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蒋玉菡》秦水寒

57、生病（四）

　　小世子护爸爸心切，不一会儿就带着几个拿着酒坛的下人过来了。
　　蒋玉菡看着这吓人的阵仗，有些无语，只要坛酒就好了啊！不过，这几个下人来得倒是正好。“你们把酒坛都放下，然后把这几个火炉子搬出去。”
　　小世子皱起了眉，“可是，这炉子是太医吩咐放在这儿的。”
　　下人们低着头，一个动作也没有。
　　蒋玉菡叹口气，抹了把脸走过去把其中一个下人手上的酒坛搬到了水盆边，然后打开塞子，将酒倒入其中，边对小世子道：“太医也不一定是医术高超的。放心，我在于神医那里学了几个月的医术，不会瞎说的。”
　　小世子犹犹豫豫地应了，指挥下人把那几个火炉子搬走了，然后走到床榻前，就看到一个，呃，没穿衣服的父亲，并且蒋玉菡的手还不规不矩地在其上乱动。
　　小世子一张脸燥得通红，“大胆，你在干什么？”
　　蒋玉菡扬扬手中沾了酒精的毛巾，“给你父亲降温啊！小孩子不懂就站一边去。”
　　小世子于是脸更红了些，被气得，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只好走到一边去了。
　　蒋玉菡的心里也是十分别扭，虽然和忠顺王坦诚相见的次数多得他都不想数了，但是那都是被迫的，哪里想到会有一天他会主动扒了忠顺王的衣服？再说了，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看到忠顺王的果体，蒋玉菡不由小声碎碎念：“八块腹肌神马的，身材超好神马的，可真让人有点羡慕嫉妒，外加赤果果的恨啊！”
　　为了不让自己长针眼，蒋玉菡动作麻利地将工作完成了。幸好忠顺王期间一直没醒，要不然蒋玉菡肯定会半途罢工不做。
　　又想将衣服给他穿上，不过实施难度有点大，蒋玉菡勉强给忠顺王把里衣穿上就不想继续了，泥煤的，出了一身的汗有木有！
　　忙完了，正好沈管家领着于神医进来了。蒋玉菡看见于神医，连忙上前行礼道：“于大夫，您来了。”对于这位医术高超，心肠仁慈的大夫，他可是打心眼里敬重他。
　　于大夫点点头，“嗯。”也没问蒋玉菡为什么不去医馆，反而问道：“王爷如何了？”
　　蒋玉菡道：“我已经想法子给他降温了。不过，王爷的高热十分厉害，您还是看看，开个药方子较好。”
　　于大夫再次点点头，过去给忠顺王把了脉。
　　蒋玉菡见沈管家眉头皱得死死的看着大开的窗户，心中不由大乐。
　　于大夫把完脉，问道：“沈管家，可否将之前王爷用的药方给草民看一看。”
　　沈管家从袖子中拿出了两张药方，递给于大夫，“这是宫中御医所开的两幅方子。”
　　于大夫闻言，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松开。接过药方，看完后也不予置评，将药方还给了沈管家，径自走到一旁已经备好纸笔的桌子之前，提笔写起了药方。
　　蒋玉菡总觉得怪怪的，沈管家的话似乎有让于大夫不要乱说话的意思，难不成御医开的药方有什么问题？
　　于大夫写好后，沈管家接过药方，看也不看，直接塞到袖中，“多谢于神医！老奴这就送神医回去。”
　　“嗯。”于大夫点点头，提着没有用到的药箱子离开了。
　　蒋玉菡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出几乎是哑剧的问诊。再看看一旁的小世子，脸上是一副深思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小世子看了一眼忠顺王，转身走了出去，“你好好照顾我父亲，本世子先行离开。”
　　蒋玉菡默默把到嘴边的询问咽了下去。尼玛！不知道就不知道，一个个的搞那么多阴谋，他一个内心纯洁的孩子，还不想被迫认识人性的黑暗呢！

　　到了晚间，忠顺王的高热终于有些退了下去，人也醒了过来。
　　蒋玉菡趴在床榻里侧看一本类似聊斋志异的鬼故事呢，正看得后背发冷，忽然感觉自己脑袋被拍了拍，“小菡？”
　　“啊——鬼！”于是瞬间被吓了一跳。
　　转头见是忠顺王醒了，蒋玉菡连忙拍拍“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忍不住抱怨：“你干嘛吓我啊！”
　　忠顺王的脸色不再是病态的潮红了，透着一股健康的红色，他笑道：“本王只是喊了你一声，怎么能算是吓唬？本王倒是好奇，你看得是什么书？”
　　“鬼故事。”蒋玉菡翻了个身，让身体更舒服些，“正看到惊悚之处呢！你忽然说话，能不吓到我吗？”
　　忠顺王轻笑道：“那倒是本王的错了。”
　　“本来就是！”蒋玉菡道。不过，蒋玉菡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了，他怎么自己的话带着撒娇的味道呢，而忠顺王的话却带着宠溺。这可真是比鬼故事还惊悚好不好！蒋玉菡立马坐了起来，道：“你睡了那么久肯定也饿了，我去让人准备点吃得给你。”
　　“不用。”蒋玉菡爬到一半被拉住了，倒在了忠顺王身边，忠顺王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亲呢道：“你陪本王躺一会儿，这事不需你做。”
　　蒋玉菡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激灵。
　　不过，忠顺王没察觉到，他已经转身向门外喊道：“来人！”
　　很快就有下人推门进来，低眉敛手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忠顺王道：“去准备些晚膳！”
　　“是。”下人告退。
　　蒋玉菡忍不住问忠顺王：“你之前不是病重吗？为什么现在好了，刚才那个下人一点欣喜的表现都没有？”
　　“本王治府极严，这帮下人自然不会胡乱说话。”
　　这根本不是胡乱说话，而是自然反应好不好！蒋玉菡吐槽无力，只好闭上了嘴。
　　忠顺王抱住他，语气带着点轻笑道：“小菡，本王问你一件事。为什么本王会仅着里衣？”
　　蒋玉菡立刻不自在了起来，说：“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下人帮你脱掉的。”
　　“是吗？可是本王为什么似乎听到了你一边脱本王的衣服一边在说话的声音呢？”
　　蒋玉菡恨不得把自己嘴巴封个胶带，羡慕嫉妒恨就羡慕嫉妒恨吧，他为什么要嘴贱地说出来啊？！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他该闭嘴的时候，要不然不就是等于默认了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辜一些，“没有啊，王爷你听错了吧！可能是当时于大夫来为你把脉，我和于大夫说话的声音被你误听了也说不定。”
　　忠顺王轻哂了一声，虽然高热，但他还不至于连察觉到自己衣物被脱的警觉性都没有，当时身边的人明明就只有蒋玉菡。当时他想睁眼来着，不过蒋玉菡给他擦身的行为愉悦了他，加上脑中晕眩地厉害，才没有睁开眼。
　　不过，感到自己怀中的身体一副紧绷的模样，忠顺王决定还是不刨根问底了，要不然蒋玉菡恼羞成怒起来，又得闹腾了，而他现在就想安安静静的。

作者有话说

　　关于能不能用酒来降温的问题，我查了一下。物理降温的酒精浓度在25%到50%之间，而一般白酒的浓度在35%到60%之间，除非某些浓度特别高的，所以，基本上白酒还是可以用来降温的。当然，兑些水会更好些。
以上！