘那个时候的你恨我吗？’’如果顾诚歌仔细听就会发觉叶子棠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
　　这一次顾诚歌不知道该用哪种伪装来面对，索性就坦然把‘‘恨’’
　　叶子棠听完退后一步，将他们的距离拉的又远了一些，很正式的说‘‘对不起。’’
　　然后转身大步的走出去，生怕在多留一分钟。即使知道，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抹不去这个事实，但他从来都不敢问她，今天鼓足勇气问出来，但是听到她的回答总觉得心底什么地方裂了道口子，很深很深。浑身都弥漫着一种痛，那种痛怎么也摆脱不掉。
　　看着眼前的背影渐渐走远，顾诚歌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在最青涩的岁月，情窦初开，都是那个人一路陪她走过。顾诚歌心痛的不行，闭上眼睛，后背靠在墙上，想寻求一些支撑的力量。
　　那样的青春年少，怎么可能忘得了。

　　躺在床上的高景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
　　过了有一会顾诚歌站起身来走出房门，从洗手池里接下凉水，拍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谁离了谁活不了。。。。。。’’
　　一扇窗关上了，一扇门就会开启，老天从不亏待任何生命，即使此刻一切都已凋零，但重生的激情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