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目标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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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还是去了沢田宅，看了看当时七岁的我的照片之后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去了临时租借的房间打开了我的记事本。
上面没有任何东西。
然后我开始写日记，最隐秘的，佩勒□□家发明的密码记载我的事情。
我总觉得我会回到佩勒西，这对我以后有用。尤其是受到催眠之后，自己的不对劲，还有那种对彭格列的执念。
居然忘记，自己死去或者昏迷以后，佩勒西的传承怎么办，佩勒西的运作怎么办。这些明明是随时印在我的脑子里面，但是居然忘记了。
更何况，那个时候父亲也已经被暗杀了，谁来撑着佩勒西？
想起这个我就在想，父亲真的只是被敌对家族暗杀，而不是被彭格列？
不过我瞬间推翻了这个结论：彭格列没那决心没那脑子。
那么那份情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自己到了这个年代然后安插进去的钉子传递出来的么？那么自己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觉得越来越混乱了，头脑都要，爆炸了。
我是，格瑞塔·佩勒西。
稳定下来，必须要镇定下来。
我这么告诉自己，抚摸着镜子里那张依旧陌生的脸，那张远山玲奈的脸。
这个不是我。我这么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这个是远山玲奈，不是格瑞塔·佩勒西。
我觉得，我简直就要精神分裂了。
我是格瑞塔·佩勒西，不是远山玲奈。
我这么告诉自己，然后用尖锐的疼痛让自己清醒。
这不是我的世界，我想要习惯性地摩挲手指上的戒指，但是触手的却是不一样的玉的感觉。
我又不是，格瑞塔·佩勒西。
那么我到底是谁，是什么人？
我的灵魂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是格瑞塔·佩勒西，意大利佩勒西家族的继承人，有着我的守护者们。
我的相貌经历告诉我，我是远山玲奈，日本□□远山家大小姐，来并盛的任务是铲除云雀。
两个我，都是我，还是都不是我。
我几乎挣扎着来到书桌前，拿起一叠白纸，几乎疯狂地画着蔷薇花。
然后我的笔尖一转，用着日语写下了“蔷薇与刀剑铸就我们的荣光。”
颓丧地丢下笔，我坐在地板上抱着我的双腿，头靠在我的膝盖上。
或许，我两者都是吧。
整理了一下东西，我发现已经是深夜。
看着旁边一闪而过的黑影，我咬了咬下唇。
我放过了沢田纲吉六七年，现在我遇上了reborn，我又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这四个字让我想要骂街。
不过第二天我看到沢田纲吉裸奔着给那个笹川京子告白，整个人的表情都变成了=口=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我的恋人留在日本”的真相么！
原来如此啊……
我觉得我已经开始往面瘫方向发展，不过看到突然换了一身校服的沢田纲吉蹭到我面前，我还是真的吓了一跳。
“那个，远山桑……”
“有什么事吗？”我木着一张脸，每次看到这种怯生生的脸，我就有一种想要用拳头砸烂对方的感觉。
“很，很抱歉，远山桑……”
“没事就滚。”
我口气十分不好，或者说看到完整的沢田纲吉我的心情就没好过。
沢田纲吉很明显是被我吓了一跳，反射性让开的时候我大步向前走，顺带着瞥了一眼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交错而过的时候看他，或许是让他明白我的内心的不爽，对他的憎恶，然后，让他记住我。
归根结底，我只是想要让他记住我而已。
真是傻。
我翻开我的书本，眼睛盯着上面的字眼，等待考卷发下来。
完美的分数，不是么？
抬头看着点头微笑鼓励我的老师，我重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试卷，然后扯过一张白纸，在上面涂抹些什么。
零碎的言语就这么飘进我的耳朵，什么废柴纲要和学长比剑道，什么赢了就可以和京子在一起，幼稚到让我嗤笑。
