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铲除姨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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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刚听说钟姨娘怀孕的时候有过怀疑，原著里林如海后来似乎没有其它的孩子留下。所以黛玉做了两种推测，一种是钟姨娘假怀孕，另一种是钟姨娘怀孕后小产。她不假思索的将第一种忽略掉了，林家虽说没有女主人，却是个十分守规矩大族，一旦触犯家规，林如海绝不会姑息。况且这肚子不像其它的，早晚会鼓起来，做不了假的。黛玉不太相信钟姨娘会傻到干出假装怀孕这种蠢事。
偏偏钟姨娘胆子肥，真敢干。
此刻，林如海已经气得没有任何表情了。
黛玉倒没什么气的，有弟弟最好，没弟弟她也不会少什么。她想劝林如海，可不知道劝什么，总不至于对林如海说：爹爹，这孩子本就不存在，伤心有什么用？
大夫眼巴巴的看着林家父女二人没回应，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心里嘀咕着，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呐。这大户人家的秘密知道的太多，据说会被杀头的。
正当大夫不知道如何保命时候，突然听林如海出声。
大夫吓得耳鸣了，噗通一声跪地，颤颤巍巍交出刚才钟姨娘贿赂十两银子。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钟姨娘贿赂小的十两银子，让小的说谎骗您。林大人，请相信小的，小的一家受过林大人的恩惠，不敢有半点欺瞒。”
黛玉扭头看向林如海，林如海也看向黛玉，黑着脸叹口气，这种腌臜的事儿被玉儿撞见，真丢脸！
林如海活到这么大岁数没碰见过这样糟心的事儿。顺手抄起大夫手上的一锭银子，往里屋方向打去，银子撞在帘栊上掉到地上，发出‘嘡啷’的声响。屋里头随即传出哭声，越来越近，待钟姨娘爬着出来的时候，林如海已经麻利的赶走了大夫。
林如海拉着黛玉坐下来，阴着脸道：“戏既然开唱了，咱们父女自当捧场到最后。”
钟姨娘跪着，快速地往林如海这头爬，在一米远处停在林如海跟前，嘴里喊着“老爷，我错了”不住地磕头求饶。
“我自问没亏待过你，纵然你和夏氏无儿无女又如何？林家这地方你们可以住到死，你，何苦呢！”
何苦让人有了希望，又失望！
欺骗什么的林如海并不是没受过，官场之中为了名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谎言对他来说算是家常便饭。正因为如此，这个家才是他最后躲闲的地方。好好地一个纯净之地，被钟姨娘这样腌臜腥鱼污染了，罪不可恕！
“老爷，求求你，看在咱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饶了我吧。”
黛玉听这话，不高兴了，她得为本尊的生母贾敏正名，反问钟姨娘：“夫妻？父亲的妻子只有我母亲一位，你算哪个？”
林如海听钟姨娘敢妄自称妻，更恨，唾她一口，嫌弃道：“混账东西，你当自己是什么身份？敏儿的身份岂是你个奴才能玷污的。不对，你连个奴才都不配，你说说，你和你的下贱婢子贪了林家多少银子？”钟姨娘听到后面的话，吓得瘫倒在地上，震惊的连求饶都忘了。
“玉儿，我们走，她的事由不得我们管。”林如海懒得再多看钟姨娘一眼，趁机拉着黛玉离开。
之后，黛玉怕林如海气大伤身，拉着他一起下棋，转移林如海的注意力。黛玉的棋艺是后学的，不是特别好；林如海的棋艺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黛玉每次玩不过就耍赖，偷偷拿掉林如海的棋子，可每次林如海依旧赢她。
赢棋对林如海来说已经不是什么乐趣，反而是黛玉耍着小女孩的任性让他心情大好；眼前的女儿已然乖巧懂事，心放宽了，也便不去计较钟姨娘的事儿。
次日，黛玉听周路家的说钟姨娘和张四家的昨儿个被打了板子，直接拖到府衙按照偷窃罪处置。至于他们最后的罪状如何还没判下来，黛玉了解过当下的法度，最轻的也要发配宁古塔二十五年，据说送去流放的罪犯多是半路就死了，即便没死也是活受罪，和死刑没什么分别。
早饭后，黛玉想起来她有件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叫紫鹃把她从荣府带的那封信拿出来。正巧林如海来看她，看见黛玉手里那封信，笑起来。
“父亲何故笑话我？”
“这信是给我的？”
