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愚人的国度 ...
-
第六章．愚人的国度
高三的学生一个月放一天假，甚至是两个月放一次，高二的学生则是一个星期放一天。只有高一学生较轻松，一个星期放两天。
在飘着细雨的傍晚，子冉一个人搭车去学校，孤独被无限放大，她去陪程曦买礼物，其实也是奔赴有他的城市。
她坐在车内，景色不断变换。
她想，如果，他在身边该有多好？
年少的我们很奇怪，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断去幻想，好像这样幻想下去就会成为现实一样。可是心里都清楚，自己有多傻，但不可救药。
到学校时天色已晚，程曦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她真的来了：“你来啦？这么晚了……”明明刚才还打电话确认过，但见到真人还是有点感动。
徐子冉笑了下：“答应你的事，又怎么会失约？”
两人相视一笑，放下东西，走出学校。
她们的学校离B市最大的步行街不算远，两人琢磨着，反正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不如走过去算了。下着雨的B市，比平常更让人心安。两人就一路晃荡着前行，细雨洒在她们肩头，手里的伞反倒成了摆设。
朋友就是，相互依偎在一起，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程曦低着头，开始摆弄手机。子冉抿着唇，开始思念。
“啊，汤珉宇说他也在附近。”程曦有些兴奋，吓了子冉一跳。
在子冉的撺掇下，程曦终于还是和汤珉宇成为了好朋友。每晚都会聊天。像是秉烛夜谈一般。很久以后，对高中的回忆，他们的心中也只剩这个了。
当然，同徐子冉一样，每次都是她先找他。
呵，单恋的女生真的是蠢得天理难容。自尊呢？骄傲呢？
“那么，喊他一起吧。”收拾好心情，子冉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好吧……”程曦摇着头，“我紧张。”真的，她本来就不是多跟人打交道的人，何况，现在她还喜欢汤珉宇。
徐子冉拉着她往前走：“有我在你怕个毛！”
汤珉宇说他在步行街最远的拐角，哪里有一家咖啡厅。子冉拉着程曦径直走了过去，内心有隐隐的兴奋。
暮色暗沉，街边亮起了明黄色的灯，暖暖的。汤珉宇穿着海蓝色条纹卫衣，手插在深蓝色牛仔裤内，身量挺拔，站在灯下不时地张望。
在等程曦吧。
真好。
她说真的，会不会，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让卓易扬等她一次。
子冉的眼神黯了黯，又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嬉笑着说：“珉宇，久等啦！”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笑的吧。
“没事。”汤铭宇也是一笑，继而望向程曦。“想去哪里？”
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话。程曦立刻脸红了起来，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那个……我也不……’
“去买礼物啊。”子冉抓住程曦的手，徒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呆……
汤铭宇笑笑。表示默认。
他们来的是一个饰品店。其实程曦并不喜欢这些小女生的东西，比起这些她更愿意看书。可是……视线转向和子冉玩闹的汤铭宇，还是算了吧。别人给自己买礼物，又怎么好意思挑。既然如此，还不如将就一下吧。
正想着，汤铭宇便朝着她走了过来，脸上是他独有的笑意：“程曦喜欢看书？那我们去书店吧。”
程曦一愣，见子冉朝她笑的一脸得意，心知有是这个丫头搞的鬼。“好……”她点了点头，何乐而不为呢。
同行的时候，程曦偏过头看汤铭宇的脸，心说这男生长得还真是好看，她偷偷地笑笑，心里也跟酿了蜜一样甜。
那是四月，似乎一切都好，只有子冉觉得，这个四月，真让人悲伤。
因为，她和他，还和陌生人一样，还没讲过一句话。
□□上，他们依旧聊天，只是不像以前那样热情。有好几次。卓易扬都是选择不回答或者不说话，把她一个人晾在那里。傻笑着一遍又一遍骂自己傻瓜。
怎么会不是傻瓜？这样的反应还没有让她放弃，那得逼他做到什么地步呢？难道非要明确的告诉她：“喂，你好烦，我受够了，你别再找我了！”才行么。
徐子冉常常想着这样的情形，想着想着就会难过的要命。她也想放手，她也不想把自己搞成这样，只是，真的，她没有办法。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卓易扬，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子冉想，四月，还真有点“愚人的国度”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愚人的国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