背上书包回家，我看着转角处的影子，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跳上了墙。
“Ciao。”
“Ciao。”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带着习惯性的西西里口音，尾音微微上翘，漫不经心而略带杀气。
这是我格瑞塔·佩勒西习惯性的语调。
“果然吗？你是谁？”
我看着reborn，内心无比平静。
他没有说日文，而是说的意大利语。
我看着旁边，然后摩挲了一下戒指，似乎在为难一样。在他的杀气达到顶峰的时候，我张开了嘴巴。
“Rose e spada gettano la nostra gloria。”
我沉默地看着reborn的枪一点一点地放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说些什么，或许我可以通过他联系到九世。
“那么，你是谁？”
“我是，二十三岁的，格瑞塔·佩勒西。”
我不知道reborn信不信，我也不管他的反应，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格瑞塔·佩勒西。”
我听到他在叫我，声音中充满了思虑，还有着一丝肯定。
“那么，那个时候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感觉到reborn的尾音微微上翘，带着一丝应有的好奇，一点探寻，还有一点微妙的我感觉不出来的东西。
“佩勒西与彭格列结盟。”我简单地开口：“我家雾守被扣押了。”
“哦？”
“在你们的，巴里安。”
我看着reborn，慢慢向前走。
“你要护着沢田纲吉，我想要杀了沢田纲吉。”
“我从我的内心想要，杀了他。”
“可是你不是这么想的。”reborn一阵见血地指出了我的想法：“我觉得你对阿纲没有那个想法。”
“哦？”
我反问了一个字，也没有再说什么，昂首挺胸地向前走。
是的，昂首挺胸。
剩下的日子里，我看着狱寺隼人的十年前冲动版，山本武十年前天然版，云雀恭弥十年前较为不中二版，蓝波十年前目不忍视版，以及笹川了平十年前更加极限版，认认真真地用我的针孔录像机全部记录下来，准备放在哪个地方的时光胶囊里面，等待我回去之后把这些挖出来与我的守护者们共享。
或者说寄到彭格列去敲一笔。
我这么每天看着沢田纲吉爆衫，一次不拉地拍下来，很认真，连reborn都没有阻止我。
我慢慢地记录下我在日本打探到的东西，时刻发现一些什么漏洞可以攻入，给佩勒西留条后路。
我也开始给佩勒西留后路了，虽然我知道最后世界毁灭了什么也没有留下，留和不留没什么区别。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沢田纲吉不知怎么回事，开始逐渐接近我。
比如说邀请我去拜访沢田奈奈，叙叙旧；邀请我去吃便当，聊聊天。
那双大空的眼睛里面有着圣父的傻逼。
几次下来，我终于忍不住，在沢田纲吉对着我再次发出邀请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
“沢田纲吉，你有完没完？”
我用我尖细的声音大声开口，近乎尖叫：“我说了，我不想和你们一起！如果你想让我说明理由，好，我说明。”
“我对你依旧是那个时候的定语，沢田纲吉你站不起来！现在我依然要说沢田纲吉你站不起来！你因为什么对我好？因为我曾经住你家？因为我是远山玲奈？还是因为你想要展现你的包容力？告诉你沢田纲吉，我讨厌你！”
“当年你们家收留了我一段时间，我分外感激，十分感激你的母亲，觉得她都是非常好的人。但是我还是想说，为什么要执着于我？”
我扫过他身后的一干以后的彭格列干将，看着想要扔炸弹过来的狱寺隼人，然后看到教室里也没有人了，就立刻将怀中的苦无拿了出来。
“意大利的狱寺隼人，人体炸弹机，前来日本是为何意？”我看着狱寺隼人手里的六根炸药，也掏出了六根苦无，顺带着切换成为了意大利语：“这是，要挑衅日本□□吗？”
“十代目！她是日本□□的人！请让我保护您！”
“十代目？”我看了沢田纲吉一眼，更加理所当然地找到了理由：“沢田纲吉，身为大和民族，居然投靠蛮夷？不知道是意大利的哪一个呢？彭格列？”
“够了。”
reborn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一个激灵就把苦无全部扔了过去，然后看到他无比迅速地全部揽下。
“力道不够，角度不够。”
“不习惯苦无。”