黛玉摇头，解释道：“这信是荣府琏二哥家的大姐儿奶娘的，姓陈，她家的小妹妹嫁进咱们扬州来，难得通一回信儿，听说我回来，特来求我捎过来的。父亲来得巧，这事儿麻烦您可好？”
“我有你那封成‘书’的信，足够。”林如海笑着点头，接过信，看着信上面写着一个‘楚’字，故而扬眉看黛玉。
黛玉笑道：“瞧我，竟忘了和您说，信的主人住在一位姓楚的人家，是个商户，掌管漕运的，我觉得在当地应该算是大户，父亲或许知道，送信比女儿方便得多。”
“竟是这个楚家！为父当然知道。”林如海笑着把信交给紫鹃，吩咐她道：“你此刻便去找周浦，告诉他派人将此信送到楚府，是——”
“陈姨娘！这么说他们府上的就该知道的。”黛玉补充道。
刚交代完话，有个小丫鬟端进来一碗粥，见林如海也在，慌忙行礼，笑着将粥放到黛玉面前。
小丫鬟甜甜道：“夏姨娘亲手为姑娘熬的，姨娘说这东西好着呢，补气养血，还美颜，对身体益处多。”
林如海闻着粥香气四溢，看着也似补的，权当夏姨娘是用心的疼黛玉，满意的笑了。这人就怕比，和钟姨娘比起来，这夏姨娘顺眼多了。到底是老太太赏给她的丫鬟，这么多年伺候的尽心尽力。如此想，林如海有些意识到这两年他有些冷落了夏姨娘，心里很过意不去，盘算着一会儿叫人去库房弄些好玩意儿，晚些时候再亲自去看看夏姨娘。
黛玉用勺子舀着一口粥，吹一吹，送到嘴边，又放下。
小丫鬟的眼睛跟着黛玉的手挪动，看见黛玉不喝，急道：“怎么，姑娘不喜欢？还是烫？我给姑娘吹吹。”
黛玉翘着嘴角，侧目看她：“不觉得饿，先不喝了。”
“啊，那怎么办，夏姨娘起大早为姑娘亲手熬的，叫奴婢一定亲眼看着姑娘喝下去，才好去回话。”
林如海也劝：“玉儿，这是夏姨娘的一份心意，这一碗东西也没多少，既然对身体好，便喝了吧。”
夏姨娘的事儿黛玉本想今儿个就戳穿的，因昨天闹了一处钟姨娘的事儿，黛玉觉得总不好让两个姨娘接连两天都问题。她怕林如海一时间受不了，所以才决定暂时忍一忍，怎料夏姨娘派了个小丫鬟逼她喝。如果黛玉身体底子好，倒能忍住，喝下一两碗的没什么；可她的身子本来就弱，一旦折腾起来很容易出事儿的。上次在荣府得了个小小的风寒，小一个月才好的。这身子不能开玩笑！
黛玉舒口气，把粥推到一边，道：“不喝，端下去。”
“玉儿，别任性。”林如海想为夏姨娘挣点面子，见黛玉执拗，便自己端起碗要喝，被黛玉突然伸手抢走了。
黛玉也不能让林如海喝。林如海的身子骨也不好，人到老，很容易体寒，他老人家再喝这个，搞不好走的比原著写得还早，这怎么行。
“玉儿，你这是？”林如海无奈，这丫头任性起来真让人没辙。
“父亲，我听说夏姨娘是您身边的老人，我娘怀我的时候，夏姨娘后来也有孕了，不足三月就没了？”
林如海皱眉，点黛玉的脑袋瓜子，教训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爱打听大人的事儿。”
“诶？父亲，女儿不小了，再过年一十有三，平常人家女儿定亲也就在这个岁数。您说，女儿该不该懂些人事？”
林如海在心里一直把黛玉当成小孩子看，下意识的忽略黛玉的年纪。听黛玉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糊涂。再观黛玉，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以女儿现在的年纪可不快到了定亲的时候了。家里到底每个主母，没人提醒他这些事。
林如海转念想，不对呀，他把黛玉送到贾府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求岳母替自己帮忙照看黛玉的，按理说婚姻这等大事岳母也该在来信中提及一下，可信中从头到尾都是在讲黛玉在荣府过得如何好如何惬意的，关于黛玉的亲事半个字儿都没说。这让林如海不得不怀疑，贾府的人真的对黛玉好？如果真如心中所言的那般好，又怎会忽略掉黛玉的终身大事？
林如海心里对贾家立时滋生出很多不满，歉疚的拉住黛玉的手保证：“你放心，父亲必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黛玉低头，呐呐道：“父亲，女儿意思不是这个。”
“啊哈哈，玉儿害羞了。”林如海宠溺的捏一下黛玉的小脸，道：“这家里头就咱父女俩，有什么话尽管来和父亲商量，父亲自问不是古板老旧的人，绝不会因你说错话怪你的。”
“真的？”黛玉命紫鹃将粥端着，对林如海耳语一番。林如海不可置信的看向黛玉，见黛玉坚定的点头，垂目，静了半晌。方叹口气，抬头盯着那碗粥，握紧拳头。
“如若真像你说的，为父必不饶她。”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十章 铲除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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