我微微偏转角度，让我的视线能够看到reborn，同时不背对别人：“不许我说么，reborn？”
“不要拿自己太当回事，玲奈。”
reborn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扫了一圈，然后还是转向了我：“玲奈，虽然我知道很难，但是你愿意暂时……”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立刻一把苦无飞了过去，这一次用了我的全力。
“reborn，管好你那被意大利美女充斥的头脑和被世界第一洗脑了的稻草。”我尖利地开口：“你是要我背叛家族？还是要我众叛亲离？你这样子足够我去通缉你，理由就是逼迫人家背叛自己的家族！你以为你可以什么都到么鬼畜婴儿？你以为你是彩虹你就可以无所不为？我告诉你你怎么动沢田纲吉都与我无关，如果你敢动……我发誓我不管怎么样都会杀了你，不管是是世界第一还是什么我都会竭尽我的所有杀了你！哪怕……也在所不惜！”
我条件反射地用着我的母语开口，人在情急之下，都是说母语的不是吗？哪怕印象再深的语言，脱口而出的永远是母语。
“哦？我逼迫你背叛家族？你不是和阿纲有婚约么，也可以算得上是彭格列的人。”
“reborn我提醒你，这个婚约本来就是大家好聚好散之后的产物，你的观念不会依旧停留在要联姻才能让家族壮大的那种幼儿思想上面吧？”
“格瑞塔，你偏激了。”
“那我问你，你当年一下子变成婴儿是什么感觉？”
“格瑞塔。”
我看着reborn对我举起了手枪，语气中充满杀气，对着我的样子毫无破绽，气势几乎要把我压垮。
不过这些又有什么在乎的呢？
“那么reborn，你有感受过，我的感受么？”
“二十二岁的格瑞塔·佩勒西变成了七岁的远山玲奈，不知道怎么回去，怎么回到我挚爱的家族，不知道怎么过普通人的生活，思想，内心，完全是一个成年人，却要再次长大一次。你应该了解是吗？毕竟你根本长不大……”
感受到子弹划过我的头皮，我慢慢地伸出手摸着那一块儿凹陷，头发硬生生地被烧没了一块儿。
“哦呀，说中心事了吗？”我的语气轻快无比，饱含着我的微笑和我的恶意：“怎么，连实话都不会说了？说实在的，你一枪崩了我，我说不定就能回到佩勒西呢。”
“沢田纲吉，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还是要说，你这样子……”
“我是不懂玲奈在说什么。”沢田纲吉依旧是那一脸包容的样子，一大空的样子让我这个大空有些发愣。
“但是我知道，玲奈是在对我好。你大声指出我的不足，对我的讨厌，实际上是希望我成长。你不喜欢我，但是确实在看着我，希望我成长吧。”
我别过头，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既然有自知之明就好，我不知道你可以到什么地步，但是我不会改变讨厌你的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将书包甩上肩头，斜着眼看了一下在我面前的彭格列大空，岚守，雨守，然后迈出一步。
“玲奈，你一直很辛苦吧，没有办法松懈下来……”
我看了沢田纲吉一眼，快速拿出苦无打飞狱寺隼人的炸弹，揪着沢田纲吉的衣服把他推到墙上，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你知道些什么呢？你觉得是儿戏的东西，你不想成为的人，我们从生下来就背负着的东西，你这么厌弃，还要对我这么和颜悦色干什么呢？”
“世界上最黑暗的身份，最讨厌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圣父些什么，要感化我吗？然后最后再次进入彭格列这个最黑暗的深渊吗？”
“你在玩游戏，我则是在搏命。”
我松开我的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有些跪坐在地上的沢田纲吉，再瞄了一眼狱寺隼人：“你敢说，你手上没有一条人命吗？你敢说，你手上没有一丝鲜血么？你敢说，你不是黑手党吗？”
“既然都是，干嘛要把狱寺隼人带在旁边？一边享受好处，一边死也不要承担责任，这就是沢田纲吉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目标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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